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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難改變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多,比如愛好,比如性情,還有命運等等。可是在我身上,我發現最難改變的是習慣。
特別是已經習慣了快二十多年的習慣。
我習慣了和師父師弟一起的日子,習慣了與他們度過的每一天,以及每一天做的事,那些習慣在我的身體裡已經形成了一種特定的自然反應,當我突然離開了這種習慣之後,就發現已經很難改掉這些習慣了。
我覺得這種情況很不好,特別是我已經離開之前熟悉的生活的時候,這種感覺就突然很強烈的體現出來了。
師父已經死了,他留下了很多我都還沒有機會了解的秘密,留下了一件我讓我怎樣都無法去完成的事情,所以我就離開了。
我離開塵外境的時候,沒有和沈默打招呼,我想在那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再見為好。甚至以後都別再見了。
師父要讓我們兩個去做的那最後一件事,對我與沈默來說是最殘忍的要求,我很多年都未曾明白師父為何一定要作出那個決定。
難道要得到,就一定需要先失去嗎?
這讓我很不解。
於是我就再也不去想,我突然覺得塵外境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了,那個溫暖如春的地方,竟讓我從心底冒出寒意。
所以我走得遠遠的。
我一個人離開了塵外境,開始踏上了屬於我自己選擇的道路。
可是我卻失去了方向,因為我沒有明確的目標。準確地說,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去做些什麼。
在那段漫無目的的時間裡,我感受到了師父臨終前所說的那種“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的感覺,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我的心裡很空,我這麼多年學過看過那麼多的東西,卻不知道到底該用來做什麼,我迷茫了。
我就那樣毫無意義的走了很長時間,我不去關心我走到了哪裡,也不關心沿途到聽到的看到的,那樣的日子我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人在江湖上任意的飄蕩。
直到有一天,我路過一個偏僻的地方小鎮,那一天似乎是那個地方的某種節日,那些人無論年輕老幼,都在臉上戴了各種不同的面具,他們唱歌跳舞,表達著歡樂的情緒。我坐在一個小酒館裡,靜靜的看著他們用不同的面具飾演著不同的角色。
我就那樣坐著,很久之後,一個念頭突然從我心裡閃了出來。
面具戴在人的臉上,別人就不知道你是誰了。沒有別人熟悉的相貌,沒有別人知道的名字,甚至可以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這似乎是一個能很好掩飾自己本來身份的好方法。
我決定要從迷茫中走出來,於是我開始安靜仔細的理清當下面臨的情況。
首先,我給自己迷茫的原因找了一個理由,那就是我的身份。鬼隱弟子的身份讓我失去了自我。
這是我唯一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因為我清楚,很多理由都是可以創造的。
如果我不想再這樣繼續毫無意義的活著,那就必須有一個新的自己,去選擇與鬼隱門徒完全不同的道路。
而最讓我迷惑的事情,就是身為鬼隱門徒,到底該去做什麼事?
所以我決定暫時不讓這個身份繼續困擾著我。
但這就有一個問題:鬼隱一脈雖然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一百年,可是並不代表已經完全被人遺忘,且不論百年前江湖中人對鬼隱的仇恨,就是百年前那些已經被逐出鬼隱的人,我與他們雖然暫時毫無關聯,可是師父的死已經明確告訴我,鬼隱門徒依然存在著許多未知的危險。師父一直在尋找的梅飲寒,就是一個巨大的危險訊號。
師父用漫長的時間尋找梅飲寒,最後果然找到了。在我的猜測裡,師父與梅飲寒曾經交過手,師父在我不知原因的愧疚下故意留手最後被梅飲寒重傷致死。雖然師父是以命換取自己的心安,但他一定清楚梅飲寒絕不會就此對鬼隱罷手,否則他也不會在臨死前那麼鄭重的告誡我與師弟要提防梅飲寒。我雖明白我對師父的瞭解很有限,可是在武道上,我很清楚師父的修為,縱然是他有意留手,但這世上能將他重傷致死的人絕無僅有!所以梅飲寒這個人絕對是一個異常可怕的存在!
而師父臨死前曾說過,以我與沈默目前的武道修為,就是聯手也敵不過梅飲寒。而如今梅飲寒已經現世,雖不知道他到底身在何處,但若他真有心繼續針對鬼隱,那他將來總有一天會找到我,以及沈默。
梅飲寒!這個人我雖然還沒有見過,可是如今他的名字已經像一根刺一樣時刻紮在我的背上,讓我不時的感到可怕的危險隨時都圍繞著我。
所以,要想規避這種危險發生的可能,我必須要徹底掩去我的本來身份,創造出一個新的自己,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新角色。
而我,或許會以這個新身份,找到可以屬於我的新生活以及自己存在的意義。
對於改變自己相貌特徵的手段,最直接的就是易容。而這些年來的修習中,我最擅長也最得意的無疑便是易容之術了。
在我的理解中,易容一道分為三個層級,一為易形,二為入神,三為無我。簡單來講,第一層就是最基本的易容術,利用簡單的妝容和衣著將自己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這也是難度最低的。第二層入神,是利用人皮和其他秘製的特殊面具,加上神態語氣以及日常動作的輔助變化成某一個人,這種難度較大,也最不易被人察覺。而最後的無我,則是難度最大的,是前面兩種層次的綜合,難度在於不但要善於外在的掩飾,更要從內心忘掉本來的自己,將自己徹底變成偽裝的物件。
而這三種層次的難度,對我來說已經太容易不過了,因為這將近二十年的經歷修習,我練習得最多的就是易容之法了,我還能用特殊的功法改變自己身體的形態。記得有一次我易容成一個六十多歲的流浪老婦人,跟著師父和師弟三天時間都未曾被發現。於是對於我在易容術上的造詣,師父也曾讚譽“更勝脫胎換骨”。
我不清楚我的武功到底有多好,但是對於易容一道,我有著絕對的自信。
江湖上有許多易容的人,他們用得最多的就是人、皮面具。可是我認為那太噁心了,試想一下,一張從別人身上剝下來的臉皮貼在自己的臉上,那種感覺會讓你感到很舒服嗎?所以我曾嘗試過用其他很多方法去造出能替代人皮的面具,最後成功了。
於是我在那個小鎮上,用最普通的衣物和特殊的方法,讓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看著銅鏡裡那個臉色有些蒼白身形瘦削的我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我很滿意,因為銅鏡裡的那個“我”,已經與本來的我是完全不同的神態樣貌和身形,那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這世上,絕沒有人會認識銅鏡裡的那個“我”。因為那是一個完全嶄新的“生命”。
鬼隱一脈最後的兩個門徒之一,蕭易,從此在那個小鎮裡消失。
【番外篇到此暫時結束,有關策命師的詳細起源,將在以後逐漸以正章故事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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