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昨晚你怎麼暈過去了,蛇鱗滿床,蘇沫燃,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小紀,小紀!”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呼喊著我的名字,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頭頂的陽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識抬起胳膊擋了一下,等眼睛適應了光線我才看清面前的是消失了好長時間的奶奶,而我正躺在龍王廟外的空地上。
奶奶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掛了彩,就連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像是剛從難民窟跑出來的一樣。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一時半會兒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明明記得我快要被龍王給掐死了,可是為什麼現在我卻好好的?
難道在我暈過去之後,龍王不僅放了我,還順便殺了蛇精救了奶奶?
難道是我錯怪他了嗎?
“小紀,你怎麼了?昨晚你怎麼暈過去了?”奶奶拍了拍我的臉頰。
看著奶奶擔憂的模樣,我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最終沒好意思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打著哈哈:“可能是太害怕了,奶奶你沒事就好,嘿嘿。”
奶奶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真的沒發生什麼事?”
“真的沒有!”我搖頭,順便轉移了話題:“奶奶,我們先回家吧。”
奶奶也沒說什麼,便起身跟我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原本我以為解決了一件事情,奶奶會很高興,但沒想到奶奶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甚至還因為走神兒差點摔倒。
在奶奶第五次絆了一下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道:“奶奶,你怎麼了?還有昨晚你為什麼忽然走那麼快啊?”
奶奶嘆了一口氣,從兜裡摸出來一個東西,塞到了我的手裡:“這個東西你拿著,回去之後灑在門口,圍成一個閉環,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縫隙!”
我看著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個小小的布包,隱隱約約散發著刺鼻的熟悉的味道。
我們村挨著山,本來蛇就多,再加上曾經鬧過蛇災,幾乎家家戶戶都會用上雄黃,只是最近幾年才少了些。
現在奶奶又給我這個幹什麼?
“奶奶,最近會鬧蛇災嗎?”我問。
奶奶搖頭,面色沉重:“不是鬧蛇災,是蛇精!那蛇精只是被我重傷,但離七月十四越近,那蛇精就會越兇狠,恐怕最後三天我都不是蛇精的對手了。接下來的這些天,它很有可能會再次對你下手。”
聽奶奶這麼說,我渾身的血液都涼了,那蛇精竟然沒死!
合著我們昨天晚上折騰了那麼久,奶奶都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都是白忙活了?
我心裡亂成了一鍋粥,“奶奶,現在怎麼辦?我們今晚還要來龍王廟嗎?”
奶奶搖了搖頭:“沒用了,昨晚龍王將你丟出來,很明顯是不想幫你,如果硬要過來,恐怕會觸怒神靈,到時候八成會發生比現在更恐怖的事。”
我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我記得一開始我並沒有得罪龍王,為什麼他不幫我們呢?
明明想讓我活到七月十四,但看現在這陣勢,我活過明天都難。
隱隱約約之間我感覺似乎有一張大網,將我們所有人網住,而始作俑者在背後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
回到村子之後,我就趕緊換了一身衣裳,把髒衣服洗了一遍。
另一邊,奶奶回來後就便告訴村民們,這段時間蛇多,讓大家都在門口撒上雄黃,而且臨近七月十四,鬼門會大開,指不定會有什麼鬼出來遊蕩,讓他們晚上聽到什麼聲音也不要理會。
奶奶在村子裡還是很有威信的,即便他們在暗地裡抱怨,明面上還是按照奶奶說的做了。
他們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奶奶的良苦用心。
如果單純說鬧蛇災,他們肯定會將矛頭對準我家,到時候肯定會鬧的雞飛狗跳,所以也就乾脆借了七月十四這件事。
當所有人做同樣的事情的時候,便不會有人起疑。
不過奇怪的是,接下來的幾天都沒發生什麼異常,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
距離七月十四,只剩下九天。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越接近七月十四,我心裡就越發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這天,我照常將雄黃粉灑在了門口,確定圍成一個閉環的圈兒之後就睡覺了。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滾雷聲,緊接著就聽到了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敲打著玻璃一樣。
我抬了一下眼皮子,恰好看到窗外閃電劃過,緊接著就是一陣悶雷,原來是下雨了啊……
我翻了一個身接著睡覺,就在這時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雄黃!
睡意瞬間就消失了,我開啟燈急忙下了床,有些慌亂地跑向門口。
果然,門口地上的雄黃早就被衝乾淨了!
我愣愣地看著地面,不知所措。
院子裡特別黑,大雨下得很密,朦朦朧朧的有些看不真切。
空氣中帶著土腥味兒,夾雜著雨水撲到臉上,我總覺得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心裡忽然就有些毛毛的,我直接關上了門。
我又在門內撒了一圈兒雄黃粉,才回到了床上。
只不過我心裡存著一絲僥倖,前面幾天都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今天只是一天,應該也不會出事吧?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但我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也睡不著了,就開著燈在床上熬著。
一直等到天亮都沒有發生什麼事,外面的大雨也停了,晨光透過門縫鑽進來,暖暖的令人安心。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昨天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正想著,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道驚悚的尖叫聲,那聲音很大,整個村子都聽到了。
聽到這聲音,心裡咯噔了一下,我急忙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外面,蔣春麗家門口已經密密麻麻圍了一圈人,鬧哄哄的人群中還傳來痛哭聲。
我憑藉著體型優勢擠到了裡面,就看到蔣春麗懷裡抱著一具乾癟的屍體,那屍體的面部被她抱的死死的,一時間我也認不出來是誰,隱隱約約能看到脖子上有兩個圓孔,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
她正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痛哭著,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罵著。
蔣春麗是個寡婦,長得很漂亮,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嫁到了我們村兒,但過了三年丈夫就死了,只留下一個兩歲的兒子。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點在蔣春麗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在丈夫死後的第二天晚上,就有人看到她的家裡進了一個男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
剛開始其他人還會說她是狐狸精,罵她賤貨,但蔣春麗卻絲毫不在意,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十幾個男人進去待一晚上,第二天紅光滿面地出來。
蔣春麗家不富裕,平時一年都不會購置一件新衣服,但那些男人去過後,不但雞鴨魚肉不斷,衣服也是一個月換一套新的,那兒子更是被她養得白白胖胖。
村子裡的人都心知肚明,不過也不能全怪她,在我們村子裡,女人沒了丈夫等於沒了收入,田地也會被收回去,大人都能餓死,更別提還帶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了。
就這樣,蔣春麗在我們村子裡過得十分滋潤,每天都春風滿面的,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她這麼失態。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衣角忽然被扯了一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