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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扶風縣縣衙熱鬧非凡,縣衙大門外圍著許多的老百姓,正全神貫注地看向縣衙內。
只見旬青雲四平八穩地坐在縣衙大堂之上,滿臉憂愁的雪娘和不服氣的周海一同跪在堂下,等待縣令審問。
縣令旬青雲面色肅穆,右手突然猛拍驚堂木,厲聲喝問:“嫌犯周海,雪娘剛才指認,是你指示雪娘頂替投毒謀害鍾家孩子的案子,是與不是?”
周海在堂上看見雪娘,就明白過來衙役為何要把自己抓來。
現在旬青雲開始審問,周海立刻反駁道:“縣令大人,她在放屁,平白無故地我指示她幹什麼?。”
見旬青雲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師爺扯了扯嗓子表情嚴肅地說道:“周海這是在縣衙,不是你周家的小院子,說話要斯文一些,如若不然,大刑伺候!”
周海嚇得立馬俯下身子,連連道歉。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旬青雲眉頭舒展,又看向雪娘:“雪娘,你可有證據證明,周海是指示你頂替兇手?”
“自然有,是他當著我的面說的,又怎會有假?”
縣令眼睛微閉,表情有些為難,繼續向雪娘問道:“有沒有其他人可以給你作證?”
雪娘搖了搖頭。
聽了雪孃的話,縣令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算作是證據!自然,你說的話也不足為證!”
頓了頓,見雪娘神情變得有些激動,縣令無奈地說道:“剛才在房中,也讓其他姑娘檢查了你的身體。你沒有受到私刑。馬大夫也摸了脈,你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若是你不能繼續提供證據,那麼有了鍾家的狀詞和證人馬大夫,本官只好將你定罪、收押。”
聽了縣令的話,周海得意地笑著看向雪娘:“還好縣令大人慧眼識人,就憑你也想誣陷我,簡直是痴人說夢!”
見事已至此,孤立無援的雪娘頓時哭出聲,淚珠嘩啦啦地流下來,口中不停地喊著:“不是我,不是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我……”
見雪娘拿不出證據,縣令只好喊道:“來人,將雪娘收監。”
周圍的衙役立刻上前,將雪娘夾起來準備押進牢房。
而另一邊,周海作為勝利的一方冷笑著看向雪娘,身旁自有衙役慢慢將周海身上的繩索解開。
“等等!”
就在人們以為此事到此為止時,突然有聲音從縣衙外面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道士緩緩而來,周圍的人立刻然開一條道,讓其透過。
縣令皺著眉頭,眼睛眯了眯才看清來人是一名道士,不悅地開口:“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大聲喧譁,就不怕本官定你個擾亂公堂之罪?”
那道士面帶微笑,緩緩說道:“縣令大人見諒,貧道是雲遊的道士,巧遇貴寶地,便遇上這等趣事,便來湊個熱鬧。”
縣令大人冷哼一聲,有些諷刺意味地說道:“倒真是少見,沒想到方外之人也對刑名之事有興趣?”
道士依然面帶微笑,但是話語中卻帶著一股針尖對麥芒的勁頭:“非也!貧道只是對不公平的事情有興趣。”
縣令心中頓時又怒火翻騰,咬著牙說道:“道長是說本官辦案不明,審理不公?”
“然也!”
道士一揮拂塵,顯然並不把對方當做是一縣的老大,仿若將對方當做只是在閒聊的過路人那樣輕鬆、從容地說道。
師爺蹭地站起身,指著道士大聲吼道:“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胡說八道,來人,給我打出去!”
說著,周圍的衙役握著棍子就要圍上來,將這不知死活的道士打出去。
“怎麼?大人斷案不明,賞罰不公,如此不公之事,還不讓貧道把話說完,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對大人的名聲不好吧?”
此話說完,縣衙外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雖然不敢明著指指點點,但卻有幾句‘狗官……’之類的話傳出去。
“等等”
眾衙役停下動作,回頭看向坐在堂上的縣令大人。
旬青雲渾圓的臉龐上怒氣升騰,惡狠狠地說道:“今天你若是說不出個道理,本官就判你個妖言惑眾、擾亂公堂之罪!”
“若是貧道說的話沒有道理,不用官差動手,貧道自己走進大牢!”
道士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一點都不怕面前坐著的,扶風縣中權利最大的人。
旬青雲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任由道士發揮。
衙役也退了回去,眼神就像看瘋子一樣看向道士,,不明白此人究竟要幹什麼?
而周海也是帶著怨恨的眼神看向道士,但眼神中也有一絲疑惑,不明白此人為何橫叉一腳,壞自己的好事?
轉過頭,道士帶著笑意看向滿臉淚痕的雪娘:“雪娘,你不要怕。貧道問你,你為何如此確定是周海給你的指示,讓你主動承認罪行,並在供詞上簽字畫押?”
面對唯一的機會,雪娘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周海綁架了我的兒子—六子。”
道長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周海綁架了六子?”
雪娘身體顫抖著,恨不得將周海生吞活剝,幾乎是咬著牙低吼道:“因為當時他們都用黑布蒙著臉闖到我家,在他們強行抱起六子的時候,六子趁機把周海的黑布拽下來。他的這張臉,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忘記。”
道士轉身看向旬青雲:“大人,答案出來了,周海就是幕後兇手!”
周海氣急敗壞地喊道:“放屁!大人別聽他的,那賤人和這個老道是一夥的,他們是在誣陷我。”
縣令沒有搭理周海,反而對衙役命令道:“全縣搜尋雪孃的兒子,不論是誰,只要找到六子賞銀十兩,提供有效線索者賞銀三兩。”
聽到有賞銀,在縣衙外圍觀的老百姓登時一轟而散,比縣衙的衙役跑的都快。
周海的臉都快綠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師爺走向周海,抬起手給了周海一巴掌:“讓你嘴巴乾淨點,沒聽見?”
一巴掌打出血,周海惡狠狠地盯著師爺,作勢就要站起來。
“跪下!”
周圍的衙役立刻上前,朝著周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周柱見鍾家的道士也牽涉其中,便隨著人群離開,但是周柱卻沒有回去見大夫人,而是一路上緊趕慢趕回到周家,把事情全都告訴了周青峰。
周青峰瞭解了事情經過,急忙讓周柱備車去鍾家。
鍾九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把大堂上發生的事情,當著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面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短暫的沉默後,鍾業眼神冷漠地看著前方,緩緩開口:“靜茹,這件事,你怎麼看?”
屋內眾人看都看向大夫人,看她如何解釋。
大夫人轉頭看向鍾業,滿臉焦急地說道“老爺,這肯定是誣陷。二弟他斷不會做出這等事。”
不等鍾業說話,一旁的二夫人卻是帶著滿腔的怒意突然開口:“是不是誣陷,等到找到了雪孃的兒子就知道了。”
大夫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
“老爺,周泰山老爺來了。”
鍾業急忙起身出門迎接,大夫人、二夫人緊隨其後。
走下階梯,鍾業才滿臉歉意地說道:“岳丈大人前來,何不提前通知,好讓小胥出門迎接。”
周青峰揮了揮手,被鍾業迎進門才說道:“十萬火急,老夫便趕來了。想必周海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鍾業把周青峰扶到座位上坐好後,才站在一旁回答:“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本以為是家中惡僕惹出的禍事,誰想到竟把周海牽連進去。”
蘭芝將茶水放在周青峰旁的桌子上,和鍾九等人轉身悄悄離開。
周青峰喝了口茶,才長出一口氣說道:“不知此事賢胥是如何想的?”
鍾業表情嚴肅,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岳丈大人想讓我怎麼想?”
周青峰哈哈一笑:“咱們都是自家人,也不說兩家話。周海是我的兒子,他是人怎樣的人,我是清楚的。我相信他是被人誣陷。可既然別人能誣陷他,想必就有把握把謊言變成現實,不過咱們是自家人,可不能受外人矇蔽,賢胥說是不是?”
二夫人有些緊張地拉著鍾業的胳膊,心中有些害怕,有些擔憂。
鍾業看向二夫人顫抖的眼神,拍了拍拉著自己的手,緩緩點點頭,溫柔地說道:“放心,一切有我在!”
轉過頭,鍾業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岳丈的意思是,讓我去把狀子撤掉?”
見鍾業明白自己的意思,周青峰帶著滿臉笑容,不要臉的說道:“如此最好,畢竟周海可是你的小舅子,靜茹兒子的舅舅。”
鍾業從椅子上緩緩站起,嘴唇顫抖著低吼:“可現在中毒受害,差點死掉的可是我孩子!我的孩子!”
周青峰拄著拐站起來,同樣不肯讓步地喊道:“周海也是我的孩子。”
鍾業冷著臉低吼:“養子!”
正當兩人吵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外祖父、父親,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這時一名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走進來,滿臉疑惑地看向在屋內站著的兩人。
鍾業和周青峰冷著臉坐回去,沒有回答少年的疑問。
少年顯得有些無措,最後看向自己母親。
大夫人看向自己兒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澤兒,這裡沒你的事,先出去吧。”
鍾澤不解地看向母親,又轉向父親,最後還是鍾業開口:“出去吧。”
鍾澤哦了一聲,垂頭喪氣地離開房間。
還沒等鍾澤走多遠,屋內便又吵了起來。
雙方的聲音都很大,隔著很遠都能聽到。
鍾澤走到轉角,叫來一名婢女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父親怎麼和外祖父吵起來了?”
“大少爺你不知道?”
鍾澤更加疑惑:“究竟怎麼回事?”
“今天,縣太爺審理雪娘謀害二少爺和三小姐的案子,把舅老爺牽扯進來,現在幾乎全縣的人都在找雪孃的兒子,聽說是找到六子就可以結案了。”
鍾澤揮手讓其離開,而自己則悄悄返回正堂偷聽。
鍾九見了揮手讓其離開,可鍾澤則是做了噤聲手勢,站在門口聽,鍾九便不再幹擾。
周青峰:“周海雖然是我的養子,但好歹這麼些年過來也是有感情的,若是他出了事,那我們周家可怎麼辦?”
鍾業:“那我的孩子呢?他們差點死了,他們才剛剛滿一個月,難道他們不冤枉、不委屈麼?犯了錯,就該認,有罪就該罰,就是說破大天也是這個道理!”
周青峰:“那你讓靜茹怎麼辦?讓她難做麼?若是周海死了,她就連個孃家依靠都沒了!”
鍾業:“岳丈說的這話好沒道理,難道我不是夫人的依靠麼?難道這麼些年來我苛待過他們娘兩個麼?”
周青峰:“好!好!好!就算不為靜茹和澤兒,那我呢?不能不考慮我吧?我都一把年紀了,即將入土了的人,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抬抬手,放他一馬?”
鍾業:“這麼說來,岳丈大人心裡面也認為害我孩兒的人是周海?”
周青峰:“我說了,既然別人能夠陷害他,就可以串通他人,把假的變成真的。”
……
鍾業和周青峰在屋內吵來吵去,可在門外一直偷聽的鐘澤卻是明白了。
突然,一名小廝從院外急匆匆跑來,然後悄聲和鍾九說些什麼,說完,鍾九便進屋。
“稟告老爺,雪孃的兒子找到了!”
屋內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鍾九。
大夫人焦急地開口:“縣令大人怎麼說?”
鍾九瞥了一眼周青峰才開口:“雪孃的兒子是在周家的一處田莊內找到的,當時還有七八名好手在守著,一見面便打起來了,就連縣衙的公差也都傷了幾個……”
等鍾九說完,鍾業揮手讓其離開:“岳丈大人,這就是你說的誣陷,若是普通的家僕敢和公差動手麼?”
周青峰被氣得說不出話。
鍾業又看向大夫人:“夫人,你說我這個小舅子為什麼非要害我孩子?難不成是怕那兩個孩子長大了搶奪家產?”
大夫人瞬間被嚇得渾身顫抖。
見兩人都說不出話,鍾業繼續說道:“不錯,若是沒有你們周家的扶持,就沒有我鍾業的今天,就沒有這鐘家偌大的家產。可是若是你們想要,可以和我明說,咱們一分兩半,可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這是為什麼?他倆才剛剛滿月,你們怎麼下得去手?”
二夫人看著憤怒的丈夫,眼中滿含淚水,感動地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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