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黑羽清淺，守衛軍；超凡之地，遺民；一座萬萬年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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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是從長輩們口口相傳下來的的美好事物。

傳說中，它從大陸的一邊升起，又從另一邊落下，區分出了年與日。

它散發出金色光芒，能將大地照亮，灑下希望，從中生長出綠色的植物。

人只要身處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心情不自覺就變好了。

黑羽清淺從未見過太陽。

但就在此刻，她看著遠方的天際，那突然刺破昏暗大幕的璀璨金色光芒，卻下意識聯想到了這個嚮往已久的事物。

她的目光，透過魔氣大網的縫隙，看向那被金色光芒照亮紫紅色的戈壁，看著那被攪起的灰塵煙霧之中浮現出的一條條光柱，看著那不斷向他們位置漫來的金光，心靈莫名得到了平靜。

“奶奶說過，太陽之所以偉大，是因為它連微塵都能照亮。”

黑羽清淺腦海中閃過這一句話，忽然理解了意思。

緊接著在下一刻。

那璀璨金光終於漫上了她的臉，覆蓋了她身後同伴們的身軀，在硬殼甲冑上反射出光芒，落在裸露出的軀體上時，帶來暖洋洋的感覺，如同長者的懷抱。

昏暗被驅逐，天地明亮。

“好舒服呀……”

哪怕是精神高度緊張的亡命小隊，竟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了心神，臉上浮現一瞬間的陶醉之情，腳下步子也隨之放緩。

與之相對應的。

那張巨大的魔炁大網，在光芒的照射下，如同遇見了炙熱火焰的雪花，迅速崩潰消散。

發出神通的獨眼巨牛，爆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如同山包大的身軀在金光照射下奔潰著，像是遭受這千刀萬剮，眨眼間四肢盡無，碩大身軀癱倒在了地上，如同烤爐中的冰塊般融化著。

魔炁大潮在觸及金色光芒的一瞬間，也開始了蒸騰消散，身處在其中許多的弱小魔靈，甚至爆發不出一聲慘叫，便徹底灰飛煙滅。

處在後方，還未被光芒照射到的魔靈停下了前進的身子，驚疑不定的看著天角大王的慘狀，與高天之上爆發出金光的恐怖存在。

內心對於血食的貪婪迅速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恐懼。

“龐大的力量…難道血食之中又誕生了王者？”

“能夠鎮壓天角魔王，絕對擁有超過王級的實力，快跑！”

反應過來的眾魔，沒有任何猶豫的扭頭就跑，形成退去的浪潮，卻依舊逃避不了被金光照亮的命運。

在一聲聲淒厲的吼叫聲中，無數魔靈被金光收割著，被碾壓成碎片，緊接著化為虛無，連帶著大片魔炁浪潮也迅速崩潰。

在原地的亡命小隊伍，三十二人全部呆愣在了原地。

“對於我們溫暖舒適的光芒，卻像是魔靈的天敵，將他們盡數驅散，哪怕是魔靈王者也無法與之對抗。”

“難道那真的是太陽嗎？”

有揹負長弓的隊員，看著灑落在指尖的陽光，看著已經徹底滅絕的獨角巨牛，感到莫名震撼。

黑羽清淺微微眯起了眼，用白皙手掌遮住了額頭，昂頭看向高天之上，那數百年來未曾見過的異象。

光源中心璀璨強烈，哪怕她強忍著不適，也依舊無法看透，反倒升起了一股要為之匍匐跪地的心理，如直視著一尊神明。

“那不是太陽。”

“或許是超然強大的存在。”

“是曾經世世代代守望的神明，歸來了嗎？”

黑羽清淺在腦海中搜羅著一切相關的資訊，哪怕是遠遠見過一眼的城主級別強者，也無法與那金光來源相提並論，於是最後只能將其歸結於——早已被斷絕了信仰的神明。

光芒只不過短短不過數十個呼吸的功夫，便徹底照亮了方圓十數里的範圍，絞殺了包括一隻王者在內的千百隻魔靈，緊接著開始微弱下去。

光芒從四周向天上的中心收斂，讓大地再次慢慢陷入了昏暗，眾人也終於可以確定，那的確不是太陽，但心中並沒有為之遺憾，而是升騰起了，濃厚的，對於未知存在的期待與敬畏

“那是……”

壯漢阿魯抬頭指向高天之上，敏銳的目光率先透過了微弱的光源，看到了其中事物，便忍不住驚撥出聲：“那是一道身影，是和你我一樣的人！”

話音落下。

天上的光芒徹底暗淡下去，果然露出了一位穿著袍子的長髮身影。

對方雙手垂立，靜靜站在空中，雙眸處還縈繞著金色光芒，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勢。

他低下頭，與眾人敬畏的目光遙遙對視，然後邁出一步，緊接著消失，便在下一瞬，降臨在了地面，來到了小隊伍的身前。

“咕嚕……”

一群鐵血戰士，看著隊伍前方的長髮男人，狂嚥著口水。

雖有本能的恐懼，卻連拿起手中武器對峙的想法都無法產生。

站在最前方的小隊長黑羽，修長身軀也徹底僵在了原地，只有背鎧上的黑色披風在輕輕舞動

她看著一丈前的藍袍男人，看著對方清秀的面容，那內斂如同普通人一般的氣息，心跳愈發急促，胸脯起伏不定，一時間失神。

“長得和我們一樣的四肢，一樣的面容，卻有著能夠屠滅王者的恐怖實力，印象中，城池裡並沒有這樣的人啊。”

“是其他城來的強者嗎？可能夠殺滅魔靈王者的存在，至少也是團長級別……這長得也太年輕了吧。”

“難道他真的是神明？長得還怪好看的勒…他在看我？啊，好尷尬呀，該說些什麼呢。”

“感謝，對了，他救了我們的命，作為隊長的我理應感謝才對呀，真是糊塗……”

在面對天角魔王時都能冷靜處置的女子，此刻面對陌生男人紅了臉頰，進行著強烈複雜的心理活動，那垂下的手掌用力捏著。

“呼……”

她姣好面容上浮現一抹堅定，隨後猛的抬起右手，握拳放在了左胸處，左手握拳負在了腰後，挺拔身姿，向著眼前的人影垂下了頭顱，鄭重道：“離城守衛軍——第一調查兵團——序列七十七號小隊代號【白鶴】，感謝您的救助！”

話音落下，在她身後的三十一名同伴，也立即反應過來，擺出了同樣的姿勢，讓鎧甲為之震動，發出鏗鏘的摩擦聲！

終於反應過來的小隊伍，立即向著眼前的男人表示最為真誠的謝意。

哪怕是身體殘缺，受了重傷的成員，也用力挺直了軀體，儘量擺出標準的禮儀動作。

儘管對方身份未知，但既然鎮壓了魔炁浪潮，從魔靈王者口中救下了他們，便是恩人！

看著一齊向自己致謝的白鶴組成員，張太初面露笑意，點頭致意，揮出一股無形之力，將眾人腦袋托起，露出了一張張堅毅面容。

他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語言，卻能用他心通了解在場中人的想法，也透過當頭那位小隊長的心理活動，對這方陌生天地有了更多的認知。

“軍團，城池，不再被信仰的神明……”

“和藍星人一樣的面容，陌生的語言……”

張太初一邊思索著，看著那正偷摸打量自己的黑羽清淺，隨即上前幾步，在後者滿臉通紅的視線中，伸出了手指，徑直點向了對方腦袋。

“放鬆心神。”

張太初以神念安撫著對方，手指毫無阻礙的觸碰到了對方眉心處。

黑羽清淺忍不住閉起了眼，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溫和神，心中升不起任何的危機感與敵意。

任由他人意念深入在識海之中，這等相當於把性命交託的舉動，代表著她對救命恩人無條件的信任。

其餘的隊員們雖忍不住擔心，但終究沒有出手阻止。

張太初念頭侵入對方軀體，覆蓋其識海，只是獲取了有關於語言的那一部分認知記憶，在短短時間裡便將其掌握，做完了這一步後，便撤去唸力，迴歸現實。

“你們好。”

他笑著抬起手，用方才還陌生的語言，向面前眾人還打著招呼。

這種奇怪的語調，與藍星上的霧都語言有相似之處，子音的發音強烈而溫和，摻雜著不少鼻音，顯得優雅圓潤。

清醒過來的黑羽清淺，立即明白過來張太初剛才做了什麼，便呆呆的站在原地，臉色有些懵。

至於其他原住民，聽到救命恩人說著與他們一樣的語言，卻不感到意外，以為對方不過是來自其他城池。

“你是誰？”

“伱來自於異世界？”

黑羽清淺在回過神後，看著面前的張太初，下意識倒退一步，顯得不知所措。

一個生活在這方天地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早已統一了不知多少萬年的語言，還要從她的腦海中來獲取這些呢？

清淺不斷說服著自己，對眼前這個神秘來客，儘量提起一些提防心理，儘管對方剛剛拯救了他們一整個隊伍的性命。

可當她看著對方臉上淡淡的笑意，卻怎麼都升不起敵意，忍不住給予信任，腦中不住浮現著方才金光漫天的美景。

至於白鶴組的其餘成員，在聽到隊長的驚呼聲後，面面相覷，亦在風中凌亂。

……

時間流逝。

半晌之後。

伴隨著談話的結束，在場眾人終於瞭解了，關於眼前這位救命恩人的部分來歷。

而張太初也對自己身處的這方世界，有了大致瞭解，同時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根據原住民所說的，腳下的這片土地便是他們的故土，共坐落有八座大城，每一座城池都生活著千百萬的生靈。

城池以八卦命名，他們便來自於“離”城，八個城池坐落在疆域的不同角落，連成一道戰線，嚴防死守著魔炁的入侵，而這也是誕生在城池中的每個生靈，與生俱來的職責。

守護著防線，對抗著魔靈，在戰鬥中死去。

便是無數人的一生，也是最普通不過的生命軌跡。

“這方天地沒有日月，沒有白天與黑夜，眾生生命悠長，存在著魔炁，但元炁同樣濃郁……不就是超凡之地嗎？”

“所以我的確很有可能，身處在超凡之地中？”

他心中思索著，回憶著眼前這群原住民們對他們家鄉的介紹，又抬頭看著那永遠昏沉的天空，越發堅定自己的猜測。

按照黑羽清淺所介紹的，她今年九百一十二歲，雖然是小隊長，卻是隊伍之中年齡最小的存在，與三四千歲的漫長生命對比，不過是剛剛成年罷了。

剛開始聽到這個資訊時，饒是張太初也為之驚訝，尤其是在確認雙方對於時間流逝的概念與定義是相同的之後，更感慨於少女悠長的生命。

不過在意識到，如果這世界的確就在超凡之地中，那麼對比著與藍星存在的六十倍時間差，一切也都能理解了。

也正如他所料的，生活在此方天地的人們，雖然生命悠長，卻也存在著諸多，因為時間流速差距所帶來的限制。

比如此方天地的原住民，孕期足足延長至六十年，身體成熟的速度也同樣被放緩了六十倍，從一個不會走路的小孩成長為足夠成熟的“大人”，需要足足九百年的時間。

將黑羽九百歲的年齡換算成藍星上，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女罷了。

不過，在無休止戰鬥中成長起來的黑羽清淺，比藍星上普通的少女，不知要成熟了多少。

“先前我在超凡之地中，不過探索了極為有限的一處空間，原來這之中…真的有生命存在嗎？”

“所以無根生，本就誕生在這超凡之地中，來自於這樣的環境裡。”

“黑羽說她從未聽見過有關無根生與馮曜的名字，也不清楚此方天地還有過其他的異界來客，嘖……那他們到底在哪呢？”

正當張太初沉浸在思緒中時，黑雨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咳咳，雖然有些不太禮貌，但我還是想問一下，難道您真的還不到一百歲嗎？您所在的世界，絕大部分人真的只能活到一百多歲的年紀嗎？”

“所以您看著年輕，已經快要死了嗎？”

黑羽清淺用盡量小聲的語氣詢問著，表示自己無意冒犯。

她身後的白鶴組其餘成員，臉上也流露著好奇。

張太初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隨即耐心的向他們解釋著藍星與此方世界的不同，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超凡之力，普通人壽命短暫，但成熟的也快，異人可以煉炁，壽命也更加悠長。

而他的情況比較特別，活的時間比絕大多數人都要長。

這麼一說，眾人立即就明白了，所謂特別，想來指的就是——特別強大！

在雙方相互間都有了一個大致瞭解後，白鶴組的成員們，也對救命恩人徹底放下了戒備心理，主動發出邀請，要帶著對方回城。

張太初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跟著眾人步伐，奔走在偌大的紫色戈壁之中，向著離城的方向靠近。

雙方也在這個過程中，互相討論著對方世界，以此加深瞭解。

不過在大多數時候，都是黑羽清淺一個人興奮的獨白，說到激動處時紅撲撲的臉蛋，與先前在爭鬥中表現出的冰山美女模樣完全不同，更像個天真單純的姑娘。

“原來你們的世界是一個圓球，真是神奇啊，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平地，從第一座城池到最後一座城池，足有十萬裡的距離，可惜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離城。”

“所以你們的世界每天都可以看見太陽嗎？太陽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很漂亮？就像你之前發出的金色光芒一樣……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在你們的世界，真的有五顏六色的花嗎？”

“哇，和傳說中描繪的故土天堂是一樣的誒，還有綠色的大樹，碧藍色的大海……我們這裡只有骯髒的魔炁，被汙染的怪獸，畸形的黑灰植物，真羨慕你們吶。”

“好想有一天能見見真實的太陽，能夠被金燦燦的陽光曬在身上暖乎乎的…好想見一見你們綠色的樹林和碧藍色的大海，那讓我魂牽夢繞的地方。”

黑羽清淺邊聽著張太初的耐心的解釋，一邊介紹著自己所在的世界，同時抒發著感慨，愈發感受到兩方世界的巨大差別。

“其實這麼說起來的話，你們城池中代代相傳下來的傳說，描繪的不就是藍星嗎？”

“或許你們也來自於藍星才對，從很久很久以前，不知何原因，遷移到了這處地方，直到如今。”

“亦或者說，許久之前，便有藍星上的前人到達了此地，帶來了這些故事傳說？”

張太初感受著兩方世界之中許多的共同點，比如對於時間流逝的概念，儘管沒有白天黑夜的區別，依舊有相同的時間單位，還有關於太陽、綠樹、大海的傳說……幾乎可以肯定，兩方天地存在著某種聯絡。

黑羽清淺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就連我那四千歲的太太太奶奶，也說不清城池的起源。”

“不過在長輩們口口相傳的傳說之中，離城已經存在了萬萬年之久，從紀元開始就存在，在紀元落幕時依舊不倒……這樣的話，只要城還在，魔靈就傷害不了我們。”

她一邊說著，恢復了不少力氣的軀體，趕起路來也越發的快，每踏出一步，都能輕易跨越數十近百丈的距離，簡直是在地上飛。

白鶴組的其餘成員，也都用同樣的方式趕著路，肉身之力顯得極度強大。

“因為從出生開始便生活在超凡之地的緣故，這裡的原住民們，實力都遠超過藍星上的異人，但體質也受到了魔炁的汙染，幾乎沒有天賦可言。”

“所以哪怕像黑羽這種天賦已經很不錯的原住民，成長了九百年的時間，也不過和如今的靈玉處在一個層次。”

“但這位黑羽姑娘，還只是調查兵團的一名小隊長，這級別若是再拔高上去……真是恐怖的異人軍隊啊，只是一個城池，便擁有了堪比藍星異人的力量。”

“不過永生永世鎮守著一座城池，無休止的對抗著魔炁……也的確是悲哀的宿命，難怪無根生當年要把寶寶帶離此方天地，怪不得啊……”

張太初想法同樣很多，在越發瞭解這個世界後，也越發的感慨。

“若是有機會的話，倒可以帶你們去我所在的世界看一看。”

他用縮地成寸的神通趕著路，一邊向著身側的黑羽說道。

“真的嗎？”

“那簡直是太棒了，我們真的可以去嗎？”

黑髮少女聞言，頓時露出了驚喜笑容，如同昏暗世界中綻放的薔薇花朵。

張太初笑著點了點頭。

·

·

因為此方天地沒有日月流轉，處在永恆的昏暗之中，所以無法憑藉太陽的位移，來確認時間的流逝。

約莫著在兩個時辰之後。

張太初跟著白鶴組的一行人，已經走出了五百里的地界，戈壁灘上的紫色沙壤顏色開始變淺，摻雜著灰紅黑三色，也逐漸有了更多生命的跡象。

其中可見有如仙人掌一般的存在，以及乾癟的藤蔓、依附在石頭上的一叢叢雜草、不長葉子，卻掛滿了奇異果實的大樹……

所有的植物，要麼呈現灰黑之色，要麼便是眨眼的猩紅，果真沒有半點兒綠色。

生活在其中的生物，類似於蜥蜴與鼬鼠，只是體型要大了許多，口生獠牙，背上長著骨刺，模樣要比藍星上猙獰了許多。

天上偶爾有飛鳥撲騰翅膀的聲音，仔細一看，長相卻如蝙蝠一般醜惡。

黑羽清淺道：“現在已經很靠近城池所在之地，其中的危險要素早已被肅清乾淨，留下的活物，都是無害的弱小妖獸。”

“真正強大的怪物，要麼被圈養起來作為肉食，要麼就生活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她一邊說著，在下一步踏出時，來到了足有數十丈高的沙丘頂上，緊接著停下身子，用手指向了遙遙遠處，向著張太初興奮道：“你看，那便是我的家鄉——離城。”

緊接而至的張太初，順著對方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十數里之外，那橫亙在戈壁之上的巨大城池。

城池高達千丈，延綿出百里的地界，尾部一直消失在昏暗之中，如一座望不著盡頭的山脈。

其上可見點點烽火臺，泛著米粒一般的微光，每隔數百丈的地方便可見有火光掛在其中，一眼望去星星點點如同天上銀河，飄進了遠方黑暗中，同樣看不著盡頭。

張太初心想這還是在遙遠距離觀望，若是親臨城下，只怕會更加震撼，便忍不住稱讚了句：“好大一座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