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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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安插在大阪府警察本部的臥底沒有酒名。

這也就意味著這名酒廠的臥底在朗姆看來，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臥底之所以沒獲得酒名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其在警察本部中不過就是一名普通的巡查部長。

甚至連警部補都不是。

日本警察千千萬，巡查部長也不過就比普通的巡查/巡查長好上那麼一點而已。

日本警隊特有的體制，讓那些非職業組的人很難走到高位。

想要成為職業組的精英，那就必須要透過國家公務員考試。

可話又說回來，人家既然能透過國家公務員考試，成為萬里挑一的職業組精英。

憑什麼還要自毀前程跟你酒廠一條道走到黑啊？

學習能力也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技能，如果酒廠內部發現哪名成員特別擅長學習的話，他們最優先的培養方向也是類似於宮野志保那樣的科研人員。

這就導致朗姆手下能送到警隊的臥底質量堪憂。

像大阪府警裡的那個臥底乾脆就是從巡查一步步靠著資歷硬生生熬上來的。

雖然朗姆偶爾也會讓臥底立一些功勞，但由於沒有一個良好的出身，這個臥底能從地方警署調入大阪府警察本部已經是極限了。

可以預見的是，這名安插到大阪府警的臥底最終的歸宿就是熬到警部成為一介系長，然後到點退休。

當然透過立下大功老破格提拔的非職業組警部也不是沒有。

但朗姆比不可能用兩三個據點來換一個臥底在大阪府警內的晉升。

不管怎麼看，這都屬於是得不償失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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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酒廠在大阪府警內部臥底的職位不高，但前些日子警察本部行動搞得沸沸揚揚。

這人一多就不太容易保密，再加上警察本部內，大多數還是普通警員，不像是公安課這些訓練有素的特工。

酒廠臥底很輕易的就從搜查一課這邊打探出那天行動的具體情況和來龍去脈。

在朗姆位於大阪府的安全屋內，拉的死死的窗簾沒有讓一絲月光滲透進來。

房間裡昏黃的燈光把朗姆的老臉映照的分外可怖。

此刻正和臥底通電話的朗姆咬牙切齒，整張臉都在扭曲著：“也就是說.

就因為這個脅坂重彥想要給他爺爺報仇，然後組織搭上了一個完整的金融據點？！”

被真相背刺的朗姆此刻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老臉漲得通紅卻沒辦法發作。

下命令尋找豐臣秀吉寶藏的是他，讓人潛入大阪府警察本部盜取檔案的還是他，在離開日本之前讓組織外圍成員按照虎之卷中暗號記錄的位置去尋寶的還是他。

酒廠據點損失的這口大黑鍋真就只能朗姆一個人背，其他人都不夠資格替朗姆受過。

結束和己方臥底通話後的朗姆臉色陰晴不定，還不等他想好對策，酒廠中最神秘的boss的追責電話已經打到他的手機上。

“是，boss非常抱歉，這次是我判斷失誤！”

“好的boss，我會立刻讓人把據點的首尾處理掉，不會讓警方順藤摸瓜的！”

“明白了boss，不管組織給我什麼樣的懲罰我都會接受！”

在其他成員面前不可一世的朗姆在接到boss電話時和普通犯錯的小職員似乎也沒什麼兩樣。

在接受酒廠boss狗血淋頭的罵了半個小時之後，朗姆拍著胸脯表示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再犯錯。

同樣是造成酒廠損兵折將的琴酒待遇就和此刻的朗姆截然不同。

雖然琴酒在東京因為宗拓哉的緣故一直在折損酒廠幹部，但歸根到底琴酒的損失都在酒廠的接受範圍當中。

死了幾個有酒名的幹部而已，酒廠隨時可以從普通成員中選出新的幹部。

就像他們一直在做的一樣。

就算在西多摩市琴酒折損了兩隊組織精心培養出的武裝小隊，酒廠的boss也不過是在電話中斥責琴酒幾聲。

因為這些人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和時間，完全可以再培養出來一批。

最重要的是，東京有一個讓琴酒覺得棘手的對手——宗拓哉。

酒廠的boss不是不能接受手下的失敗，沒有任何人能保證這輩子從不失敗。

和普通成員不同的是，他們沒有任務失敗的容錯率，但一直為酒廠盡心盡力、當牛做馬的琴酒容錯率還是很高的。

只要琴酒不是腦袋一熱準備叛逃的話，就連酒廠boss也不捨得他這麼優秀的“勞模”。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琴酒在東京好歹還和宗拓哉頻頻交手，雙方你來我往斗的不亦樂乎，甚至現在的宗拓哉已經跑到刑事部曲當課長。

不像之前那樣直接針對酒廠進行調查。

但朗姆呢？

就因為一個本來莫須有，現在根本沒有的寶藏，不光白白耗費酒廠資源不說，甚至還搭進去了一個有穩定資金產出的重要據點。

這個時候如果還不敲打朗姆一下，天知道以後朗姆能幹出來多荒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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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和自家boss通話的朗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

強行不讓自己去想大阪府警這次行動給組織大阪分部造成的損失。

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據點被警方搗毀後的後續問題。

從警察本部的臥底口中朗姆瞭解到，大阪府警方應該沒有在據點內找到什麼有用的、能指向組織的物證。

所以現在只能從人證下手。

金融公司的社長，也就是這個據點的負責人口風還算很嚴，暫時還能熬得過警方的審訊。

但酒廠從來都是個缺乏信任的地方，朗姆根本不相信這個據點的負責人能一直熬下去。

把他從警方手裡搞回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據點中的一樁樁一件件，簡直都把“我有問題”這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這會兒誰來朝大阪府警要人，不是擺明了誰有問題麼。

因此救人不可取，而這個據點的負責人也不能留。

朗姆把目光放到剛剛和臥底通話的那部手機上。

安插在警察本部的臥底固然沒辦法爬上大阪府警的高位，但並不代表他就沒了其他用途。

就算是一顆釘子、一張衛生紙在某些時候都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打定主意的朗姆再度撥通了剛剛警察本部臥底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