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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絕對不可以繼續施法下去,若是控制我身體的這丫頭用的是什麼損耗自身的妖法,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給我,停下來!
我竭力的去爭奪著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即便在我的印象中,她的意識如大山堅定不移,可是都說妖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候,也難免會激發出自己的潛能。
可是我的竭盡全力,也僅僅只是讓她的動作變慢了一點點,眼看她的施法已經接近尾聲,我有些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完了完了,沒想到我逍遙一生,居然就要是在這不明不白的幻境裡面了!
我實在是不甘心。
忽然間,我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我睜眼望去,是一人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緊接著,周圍的空間就如同鏡面碎裂一般由近及遠的開始崩塌起來。
有人硬生生將我從環境之中拉了出來。
我心下駭然,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所感到的喜悅。
“多少次都是這麼冒冒失失,我真搞不懂你,汐。”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只一回眸,便看到那張我熟悉無比的容顏在一片光芒中逐漸變幻,最後變成了大石頭的模樣,因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的面容而變得扭曲起來。
“我也沒想到,我平時這麼剋扣你的工資,在我危難時刻竟是你出手相救。”我十分感動,雖然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是緊要關頭哪裡還容得我思索這些。我將招魂幡收了起來,運起妖力破除了施加在大石頭身上的妖術,大石頭如釋重負,立刻將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影。
“竟然讓你逃了出來,真是走運。”黑袍下尖銳的女聲有些扎耳,我能夠確定我從未見過此人,否則憑藉她如此有特色的聲音,我應該不會輕易忘記。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何故要置我於死地?”
“若不……”女人剛要說話,便被一旁的同伴給攔住了,另外一人似乎有些分量,只一個動作,那女人竟不怒不怨的跟著他就打算撤離。我從不是什麼吃虧的主,既然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又怎麼會輕易放她離開。
“老闆娘。”見我正欲動手,大石頭拉住了我的衣袖,十分凝重的搖了搖頭。我心下疑惑,只猶豫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兩道人影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知道他們的來歷?”我想來大石頭應該是知道些許端倪的,所以才阻攔下我。
“老闆娘,你沒注意到他們的妖術嗎?我方才與他們交手時才發現,他們的妖術詭異無比,想必是群妖冢的。群妖冢的那位我們可惹不起,要不……還是算了吧。”大石頭垂頭喪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自認倒黴的說:“老闆娘,你怎麼會招惹上群妖冢的那群傢伙?他們可是為了變強不擇手段,聽說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關於群妖冢這個名號我倒是聽說過的,在一個多月以前,我幫過的一隻桃花妖就是從群妖冢之中逃出來的。
“大石頭,你沒受什麼傷吧?”我拍了拍大石頭的肩膀,打量了他好一會兒,皮外傷倒是沒看到,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受了內傷。畢竟剛才那兩隻妖怪,看上去也不弱的樣子。
“說來也奇怪,方才不知為何我的妖力突然暴漲了數十倍,老闆娘,你說我會不會是什麼神人轉世啊?”大石頭異想天開的話都還沒說完,就吃了我的一個爆慄。
“哪有什麼神人轉世,我看你就是想漲工資了,沒門。”
大石頭憤憤不平,“憑什麼啊?剛才我可是救了你的!老闆娘,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我掃了一眼腰間那枚嫩白的玉佩,上面的光芒正逐漸的褪去,最後變成了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裝飾品。
是他嗎?
可是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些,又算是什麼呢?
真真假假,難以分辨,或許只是奸人騙我喪命的故事罷了。
“不過老闆娘,那隻赤眼豬妖真的變成了一隻無相?”
“不然呢?”
“真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妖能夠有如此強的執念。”
“她若是執念不強,也不會為了一根紅線糾結上一千年。”
“可是老闆娘,妖若是沒有紅線的話,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成親了?”
“你傻啊,紅線本就是隻有人類才會有的東西,妖,自有妖的命數。不過,你通曉古今,可曾聽聞,妖祖的一位摯友在羲和山喪命的事情?”
大石頭拼命的搖頭,矢口否認:“怎麼可能,妖祖的事蹟無妖不知無妖不曉,從未聽過他有什麼摯友。”
“這麼說,細細想來的話,他也是隻孤獨的妖呢。”
“不會,強者都是孤獨的,這很正常。而且,妖祖不是還有你嗎?老闆娘,你沒從招魂幡中得知些妖祖的線索嗎?”
“沒,倒是看到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既然招魂幡到手了,我們去縛靈山跑一趟吧。”
我與大石頭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山下走去,這一趟下來,我們的羲和之旅想必也該結束了吧。大石頭頗為不捨,但是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隨口答應他來年再來羲和度假,後來便沒有了下文。
反正大石頭也早就習慣了我這個只會忽悠他的老闆娘,但是念想還是要有的,萬一成真了呢?
孤寂的羲和山上,一輪彎月高掛,星辰變幻,閃爍不定。就連方才興奮激烈的山頂熔岩也安靜了下來,將寧靜重新還於萬物。灌木叢中偶爾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一隻野兔撥開草叢探出腦袋來,蟬鳴聲在空谷中迴響,悠轉久絕。
山頂之上的人影顯得格外孤寂,他背對著幽靜的甘泉,甘泉中的熔岩卻似乎因為害怕他的存在而藏匿到了池底,只剩下了一片深藍色的清潭,如明鏡般將明月倒映其中。
“汐,很快我們就會見面。”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手中是一封未拆開的信件。
“君上,抓住了兩隻小蝦。”身後的侍從赤烏帶著四個手下扣下了方才逃跑的黑袍小妖,此刻正躬身拱手,聽候他的發落。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嗎?我們可是群妖冢……”黑袍女人繼續用她那尖銳的女聲嘶吼著,不停的掙扎想要擺脫扣住自己雙肩的妖的控制,可惜不過是徒勞。
“即是想要害她的,那便挫骨揚灰吧。”他緩緩地回過頭來,烏髮在風中飄散著肆意紛飛,英眉赤目,眼中分明沒有絲毫的殺意駭人,那一張薄唇吐出來的話卻令人心驚肉跳,倍感寒冷刺骨。
“是你!你……”女人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扼住了咽喉。動手的是赤烏,也是跟隨在他身邊已久的侍從,赤烏一族已滅,他是最後的血脈,當初偶然間被救下,之所以取此名,也是為了惦念赤烏一族。
赤烏一運起妖力,他的身後便出現了一雙漆黑的羽翼,黑袍男人認了出來,卻不敢有絲毫的動靜,只是一個勁的冒著冷汗。遠古的妖族部落,又有哪一個是等閒之輩,那些能夠掌控遠古妖力的妖怪,只需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要殺他們,無異於碾死一隻螞蟻。
“何必對一個女子下如此毒手呢?”赤烏的手剛抬起,便被一把寫著‘笑口常開’四個字的摺扇給抵住了手腕。他微微一愣,繼而見到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的面孔,書生模樣,倒也清俏俊秀。赤烏立刻認出了來人,不悅道:“原來是你,妖族的叛徒,你來做什麼?”
白澤笑眯眯的按下了他的手,自顧自的擺動了幾下扇子,又收起了摺扇,在赤烏的胸口輕輕側敲了幾下,說道:“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嘛,不如把這兩隻妖讓給我,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他們。”
赤烏輕哼了一聲,看向了他,似乎在詢問他的意見。
白澤立刻解釋說道:“我就問點私事,問完就把他倆給處置了。”
“你!你們別欺人太甚,既然落入你們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別痴心妄想了。”
白澤就好似聽不到女人的叫喊一般,只輕輕一動,手中的摺扇已經脫手而出,鋒利的邊緣已經割開了女人的頸動脈。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可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鮮血湧入了她的氣管,窒息感和痛感接踵而來。抓著她的兩人手一鬆,任由她倒在了地上。
“我改變主意了,赤烏,你還是把他們給殺了吧。”白澤看了一眼一旁抖如篩糠的黑袍男人,示意赤烏動手。赤烏白了他一眼,正想動手,就見那男人實在是承受不住,一下子什麼都交代了。
群妖冢的也不過如此。
白澤坐在一塊巨石旁,獨自搖著扇,也不見外,時不時的與赤烏搭話。對於他,赤烏大多時候是不願意理會的,偏偏自家君上也不知道著了什麼迷,在這山頭上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
“他在想女人呢,你瞎摻和個什麼勁。”
赤烏實在是無聊,不免對他口中的人兒多了幾分興趣,便問道:“君上的心上人,定是個非凡的女子吧?只是為何君上這麼久都不去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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