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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典雅簡約又不失華貴的火神宮中,美豔絕倫的火神殿下專心致志的為妹妹治癒被噬心之火所損傷的神魂,一雙好看動人的眸子之中各種異樣的思緒流轉,有驚訝,有困惑,但更多地還是擔心。她的本體火源不死不滅,一旦被沾上分毫,就算是神,也會被焚燒得神魂盡毀永無輪迴,此火被神界稱之為‘不滅烈炎",比起水神身上這小小的噬心之火而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在不滅烈炎的面前,噬心之火仿若小巫見大巫,只得夾著尾巴任由壓制和擺弄,當然,這也只是火神殿下在施法的情況下。火神的心理十分清楚,依照此類方法壓制噬心之火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的醫治好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水神從此之後都遠離魔族,再也不沾染上任何魔界的汙穢之物。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水神宮裡面藏著的那一位魔族,就是天帝,派遣她到外面四處征戰討伐魔族,就不可能不沾染上半分魔物的氣息。治療了許久,她終於罷手,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來。只是這呼氣的動作太過明顯,一時間圍觀的侍女們也不知曉殿下究竟是在嘆氣還是鬆了一口氣。
火神不似水神,她對火神宮之中的仙官仙侍們都瞭如指掌,隨口的就能說上每一位的名號。只見她纖纖玉指拂過水神的心口,一團赤紅的火焰便鑽了進去,又觀察了一會見水神的身體似乎沒有異樣,她這才放心的起身。而就在她起身之時,水神長長的睫毛微動,緩緩地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眼睛。
「本神留了一道不滅烈炎在你的心口,護住了你的心脈,應該可以壓制住一段時間。」
她不假思索的問:「多久?」
火神剛站起的嬌軀一怔,似乎有些惱火水神問她這種問題,她寧願水神問她是否知道破解之法……可是她也明白,噬心之火無法可解。每一位神族自誕生以來就勢必要誓死效忠神界,效忠天帝,若是沒有做到,就會招致噬心之火的反噬。這反噬不殺不病,卻疼得要緊,目的就是要違心之神永遠受此折磨生不如死。
「你知道本神解不開。」沒有聽到火神回答,她又補上了一句。因為不能解開,所以現在她唯一能夠為自己做的,就是儘量減少痛感和折磨。
「這就要看你的反噬有多深了。值得嗎?汐。」她極少直呼水神的名諱,即便是親姐妹之間,可這一次她的呼喚,卻顯得無比深沉與悲痛。她不想看到妹妹變成這個樣子,更不希望在將來她會成為另一個自己。
而水神卻並不想爭論,只是給出了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答案:「是他就值得。值不值得,你不還是照做了嗎?」
「哼,那小子有什麼好的?你為他損了神魂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他藏在宮中,你知道被發現的下場是什麼嗎?還有噬心之火,他……哪裡就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險?」火神不甘的咬唇,下唇鮮紅似要滴出鮮血來一般,而她卻察覺不到嘴唇上傳來的痛楚。而且她實在是想不到緣由,妹妹可是神界赫赫有名的女戰神,多少男子為之傾倒,她偏偏要對一個魔族一見鍾情,居然還玩上了默默付出這一套戲碼。
水神沒有回答,不解釋就是她的回答。她的話向來就少,諸神自她口中聽到最多的言語不過是在神殿上說的幾句「參見天帝」、「參見天后」、「小神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之類的恭維話語,不過就是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卻也能夠讓她的聲音在諸多大神心中長存。
她與天帝天后的父女之情十分寡淡,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不過他們二位可是神界至尊,多的是事情要忙,哪有什麼時間陪小孩啊。水神性格乖張,陰晴不定,不過最注重的是相識的第一面,有些人第一次見面的印象沒作足,後面就算是再好她也不會改觀。而有些人,若是一開始就給了水神殿下一個好的印象,日後不管犯
了多大的錯水神都有可能會開口說上一二。
這與外貌無關,而是水神之眼所附帶的異能。水神之瞳號稱神界最為清澈通透的雙瞳,它就像是一面鏡子能夠輕易的映照出人的兩面,以便水神能夠最直觀清楚地明瞭對方的內心所想。只是這雙眼睛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此能力只有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效。而第一次見面之時,那隻闖入水神宮浴池的小魔物的所思所想,在她的水神之瞳中亦有了最明確的答案。
沒錯,自她眼中所看見倒影而出的,就是他眼底的喜歡,不包含一絲雜物的純粹的喜歡。他看她的目光與神界那些自稱高潔無私的神完全不同,有些神,儘管刻意在她的面前收起鋒芒,她依舊能夠憑藉水神之瞳見其眼底的貪婪與銳利。她太久沒有見過這樣純粹的感情了,真正的喜歡,應當是包容,是欣賞,是關懷,是呵護,而不是所謂的唯利是圖、門當戶對、刻意矯揉做作。
她站在水神宮的山崖之上吹了許久的冷風,自從她染上了天池寒泉沐浴的習慣之後,她總是喜歡貪涼。只是這一會兒他應該還在天池之中修煉,她才只好到山崖上獨自發會呆。
她的世界真的很小很小,小到只要有一人一花一木即可,一塊方寸之地,有人陪伴著也不會覺得擁擠。若是此間時光長存,緩流不逝,該有多好。她眺望著遠方的宮殿,卻不知道自己漫無目的遊離的目光在搜尋著些什麼,冷風吹皺她翩翩衣袂,原本單薄的布料被緊緊的吹得裹在了身上。
她的腰肢纖瘦,望著她孤寂的背影,簡直讓人有些懷疑她看似柔弱無骨的身板,究竟是如何對抗得了兇殘可怖的妖魔大軍,是如何毫無失誤的一路披荊斬棘。這步履艱難,一路踏浪前行,稍有差池便如墜深淵,也必定會被邪祟之物撕成碎片。
「山崖上的風涼。」他的話就像是夜鶯的低語,環繞在她的耳畔久久不散,與此同時,一件寬厚的披風落在了她的肩頭,她轉身回眸,四目相對之間,彼此的臉頰微醺,卻遲遲都沒有移開視線。
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靜止了,她的心跳和呼吸都慢了半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噬心之火被壓制下去的緣故,他的靠近居然讓她未曾發覺。是自己太入神了嗎?她捫心自問,直到看到他身後飄落的楓葉提醒著她時間的飛快流逝。
「你修煉得如何了?」她收回了目光,低眸看著披風的領口,抬手繫上月白色的繩釦。
他的目光依舊是落在她的臉上,欣賞著她完美的容顏,一點朱唇誘人,秀色可餐。
「已經隱隱到了三重天的門檻,但似乎需要一個契機,也許在戰鬥中能夠出現。」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還是需要實戰經驗,問她何時準備動身。
水神輕輕撥出了一口氣,從空間裡取出了一份指示的卷軸遞給他,他接過,卻有些不解的蹙起眉來。水神與他解釋說:「想要成為水神宮名下的天兵,需要至少三重天的實力,在此之前,本神為你接下了三個懸賞任務,算是對你的考驗。」
「天兵?」他似乎有些不太滿意這個職位,卻並沒有過多的反駁與抗議。
「本神知道你的野心不止於此,但是要成為能夠隨本神出征的神界將領,也得從一兵一卒開始學起。還有一個月時間就是水神宮編制納入新兵的測試,你若是能入選,本神重重有賞。」
他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中散發出一縷熠熠光芒,問道:「再獎賞我一枚無歡果麼?」
水神抬眸,神色嗔怒:「你想得美!無歡果豈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屆時,本神會帶你去尋更好的東西,你不必操心。」
交談之間,水神宮的仙侍匆匆來報,桃花一樣的小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
「殿下,原來您在這裡,天帝聽聞新晉的夜神在人界被妖魔殺了暴跳如雷
,現請您過去呢……」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聯想到了十分可怖的畫面,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可思議,淚水差一點就奪眶而出。可殿下是戰無不勝的女戰神,神界之中無敵的存在,身為水神宮的仙侍,就算再害怕她也要忍著,不能丟了水神宮的骨氣與面子。
「還有什麼事?」水神明顯的就聽出了她話裡有話,有些不耐煩的又多問了一句,對於別人,她從來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耐心。
「是、是我聽一些外頭的小仙侍說的,那夜神死狀極慘,不僅被妖魔邪祟百般殘虐,還……還被活生生的取出了仙骨,在、在他尚未斷氣之際在他的面前硬生生的將之捏碎,加之用獄火焚煉……聽、聽、聽他們說,後來死後,連雙目雙耳和舌頭一併被割下,餵了地獄的三頭惡犬……殿下,殿下若是不行就與天帝說不去了吧?神界眾神諸多,也不是偏沒有您去不可的,這妖魔來勢洶洶,若是您出了什麼意外……」仙侍面露擔憂,十分膽怯的抱住了她欲抬的腿,雖說如此會惹惱水神,可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她為了護主她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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