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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退婚一事著實蹊蹺,但也有人聲稱只不過是巧合,可城中依舊有些風言風語開始不脛而走。其中說的最多的無非就是淮家小姐天煞孤星剋夫之類的話,人都還沒有嫁過去就剋死了自己的丈夫。
對此淮家自然是有人站出來闢謠的。
“什麼煞星,什麼剋夫?!分明就是他縣令被拒婚在前,還想要死纏爛打,把聘禮硬塞上門。我們淮家可沒收那禮,是他們放在廳裡不肯帶走,我淮家要退,還被他們動手打傷了幾名家丁。”淮家家主何其疼愛自己的女兒,就算退婚一事於他們而言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可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讓淮霞的聲名受辱。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以淮老爺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同意這門婚事。”
“是啊是啊,淮老爺子愛女心切,剛正不阿從不趨炎附勢,絕對做不出來利用自己女兒去攀縣令的高枝的事。”
“淮家小姑娘啊,不是桓溫的青梅竹馬嗎?這兩人關係可好了也最般配,我還是很站他們這一對的,縣令這橫插一足的提親,算是怎麼回事啊?”
“不就是為了給自家兒子沖喜嗎?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也是報應,報應啊。”
暖閣內,桓溫端雅而坐,聽著街道上鄰居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未免太過於巧合了。在一旁煮茶一直沒動靜的淮霞終於還是沒了耐心,起身問道:“元子,我撫琴給你聽,可好?”
桓溫知曉她雖無心學術,愛在課堂上開逃,可最為擅長的樂器便是古箏,一曲奏罷連學堂的先生也忍不住拍手稱絕。桓溫自然沒有拒絕,不一會兒,小閣裡就傳出了悠揚婉轉的琴音。
桓溫凝神聽著,不覺時間流逝,沒想到這麼快曲調已經接近了尾聲。淮霞起身,緩步朝著他的方向走來,桓溫含笑與之對視,佳人先羞紅了臉想要找團扇遮掩,桓溫卻拉住了她的手,將人帶到了自己的身側。
“元子,我……你、你何時登門與爹爹商議婚事?”淮霞性格大膽,說話也直率了些,少了大家閨秀的矜持卻也不影響她在桓溫心中的形象。
“過幾日,我籌備好聘禮便親自上門提親,淮霞,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我、我相信你。今日夫子留了功課,我先回去了。”
“好。”桓溫答應著,戀戀不捨的送走自己的心上人,經過縣令提親一事之後,他與淮霞之間的那道隔閡,似乎消失了。桓溫果敢膽識過人,可偏偏在與淮霞之事上難免猶豫躊躇,總是擔心自己會唐突了她,之前也只能夠隱隱的感覺到她的一點心意,現如今話都說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撥開雲霧見日明瞭。
淮霞離去後,桓溫又想起了龜甲之事,這一次他換了一身打扮,與一位嗜賭貧困面黃如蠟的老賭徒無異。重回舊地,桓溫心中感觸萬千,不過這一次他也並不是來賭的,而是隨意的找了一個靠角落的地方。
賭場裡熱鬧非凡,每次開獎時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幾乎能夠撕裂人的耳膜。桓溫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張賭桌周圍轉了一圈,這一桌只是簡單地猜單雙,桓溫裝作拾撿東西的樣子,悄悄塞了一枚銅錢到龜甲之中。@精華\/書閣·無錯首發~~
輕晃了兩下,銅錢落地呈正面,桓溫收好龜甲與銅錢,起身時正遇到荷官清算單雙。桓溫皺眉打量著,他如今所在的區域為單數的下注區,很快捷訊傳來——是單數。
桓溫驚訝之餘心中生疑,又換了一桌,故技重施了兩次,每次占卜出的結果都十分準確。果然與淮霞的二叔公所述一致。桓溫並沒有下賭注,但也從中感受到了無盡的震撼。
若是賭局之事僅憑著枚卜便可盡數得知,那這龜甲,與餘下的六枚銅錢有何作用、作用之大,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怪哉怪哉——”桓溫自顧自的呢喃了這麼一句,周圍的賭客以為他輸了錢心中不。(本章未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玄武(4)
甘,所以也沒有太在意。_o_m桓溫還欲占卜,這時卻被一隻手給按住了手腕。他驚詫的一抬眸,眼底倒映出一張美眸含笑的臉。
“小子,你手裡的東西,似乎很特殊。”
桓溫下意識的目光閃躲,就想要去藏手中的龜甲,像極了一個作弊被抓包的學生。
我默許了他的這個小動作,聽他問我是誰,我一手指了指門口外不遠處的茶館,對他說:“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見他沒有動,我知道他心中警惕,又補了一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手中的那個龜甲,是何來歷嗎?”
桓溫終於動搖,只不遠不近的保持著一個距離跟上了我的步伐。
“你不像是晉國人。”茶室裡,桓溫打量了一番我的穿著面貌,肯定的說。
“我不過是四處流浪的商旅罷了,開門見山吧,我想買下你的龜甲,你開個價。”
桓溫蹙眉,搖了搖頭,說:“不賣,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
我覺著好笑:“呵~小子,你可知道這玄武龜甲的來歷?相傳太古年間三界大亂,四方守護為了抵禦妖魔以保人間不受妖邪入侵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而昔日的北方守護神獸玄武唯一留下的尚存於世間之物,便是你手中的龜甲。”
桓溫大驚,不多時他臉上的神情又由震驚轉化成了難以置信。
“你唬我?”
“你覺得我有必要唬你嗎?桓氏家道中落,早已比不得皇宮貴戚,當年你父親偶得機緣進入了軒轅墓帶出了這龜甲。當時我也找過他,讓他出價把龜甲賣給我,只可惜他知曉了龜甲的來歷與用途之後改變了主意,我尊重賣家的選擇,就讓這東西在他的手上多留了一陣子。後來聽說他平定了戰亂……”
桓溫出言打斷了我的話:“你胡說!我父親平定戰亂有功,那都是他自己的努力,與區區一個龜甲何干?”
“是嗎?”我起身逼近他,“難道事到如今,你還相信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龜甲嗎?想想縣令退婚一事,你心裡還是有幾分相信的吧?在那之前你占卜過吧?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你……你不要再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佔術不是你能參悟得透的,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如若不然……早晚你會被它的強大吞噬理智,變成一個貪婪暴戾的怪物。”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這些事情在典籍上從來就沒有記載過。”
我眯起眼:“你以為我是個江湖騙子?”
“難道不是嗎?”桓溫的態度強硬,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反而護住了袖中的龜甲。見狀,我的心底沉了沉,真不愧是父子啊,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我和你打個賭吧,四十年後,我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你一定會為你如今的舉動感到後悔。”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格,還真是,難辦。
店中還有別的事務要處理,我也得回去準備著張羅搬家的事宜了。我拱了拱手,就此告辭。當然,離別時桓溫並沒有給我什麼好臉色看,出店時我的餘光一瞥,正巧看到他與掌櫃的交談的身影。
呵,這小子,應該是在打聽我的身份吧。
“那位老闆娘啊,就在我們這條街西邊,街尾有一家灑樓就是了。”
桓溫謝過,又多掏了些銀兩告辭。龜甲一事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直壓著他的胸口,讓他倍感沉悶喘不上氣來。
“怎麼了元子?看你今日在學堂上總走神,要不是看你平時成績不錯,夫子都要忍不住拿戒尺打你手心了。”淮霞察覺出了桓溫的異常,在一同回家的路上問道。
桓溫抬眸,映入眼簾的就是她擔憂的面容,桓溫強裝鎮定的笑了笑,說:“無妨。”
“有什麼事你儘可與我說,我們……我們本當生死與共,同甘共苦。”
“其實…。(本章未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玄武(4)
…”桓溫欲言又止,心不在焉的扯了一個話題,問她:“淮霞,你,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心願?自然是希望能夠與意中人攜手白頭了。”淮霞莞爾一笑,燦爛的笑容竟讓桓溫覺著有些晃眼。他握住了淮霞的手,兩人並肩而行,直到快到淮家時才不舍的告了別。
管家也不知怎麼了,自從大公子回來以後就一直沉默寡言鬱鬱寡歡的,成日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茶飯不思。家僕們都打趣說大公子這是念書心切,想要考取功名好風風光光的向淮家小姐提親呢。
當然,只有桓溫本人知道並不是這麼回事。
回到家中的第一時間,他便占卜了自己與淮霞的姻緣。可是結果並不理想,卦象上說他此次提親只會無功而返。桓溫不信,可連續幾天的相同結果由不得他不相信了。首發更新@這段時間裡,桓溫尋了諸多關於卜卦的書籍,成日裡沒日沒夜研究了起來。
他的成長迅速,從之前的一枚銅幣卜問是否逐漸進步,已經能夠同時使用三枚錢幣卜算了。他開始不再滿足於枚卜,終於將目光投向了那一枚材質極好的龜甲……
提親的事情也趕上了議程,桓溫清點了所有的聘禮,心中浮上了一抹滿意與成就感。近日來道賀的熟人不在少數,桓溫也將卜算的內容拋之腦後,一心一意的籌備起婚禮來。
在睡夢中,他隱隱約約的瞥見了一抹耀眼的火光,夢裡的佳人美如畫高燭照紅妝,紅唇輕吐嬌嗔的喊著他‘郎君",嬌嫩的小手探向他的臉頰,他伸手就要去牽,耳邊卻忽然傳來了嘈雜聲與震耳欲聾的呼喊。
“走水了!走水了——”
桓溫嚇得從夢中驚醒,因為在夢境的最後一刻,他忽然看到淮霞嬌羞的臉變成了焦黑的一片。桓溫心慌不已,心也彷彿要跳到了嗓子眼裡。他摸了一把衣襟,才發現冷汗早已把自己的衣服給打溼了。
這時門外傳來的動靜再次傳來,是管家的聲音:“大公子,大公子快醒醒!”
桓溫連忙起身,順手拿了一件外套給自己披上,一推開門就見老管家焦急不已。
“發生什麼事了?”
“大公子。”管家用一種欲哭無淚的語氣說道:“淮家走水了,整棟房子都被燒成了灰!”。
第一百一十九章玄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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