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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朝著身後的灌木叢退去,隱退了身形。
說句實話,我並不是很想在夜裡去探索什麼破廟,尤其是在聽到了婦人的那一番話以後。我知道經過眾口轉述過後的話早已經變了最開始的意思,但還是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荒山上有寺廟,寺廟裡有鬼?我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按理說不應該啊,佛廟裡面怎麼可能會有鬼呢?而且雲青沒理由騙我,他若是不想我尋找海魔燭的話,不告訴我破廟的事情豈不是更加穩妥?
何必如此畫蛇添足……
三個和尚,一個胖和尚、一個瘦和尚,還有一個小和尚,雲青當時並沒有仔細描述他們的樣貌,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那三個和尚更像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或許,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等待群妖冢派遣來的白霜,此事會更加的穩妥一些。想至此,我放慢了步伐,在茂密的樹上找了一塊略為滿意的歇腳點,雙手環胸背靠樹幹的小憩了起來。
唯有閒暇時,心裡面才有時間去想一些別的事情,比如,朔如今的狀況如何了,跟蹤雨師妾的計劃進展到了哪一步,雲青應該已經把荒山破廟的事情告知雨師妾了吧。那麼她們,有沒有可能先打道回府呢?又或者是說還在客棧裡面等著,等著白霜來了以後再與她交接?
在閉眼不見之時,耳朵的聽覺也會變得異常的靈敏,休息了不過一刻鐘的我放緩了喝水的動作,只因樹林裡響起了另一串細碎急促的腳步聲。
「快點跟上,就在前面。」
「老大,還要深入嗎?不給首領先留個暗號?」
「少廢話,我們的任務即是勘察也是衝鋒,怕死還出來參加什麼狩獵?回營子裡去待著得了。」
「我只是擔心,萬一我們全軍覆沒的話,老大可能連找都找不到這裡。」
「你……嘖。」為首的男人用頗為嫌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從腰間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他,說:「你負責留下來給首領他們做記號,其餘的蛇仙族的勇士們,蛇仙大人會庇佑我們的靈魂長存血肉不屈,大家,與我一同上山!」
老大不愧為老大,儘管已經可以將自己的聲音給放的很低,但是那落入了每一位勘察獵手的耳中,都激起了他們刻印在骨子裡的激情勇敢與信仰。
果然如赤烏所說,他們的個子並不高,看樣子也有勤加鍛鍊只是身體似乎有些跟不上的樣子,難怪被用來當做勘察的獵隊。想至此,我倒是有些好奇這位他們口中所說的「首領」究竟是何人了,用人之道著實精湛令人望而觀摩。
還真的給朔說對了,這群人居然真的是來自於幽都山深處的那個原始部落,他們居然能夠經歷時間長河的沖刷安然的存活繁衍至今,簡直……難以想象。
其餘的勘察隊員都走了,只剩下了那個提議留下做記號的隊員,我將疑惑的目光朝他投去,只見他的手裡面拿著一塊火紅色的石頭,他找了一塊較為顯眼的樹幹,正要伸手在上面刻劃一番呢,像是突然聽到了什麼動靜,他的手一頓,十分警惕的看向了四周。
當然那動靜並非是我發出來的,而是另一物。就連躲藏在樹上的我在察覺到對方的氣息的時候,也忍不住捂住了嘴,緊貼著樹幹運起妖力緩緩的包裹住了自己的全身,儘量讓我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股氣息,太過於熟悉了,與朔打了多年交道的我,怎麼可能會識別不出來?那是——來自於魔物的氣息,而且,還是極強的魔物。
「死……死……」被一團黑霧裹著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落單隊員的視線當中,但是那隊員似乎並不知曉對方為何物,他的臉上與聲音裡甚至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害怕。.
「你是什麼鬼東西?識相的給老子滾遠點,小
心老子做了你!」男人的話語中滿是恨意與威脅,只是他此時凶神惡煞的模樣在黑影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在強大的黑影的眼中,或許他也不過是一隻虛張聲勢的野貓兒罷了。
「死……蛇仙族……死……」黑影的意識似乎並不清晰,它雌雄難辨的聲音一直重複著一句話,也正是這句話吸引了我的注意。蛇仙族?莫非這魔物與蛇仙族有什麼私人恩怨不成?
按理說實力強大的魔物難以自由的在人間行走,更有甚至在實力超過了三、四重天以後會被封印魔族的禁錮強行拉入到魔界當中,一旦被拉入便如同裡面的魔族一般,終身無法離開。除非自廢修為,或者鋌而走險的將力量封印。
而這隻「大魔物」不僅不受任何的限制,還能夠一路追尋著仇人的氣息追殺至此,這讓我不免有些懷疑,「它」真的是魔物嗎?還是說……也是被魔氣汙染和侵蝕的人或妖?比起後者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出不少。
蛇仙族雖然殘忍暴戾,可他們身為人類的能力終究是有上限的,獵殺妖物什麼的,即便是獵殺也只會盯著一些比自己弱小的下手。而且,妖的情感其實並不像人類那樣豐富,在它們看來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對於害死自己的兇手的恨意自然是有的,但是也不會深厚濃郁到我眼前看到的這樣的程度。
能夠將一個執念銳化至此的,只有人,也只有人的情感最捉摸不透,人們甚至能夠為了自己的意願不計後果不惜一切。
在我思索之時,男人再一次氣勢囂張的開口了:「什麼怪物?!管你是什麼東西,先吃老子一刀再說!」
語罷,男人雙手握住大刀,氣勢洶洶的朝著藏在黑霧裡的黑影就劈砍而去。
這個自尋死路的蠢貨!
我在心裡暗罵一聲,來不及出手施救,男人距離黑影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此時無論我出手與否,他都會是死路一條。我默默地看了男人「英勇」的背影一眼,緩緩地放下了剛抬起的手。也正是此時,男人的慘叫聲幾乎響徹整片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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