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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作為客人收點禮物而已,不過身為兄長的你應該瞭解自己妹妹的喜好,你說,本座該送些什麼回禮好呢?」白澤玩弄著手裡的護腕,一雙漂亮的眸子也緩緩地轉變成了赤金色的豎瞳獸眸,周身的妖氣肆意的瀰漫而出,讓上一秒還在抱怨的沈覃立刻就變了臉色。
「喂,你冷、冷靜點。不就是一件小禮物嗎?」
「要不……本座抓幾隻妖怪給她玩玩?」當白澤玩味的說出這一句話來的時候,沈覃雙手合十的禱告了已經不知多少遍了。
「對、對了,螢初她喜歡畫畫,要不你就送她點畫材吧,無論是什麼她都會很高興的。」
「還是你這個哥哥懂她。」白澤從空間裡勾了勾手,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木盒被放到了沈覃的面前。「明天早上,幫本座把這份回禮給她。」
沈覃本來還想說大可不必的,但是在對上他的那一雙獸瞳時又怯了。
「好。」眼看著沈覃收下東西,白澤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風塵,說道:「最近東邊的山頭妖氣繚繞,看著點,沒事別往那邊去。尤其是晚上。」
「嗯。」白澤總要這麼消失幾天,說是要去清理些什麼踏入他地盤的妖族,對於妖怪之間的事,沈覃一直都是持敬而遠之的態度。不過,讓他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白澤這個傢伙,非常非常的不喜歡欠人情。
所以,這個禮物他還是給自家妹妹送到的好。.
在白澤離開後,沈覃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把木盒開啟來看了一眼,只是看這一眼,他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這是什麼東西?
一團黑乎乎的……疙瘩?
像是某種用水能夠暈開來的顏料,算了,繪畫方面的事他又不懂,跟著瞎參和個什麼勁。
在第二天,沈螢初意料之中的沒有見到白澤的身影,沈覃一邊嚼著嘴裡的包子,一邊把木盒塞給了她,說:「白小子給你的回禮。」
「哦。」沈螢初看似不甚在意的接過,實際上心裡早就已經樂開了花。關上房門,她迫不及待的開啟了木盒,只見裡面是一塊十分厚重的陳年藍墨,墨香味隨著她開盒的動作四散開來,整個房間裡都是一股好聞令人身心舒緩的香味。
沈螢初眼前一亮,欣喜,與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她就著清水,把蘸溼的毛筆輕輕掃在墨身邊緣暈開,一抹神秘深邃的藍當即出現在了墨碟裡。
太美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夢幻靜謐的顏色,就像是踏入了幽靜的夜中森林,又像是仔細辨認就能夠看到星星點點發光的星空。
這是少年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彌足珍貴。螢初將木盒抱在了懷裡,加速的心跳良久才平息了下去。
「螢初,小寶貝,上學的時間到了。」書房的門被沈母敲響,聽到自家母親溫柔的催促聲,沈螢初答應了一聲,動作迅速的整理好東西。等到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已經是一副乖巧可愛又迫不及待著等待著上學的樣子。
而站在她身邊的,頂著兩個黑眼圈,神情頹廢無趣,打著哈欠的沈覃,很顯然的與她的激情滿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去學堂就像是上趕著集市,而另一個,就像是被趕上架的鴨子。
在學堂學習的那一段時間開始,她就很少在遇到少年,明明他們之間似乎發生過些什麼,可是一忙碌起來,一起就好像是又回到了。
轉眼入秋,沈螢初的學識與才華已經頗得崇正學堂之中的諸多夫子的賞識,她也被不少人稱作才女、神女一般的存在,甚至連入榜的才子對論辯議,她都能說上一二,有時更是平分秋色。
當然,鄙夷的聲音也是有人,經常會有些成績不如她的男子嘲諷她,說是女流之輩即便是習得再多的
詩文也無用。對於這種話,沈螢初只是微微一笑,一筆帶過,因為她知道,她距離那個人的目標還很遠,她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聽說家裡給哥哥沈覃安排了一門婚事,未來的那位準嫂子她也見過,但是沈覃並不滿意,或者說,他是真的看上與沈螢初一起上學的那位姑娘了。貴族之後,千金之女啊……為了考取功名,沈螢初記得自家老哥還特意來找自己惡補來著,只是可惜每一次都是她一個人點燈夜讀,沈覃在一旁呼呼大睡。
還是叫都叫不醒的那種。
能夠下定決心來勤奮讀書,對於沈覃而言確實已經實屬不易了。
少女也有藏在心底裡在乎的那個人,所以她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真切欣喜到,只要是在看到他的名字,回想到他的面容聲音,就能夠給自己帶來無限的勇氣與動力一般。
十五歲,一切美夢開始的年華,亦是繁華落幕時的蕭瑟模樣。
那是第一次,少女見到他的身旁有異性的身影。
那位紅衣女子與他的年紀相仿,兩人有說有笑,比起萍水相逢,更像是親密無間的摯友。
尤其是在分別是,女人在上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將什麼大事託付給他的模樣,而他笑著點頭,沉穩而富有安全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少女變幻莫測的眸子暗了暗,咬著嘴唇躲在角落裡,顯然是委屈得要哭的模樣,還一直強迫著自己的眼淚不要流下來。心裡難受的發緊,好幾次,她都有一種想要衝上去質問少年的衝動。
可是冷靜下來想一想啊,憑什麼呢?在少年的心裡,她又被擺在什麼位置呢?
不過是鄰家的小女孩,不過是被朋友擺脫照顧的小妹妹,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還只會闖禍的小鬼。
嬌縱蠻橫的小丫頭,唯一一次沒有衝動,唯一一次如此沉著冷靜的對待一件事,只是因為她心裡的自卑感從見到少年以來,就從來都沒有消退下去。
因為她的心裡面也很清楚啊,他並不是她的,她也不是專屬於他的什麼人。所以,他們沒有資格插手管束彼此,更沒有理由去問。
問他,那句一直想說卻始終都沒有說出口的話:吶,白澤哥,剛才走的那位,是你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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