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淵九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三十章 命途交織(12),山海風月記,星淵九曲,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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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歸,雁歸!你在哪?」葉卿離著急忙慌的奪門而出,寒風將她的衣襬吹得咧咧作響,步伐幾次被腳下的枯木泥藤磕絆。
黑漆漆的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一輪不足滿圓的皎月在夜空中高高掛起,停泊在橋頭的船隻隨著風兒擺動,帶起船身下的水光陣陣漣漪。垂柳的枝葉蔓延攀爬上了石橋的護欄上,像是一個個溺水者求救時伸出的手,絕望而猙獰。
葉卿離單薄的身影在石板路上一閃而過,秀髮紛揚飄逸的甩在腦後,臉頰上是因為奔走而沁出的汗珠。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繼續仔細的尋找和檢視著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這種異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心裡面沉重的喘不過氣,卻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擁有般空落落的。葉卿離用盡全力,但是事實也在沉重的回擊以她,她感應不到雁歸了。
無論是他的位置,還是任何一絲微弱的氣息,都沒有。
葉卿離單手扶在一塊腐朽的木門板上,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雙腿發軟。感受到了身體妖力正在飛速的流逝,她沒有辦法,只能停下腳步調息修整自己的狀態。
什麼時候?她居然也虛弱到了這種地步,還是說一直以來有雁歸的悉心照料,所以她才會放鬆警惕、始終不察。
雁歸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以她的狀態根本無法趕路,只會成為雁歸的拖累。
——人啊,就一定要將我們都徹底趕盡殺絕才肯罷休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葉卿離在迷迷糊糊間抬了抬眼,只見在視野朦朧的巷口之處,隱隱的出現了幾道火光。看那樣子,應當是有一群人,手裡握著火把尋來了……那些人,是來找她的嗎?
或者說得直白一些,是來殺她的?
氣若游絲間,葉卿離的意識也開始越發的模糊了起來,她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去,現在雁歸的狀況不明,她深知自己一定不可以落到他們的手裡。
然而,葉卿離蹣跚的步子才後退了兩步,她的身後卻突然地伸出了一隻手來,捂住了她的口鼻。
緊接著,邪魅的少年音就在她的耳畔響起:「噓——阿離別怕,是我。」
是雁歸。
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在聽到他熟悉的聲線時,葉卿離懸著的心終於著了地。雁歸的力氣很大,輕輕一帶就已經緊緊貼住了她的後背,把她整個人都給擁入了懷裡。
空氣裡,隱約間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葉卿離已然分不清那是不是幻覺,她的視線最後停留在雁歸擔憂與蒼白的臉上,終是陷入了沉睡。
追捕的人還在繼續,雁歸咬了咬牙,瞥了一眼不遠處烈火熊熊燃燒的建築——那裡不久前還是他們的住所。
此次若非阿離有所察覺逃了出來,只怕,就算待他回來之後,也難以救其於火海之中。
雁歸吃痛的抬動著葉卿離的身子往黑暗中撤去,而他的手臂之上,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染紅了他的一大片衣裳,在那破碎的衣料下,不知又是如何的一幕皮開肉綻。
是一直以來追殺他們的人變聰明瞭,還是他們的敵人數量,加倍的增多了?
雁歸來不及去想,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保證葉卿離的安全。
「咔嚓」一聲,細碎的枝葉被碾碎在腳底,幾個手裡舉著火把的修煉者停下了腳步,他們將疑惑的目光投進了巷子裡,竊竊私語。
「剛才是這裡傳出的聲響對吧?」
「我剛剛也聽見了,這大半夜的,要麼是偷腥的貓兒,要麼,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兩個……」
「是真是假進去看看不就不知道了。」說著,就有人躍躍欲試的想
要一腳踏進那火光也照不到盡頭的小巷裡。
「誒!」立刻有人伸手攔在了他的身前,神情嚴肅的警告說:「你不想活了?要是遇到那個人偶師還好,要真是殺生偶,我們這些人,恐怕都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不是說殺生偶已經被拖住了嗎?你膽子真小。再說,我們好歹也是修仙界中的名門望族子弟,不過區區殺生偶而已,要是我爺爺來,能殺最少兩百個這樣的,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張峰,隊長做事向來沉穩,他不會害我們大家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只會害大家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
「大家別吵、大家別吵……」
「要我說,我們嚷嚷了這麼久,要是巷子裡真有什麼的話,不是走了估計也早就殺出來了……」
——說的也是。
「命運」孤身端坐在桌前,細細的品味著入口醇香的花茶,虛空中大多數時候都沒有除她之外的神,而今日在她的面前的,一個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女子,在她的注視下,沉默著翻開了手裡某一本「書」的書頁。Z.br>
「看出什麼好故事來了?」「命運」問。
「這個結局並不好。」「她」擅作主張的說道,手指一劃,撕下了「書」中既定的一頁。
「命運」似乎並不在乎,她隨意的掃去一眼,放下了手裡的杯盞,話,不知是對對面的女子還是對自己說的:「無妨,命運之流不會因為幾顆濺出的水花而改變方向。換而言之,她們,本就不在河流之列。」
「命運」,就如她自己所言的一般,從創始之初,命運之流的核心所承載的,只不過是塵世、人間,人類的命數而已。而六界蒼生,都各有他們自己所屬的司命之神。
「多謝了。」女子鬆開了手,那一頁紙張也隨著她的動作在脫離之後立刻化作了一片灰燼,亦如她冰冷的聲音裡不帶有一絲的留戀與感情。
「按照「規則」來說,你與我其實處於相同的地位,你大可不必……如此防範我。」
「呵~誰知道呢?那些傢伙,一個個都在口口聲聲說不相信神,到最後……還不是把最後的談判責任甩給了我。」
「也許,我們倆……真的,很不一樣吧。費盡心思,只為改變一個微不足道的奇點……也許,這正是你自以為能夠創造改變的「繭」。本神期待著它破繭成蝶的一天(姑且看看這隻蝶能否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用),只是,本神的時間不多了。因為,「命運」的「死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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