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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離推了幾次,卻因為渾身無力而蒼白無用,她就像是個賭氣輸了的孩子一般,揪著它的衣襟,放肆地在它的懷裡抽泣了起來。
「你賠我……你把我的雁歸還給我……還給我……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死的就應該是我,是我,是我拋棄了他,為什麼我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
撒潑、無賴,但任由她再如何無理取鬧,這懷抱裡抱著她的,也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她只知道,再臨春時,雁非彼時雁,情非舊日情。
兜兜轉轉,我們……還是走到了這裡。
是啊,如果一切真的有機會重新來過的話……我多麼想,在你第一次求婚的時候……就答應你。
一個月後,江湖之中有流言傳出,隱居於世的人偶世家在一夜之間慘遭屠滅,而兇手不僅下落不明,還明目張膽地一一列舉呈列出了世家多年來所犯下的種種罪狀與惡行,與滿堂的屍體一同公之於眾。
而魔界之中得到的最新訊息,則是魔族聖女在人界執行任務之時被不明人士襲擊,重傷逃離,險些而喪命。
時間飛逝,又一月後。
若水戰事吃緊,戰役曠日持久,前線疲憊不堪每況愈下,而再一次襲擊之中,出現了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那男子也不知是何來歷,只知曉生得一副俊俏容顏,不喜悲怒、淡漠如木,身手強得駭人。一入若水便長驅直入,沿途相救,實力深不可測。而那隨行的女子更是古怪,性情乖張孤僻,甚至直言神兵天將皆為無能廢物,藐視一切卻又目空一切。
好容易到了禁制深處,不顧任何阻攔,拼著重傷強行闖入了結界,最終音信全無。
而知曉了此訊息的火神殿下荼蘼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知道,自己疏忽了,自己做錯了,她愧對妹妹的託付,愧對這些人一直以來的信任……
「殿下。」伺候的侍女瞧出了她的端倪,只當火神殿下是為了戰事煩心。
荼蘼,先開了口:「你說,若是不做神,做那隨心所欲的魔,是否……自己的一言一行,就能夠不受拘束、不被違逆……」
「火神殿下說笑了,世間無人敢忤逆殿下,殿下所舉,皆為蒼生。」
荼蘼輕呼了一口氣,真是好大的一頂帽子啊,皆為蒼生……蒼生、卻無我……
究竟是誰,能夠如此堂而皇之地將她束縛在神座之上?
荼蘼想:那人……是蒼生,還是我自己?
……
那丫頭來求過我,問我可知世上最為無雙的制偶之法。
我哪裡知道。
我乃是神界無雙的戰神,又不是神界無所不知的萬事通。
可是她總說,戰神,與戰偶,總有相通之意,相似之處。
我被她給難住了。
她是我結交的為數不多的上神之一。由於常年遊歷人間,在神界並無此席。而她,也早在神魔大戰之前隕落了。
她一心想要製出世間最無雙的偶,而我呢,一心想要成為六界之中的最強者,我們,不謀而合。.
有一天,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對我說,既然要煉製最強大的人偶,又何必從木質入手。我被她說得糊塗了,反應過來時,才知曉,她的偶絲能夠操控別的活物,所以當時就氣紅了眼。
若是按照她所說的,煉製的活物越強,變成戰偶之後也會越厲害,那我豈不是……就成了最佳的煉製物件?
當我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我才恍然大悟,難怪她近日看向我的目光變得那樣的炙熱。
敢情這小妮子,想要拿我來煉製戰偶呢。
若是尋常的朋友,這麼說的
話我定是要生氣的,甚至甩上臉色後再無來往。可是,誰讓我偏偏遇上的是她。
於是,我對她說,執掌生機的木神大劫將至了。說到這位神也有意思,每至劫起便如那樹的年輪一般,重重疊疊,週而復始。從神到人,又從人到神,反正每當有年把見不著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又是下界渡劫去了。
我這招禍水東引果然奏效,聽說她在木神那裡好求歹求,這才從木神的麾下求來了一位最不受待見的小侍衛。這侍衛呢以木石化身,也算是木神諸多分枝中的一個,無論修為再如何精進,終有大限之日。
當然,他就不像我們這些上神啦,擁有無盡的壽命。
記得那小侍衛剛到她麾下的時候,她真是千分萬分仔細著,動不動就讓人家抓緊時間潛心修煉,順便感應感應天劫何時將至(只差直言相問什麼時候死了)。此神的性格極為乖張怪異,經常想一出是一出,額……至於情商嘛,她似乎真的沒有。
不過好在她終於有了事做,很長的一段時間再沒來煩我,就是可憐了那小侍衛,也不知道被逼迫著修習了多少術法。不過在木神身邊的木石分身大多都沒有好的下場,所以我覺著他能夠被偶神選中還是很幸運的。
當然,除了那次,我在一次赴宴是看到他受了內傷咳嗽了兩聲,然後偶神滿眼放光的表情瞧著他時除外。
被偶神惦記著,我只能說,即是幸運,也是不幸吧。
我聽說,在人間待久了的神,早晚都會變成瘋子,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不過,偶神她確實足夠瘋。
記得我是享受了一段時間的安寧,之後再被她約見的時候,她居然讓我與那小侍衛比試。開玩笑,我可是戰神,能讓他從我的手下走出三個回合嗎?
只是在那之後的每一次交手比試,都讓我對她的訓練成果初見端倪。
她答應過木神,除非那侍衛大限將至,否則她不得出手傷他,更不能違逆天命將他提前製成偶。我倒是很好奇,製成偶後,那侍衛的靈魂,也能夠得到永生嗎?偶在魂在?
有一次我去找她,她不在,我倒是撞見了那侍衛。他一人坐在洗髓池旁,神情淡漠地為自己包紮著傷口。我便隨口問了一句:「修習時傷著的?」
他沒點頭,我自覺無趣,想要走,他卻突地開口了:「不、是,是與黎山熊妖搏鬥時,抓、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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