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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神色間有些侷促。
老夫人再三催促,他只得落座。
葉景昭得知父親被老夫人請了來。
且自己屋裡今日格外多了兩道菜。
心中大致猜到了老夫人的用意,怕是想讓父親將此事揭過去。
一桌子美味佳餚,吃入口中,只覺寡淡無味。
她沒有半點胃口,吩咐紅棗用了那飯菜。
“四小姐,還是再吃些罷,你今日都沒怎麼吃。”
紅棗勸道。
可她還是沒有半分食慾,搖搖頭,“我沒什麼胃口,你吃吧。”
說罷,她就到窗前,從那半閉的窗柩往外頭打量。
今日院內廊下有袁嬤嬤親自把守著。
院子裡是崔嬤嬤盯著,院內旁的丫鬟僕婦現下通通都退去了旁處。
正屋裡。
三老爺才落座,老夫人拎起酒壺,就要為他倒酒。
他慌忙起身,從老夫人手中接過酒壺,連連說道,“母親真是折煞做兒子的了。”
老夫人也不惱,順勢將酒壺給了他,又端起酒杯。
“今日我這老婆子也同你一道兒吃些酒。”
見老三遲疑,老夫人再度催促,“別磨磨蹭蹭,今日咱們娘倆好好暢飲一杯。”
“是,那今日兒子就陪母親吃一杯。”
三老爺再不遲疑,直接為老夫人斟了半杯酒。
老夫人嫌少,讓他倒滿這才作罷。
母子二人對酌一杯。
老夫人又讓三老爺續了一杯。
“這些年,我知曉你的委屈。”
老夫人一面看著三老爺為她倒酒,一面說道。
三老爺頓住,緩緩笑著,只靜靜聽著。
待面前酒杯倒滿,老夫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老爺才為自己倒了一杯,見老夫人這般,想要添酒,又不願添酒。
老夫人到底上了年歲。
正當不知如何開口。
老夫人笑著嘆道,“今日也儘夠了,再多,想來我就該去見你父親了。”
玩笑間老夫人拿起筷子,示意三老爺一併用飯菜。
席間三老爺神情緊繃。
誰知,一頓飯下來,老夫人再沒提旁的事情來。
待用過飯菜。
老夫人起身,示意三老爺攙扶自己去了一旁坐下歇息。
又拉著三老爺也坐了下來。
這才失落著望向三老爺,說起,“你如今怕是已知曉了,是我對不起你。”
“這些年,我也知你過的不容易,可你到底也是養在我跟前兒的,我又怎能真的不心疼你……”
說起往事,老夫人幾度哽咽,取出帕子掩在鼻尖。
三老爺在一旁默不作聲。
也不知如何開口。
就聽老夫人緩和了心緒,繼續緩緩說起,“你姨娘當年同我,也曾是情同手足一般,若不是……”
“若不是我懷著老二時,你姨娘跟你父親攪合在一起,我也不至於生老二時動了胎氣……”
三老爺的姨娘夏氏,先前是老夫人跟前忠心的陪嫁丫鬟。
老夫人極為信任夏姨娘。
做主要為夏姨娘在外頭尋個正頭娘子來當。
可誰知夏姨娘死活不肯離開,只忠心赤膽要守護老夫人。
老夫人無奈,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想著日後若她得了心儀的夫君。
再備上一份厚禮,風光送嫁。
夏姨娘也一門心思照顧老夫人飲食起居。
直至老夫人懷了二老爺之後,府中傳言說夏姨娘同伯爺有染。
老夫人尋了嚼舌根的人怒斥了一頓。
且夏氏一口否定此事。
誰知夏氏肚子漸漸隆起,她也並未在意,只當是胖了。
後來伯爺同她說,要將夏氏抬為姨娘。
她這才懊惱,夏氏在她身懷有孕之時,竟背叛自己。
比起伯爺的背叛,更叫她不能接受。
她動了胎氣,早產生下老二,夏氏跪在院中,求她原諒。
她不肯見。
夏氏最後還是成了伯爺的姨娘。
之後,夏姨娘不大出門。
直至生產後,就撒手人寰。
老三自然接到了她跟前扶養。
聽著嫡母說起往事,三老爺心中泛酸。
眼眶通紅,哽著嗓音,說道,“母親,其實我姨娘也是有苦衷的。”
老夫人神色一滯。
三老爺起身,朝著嫡母行禮,鄭重說道,“母親,其實您並不知我姨娘對您有多忠心耿耿,她一肚子委屈,全憋在心裡,從未曾透露過半個字。”
其實這些事,還是三老爺無意中知曉的。
他自懂事起,就知曉,嫡母並不是他生母,他生母夏氏是嫡母的陪嫁丫鬟。
自七歲起,嫡母將他打發去了芷汀苑獨居。
哪裡曾是他姨娘的居所。
也是在那裡,他偶然看到了姨娘留下的書信。
原來姨娘從未背叛過嫡母,若不是父親強佔了姨娘,姨娘又怎會懷了他?
姨娘從不想留下他,可奈何沒有法子。
一日日拖著,誰知父親得知姨娘懷了身孕,便去嫡母跟前求了情。
知曉嫡母怨恨於她,她便閉門不出,整日鬱鬱寡歡。
最終才會在生他時難產而亡。
這些隱秘過往,三老爺從未對任何人提起。
今日若不是嫡母提起,他怕是要將這個訊息帶入棺材裡。
所以這些年,即便嫡母待他不好,可想起姨娘留下的信箋。
姨娘說,讓他不要怨恨嫡母。
都是他姨娘的錯,叫他不必介懷,不論嫡母如何,都不要同嫡母生分。
“我姨娘待母親,一片赤子之心,從未動搖半分。”
老夫人一字一句聽著。
心中暗潮湧動。
又氣、又悔、又惱、又疑。
面上情緒,一時猶如那陰晴不定的天氣來。
她不信。
又想信。
“如今已過去了,當年之事,不提也罷,今日我叫你過來,為著什麼事兒,大家各自心裡清楚,如今既然你手中已有了證據,我只問一句,你當如何?”
“母親認為兒子當如何?”
三老爺悽楚漠然,可眼底的委屈卻也藏不住。
那些年,不知事時,他只當嫡母是親生母親,只是不喜他罷了。
後來丫鬟婆子在他跟前每日提醒,說他不過是姨娘所出,姨娘沒了,這才被老夫人接來養著罷了。
“當年,是我做主,可老二的這一切,又何嘗不該是他的?若不是因為夏氏,我何止早產,老二這才於學業上無所進步。”
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即便自己想著都覺得荒謬,可還是會矇騙本心。
只為一個心安罷了。
“所以母親便將二哥同我的考卷調換,讓我沒了功名。可是母親,那也是我十數年寒窗苦讀唯一的出路啊,母親怎就這般狠心!”
一聲聲質問中,三老爺眼角滾下一滴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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