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章 敬酒還是罰酒,鎮國九皇子,古劍風,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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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帶著下人,把十壇汾酒搬到了廚房。

蕭景炎開啟一罈子,倒進碗裡面嚐了口。

酒是黃色,入口甘醇。

度數大概在10度左右,略微帶了點酸味。

沒錯,這個世界還沒有掌握蒸餾技術。

超過14度,酒麴就會受到影響。

所以酒水的度數,一般都偏低。

蕭景炎確定了釀酒的技藝水平,在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等泥瓦匠和篾匠過來後,他拿著圖紙給兩人解釋了下自己想要的東西。

首先把蒸鍋加高密封,然後在上面連上一個竹筒做的導管,與右邊的一個磚砌的密封罐相連線。

這樣的話,一個簡易的蒸餾器就做好了。

下人們圍在跟前,對著蕭景炎議論紛紛。

有人跟福伯嚼起了舌根子道,“總管,我聽外面的人說了,這個九皇子就是個廢物,瘋子。你看他不做飯,在廚房裡瞎搗鼓,純粹是給咱們府上搗亂嘛!”

“小山子,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府上的規矩了?”

福伯斜了他一眼。

下人嚇得馬上閉嘴,不敢再多言。

對於蕭景炎的動作,福伯也覺得奇怪。

這些汾酒陳釀,每一罈子至少值十兩銀子。

蕭景炎卻讓人一罈子接著一罈子,倒進了大鍋裡面,看著好像是有點糟蹋東西。

不過,他見蕭景炎幹得有板有眼,感覺肯定有什麼妙用。

他對這個傳說中的廢物九皇子,倒是越來越好奇了起來。

泥瓦匠和篾匠完工後,蕭景炎讓人生火,把鍋灶燒了起來。

酒水在大鍋裡面很快沸騰,因為鍋體用抹布抹了泥漿密封。

所以蒸汽鳴叫,透過導管不斷排到了右面的容器裡面。

過了一會,蕭景炎在下面開了個口子,接了一碗瞧了瞧。

上面冒著酒花,顏色也變得非常純淨髮白。

他唱了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還好,條件簡陋了點,有三十多度了。”

酒水乾烈,比起剛才入口要火辣得多。

說實話,味道不如剛才的黃酒下口,喝了甚至有點讓人反胃的衝勁。

但是蒸餾酒卻是酒的未來。

一來提純殺菌後容易儲存。

二來可以用來勾兌,大批次的生產。

第三點,容易讓人喝醉。

對於酒蒙子來說,再也不用喝到肚子脹,一瓶酒便可以麻醉一整天。

便宜,省事,讓人從勞苦的生活中短暫地解放出來。

以最小的花費,獲取最大的愉悅,從而產生上癮的依賴性。

這就是蒸餾酒,最後取代低度酒的原因。

他忙了一整天,佔著人家廚師的灶房。

沒辦法,福伯只能安排人去了小灶做飯,為晚上招待常萬山準備宴席。

天色黑下後,福伯上來稟告道,“皇子,常三爺來了。”

“哦,知道了!”

蕭景炎坐在灶火前打了個盹,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一天都過去了,這麼快!”

七天時間,現在剩下六天了。

福伯已經知道了他和梁帝打賭的事情。

在福伯看來,蕭景炎這一天守在廚房著實也是浪費了。

君子遠庖廚,哪裡有皇子在這裡煮酒玩的?

蕭景炎讓他叫了三個下人過來,把三罈子蒸餾酒抱上。

十罈子汾酒陳釀,只蒸餾了三罈子高度酒。

沒辦法,密封技術太差。

很多透過竹子的導管都浪費掉了。

他來到待客的大廳後,裡面坐了三桌晉州商人。

他們的手裡面抓著核桃,杏仁,腰果,端著茶碗邊吃邊聊。

有的蹲在椅子上,有的蹲在地上。

現在還沒有瓜子,花生,堅果的品類還不是很多。

有人說道,“額跟你們說,額可聽說了,太子都讓陛下給關起來了。咱們現在還跟著太子混,早晚要受連累。”

有人反駁道,“你看你說的是個甚,額們之前使了那麼多銀子。要是不跟太子合作,難道就白扔了?”

“你這個摳門精,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投出去的銀子?別到時候便宜沒佔到,朝廷再把咱的家給抄了!”

“咱讓會長說,會長說甚,額就做甚!”

大家紛紛看向了一箇中年男人。

只見他氣定神閒,雙手負後,站在堂中不動如山。

大梁有規定,商人見官。

不得穿錦衣,不得坐下。

所以這些人都是粗布的打扮,一個個不是蹲著,就是站著,還有蹲在外面抽旱菸的。

他們的會長,便是常三爺。

他冷著臉發話道,“你看看你們,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樣。一個個成何體統,都給我站好嘍!”

漢子們一個個站好,在他的面前很是恭順。

常三爺教訓道,“咱晉商向來講究以誠待人,以信做事。不管太子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都不能落井下石,當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都這時候了,還講個甚誠心?”

人群小聲嘀咕了下,心裡面都有些打退堂鼓。

“說的好!”

這時候,一聲讚歎,從後堂傳了進來。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錦衣少年,帶著福伯走了進來。

他站在堂中,目帶精光,氣宇軒昂。

福伯馬上介紹道,“諸位,這位是九皇子蕭景炎殿下。太子府以後的生意,便是由他全權處理。”

“九皇子?”

“那個廢物皇子!”

“他接了太子的班了?”

“太子手下真的無人可用了嗎?”

眾人皆是錯愕地嘀咕了一聲,面對蕭景炎,下意識露出了不屑之意。

常三爺緊著眉,帶頭下拜,“賤商常萬山,特帶晉州商會的相與,見過九皇子。”

“你就是常三爺?”

蕭景炎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說話中氣十足,不卑不亢,確實不是凡人。

“大家都坐下說話吧!”

他伸手招呼著大家。

常三爺卻是謹慎的抱拳道,“殿下,咱們都是下賤的商人。按照規定,見官是不能坐下的。”

蕭景炎大笑道,“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這裡沒有外人,本皇子讓你們坐下,你們便坐下。”

他的話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那小人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常三爺見他以禮相待,不免心中一動,示意大家在宴桌前坐了下來。

福伯拍了拍手,讓下人把準備好的菜餚端了上來。

同時,還抱著蕭景炎讓帶的三壇“酒”。

蕭景炎起身招呼道,“諸位抱歉,今天沒有什麼山珍海味。不過卻有三壇汾酒,本皇子請大家喝上一口。”

“汾酒?”

“皇子有心了。”

“額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喝過家鄉酒咧!”

大家都是面露喜色,紛紛舉起了酒碗,讓人把酒水滿上。

酒水透亮,帶著淡淡的黃色。

酒香味濃烈撲鼻,聞起來很衝。

一群人端著酒碗都是皺著眉頭嗅了嗅,好奇叫道,“這是汾酒?”

“不像啊!”

他們對汾酒並不陌生,但是碗裡面的清酒,卻讓他們懷疑起了這酒的來歷。

蕭景炎笑著端起一碗,跟眾人示意道,“來,本皇子先敬大家一碗。”

“幹了!”

“額們也敬九皇子。”

大家還跟以前一樣,端起酒碗示意了下,大口地往嘴裡灌了進去。

噗!

剛嚥下去,一群人便紛紛從嘴裡噴了出來。

一個個怪叫道,“辣,這酒也太辣了吧?”

“好烈的酒啊!”

“這,這是哪家的汾酒?”

“怎麼會有這麼辣的酒,喝進喉嚨裡跟炭火一樣?”

場上,只有常三爺強撐著嚥進肚子裡。

臉面憋得通紅,硬是沒有吐出半點。

他滿是驚奇的看向蕭景炎。

站起身子,抱拳賠罪道,“殿下恕罪,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粗野之人。有失禮數,衝撞您了!”

眾人也是紅了臉,紛紛起身下拜道,“殿下恕罪,小人失禮,還請責罰。”

他們心中忐忑,不知道蕭景炎給他們喝這種怪酒要做什麼?

難道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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