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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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霜柔如此想著，又納悶腹誹。

“嘶……可是這個有心人究竟是誰？僅僅是戰爵逸？或是顏書瑤？還是他們二人早就合謀好、再配合行動的？”

而顏書瑤聽完真相，倒退一步坐回客椅上，抬手指向葉霜柔，嗓音輕顫。

“葉妹妹，我怎麼想也沒想到你會如此恨我，居然恨到非要不擇手段的毀了我、傷及顏家！若非昨晚有王爺在，我必然就……”

說著，她便絹帕掩面‘嚶嚶嚶’的哭泣。

春喜見狀，連忙哭著跪到戰爵逸跟前，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翊王殿下，小姐真心把翊王妃當親妹妹，不曾想她竟會如此對她。奴婢懇請殿下為我們小姐、為顏家做主啊！”

戰爵逸臉色鐵青，重重點頭。

一直插不上嘴的紫鳶，慌忙看向他，“王爺，王妃絕非這樣的人。奴婢從未見過、聽到王妃與巧茹之間，有過巧茹兄妹說的那些事情。事有蹊蹺，請您明察！”

春喜跪地不起，含淚怒向紫鳶。

“都說了是暗中進行，豈會讓他人察覺到，你與王妃才做20來天的主僕竟敢這般斷言。眼下人證、物證俱在，還不能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紫鳶正欲再開口，葉霜柔卻驀地起身，眉眼間一片寒霜。

“王爺、顏小姐，即使所謂的人證、物證俱在，我既沒做過、也絕不承認巧茹兄妹所供之事。況且真相如何？對王爺來說並不重要，只要能重罰我便好，是嗎王爺？”

這話，讓戰爵逸氣結，“你，你還是打死也不認？”

“我沒做過，無法認。”葉霜柔對他翻了翻白眼，又清冷道：“請問王爺要如何嚴懲我？休了我、趕我出府？或是直接將我送刑部大牢？”

此時，顏書瑤與春喜這一坐一跪的主僕互看了一眼。

春喜心領神會，忙代主子發話：“殿下，儘管王妃害人不承認，可我家小姐心善，豈能讓她受牢獄之苦？王爺不如與之和離，賜予一定補償，再派人送她回原籍。”

戰爵逸沒看主僕倆，漠然看著醜妃的清冷眉眼。

“葉霜柔，本王不管你認不認，必罰你去王府棄居的那個別院獨住。無下人伺候，所有事必須自理，以你的成長經歷應該沒問題。”

葉霜柔挑了挑黛眉，點頭，“好啊！”

顏書瑤與春喜互看一眼，眸光頓時晦暗不明，卻沒作聲。其他人也頷首低眉，大氣都不敢喘。

戰爵逸看了一下嫻靜的顏書瑤，又轉向醜妃。

“有皇祖母遺命在，本王不會休你、趕你走。你的毒計以失敗告終，自是不必送刑部。但對你的懲罰不可免，本王定會好好折磨你方能洩恨。”

說到‘好好折磨’時，他的腔調有些怪異。

這讓葉霜柔無端的聽出些許曖昧意味，臉頰瞬間就發紅發燙。因戴有面紗別人當然看不見，男人卻看到她耳尖發紅了。

戰爵逸眸色加深，嘴角清淺勾了勾。

顏書瑤此刻雖在溫婉淺笑，可她卻塗有好看蔻丹的長指甲，卻狠狠掐入自己的掌心。片刻她又笑向春喜，纖手輕抬。

“春喜，王爺如此安排甚好，你起來吧！”

戰爵逸滿意點頭，瑤兒就是這般善解人意、溫柔貼心。隨即，他起身指了指案几上的包袱之物、以及巧茹兄妹，向管家冷聲吩咐。

“劉福，這些首飾收歸本王正院的庫房，他倆就照本王之前跟你說的辦。”

劉福頷首，朗聲領命：“是，王爺。”

然後，男人走到顏書瑤身畔，邊小心扶她起身邊柔聲道：“瑤兒，你身子剛好一些不宜大耗心神，本王親自送你回顏府休養可好？”

顏書瑤嬌美一笑，點頭說好。

當戰、顏二人相偕往外走，春喜也緊隨其後。劉福便收起包袱中物，指揮戰平、戰安拖拽起哭叫求饒的巧茹兄妹出去了。

葉霜柔冷眼旁觀，靜默在原地。

不管兄妹倆的下場是好是壞，她都要秘查陷害她的幕後黑手。她雖是初見顏書瑤，但清楚這是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紫鳶垮著小臉，憂心忡忡的看向她。

“王妃，奴婢絕不相信巧茹兄妹所說，只是王爺和顏小姐他們……都沒人相信您的清白。王妃，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您……”

葉霜柔看著真情流露的小丫鬟，抬手輕拍她肩。

“沒事，我能應付。紫鳶，回吟霜閣簡單收拾一下，我就搬去那個別院住，劉管家也很快就會親自來催促的。”

說著，她便蓮步輕移，紫鳶頷首應是。

～

日薄西山時分，王府最偏僻別院。

這是一處不曾命名、雜草叢生的陳舊住宅，劉福雖已派人清理打掃、除味規整過，仍然有些陰森、荒涼之感。

下人們此際全離去，葉霜柔漫步該院似乎還挺滿意的。

半個時辰後，她回到書房磨好墨，拿筆在一塊橢圓形的木牌上，以簪花小楷書寫了‘冬晴苑’3個字，接著就來到別院大門外。

“咚咚咚！”

葉霜柔掄起鐵錘，幾下就把木牌釘牢在大門左門框的上方。

隨即又看著木牌點頭，喃喃自語。

“嗯……無論是前世的葉霜、還是今生的葉霜柔，我都是出生在初冬的正午時刻，故而以‘冬晴苑’來命名此院甚好！”

語畢，她眉眼帶笑走回院裡關門、插好門閂回屋了。

翌日，晨曦微露。

“喔喔喔——”

“汪汪汪——”

一夜好眠的葉霜柔邊聽著公雞打鳴、犬吠之聲，邊閉眼凝神在床上打坐、吐納。冬晴苑離雞犬舍近，自能清晰聽聞其聲。

又一陣習練之後。

她起身去膳房燒好洗漱的熱水，熬粥、炒好了送飯菜，再洗漱、用早膳。飯後搞好衛生、換了一身衣物，就出別院了，她今日還有不少事情去辦。

其實，狗男人還真沒說錯，家務事還真難不倒她葉霜柔。

正值晌午時分，逸峰軒的膳廳裡。

戰爵逸端坐在八仙桌前優雅吃著午膳，劉福在旁稟報醜妃昨日在他離府至今的全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