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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也是沒辦法,這青衣女子的話,著實無法反駁,如果他真有這麼個師父,而且真那麼厲害,設身處地一想,好像還真的不會對一個小小金丹動手,說不定還得感謝這金丹修士讓他徒弟得到了歷練。
張良微微一嘆,有些唏噓道:“難道,這就是師父所謂的人在仙海,身不由己嗎?罷了,左右五十年而已,倒也等得起。”
於是,張良心中含淚,再次立下一道天道誓言,看來往後五十年,自己都得綁在靈仙宮了。
見到張良立下天道誓言,青衣女子又道:“對了,二十年後,靈仙宮,水雲觀,天雷宗,三大勢力會有一場生死鬥。下至練氣,上至築基,場面不小,環節不少,對你的歷練應該大有裨益,你應該不會拒絕替靈仙宮參戰的吧?”
“我……”
張良此時此刻真想來一句我尼瑪,但是他不能真的罵出來。
這小娘皮,是吃定自己了。自己藉著歷練的由頭,反而被她給利用了?
生死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可以選,他當然選擇拒絕。可現在牛逼都吹出去了,說自己在這兒就是為了紅塵歷練,現在擺在面前的歷練若是拒絕,對方會怎麼想?
張良沒有遲疑,只是露出了一絲興趣:“哦,還有這等好事?”
青衣女子輕笑一聲:“應該能讓你築基期的歷練更豐富一些。”
張良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代表靈仙宮,那前輩你其實就是靈仙宮宮主嘍?”
青衣女子:“你猜。”
“呵呵~”
張良心說什麼毛病,女人就是女人,天天你猜你猜的,我就不猜。
張良:“你猜我猜不猜?還有,為什麼是二十年後,這麼巧嗎?”
青衣女子:“的確很巧。”
張良:“……”
感覺這天聊不下去了,張良當即起身道:“我先走了,二十年後再見。”
便在這時,青衣女子忽然道:“對了。琉璃真的很想你,因為你是她來品仙樓遇見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
張良一個踉蹌,愕然看向鴻仙子,卻見正捂著胸口努力壓制著咳嗽的鴻仙子微微點頭:“我以為你當初看穿了,才會選的琉璃,你不會真是蒙的吧?”
張良:“……”
鴻仙子也有些無語:“琉璃的天賦不錯,海品靈根。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會選擇來品仙樓,私下裡她也是非常努力的。這也是為什麼你實力超出琉璃那麼多,但每次我都會讓琉璃陪你的原因。還有啊!每次三年之約,琉璃是真的會提前一個月來品仙樓等你,你不去見見麼?”
張良這會兒臉都黑了,他沉默了片刻後,最終只是丟出一個靈獸袋道:“今日就不見了,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她吧!”
這靈獸袋裡,是一隻火鱗龜的蛋,當初他得了三枚,準備放在黑魚部養著。但這龜蛋一直也沒孵化,直到最近才有些動靜,他這才想起。
畢竟,雖說自己和琉璃的關係沒好到哪裡去,但如果鴻仙子說的是真的,張良心底的確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受。
不過,張良還是拎得清的,他要了這二十年時間,本就是要的自由。
若因為琉璃牽絆,那自己不還得經常來?若把琉璃帶在身邊,那自己身份豈不就暴露了?
再者說,他一開始真不知道琉璃的情況,以為她和玉女和翡翠他們一樣呢。
而且,他還以為鴻仙子每次說的都是戲言,什麼琉璃等他等得眼都哭紅了,這說給誰誰能信啊?
可現在有這九層疑似靈仙宮宮主的女人說話,張良才信了幾分。
可縱然如此,他也不準備再見。仙途漫漫,若這就被牽絆住了,何談大道?
鴻仙子接過張良丟過來的靈獸袋,不禁暗罵了一聲:“負心漢。”
張良連忙加快腳步,快速地離開品仙樓。
直到張良離開了品仙樓,這才長長鬆了口氣,終於獲得了短暫的自由。二十年,看似不長,但也不短了。
張良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到了那時候,自己已經突破至築基後期無疑,至於煉體實力,哪怕一直襬爛,那會兒恐怕也有煉體六重巔峰了。
所以,張良覺著,這二十年真是個巧合麼?也太巧了。莫不是自己的第二次大劫,便在那時候?
懷著這個念頭,張良沒有在靈仙島多做停留,立即登上了回島的小鯨船。
……
也就在張良離開這品仙樓之後,鴻仙子才艱難道:“宮主,此人既是化神強者的弟子,我等該如何待他?”
“假的。”
“嗯?”
鴻仙子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只聽靈仙宮主道:“這世上或許真有一個寫出了《逍遙遊》的人,但多半不是他的師父。”
“為何?”
靈仙宮主:“此篇逍遙遊,太過恢宏,我剛才說得不對,寫出此篇之人,應該在化神之上,至少是傳說中的煉虛之境。那等蓋世人物,跑我們這小地方來收徒就罷了,收一個凡品靈根的小人物也就罷了,還給他留下這等曠世奇篇?”
“不能嗎?”
鴻仙子沒能理解,這好像很合理啊!畢竟只是拓本嘛!
靈仙宮主搖頭:“那等級別的強者,字裡行間,靈韻盎然,豈是一個築基可以隨意拓印的?其次,此人沒必要跟我們展示這篇逍遙遊。”
“為何?”
靈仙宮主悠悠道:“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篇曠世奇文的價值,他若是煉虛強者的弟子,應付我們的辦法就太多了,比如他體內的守護之力。一個能輕輕鬆鬆擋我一擊的人物,一個蓋世大能的弟子,你覺得他真的需要跟我們展示這《逍遙遊》?”
鴻仙子頓時色變:“宮主既知被騙,為何?”
靈仙宮主淡淡道:“此人此來的目的不純,他是既想推脫掉此次的雙修,獲得二十年的自由時間,又想繼續和品仙樓維持現在的關係,哪怕知道品仙樓有結丹強者。這意味著,他不怕我。甚至,他可能都無所謂我猜到他是假的。”
鴻仙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靈仙宮主繼續道:“因為,他不怕我,不僅僅是隻憑藉這位蓋世大能的威懾力,而是他有足夠的自信,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的自信從哪裡來。”
鴻仙子目光一凝:“若當真如此,宮主何不此番將其拿下,奪其機緣?他體內有那什麼守護之力,不代表他能擋住宮主。”
靈仙宮主搖頭:“沒必要。雖然我覺得此人所言是假,但我也不能完全確定。而且,此人身上有大機緣是毋庸置疑的,他能拿出逍遙遊,他能獲得神秘力量護體,為何不能有其他底牌?但凡這次被他逃了,靈仙宮便將迎來一個可怕的敵人。不過,他又想佔品仙樓的便宜,又不想幹事兒,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所以,本宮決意將三宗鬥法,提前至二十年後。想佔便宜,自然得先出力。”
鴻仙子深吸了口氣:“我還是不懂,若此人是故意說出再續約三十年的話,宮主何必同意,而且還讓他立下天道誓言?”
卻見,靈仙宮主微微一嘆:“讓他立下天道誓言,不是為了逼他每三年來訪一次品仙樓,讓其在本宮掌握之中。而是,本宮要用品仙樓拖住他……”
……
“阿嚏~”
小鯨船的甲板上,張良滿心舒爽,這一次倒是沒人再試圖跟蹤自己了。
不過就算是跟,其實也跟不到,掌握了無相功的張良,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小矮子。
“也不知道這位宮主信沒信,不管她了。只要將其恫嚇住就行了,晾她也不敢隨意對我出手,否則一旦讓我逃脫,靈仙宮將再多一位大敵。”
“可惜,吹魚吹大了,被那女人將了一軍,要參與那什麼三宗生死鬥。”
忽然,張良咧嘴一笑,未來的事情,哪是自己能預料到的?用黑祖的說法,自己什麼時候遇到大劫,什麼樣的大劫,似乎都是那天道早已安排好了的。
雖然這讓張良有些心生不喜,感覺命運被人擺弄。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是如此,不是隻有他是例外。
所以,擺脫命運枷鎖或跳脫三界之外這種事情,就不用去想了,就憑一個小小的築基,不可能的。
兩日後。
當張良重新站在碧遊島港口時,臉上終於露出瞭解脫的笑容。
從這一刻開始,他有二十年時間。
時間很長,但張良不敢怠慢。因為二十年後,還有太多的事情在等待著他。比如黑魚部是否要走出千里珊瑚礁,比如那位沒有承認自己是靈仙宮宮主的青衣女子所說的三大宗門生死鬥,比如自己的第二次大劫。
在葵花山閉關三年,張良總得露一露面。
心情大好的張良,在黑風蟲場大宴賓客。
酒桌之上。
杜峰:“我就知道,張老弟此番閉關,必有收穫。區區三年,晉級練氣巔峰,可見築基不遠啊!”
趙飛素:“張兄此行,可從饒上仙那邊獲悉一些築基心得?小女不才,這些年也對築基一事,鑽研甚多,我們或可深度交流一二。”
陳音:“素素,可不止你一人在鑽研築基一事,我與王泰也在練氣巔峰盤桓許久,就等著衝擊一番試試了。”
張良和他們的交情,自然還沒有好到將饒妖妖給的築基心得送出去的地步。
他要真送了,那和白給有什麼區別?這世上會有人白給你東西?若他不拿出命血果來,饒妖妖會將她的築基心得送給他?
送走了杜峰等人,張良正欲離開,就看見一妙齡女子,正在指揮著一群蟲農收拾殘局。
待他定睛一看,哦豁,這不是那個誰……楊雪送來的那個沐月小姑娘麼?
沒想到短短三年,此女竟已出落有成,或許有靈仙樓的歷練,讓此女行事頗為幹練,又顯大方得體。
興致一來,張良當即招來楊雪:“此三人這三年都幹了些什麼?如實報來,不得有半點隱瞞。”
楊雪當即心頭一凜:“是,山主。”
只聽楊雪道:“三人中,論刻苦,以楊建為最,此子失了些許靈活,但卻是三人中最堅毅的一個。每日都嚴苛修行山主賜下煉體之法,而且是一有時間就煉……陳默的天賦的確是最好,在靈仙樓內的事務交辦之類,是三人中最出色的,為人也最為靈活。但其似乎不太喜歡煉體,所以只要完成了分內的煉體修行,不會再在此方面下半點功夫。”
只聽楊雪道:“三人中,論刻苦,以楊建為最,此子失了些許靈活,但卻是三人中最堅毅的一個。每日都嚴苛修行山主賜下煉體之法,而且是一有時間就煉……陳默的天賦的確是最好,在靈仙樓內的事務交辦之類,是三人中最出色的,為人也最為靈活。但其似乎不太喜歡煉體,所以只要完成了分內的煉體修行,不會再在此方面下半點功夫。”
張良聞聽此處,淡淡一笑,煉體在大多數人看來,其實是費力不討好的。首先其難度很大,其次在面對仙法靈術的時候,很難討得什麼便宜。
當然了,那是前期,煉體的直觀效果的確比修行法力差了許多,但也僅僅是前提。一旦煉體到二重,便會展露其獨特之處,那便是,正常情況下,不懼尋常法力轟擊。
待楊雪說到沐月時,特別加重了些許語氣道:“三人中,沐月靈根最差,煉體比不上楊建。靈仙樓的基礎試煉中,也比不過陳默。不過沐月心思細膩,會鑽研。雖然其煉體時間不如楊建,效果也不如楊建。但是其對各種拳腳體術,卻是三人中最標準的,身體靈活性也是最好的一個。”
“哦?”
楊雪此言,讓張良來了些許興致,有時候蠻練的效果好,不代表一直都會好。而修行之中,也總需要一些聰明人,他們或許天資比不得有些人,但是要更精巧和細膩。
張良沉吟了一會兒道:“去將三人叫來。”
“是,山主。”
片刻後,三人齊至,眼神中明顯帶著些許期待。
他們一直覺得,張良在磨鍊他們,所以才沒教他們修仙功法。今日既然喚他們過來,想來應該是覺得時機到了。
“沐月,陳默,楊建,見過山主。”
“嗯!”
張良坐在石桌旁,淡淡道:“你三人,輪流切磋一番,楊建和沐月先來吧!”
“是!山主。”
此刻,三人心頭都十分緊張,心道三年磨礪,終於到了檢驗的時候了。
此三年,三人在楊雪的資源供給下,煉體效果其實都不差,若擱凡間,或抵凡人苦修三十年也說不定。
此刻,兩人擺開架勢,瞬間,兩人身上的氣息猛然間爆發。
以沐月先手開始,手如遊蛇,步法靈活,直接攻向楊建偏門。而楊建見狀,則先連退三步,似乎有些笨拙,但三步之後,拳法連環,速度極快,走的是一個剛猛的路子。
只是一個開頭,便可看出兩人性格,一個技巧靈活,一個剛猛野蠻。
可惜,剛猛難破靈巧,沐月不急,不跟楊建正面交鋒,只在楊建露出破綻的瞬間,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一擊即退,絕不貪多。
幾個回合之後,楊建急得面色漲紅,拳腳有些散亂起來。
比如,楊建似乎用了一種憋氣,爆速之法,拳轟沐月頭部。而後者在空中一個翻滾,拍打著地面,又搭起了身子,輕鬆避開。
一戰持續了半炷香,終究是楊建力竭而敗北。雖然不甘,但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沐月體魄不如楊建,但她也是煉體者,要說差太多,也不至於。在差不了多少的情況下,如此靈巧,多次找出楊建破綻,的確不俗。
此刻,楊建紅著臉:“山主,我敗了。”
張良嗯了一聲,隨手拋給兩人一枚氣血丹,只過了短短數十息,兩人只覺體內氣血湧動,彷彿又能再戰一場。
“繼續。”
張良開口。
這一次,是楊建對戰陳默。
不到半炷香,楊建再度敗北,比敗給沐月的速度更快。原因是,其戰法大開大合,而陳默的戰法,卻十分狠辣。他找破綻的速度比沐月更快,出手的力量比沐月更強。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其間楊建用以傷換傷的法子和陳默正面對上一次。僅一次,陳默周身氣血差點被打散。
張良再次一人給了一枚回氣丹。
最後到了沐月和陳默對戰。
這一次,兩人似乎棋逢對手。沐月反應靈活,戰法多樣,陳默狠辣果決,會抓出瞬間機會。
一炷香之後,還是沐月敗北了,因為長時間對戰,對體力終有消耗,當她無法保持那種高強度的靈活性後,只要被抓一次,就被順勢擊潰。
此一戰下來,張良不難發現,靈根高的人,其實也會更聰明一些。
陳默是三人中煉體時間最短的,但悟性其實最好,他只抓一點,這一點做到極致,便可連敗兩位敵人。
要知道,在沒有修煉功法的情況下,靈根的高低,其實沒有意義。陳默能贏,完全是因為他的悟性夠高。
楊建雖然連敗,但他很穩,這種穩,隨著煉體境界的變強,會讓他迅速反超。
沐月靈巧,悟性也不錯,但缺了一股狠勁,不夠果敢。
張良心中略一考慮,便道:“陳默,你悟性不錯,本山主修書一封,你攜之去靈仙島,拜會一個叫做付瀾的靈仙宮內門弟子,此人原是碧遊蟲場的場主,與碧遊島有一段情誼。去了,莫耍小聰明,好好修行。”
陳默聞言,頓時精神一振,面露大喜之色,“謝山主,陳默定努力修行,絕不忘本。”
張良微微點頭,付瀾此女,看起大咧咧,其實為人精明,非常聰明,從她當初初至碧遊島便拿捏了羅三胖就可以看得出來。
陳默應該自負有些許聰慧,但比之付瀾還差了些。
而且,如果付瀾已經築基,安排陳默不過輕輕鬆鬆。如果付瀾沒有築基,此刻有個徒弟調節一下心態,也是不錯。
張良以為,付瀾築基的可能性不小,畢竟此女是真聰明。而且家裡似乎小有背景,維繫一下關係也不錯。
至於陳默的性格,自己修書時,會隱隱透露一些。
對於陳默的安排,張良已經仁至義盡,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麼做。但是,畢竟是從碧遊島走出去的,自己又與其有半師之誼。將來不管能不能成長起來,對碧遊島都沒有壞處。
……
處理完陳默,張良看向楊建:“楊建,你悟性平平,但勝在踏實能幹。我傳你一階上品《仙潮功》與一階極品《霸刀訣》,還有一階上品《霸王勁》,此三門功法絕學,夠你受用終身。此生能不能再得我真傳,全看你自身努力了。”
“嘶~”
張良身後,楊雪都微微一個踉蹌,神情呆滯了一瞬,三門一階上品,縱然是靈仙宮外門弟子,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哪怕晉級宗門內門弟子,也不可能一下子獲得三門一階上品功法或秘術。
這麼看來,楊建才是更得張良青睞的那一個。
而張良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楊建耿直,沒那麼多心思,以後用起來也一定最為順手。而且,背叛這種事情的機率會很小。
若將來說守護碧遊島蟲場,或可託付此子。
陳默也是猛然看向楊建,心頭一時間複雜難言。他知道靈仙宮好,但他也知道靈仙宮絕不可能一下子給他這麼多好處。
此刻只能期盼,那位付瀾,能青睞於他。
他只是沒想到,山主竟會如此大方,大方到他不敢置信。
實際上,倒不是張良大方,而是他覺得,既然自己遇到了,既然都屬於自己門下,雖然說沒有收為弟子,但也有半師之誼。
他知道底層修煉上來有多難,所以既然和自己有緣,又是耿直的人,待他稍微好點,反正對自己沒有壞處,還能讓楊建和背後的家族忠心耿耿,這總之不是壞事。
只見,楊建哆嗦著,雙目赤紅,甚至有淚水縈繞眼眶,他知道自己這三年勤修苦練,沒有白費。
“楊建拜謝山主。”
只見,楊建直接跪地,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
張良微微擺手,然後才看向沐月。
“沐月,你體魄偏弱,靈巧有餘,力量不足。好在你悟性不錯。我賜你一階上品《千韌體》和《玉骨功》,都是純粹的煉體之法。習之,五年之內不得修任何修仙功法。”
“又煉體?”
一時間,陳默和楊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想不通,一個女子,天天練體幹什麼?而且,這回可是五年。
試問,一個女子有幾年大好青春?按理說,今年的沐月,是最好的年齡,僅此若沒能得到張良青睞,可能就完了。
就是楊雪,都不由得愣住,她看著呆住的沐月,心說若論顏值,沐月比自己還高,天賦也比自己好,聰明程度或許也高於自己。
為何場主還不收入身邊,反而讓沐月繼續煉體?
等五年後,沐月都過二十了,那時候再修煉功法,還能來得及嗎?
張良微微皺眉:“嗯?你不願?”
沐月連忙跪倒:“沐月願意,一切謹遵山主之命。”
“嗯!”
張良最後悠悠說道:“你三人自黑風蟲場走出,終究與吾有半師之誼。日後每年可在場中領取靈石千枚,自行支配。其他一切,便看爾等自身努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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