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餡的芝麻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五十八章:開門的人,詭異監管者,露餡的芝麻胡,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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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禮先生,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忙。
我女兒現在獨自在家,您能不能……”
季禮聽著溫荷的央求,眉頭緊皺,猶豫了幾秒鐘後說道:
“你把電話給李一,我和他說幾句話。”
電話中傳來了一陣風聲,還有幾個人低沉的腳步聲。
片刻後,李一的聲音隨之傳來。
“公共頻道中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季禮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回覆說道:
“鄧一雯已死,牛洛、聞永新失聯。
但當你們處理徐茶事件後,通訊器就斷聯了。”
李一那邊響起了某種古怪的聲音,像是踩短了一截樹枝,說道:
“我們被陳潔拉到了一個釣影路444號火災後的世界,這裡一片灰燼。
我相信失蹤的牛洛、聞永新、農國豪也在這片世界中。
我試過與你單方面聯絡,但卻失敗。
想來這是一個異度空間,導致兩個位面的通訊斷聯。
但溫荷的獨特性也體現出來,她具備和外界通話的權利。
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的聯絡將以她為紐帶。
現在,三個線索人物,將我們分裂為三部分。
農國豪:牛洛、聞永新;
溫荷:我、徐南、陳潔、邵永安、郭亮;
農悅可:你、常念。
我這部分會去尋找農國豪那一部分,你和常念留守在農悅可附近。
她才是這次任務最特殊的線索人物,想必會起到某種極為重要的作用。”
灰燼世界,導致了十人隊伍的分裂,卻也凸顯了線索人物的重要性。
李一將眼前發生的一切,進行了轉述,包括鄧一雯的數字卡片。
季禮整合著腦海中的資訊,慢慢勾勒出了一個灰燼世界的輪廓,半晌後說道:
“不搞清楚陳潔,不要對她動手。
她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拉徐南下水,引出徐茶,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心裡有數,做你該做的事吧。”
說完這些後,李一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季禮無力地掏出煙盒,為自己點上了一根菸,目光撲朔地看著前路。
常念駕駛著汽車,一直聽著他的談話,此時說道:
“我們已經探查過,隨著任務開始,其他16名農悅可也再度復生。
我仍然認為,他們的存在必有其用途,否則沒必要畫蛇添足。”
此時已經來到了12月15日的上午11點鐘,任務開始了三個小時。
在這三個小時裡,前兩批店員們經歷了多重靈異事件。
而季禮、常念也沒有閒著,他們趁此機會走訪了前16名農悅可,進行了資訊匯總。
事情也正如常念所說,這些人也一一復活,並且根本不記得先前的事情。
一切,伴隨著任務開始,似乎進行了歸零。
季禮揉了揉額頭,思考著當前他們的處境,輕聲問道:
“前兩批人經歷的事你也聽到了,你怎麼看?”
常念加速超越了前車,她的狀態比前兩天要好上許多,於是很快回應道:
“如果說清苑小區是起點,那麼釣影路444號就是終點。
溫荷明裡暗裡已經透露,釣影路444號是本次任務最可怕的鬼物,具體表現為灰燼世界。
或是機緣巧合,或是命中註定。
我們所有人遲早都會前往這個灰燼世界,生路在那裡,死路也在那裡。
但我現在有一個大致的猜想:也許本次任務沒有具象化鬼魂。”
這一點,與季禮所思不謀而合,他吸了一口煙,補充道:
“一路所有人遇襲,均無鬼物作祟,處處體現規則。
死路是規則,那麼生路也該在規則入手。
我們想要活過這次任務,就要弄清楚‘規則’到底是什麼?”
車輛緩緩駛入清苑小區,在2單元門口停住。
常念走下車,繞到副駕駛,將季禮攙扶下來,輕聲說道:
“現在我們也已經完成接近,靈異圖騰也該留心了。
在沒從農悅可那邊拿到應有的線索前,不能進入灰燼世界。”
下車後,季禮看著眼前的世界,只覺得精神更加萎靡和虛弱。
或許是跑了三個小時,導致體力又一次下降。
常念攙扶著他,上了樓。
重新來到這個防盜門前,季禮的眼中流露著一種古怪的情緒。
上一次到此,在他記憶中是邪靈復生,災禍降臨。
這一次到來,他卻要帶著滿腔疑惑,去正式面對農悅可。
房門,很輕易地就被常念開啟。
此時的屋內,已經家徒四壁,能搬走的東西幾乎都搬走了。
置身其中,有一種極為開闊和冷清的感覺。
季禮第一眼看的是客房位置,在這裡仍然上了兩把鎖。
想必農悅可一家,即便是搬家也不願意去觸碰客房中的東西,就讓它留在此地。
這也讓他再度思考起了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客房中的鬼到底算什麼……
與季禮不同,常唸的第一目標是次臥,也即是農悅可所處房間。
奇怪的是,農國豪、溫荷都一前一後的離開,卻把七歲的女兒單獨留在了家中。
當然,作為線索人物的一家,他們某些舉動不合邏輯是可以理解的。
而作為最凸出的線索,農悅可留在了所謂的“起點”,想必也有著別樣的意義。
“嘎吱……”
還沒等二人上前,次臥的房門忽然自動開啟,露出了一條縫隙。
而門內,漸漸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正在不住低語:
“有人在敲門,媽媽叫我去開門。
當我開門時,看到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站在那裡。
那裡,是哪裡?
門外的人誰呢……”
又是這首不知名的詩,前前後後已經出現了三次。
季禮和常念,互相對視了一眼,謹慎地走上門前,將其完整推開。
農悅可還穿著那件睡衣,坐在書桌前,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
她的雙手放在桌子上,像是拿著什麼東西,頭也低著,應該是注視著那件東西。
“是季禮叔叔嗎?”
農悅可沒有轉頭,只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悄悄說著。
季禮的眉頭一皺,她這句話像是回應著詩的最後一句,也像是把他的姓名加入詩中。
窗外,飄過一片灰色的雪。
農悅可緩慢地轉過頭,露出一張慘白的面容,目光鎖死在季禮身上,一字一頓道:
“你前天殺了我,今天又來了。
可為什麼這一次,你要帶一隻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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