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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層,暗紅色的靈異世界。
顧行簡目光平淡地看著幾步之外的另一個自己。
這是一隻鬼,一隻想要奪下他身份的鬼魂。
無數的血管正在二者之間瘋狂地輸送著人血與鬼血,乾癟顧行簡,豐滿鬼身。
而在此過程之中,他卻一言不發,甚至還主動放棄了抵抗。
對面的鬼物已經完全凝聚成型,只差面部而已。
在鮮血的進一步輸送後,它開始具備了五官,一點點的細節勾勒著,凝聚出了一個平凡的面孔。
與此同時,顧行簡的面部變得模糊,像是正在進行重組。
慢慢的,鬼身正式凝聚,但驚人的一幕就此發生。
顧行簡的面孔剛剛亮相,卻立馬遭遇了扭曲,人形之物開始抽搐,像是陷入了某種錯誤判定。
在電光火石之間,它的臉從顧行簡逐漸變為了另一張略帶陌生的容貌。
季禮若能看清的話,他會驚愕地發現,人形之物的面孔竟是0215的那個乾瘦男人!
而另一邊,方才還淪為乾枯血肉,面無全非的顧行簡,在頃刻間再度恢復全貌。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所有限制盡數瓦解,就連暗紅色的光芒都在逐漸熄滅。
第一顆人頭鬧鐘的最後時限,逐漸敗退。
雙重靈異世界的攻擊,統一消散,暗紅色的光芒減弱了半分以上。
由於顧行簡的舉動,導致走廊另一端遭受相同處境的季禮,也隨之恢復正常。
第一顆人頭鬧鐘聲音熄滅,第二顆人頭鬧鐘僅剩不到30秒。
季禮單手撐著牆面,重重喘息兩聲後,看向對面男子的目光變得越發凝重。
“我在0215房間經歷了抉擇,與那房間的主人進行了身份轉換。
所以,想換顧行簡,就要先換0215的主人。
這在規則上是不允許的,所以攻擊判定為無效。”
第二階段,隨著顧行簡的一番解釋,徹底了結。
季禮疲憊地深吸了一口氣,雙倍靈異入侵卻仍然無法殺死顧行簡。
而他還剩下最後一重手段,但需要回歸黑盒世界之中,方可施展。
這就意味著,接下來要給雙方共半分鐘的休戰時間。
對於季禮而言,這第三道手段,一旦使用將影響極大。
或許正如顧行簡所說,那樣的結局或許會讓他日後悔恨。
但事情進展到今天這一步,他與顧行簡已然水火不容。
用盡了全部手段,若連顧行簡的第一條命都打不掉,那何談最終勝利。
……
“季禮,你是否在十八層?我已找到邪靈的破綻。”
同一時間,方慎言的聲音從耳機之中響起。
他所透露的資訊令季禮先是錯愕,繼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縱觀季禮進入黑盒世界後的所作所為,顯然他並沒有執著於邪靈。
第一目標,仍然是堅定地殺死顧行簡。
尤其是在親眼目睹,硃紅木雕落在對方手中之後,他已確定邪靈淵源無處可找。
茹茹家的硃紅木雕,無論怎麼想都是生路的重要一環。
這一環在顧行簡掌心,季禮想單方面完成生路幾乎不可能,更不願與其交易。
所以他才一門心思置顧行簡於死地。
而當方慎言忽然說出這種話時,季禮才會錯愕和茫然。
因為從眼前來看,生路的一部分大機率已在顧行簡手中,這是無法挽回的事實。
方慎言就算找到了邪靈破綻,也沒了運作的機會。
季禮思考片刻後,輕觸耳機,正欲開口勸其放棄。
他已經打算與顧行簡同歸於盡,重新開啟第二次驅邪儀式。
但方慎言那邊似乎對季禮的心理極為了解,竟搶先一步開口道:
“曾經發生的事根本不重要,你只需要幫我開啟茹茹家的門即可。”
季禮眼神閃了閃,他聽出了方慎言的意思。
他很自信,自信到這條生路都不需要季禮這個驅邪者過多插手。
按照任務總綱規則,現實參與者並非不能來到十八層,而是不可重返茹茹家。
那麼,方慎言需要季禮幫他開門,顯然是生路只需要讓他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即可。
“我答應!”
開門不難,舉手之勞。
季禮放下手,隔空看著對面的顧行簡,內心開始有了另一種盤算。
也許,若操作得當,他甚至不需要同歸於盡。
“噹啷……”
就在這時,一個生硬的東西砸在了地面之上。
那東西的顏色就與靈異世界一般無二,因此看上去只是一片黑影。
但季禮一眼就辨那是何物。
硃紅木雕……
“什麼意思?”
這是季禮面對顧行簡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說過,這東西本就是給你的。
拿起它你就會知道邪靈生路,更會對本次店長任務有更深的理解。
至於先前要你答應的事,就此作罷。
我認輸了。”
顧行簡,認輸了……
在連續數次爭鬥中,他不弱絲毫,巧妙而強勢地解決了所有難題。
卻在短暫的休戰期間,決心認輸。
季禮皺起了眉頭,他開始後悔。
不是後悔一次次與顧行簡爭鬥,而是不該給他說話的機會。
第二顆人頭鬧鐘的吵鬧進入倒計時,季禮的目光也越來越冷厲。
當靈異世界的紅光大範圍被黑暗所替換,正常的十八層重新出現之際。
季禮陡然將右臉對準堅硬的牆面,狠狠地撞了上去,一縷血立即從嘴角滲了出來。
“砰”的一聲,可知這一下的力道究竟有多重。
顧行簡見到季禮自殘的一幕,忽然神色一變,對方的種種手段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所以此前處理起來,十分淡然自如,但他想不通這一招又是用什麼手段。
而季禮並沒有只是撞一次,而是接二連三,直到他的右臉已經完全腫脹起來,嘴邊滿是鮮血。
緊接著,他緩緩將手伸進口腔之中,按在了某顆鬆動的牙齒,反覆用力。
一顆牙齒,就這樣硬生生地給拔了下來。
顧行簡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他終於明白季禮要做什麼,因此後撤了半步。
而季禮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揹包裡拿出了一顆蛀牙,緩緩將其安置在空缺的位置上。
這顆蛀牙,是第一幕就獲得之物,卻一直無用武之地。
但現在,它有了。
季禮的長髮開始無風自動,一股另類的氣息從靈魂處復甦。
而本就很長的黑髮,又一次蔓延,直到拖至地面。
那對純灰色的瞳孔倒映著顧行簡的面容,一字一頓地說道:
“季某不許你認輸,只許你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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