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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顧行簡,以規則取勝,拿下局中壓倒性的勝利,一時風頭無兩。
季禮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深邃如星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現在,將規則玩弄到極致的人,不止你顧行簡一個了。”
也許,自從這場較量開始後,所有人都將皇甫佳佳遺忘了。
但這個自始至終從未露過面的店長,卻終將成為改變一切走向的奇女子。
她,開闢了一條全新的路線。
給了方慎言另一重角度來重塑邪靈淵源,並因此取得局勢的主動權。
如此一來,某些既成事實,就因此而改變了。
現今,方慎言藉助皇甫佳佳,在過去的時間線中拿到了全場最特別的身份。
只要方慎言,依照黑色病號服的步驟,依次完成。
他就將擺脫這個“遊戲”的玩家身份,一躍成為凌駕於邪靈之上的木雕主人。
那麼,顧行簡那所謂的與邪靈、與木雕的種種關聯,自然會被打回。
如此霸道和無解,稱之為規則。
這是一個所有人均無法預料的事情,包括顧行簡。
顧行簡當然清楚,皇甫佳佳有這麼一件奇特的罪物。
但他也正因為了解迴圈之鐲的特性,確信這是一件只針對活人的罪物,不會攪局。
但誰都無法預料到的是,由於開啟罪物之際,邪靈突然的入侵,導致產生異變。
現在的迴圈之鐲,不僅可以令人迴圈,還造成了時間的迴圈。
所以,他放棄了皇甫佳佳那條線。
但季禮絕不會放棄,因為他的副店長就在這條線中。
縱觀此次爭鬥,季禮的計劃實際上是一直進行了三次調整的。
基於殺死顧行簡的前提內,他第一計劃是與其同歸於盡。
因此,引來了邪靈,這是第一回合。
但從後面發生的事可以反推,這第一回合的邪靈對於顧行簡的態度就已經有些“曖昧”了。
以它的能力,若真想殺人,顧行簡根本用不出相機和剪刀。
季禮當時覺得奇怪,卻並未深思,但仍然調整了策略。
於是他利用第一顆人頭鬧鐘,將戰場拉入靈異世界,開啟了第二回合。
第二回閤中無臉人的出現,是一個小意外,也的確為顧行簡造成了一些困擾。
不過以顧行簡那滴水不漏的性格,以提前錄好的笛聲破解,也合情合理。
這第二回合的後半程,季禮加入了第二顆人頭鬧鐘。
在這個期間,他的目的始終沒變過,那就是與顧行簡同歸於盡。
儘管顧行簡的化解,說不出是運氣還是精妙,他終究是破解了。
於是,在第二、第三回合間的那半分鐘休戰。
出現了最大的變數,同時也令季禮的計劃發生了巨大轉變。
方慎言加入了戰局,成為一大奇兵。
一個被困在第十層的店長,從未來到十八層,卻自稱掌握了邪靈破綻?
季禮當時驚愕了一瞬間,卻又立即陷入沉思。
早在黑盒世界開啟前,他就說過:
“邪靈破綻一在第十層的浴缸,二在十八層硃紅木雕。”
據方慎言的描述,他大致確定對方已經把第十層線索全面接管,甚至要將手伸進十八層。
如今硃紅木雕在顧行簡手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麼方慎言怎麼做到這一點?
季禮不清楚,但他信任。
以他對方慎言的瞭解,方慎言說能做到,他就必然做得到。
所以,在那個時候,季禮將原有的計劃,進行了更改。
他放棄使用了最後一道底牌,選擇迴歸黑盒世界,去親眼看到硃紅木雕的價值。
那麼,在不動用底牌的前提下,如何逼顧行簡使用硃紅木雕?
季禮只能選擇動用灰色靈魂。
果然事情如他所料,灰色靈魂加持下,顧行簡再也沒有破解之法,只能亮出木雕。
至此,一路釀成了當前的局勢。
顧行簡一人攔路,力鬥所有店長,卻牢牢佔據上風。
然而,季禮在做了一些表面工作後,就徹底撤手。
以克萊德等人牽制住顧行簡雕刻木雕的進度,同時等待方慎言那邊的情況。
顯然,現在季禮沒有看錯人,方慎言也的確有這個能力。
在過去的時間線裡,硃紅木雕的主人是方慎言,他完全決定了邪靈的淵源。
那麼後面所發生的顧行簡與邪靈、與硃紅木雕的聯絡,就自當抹除。
甚至,就算方慎言失敗了,季禮也立於不敗之地。
因為他早就確定,顧行簡就算成功雕刻完木雕,就必然人鬼殊途,邪靈不再與他站在一方。
這樣,他隱藏的那張底牌亮出,同樣能夠主宰局面。
所以,從表面看去,顧行簡似乎牢牢掌控著此地所有人鬼的生死。
但實際上,季禮早就在正反兩面,攥緊了主動權。
這就是窺探規則、掌握規則、玩弄規則的可怕。
……
局勢,開始反轉了。
紅色的雪在眾人的眼前開始消失,少女的身影逐漸模糊不清。
廊中,顧行簡手上的刻刀憑空失蹤,硃紅木雕跌落於地,化作一片飛灰。
所有的壓力,隨著方慎言在另一時空的做法,離去的乾乾淨淨。
顧行簡重新回到那一身白衣,以一個孑然的背影佇立在那,半晌未動。
季禮披著長髮,腳踏塵埃,每一步走的都隨意自如,平淡地說道
“你們離去吧。”
走廊另一端,重傷的三位店長見狀,似乎察覺出了什麼。
薛聽海和李觀棋,攙扶著昏迷的克萊德急忙朝下方走去。
十八層,只剩下季禮與顧行簡。
這場爭鬥,在幾經反轉後落得一片如水的寧靜。
顧行簡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看著逐步靠近的季禮,猶豫後問道:
“是方慎言和皇甫佳佳嗎?”
季禮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卻沒有回應。
顧行簡無聲地點了點頭,神態竟有一絲落寞,又有一種感慨,半晌後輕輕一笑:
“季禮,你贏了,但你還是殺不了我。”
他亮出了一張存有季禮身影的相片,右手攥著剪刀。
有這兩件東西,他的確有一拼之力。
季禮停在他三步之外,冷眼看著緩緩搖頭,從揹包中拿出了一個缺了耳的人頭鬧鐘。
顧行簡的臉色一凝,默默收回了相片和剪刀,自言自語道:
“四次化鬼,是天海規則。
這人頭鬧鐘不屬罪物,卻有道具性質,雖無明確規則,卻也在規則之中。
你若第四次開啟鬧鐘,的確能夠化鬼,我的道具是不夠看了。”
這就是季禮的最終底牌,一個無解的殺人工具。
在局勢的末尾,祭出此物能夠將強弩之末的顧行簡,所有反抗全部瓦解。
而由於灰色靈魂提前上身,化鬼的代價可以完全抹除。
正如先前季禮所說,他算得更遠、謀的更深。
顧行簡,不是唯一一個將規則運用到極致的人。
慢慢地,季禮的手掐住了顧行簡的喉嚨,面無表情地剝奪著掌心人的生命。
這也許是顧行簡極少數面對過的情形,但他的臉上仍帶著那令人可憎的笑容。
“為了殺我,你確實機關算盡了,但我想走,你留不住。”
季禮眉頭一挑,第一次帶著嘲弄的意味看著顧行簡,冷笑道:
“你是指克萊德的方鏡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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