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歷史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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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石皮，質地輕盈，晶光璀璨，神聖無暇，讓人很難想象它只是一塊被褪下的老石皮。

不說的話，還以為是塊無上寶玉。

起初，秦越只是覺得石皮不凡，聽到黑蠓婆婆這樣叮囑，頓時意識到石皮比自己想的還要不凡。

“婆婆，這五色石皮要怎麼用，能直接吃嗎？”秦越虛心向黑蠓婆婆請教，詢問五色石皮的用法。

“你要能咬得動可以試試。”黑蠓婆婆搖頭，直言道：“別說你現在還小，就算你將來進化成食星蟻，也未必能啃得動這塊五色石皮。”

“一塊老石皮而已，有這麼硬嗎？”秦越不信邪，當即咬上一口，結果差點沒把自己的牙齒給崩壞。

“別亂來，別說你現在咬不動，就算你咬得動也沒那個能力消化。”黑蠓婆婆叮囑，而後又開口，道：“山主來歷非凡，即便是它褪下的一塊老石皮也堪稱稀世珍寶，就連戰皇級強者也要眼紅。”

秦越眉頭一挑：“山主的來歷不就是母皇印的器靈嗎？難道還有其他更大來頭？”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黑蠓婆婆道：“免得你不知深淺，暴殄天物。”

“什麼秘密？”秦越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可曾聽過女媧補天的傳說？”黑蠓婆婆問道。

“自然聽過。”秦越輕語點頭。

“相傳遠古時代，虛空塌陷，天災不斷，女媧不忍眾生受苦，於是煉五色石補天，消彌災劫，萬靈始得安居，天下太平。”黑蠓婆婆道。

關於女媧補天的故事，曾經出身人族的秦越最是清楚不過了。

但此時經由黑蠓婆婆複述，對秦越觸動極大，他隱約聽明白了黑蠓婆婆的意思。

“婆婆，你的意思是，山主的本體是當年女媧補天遺留下的一塊補天石？”秦越大眼明亮，因為震驚睜得更大了，看起來懵懂又可愛。

“是有這種傳聞，但並不能確定。”黑蠓婆婆不置可否。

秦越啞然，若非這話出自黑蠓婆婆口中，他險些以為對方在跟自己開玩笑，感覺很不靠譜。

不久前他才見過山主本體，為一塊黑不溜秋的老頑石，像是經歷了煙燻火烤，剛從火炭裡撈出一般，怎麼會是當年女媧煉製的補天石？

當然，傳聞真假難辨，即便真有那樣的傳聞，也不能證明山主本體與補天石有關。

“萬一傳聞是真的呢？”

儘管感覺很不靠譜，可看著手中泛著五色神光的老石皮，想到這是從山主本體上褪下的，秦越反而有點相信了。

不過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儘管對山主的來歷很好奇，但是即便知道結果又如何？

況且比起山主的來歷，眼下弄清如何利用這塊老石皮顯然更重要。

“婆婆，你能具體說說這塊五色石皮該如何利用嗎？”秦越大眼有神，黑白分明的看向黑蠓婆婆請教。

“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但如果要最大化利用，我建議你走肉身成器的路子。將肉身視作根本，輔以五色石皮，以此為起點熔鍊，或可鑄就無上器胚。”

黑蠓婆婆平靜道來，波瀾不驚，像是在述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秦越心中觸動，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噬金蟻一族肉身防禦無雙，如果走肉身成器的路子，等若是將肉身防禦強化到極致，再配合上一力破萬法，兩者相輔相成，攻擊也必然遠超同階。”

“你的想法很好，但我必須要提醒你，不管是肉身成器，還是一力破萬法，都不是一般的大道，便是永恆戰帝，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悟透其中一條，你確定要兩條兼修？”黑蠓婆婆沉聲道。

秦越自然知道，肉身成器和一力破萬法有多難悟透，更別說兩者兼修了，其難度可想而知。

他深吸一口氣，很平靜地開口，道：“這條路或許會很艱難，但強者之路本就如此，如果沒有一往無前的決心，沒有戰者無敵的信念，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踏上修行路。”

一番話，說得黑蠓婆婆心中大受觸動。

“是婆婆老了，你說的很對，強者之路，有我無敵，修行亦是如此，應當抱負遠大，志存高遠，若凡事都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終究難成大事。”

黑蠓婆婆一臉唏噓，似乎想起過去，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之色。

秦越見狀不由安慰道：“婆婆切莫妄自菲薄，肉身不過一具軀殼，年齡更不是問題，只要心存信念，不放棄，不拋棄，老樹也能抽出新芽，蠶蟲也能化繭成蝶，並且遠超過去。”

“你的好意婆婆心領了，但我的情況……你就不要亂猜想了。”

黑蠓婆婆搖頭失笑，隨即話鋒一轉道：“你如果要走肉身成器的路子，那五色石皮就要儘快煉化。”

“可您剛才不是說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消化五色石皮嗎？”秦越納悶。

黑蠓婆婆啞然一笑：“直接吃當然不行，要知道，這五色石皮只論堅硬程度，幾乎可以比擬永恆神兵，就算是戰王級強者也無法直接煉化，但若只是汲取其中的神精，靠吞天訣就可以實現。”

“靠吞天訣就可以實現？”秦越訝然，沒想到竟會如此簡單。

按照黑蠓婆婆的說法，以肉身鑄就器胚，並不需要直接將五色石皮吃進肚子裡，只需要汲取其中的神精用以滋養肉身，使之不斷蛻變強大即可。

“吞天訣可吞萬物，相傳修煉到終極境界，混沌虛空亦可吞噬煉化，自然也能用來汲取五色石皮的神精。”黑蠓婆婆道：“不過你功力尚淺，進度多半不會很快。”

“進度不是問題，只要能有所進展就可以。”秦越倒是不介意多花點時間。

他現在別的沒有，就屬時間最多，一個月不行就三個月，三個月不行就一年，看誰耗得過誰。

黑蠓婆婆看到秦越臉上流露出的堅定之色，心中彷彿也有些觸動。

曾經何時，她也對修行充滿熱愛，奈何歲月無情，磨平了她的稜角，令她幾乎已經忘了初心。

“我必須要提醒你，皇者訓練營並非絕對安全，你雖然得到了山主的保證與庇護，但究竟能否安全度過這段時期，也是兩說間。”

“我明白！”秦越認真點頭，並沒有因為進入皇者訓練營就高枕無憂。

畢竟前不久才經歷了妖族的襲殺，舉目破敗，屍橫遍野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令人難以忘懷。

黑蠓婆婆又道：“再妖孽的絕世天才也怕夭折，畢竟天才並不等於強者，對於那些異族來說，如果花費些許代價就能除掉將來的一位大敵，何樂而不為？”

“另外，危險並非只來自族群外部，內部競爭同樣慘烈，切記不可掉以輕心。”

“好了，不說了，婆婆現在就帶你去參觀幻心殿。”黑蠓婆婆帶著秦越直接瞬移。

這不是秦越第一次被黑蠓婆婆帶著瞬移趕路了，可每次感覺都很奇特。

尤其是進入瞬移狀態後，那種時空錯亂的感覺，讓他倍感新奇，像是經歷了一生那麼漫長，又像是隻過去了千分之一個眨眼的時間，跟著便出現在了一片陌生的環境中。

這是一座異常奇特的大殿。

看似近在眼前，卻又給人一種遠在天邊的感覺，就彷彿海市蜃樓一般，縹緲而虛無，卻又真實存在。

“婆婆，這裡就是幻心殿嗎？”秦越眼睛眨動。

“不錯，幻心殿以幻術構建真實，統共有十八重幻境，其主要作用是磨礪你們的心靈意志。”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來到了大殿面前，一座門戶坐落前方，進入其中，就等於開啟了幻境考驗，要麼成功透過進入下一重，要麼沉淪幻境最終被踢出。

按照黑蠓婆婆的說法，幻心殿乃是一座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古殿，並且時刻處於變幻中。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點進入，體驗到的幻境都並不相同。

故此前人的經驗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借鑑意義。

唯一能肯定都是，心靈意志越強大的人，越容易透過幻心殿的考驗。

而心靈意志越脆弱的人，則越容易沉淪幻境，直至失去自我。

“咦，那是……”

就在這時，秦越忽然注意到幻心殿旁矗立著一根通天石柱。

確切的說是一塊石碑，只是太過高大了，差不多有百丈來高，恢弘而磅礴，看起來就像石柱一般。

起初，他還以為這塊石碑是幻心殿的一部分，後來才發現不是，上面銘刻著許多人名。

“婆婆，這塊碑有什麼用？”秦越不解，向黑蠓婆婆請教。

“這是無盡歲月前一位至強戰帝立下的石碑，凡是來闖幻心殿的各族天才，根據闖關時間，層數，年齡等進行排名，排名前十萬的便會被銘刻在石碑上。”黑蠓婆婆道。

秦越驚疑，道：“其他種族的天才也可以來闖幻心殿？”

他認真打量後發現，石碑上有很多人名，甚至他還在其中看到了黑宙皇、血骷皇等人的名字。

“一些友族的絕世天才如果透過了長老會的批准，自然可以來闖。”黑蠓婆婆耐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