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偉大的探索者(一):唯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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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質的黑色儀器對園長的敲擊做出了反應——兩三下蠕動,彷彿在排斥園長的觸碰。
“能玩起來這玩意兒的,也就你們這群人了。”
園長一邊嘀咕著,一邊吐槽道:
“你沾了這東西,就是和更深層次世界裡的邪神扯上了關係,你不是有潔癖嗎?你不怕這東西是邪神的弔?”
園長在說這些調侃的話時,聲音裡沒有一丁點的調侃。
勞耶教授神態自在,根本不可能被噁心到:
“既然有可能是弔,那就代表著抽象意義的生殖器官,既然是生殖器官,為什麼不能是具體意義上的另一種呢?”
園長皺著眉頭:
“奈特福德,你口味什麼時候這麼重了。”
勞耶教授咧嘴一笑,扶了扶眼鏡:
“你記得聖歌團曾經有一個作戰單位叫【奇點聖子】嗎?就是某一代【聖歌】型號仿生人和某個更深層次世界邪神聯姻的產物,當初帝國打下極南地帶的破碎國度,僅僅只依靠一個【奇點聖子】小隊罷了。
我如果有機會和邪神產生後代,那後代的智力必定相當高,如果那樣的後代能為全人類的科學事業做出貢獻,我犧牲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園長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把目光轉向黑色儀器中的八爪魚。
他看著八爪魚,眉頭漸漸皺起來,目光沒有移動,但語氣比之前下沉了一分:
“這是什麼……像是從前世代的死剩種,但又和普通的死剩種不同……是某個未知世代的產物嗎?也不應該,前面的世代大都被我們探索過了,並沒有類似這種生物特質的存在。”
威廉·馬斯特的視野太過廣闊,僅從生物的外表就能比較準確的判斷出生物一些性質。
“我之前用這玩意兒進去了BIOS。”勞耶教授輕飄飄的說道。
“啊……”園長竟然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他的眼神裡出現了長達三秒鐘的呆滯,看起來就像是阿茲海默症患者的初期表現。
他很快回過神來——像是接觸不良的電器在一瞬間恢復了電流,開始了再次運作。
“怎麼會……那地方已經被封了,你沒有超級管理員許可權,怎麼進去的?”
園長恢復了正常,看起來就好像剛剛的呆滯從未發生過。
陳宴和克萊恩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勞耶教授喝了口茶,並因混了薄荷腦的綠茶太過涼苦而表情略微扭曲,著實是緩了一下,才眯著眼睛道:
“卡BUG進去的。”
園長毫不猶豫的否定道:
“不可能,你憑什麼卡BUG,就憑這玩意兒?”
園長指著黑色儀器,說道:
“你不但卡了BUG,還用這玩意兒做投影了……你是把BIOS的投影投到現世了,對不對?”
沒等勞耶教授說話,園長就繼續說道:
“就和當初那些邪教徒用這玩意兒把邪神投影到了現世一樣,你知道這臺機器有這樣的功能,所以才對其進行了電子化改造。”
“你看見了什麼?BIOS?可BIOS是【不可抵達之地】,連【看】都是禁忌,你憑什麼能做到呢?”
“你當然做不到,你卡的BUG實質上是某種自欺欺人——你得到的八爪魚的視線是被BIOS的防火牆進行過模糊化處理的,因此,你看到的所謂的【不可抵達之地】的投影,實質上並不是BIOS,而是BIOS上面的一層更深層次世界。”
勞耶教授像是有點破防,語氣裡多多少少帶著點氣急敗壞:
“至少我嘗試過!至少我按照現在能推理出的演算法進行過模擬了!”
園長說道:
“你用什麼公式改過來的演算法?【拉格朗日第一定律】?也只能是這個了,其他演算法根本就不涉及更深層次世界的底層原理,別說你沒那本事,即便想改,也沒有基礎條件。”
園長說話雖然從不拐彎抹角,但也從來不解釋什麼,所以即便他說的清楚明白,陳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陳宴只大概能做出一點點的聯想——【拉格朗日第一定律】能夠計算出【拉格朗日時間】,在【拉格朗日時間】內,現世和更深層次世界之間能夠進行基於無線電的通訊,那麼,是否就是基於“拉格朗日時間內的現世和更深層次世界之間產生了【聯絡】”這一特性,勞耶教授得以對定律進行延伸和拓展,從而形成了“能夠計算出基於【聯絡】的演算法”?
通感無法肯定陳宴的猜測——通感只能從主觀情緒上得到資訊,而無法對客觀定律做出判斷。
園長看著勞耶教授愈發氣急敗壞的表情,繼續無情的踐踏著勞耶教授的自尊心:
“你是不是自己在家宅的時間太長,不跟人交流,也不出來開會?
你不知道拉格朗日現在已經把當初的定理進行了拓展和深化,現在已經總結出能夠讓人類碳基肉身穿梭於現世和更深層次世界之間的【拉格朗日第三定律】了?”
勞耶教授忽然睜大了眼睛,像中風一樣搖搖擺擺,連呼吸都靜止了。
這次連陳宴都繃不住了,實在難以忍受,開口問道:
“約瑟夫·拉格朗日不是已經死了嗎?”
園長看他了一眼:
“誰告訴你他死了?
你去過廢淵底下了。”
什麼都瞞不過他。
園長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繼續用他那獨特的簡短語句說道:
“他當年只是重傷,但沒死。
自從【拉格朗日第一定律】誕生之後,聖歌團和學院派就對他十分關注,不可能讓他就那麼死了,就想辦法把他救了回來。
後來他養好了傷,就被秘密護送到了帝都,一直在聖歌團的研究機構進行著針對更深層次世界的研究工作。”
園長有些不耐,指著八爪魚:
“奈特福德,你讓我看這玩意兒幹什麼?難道要讓我幫你最佳化演算法?可我已經告訴過你,現在我們有了更加先進和科學的【拉格朗日第三定律】,不需要再基於相對概念比較模糊的【拉格朗日第一定律】做無謂的拓展和最佳化了。”
勞耶教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被這訊息打擊的完全沒了精氣神:
“那……那這東西該怎麼用……這……這可是頭一回被捕捉到……”
園長這次竟然並沒有出言打擊,總算是說了一句相對正常些的話:
“還真是第一次被捕捉到,總署之前和它們談過合作,但它們腦子不太正常,直接拒絕交流,之後總署使用了其他一些手段,也始終沒有奏效。”
陳宴立刻明白,總署說的應該就是聯邦異常生物調查總署,而【它們】明顯指的是機械飛昇密修會。
園長毫不掩飾的語氣讓陳宴瞭解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實——【它們】——構成機械飛昇密修會的主體,並非人類,而且思考問題的方式和人類有很大不同,雖然已經和人類社會產生接觸,但實際上並不想要和人類產生什麼“合作”。
真是奇怪,既然不想和人類產生合作,為什麼要搞出來“生物電手機”這種東西?
園長顯然也知道這一矛盾,他看著八爪魚,眼神裡露出沉思:
“如果我沒記錯,相似的存在只存在於傳說中和壁畫裡……這玩意兒你們從哪找到的?”
陳宴當即把自己看到這東西的過程告訴了園長。
“竟然是這樣。”
園長看著八爪魚:
“的確是某種應激反應機制,這機制恐怕不是這種八爪魚天生的,而是後天注入。”
從通感傳過來的資訊來看,園長所說的【注入】就是“注入式程式病毒”的意思。
他不斷地訴說著自己的猜測,基於他的學識和見識,這些猜測的準確性著實不低:
“這東西本質上是不存在於現世的,只是機修會透過某種途徑,將這些東西引進了現世。
至今為止,這東西依然是我們能夠接觸到【不可抵達之地】的唯一機會……你們把這東西拿來給我看,我很感謝你們。”
他雖然這麼說,但陳宴實在無法從他的語氣裡聽出半點感謝的意思。
“你們想要透過這東西得到什麼?恐怕最終什麼都得不到。”
威廉·馬斯特的眼神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陳宴因此知道他接下來討論的已經不是學術問題,因為他此時此刻的語氣已經變得和之前冒牌貨發生爭執時一模一樣。
“你們想要去看【不可抵達之地】,想要知道世界的BIOS是什麼樣的,可即便看到了,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們什麼都改變不了。”
園長看著陳宴,說道:
“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事情,你想明白了嗎?”(第844章)
陳宴慢吞吞的說:
“如果你是說要我【把照顧願望當做此生需要努力的一切】,那麼,我仍然沒有想明白。”
園長乾脆道:
“沒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你的選擇完全是基於你自己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他一指八爪魚:
“但這東西要留下供我研究,你們不能帶走。”
你他媽……
陳宴看了勞耶教授一眼,後者從前者的眼神裡看到了不基於理智的憤怒,於是對園長說道:
“把這玩意兒留下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幫個忙。”
園長不耐道:
“什麼?”
園長明顯對眼前的局勢進行了權衡,而權衡的結果是“發生衝突所要付出的代價比交易更大”,於是他理智的選擇了交易。
在來的路上,陳宴已經和勞耶教授交代了自己的情況和訴求,於是勞耶教授得以明白他原本想要見威廉·馬斯特的兩個目的——
一是想要詢問園長關於機械飛昇密修會和【備份】的事情,二是想要搞清楚八爪魚的來歷和其可能造成的影響。
勞耶教授同樣也對這兩件事抱有好奇,這是他如今“替陳宴出頭”的原因之一。
“你需要把你所知道關於機修會的事情告訴我們。”
勞耶教授看了一眼陳宴:
“然後說一說,你之前和陳宴的【備份】進行交流時,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勞耶教授把問題上升到了哲學的角度,陳宴並不討厭這樣,哲學角度意味著能夠從問題的根本原因進行分析,這是好事,也是他想要知道的。
園長從來不說廢話:
“簡單的來說,我並不認為自己在和一個【備份】進行交談。”
園長明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當初面對的是陳宴的備份,並對這一事實直言不諱。
他看向陳宴:
“機修會的備份和正常人類幾乎完全相同,幾乎是完完整整的生命複製體。
至少,在備份因為生命邏輯殘缺而導致失控之前,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沒什麼區別。”
在交代了自己的認知前提之後,園長才切入主題:
“我曾經對這樣的行為十分迷惑不解,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意義——即不知道他們行為本身的意義,也不知道【備份體】存在的意義。”
“我曾經嘗試過去理解,但失敗了,因為他們似乎是不可以被理解的。”
“我因此心生不忿,這世上怎麼可能存在【不可理解】的東西呢?但凡肉眼可見的事物和現象,必定是能被理解的,只是解讀的方式不同,解讀出來的定義也會有所不同。”
“我因這樣的倔強而對他們進行了調查,並獲得了一些有價值的資料。
過程相對曲折,在此暫且不提,我只說我得到的結論:
他們最初的存在形式,是聲音。”
機械飛昇密修會存在的主體,是【聲音】?
“我們現在能在帝國境內找到機修會的外包工廠,找到機修會針對手機建設起來的售後中心,甚至是機修會的外包辦事員。
但在最初的時候,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機修會在一開始的時候,是不存在的。
後來基於手機建立起來的這些業務,也是從不存在的機修會開始。”
他的表述如此繞口,但陳宴竟然大概聽懂了。
“之所以說是【不存在】,是因為他們最初出現的形式,是【聲音】。
時至今日,第一個聽到機修會聲音的人已經無法溯源了,按照我的調查,最初的【聆聽者】有幾個人,他們身份各不相同,但都在後來的歷史程序中對機修會本身起到了很強的建設作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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