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偏離超凡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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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荀況分子,而只是【權柄】的擁有者,現在是你們的聯絡人,我想要把【荀況分子】們聯絡起來,然後看看這個該死的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今以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拉斐爾·桑西顯然被這番幼稚的說辭說動了——拋開拙劣的說(shui念四聲)服不說(shuo念一聲),陳宴所表達的意思正好能夠緩解他如今的困境,而陳宴剛剛表現出的能力也成為了這番說辭的背書。
拉斐爾·桑西開始了短暫的思考,而陳宴則繼續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我不知道當初【荀況】託夢給你們的時候到底說了什麼,但根據我之前對其他【荀況分子】的接觸來看,你們應該都有某種共同理想才對,我大概知道那理想是什麼,所以才想要和你們進行接觸。”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拉斐爾·桑西終於開口說話了:
“青銅劍已經足以證明你的身份……但我沒想到,【權柄】竟然會是這樣的。”
他知道青銅劍的事!
實在是太好了,拉斐爾·桑西明確知道關於青銅劍的事,這意味著他至少也和勞耶教授那樣和【荀況】——也就是陳白朮託的夢,進行過深入交流。
這意味著陳宴不需要對他做過多的說服,也不需要為自己的身份做過多的解釋。
拉斐爾·桑西也意識到了面前的事實——他和塞萬提斯之間的對話已經完全被陳宴聽到了,這意味著陳宴不僅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還掌握了他們最大的秘密,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透過地表的某些暗網通道,也能夠輕鬆獲取到他們的全部身份資訊。
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拉斐爾·桑西開門見山:
“那麼,你的名字是?”
陳宴說道:
“我叫陳宴,是個……算是個科技產業從業者。”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拉斐爾·桑西這個程度的程式設計師可以輕鬆透過網際網路查到他的個人身份資訊。
拉斐爾·桑西因他的坦誠而產生了些許好感,同樣的,既然陳宴已經知道他們的真名,他們也沒必要對陳宴有所隱瞞——相互試探的第一步得以被完全省略過去。
拉斐爾·桑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現在遇到了某種困境,陳先生,你剛才都聽到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而且沒有任何解決辦法——根據星鏈現在的政策,我們現在已經無法回到地表,終其一生都要在宇宙中漂泊。”
陳宴之前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和勞耶教授透露出的訊息裡瞭解到了這一事實,但從事件的親歷者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陳宴依然感受到了一些難過——通感讓他更容易在沒有心理防禦的情況下對遭遇到的事物產生共情。
陳宴說道:
“也許這一生並不難熬,桑西先生,【天啟】會讓每一個人的人生都變得足夠短暫。”
拉斐爾·桑西頓了一下:
“你還真是謹慎的呢,陳先生。”
言下之意: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你竟然只有這麼一丁點回應,你對我們設防的很吶!
陳宴這句話的確是試探,因此他並無回應。
“那麼,陳先生,你認為【天啟】是什麼?”
陳宴很簡短的回答道:
“是滅世。”
拉斐爾·桑西對他進行了反駁:
“完全沒有道理,陳先生,滅世完全沒必要、也沒有任何原因會發生——【荀況】預言過的【天啟】完全沒有道理。
我們單從如今的情況來看,帝國擁有了強大的科技力量,因物聯網的開啟而集合了整個世界的生產力,開啟了向著星辰大海的遠征——帝國要征服星辰大海,或許會面臨一些難以預料的危險境地,但目前看來完全沒有徹底失敗導致文明覆滅的風險。”
整個星球欣欣向榮,生產力高度發達,科技水平幾次飛昇之下,人均生活水平不斷上升——這是連陳宴都承認的客觀事實。
從這方面來看,的確沒有末日的徵兆——至少不是人類的自我毀滅,更賴不到歷史週期律頭上。
陳宴問道:
“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所謂【救世方舟】的船票又是怎麼一回事?”
陳宴補充道:
“順帶一提,你所說這個【救世方舟】,是不是叫【遊曳之眼】?”
拉斐爾·桑西表示出了未加掩飾的疑惑:
“船票就是逃離【天啟】的入場券……【遊曳之眼】是什麼?”
嗯……拉斐爾·桑西並不知道遊曳之眼這個名字。
陳宴換了個問法:
“那你聽說過【薩隆美爾】這個名字嗎?”
拉斐爾·桑西回答中的疑惑更重:
“我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是某個古世代傳說中的名字嗎?”
陳宴沒有猶豫,告訴了他真相:
“是的,是傳說中【冰川世代】所打造的【救世方舟】的名字——遊曳之眼、薩隆美爾、救世方舟,三個詞都可以代表【拯救人類於末世中的方舟】,但遊曳之眼和薩隆美爾分別還有其他含義。”
拉斐爾·桑西的語氣中略帶震撼:
“原來如此……對於過往世代的考古太過艱難,且每個超凡者學派所繼承的知識不一樣,今天能夠在這裡聽到另一個世代的真相……真是令人開心。”
緊接著,拉斐爾·桑西用篤定的語氣——從內到外的篤定語氣,對陳宴說道:
“而現在,在我們所在的世代,所謂的【救世方舟】,其實是一場帝國高層因恐慌而做出的可笑計劃,我們便是這場計劃的犧牲品——為了避免【天啟】的降臨,他們準備製造那麼一座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救世方舟】,帶著有價值的人和一切現存的人類科技,前往星河之外的未知之地,將其他一切人類文明的每一份子都拋棄。”
陳宴始終沒有用很強硬的語氣:
“沒有任何【天啟】的苗頭,也沒有任何可預見的徵兆,從這方面,我們如何預測【天啟】是否會降臨呢?”
他又道:
“反之,也無法證明【天啟】就一定不會出現,話說回來,【天啟】這玩意兒到底是誰最先提出來的?怎麼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知道,就特麼我一個人不知道。
陳宴想了想,其實他是知道的,只是他知道的末日並不以【天啟】為命名——他“真真切切”經歷過冰川世代的寒冰末日,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那麼一個類似“創世神”的東西,也知道冰川世代的人們為了抵抗末日而做出的徒勞努力。
“那是一個被廣泛認可的傳說。”
拉斐爾·桑西如此說道:
“人類文明會在一切抵達巔峰時發生驟降,在短時間內跌入末日——這是一個被廣泛認可的傳說,具體情況十分複雜,我後續發到你郵箱裡行嗎……”
陳宴回應道:
“當然沒問題,作為我的誠意,我將會把我所知的資訊告訴你。”
陳宴一邊說著,一邊心裡想,事到如今他其實面臨一個問題:
關於【天啟】末日的傳說就真的僅僅只是傳說而已嗎?如果僅僅只是傳說,勞耶教授這樣的人為何對其十分篤定呢?
陳宴有些期待拉斐爾·桑西的郵件。
雖然並未告知對方自己的郵件地址,但他相信以一個【荀況分子】的能力,找到一個光明正大生活在社會中個人的資訊完全不是什麼難事。
等到有了拉斐爾·桑西的郵件,和自己所“親身經歷”的冰河末日進行相互印證,或許能夠知道更多的東西。
拉斐爾·桑西接著說道:
“如果他們真的造成了傳說中的【救世方舟】,現有的星鏈將會被作為能源和鋪路石犧牲掉,我們每個人都是可以被犧牲的部分——這是我從他們那裡打聽到的資訊,很荒誕,理論上來說不可能,我甚至完全猜不到他們具體會如何實施,但既然連可控核聚變都已經出現了,其他更離譜的科技成果還會遠嗎?
總之,根據我探查到的訊息,按照他們的計劃,我們就是他們離開這個世代的代價。”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就是我想要船票的原因,我不想自己家人的生命到此為止,我不想他們成為【代價】。”
這動機實在是太過符合邏輯,也太符合人之常情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陳宴說道:
“我想和塞萬提斯聊聊。”
拉斐爾·桑西回應道:
“你說吧,她一直在。”
哈。
陳宴按捺住內心突生的一小股暴躁,平復了一下心情,改變了一下思路,說道:
“那麼,虛空中始終在偷聽的這位,我該稱呼你為什麼?女士?將軍?長官?”
塞萬提斯的聲音從拉斐爾·桑西環形眼鏡的耳麥中傳來,並被身處環形眼鏡中的陳宴捕捉到:
“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陳宴聽到她聲音來處,才意識到拉斐爾·桑西的環形眼鏡並不是完整的整合體,至少耳麥和眼鏡主體顯示部分是分開的,因為陳宴根本就沒有捕捉到任何來自塞萬提斯的資料流。
這必定是出於安全考慮而進行的特殊改裝。
“塞萬提斯。”
陳宴呼喚了她的名字:
“關於剛才我和桑西先生聊到的天啟,你怎麼看?”
三人心知肚明,這又是試探——並非惡意,且不得不為的試探,兩人對陳宴完全不瞭解,陳宴也無法對兩人進行信任,僅僅從名字無法判斷對方的動機,他們都必須足夠謹慎才行。
“沒人知道天啟是否會發生,就如同沒人知道不為人知的惡性量變是否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積累,又是否會在某一時刻積累完成,形成導致末日的質變。”
陳宴聽著這句話裡包含的意思,倒是和勞耶教授的觀點非常相似。
“即便是決策者本身也無法完全預料到決策對世界造成的影響,何況我們這些只有資格執行命令的工具人呢?”
“所以啊,陳先生,到了現在,我們僅僅只能自保而已——我們要先保護好自己,至少讓自己能正常活著,才能去考慮【理想】。”
十分中肯且符合邏輯的回答。
陳宴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目的:
“我來到這裡僅僅是為了尋找【荀況分子】,而並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其他的東西,更不是為了你們口中所說的【船票】而來。”
陳宴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誠懇:
“我想要將【荀況分子】們連線起來,是因為只有將這些存在有理想的人連線起來——團結起來,才能擁有抵抗未知風險的力量。”
塞萬提斯語氣裡的警惕從未消失過:
“那麼,陳先生,你想要介紹誰給我們認識呢?”
陳宴沒有立刻說出勞耶教授的名字,他依然保持著最大程度的警惕:
“我想先聊聊關於【燈塔】輻射訊號之外【暗區】的事,那將是我判斷是否需要將你們這些【荀況分子】進行連線的依據。”
陳宴不知道這兩人對【荀況】那套理念接受了多少,更是感覺面前這兩人完全不像勞耶教授那般對【荀況】的理念那麼狂熱,他甚至感覺當初陳白朮和他們的交流恐怕並不多,也不會太深入。
所以他這個時候心裡其實是有些涼的,和兩人建立聯絡的心思已經沒了小半。
“在開始這場訴說之前,陳先生,你要知道一件事:
洩密的代價,不僅僅是我們,還有你——一旦今天我們之間的談話洩露出去,被不該知道的人所知,你將會失去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
是警告,是威脅,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應急舉措。
陳宴說道:
“我明白,請開始吧。”
塞萬提斯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並被環形眼鏡的收音模組捕捉到,進而被翻譯成資料流,在量子分身面前出現。
“星鏈的建設計劃是逐步展開的,帝國的軍事計劃是基於斯達沃重工的建設進度而逐漸加強的。”
塞萬提斯訴說了一些陳宴之前根本接觸不到的事,陳宴即便純粹當故事來聽,也覺十分精彩。
他從她的聲音判斷出她必定有所隱瞞,但絕對沒有刻意欺騙——通感從捕捉到的情緒裡並未發現任何類似於“欺騙”的情緒,倒是“恐懼”、“慌亂”和“不知所措”居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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