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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堡
宇文戰看見進來的是一個老人,沒有第一時間破口大罵,再說了,罵了一天也確實罵累了。
“餓了吧。”
老人面帶微笑。
宇文戰一邊咬著大餅,一邊死死盯著這個老人,就像一隻感受到危險的幼崽一般。
“慢點吃,吃完和你說幾件事。”
老人說話不急不緩。
宇文戰氣急敗壞,一臉要吃人的樣子。
老人看了一眼蜷縮在牆角的女子。
“這是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宇文戰並未隱瞞,冷聲說道。
“宇文情。”
“一見鍾情,名字不錯。”
老人誇讚一句,繼續說道。
“我聽說你一直沒閒著,吵著鬧著要見慕容元真,怎麼我來了話就少了?是不是罵夠了?想吃飯了?還是覺得我這個老頭子像個下飯的老幫菜?”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工夫聽你閒扯淡。”
“年紀輕輕,遭逢大難,我若是你,也會如此。”
老人一語戳中宇文戰痛處,宇文戰正要發火卻被老人打斷。
“先別急著罵人,我和你說幾件正事,第一,你倆不能離開這裡,第二...”
老人話還沒說完,宇文戰騰地站起身來,雙眼死死瞪著老人,彷彿老人嘴裡再蹦出一個字,就真要把他當老幫菜下飯了。
“別急,聽我說完,第二,慕容元真不會見你。”
老人看著宇文戰怒目圓睜,隨時都有爆粗口,甚至大打出手的可能,卻絲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第三,年底之前,我會安排人送你們回鮮卑宇文,鮮卑宇文自家的事情還要靠你自己擺平。”
老人停頓片刻,繼續說道。
“能聽明白我的話麼?你倆若是答應,保證你倆性命無憂,小夥子,好好想想,記得別浪費糧食。”
宇文戰咬牙切齒道。
“不答應呢?”
老人皮笑肉不笑。
“格殺勿論。”
老人一句話嚇得宇文戰呆立在原地,隨後,老人轉身離開,屋門重新上鎖,老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站在原地的宇文戰心中七上八下,苦思良久之後,腦海中只剩一句話,慕容元真不會見自己。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慕容元真不見自己,那自己借兵平叛的事情就沒有希望了,叔父宇文歸肯定已經封鎖邊境,自己單槍匹馬如何回去?又如何報仇雪恨平叛內亂?
正當宇文戰不知所措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的宇文情終於開口。
“哥?”
“啊?”
宇文戰呆呆地看著妹妹。
“哥,我們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逃出去?”
“哥,慕容元真不見我們,應該是怕引起兩部戰爭,但是那個老人也說了,年前,他會安排人送我們回去。”
“妹妹,那個老幫菜的話你也信?怎麼回去?邊境已經被宇文歸封鎖,沒有兵馬,難道插上翅膀飛回去?”
看著神情慌亂的哥哥,宇文情大聲喊道。
“哥,你不要著急。”
宇文戰很少見妹妹如此。
“哥,爹孃已經不在了,你一定要堅強起來。”
突然遭逢大難的兄妹兩人還沒有從悲痛之中恢復過來,剛剛還勸說妹妹吃飯的宇文戰一想到此事瞬間失去理智,若是仇人在此,宇文戰肯定會第一時間衝上去,不管不顧,和仇人拼命,即便打不過,也要咬掉對方一身肉。
哎...
天底下哪個孩子看到父母被殺還能保持理智?年僅十六歲的宇文戰眼睜睜看著父母慘死在仇人刀下,心中該是何等悲痛,臉上彷彿寫滿了,仇,恨,憤,怒,淚水早已經流盡,那種哭都哭不出來的感覺實在難以言表。
良久之後,宇文戰看著妹妹越發堅毅的目光,終於一點一點冷靜下來。
“哥,我看那個老人說得不像假話。”
慢慢恢復冷靜的宇文戰這才仔細想了想老人的話。
“慕容元真不見我們,是怕引起兩部戰爭?那個老人說年前會安排人送我們回鮮卑宇文,難道他有辦法?”
“哥,不管他有什麼辦法,只要能回到都城,那些效忠爹爹的王帳親衛也會繼續效忠你,我們就還有機會。”
“對,只要我能回到都城,我們就還有機會。”
“哥,我們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些是什麼人,你先打聽清楚,免得又生出什麼亂子。”
宇文戰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心神一直沒有徹底放鬆下來,兩兄妹為了躲避追殺,馬不停蹄,幸好的是,遇到鮮卑慕容送親隊伍才得以脫離虎口。
宇文戰深呼一口氣。
“妹妹,你比哥強多了,吃點東西吧。”
“你也吃。”
宇文戰這才想起手中抓著的大餅都快被自己捏爛了。
過了幾日,兩兄妹終於弄清楚,這裡是白狼堡,老人是個教書先生,只是年紀大了,不再教了。
老人給兩人起了化名,李耀陽,李明月。
鮮卑慕容都城
大棘
傳說大棘城是北帝顓頊的都城,黃帝分封諸子,在此建都,北方屬水,所用旗幟皆黑底,繡龍紋,銀線交織,陽光下,熠熠生輝。
今日事多,慕容玄恭很晚才回到自己的住處,只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堂屋設有桌案座椅,內屋有通牆的大炕,此時,兩個少年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十四歲,便已經一百四十斤的胖子,大字一樣,將小白擠到一旁角落,昨晚兩人去王府偷了一罈子陳年佳釀,在慕容玄恭回來前,就已經喝了個底兒掉。
次日,天色剛剛發白,慕容玄恭洗漱完畢,趕往城外軍營。
非戰時,城門卯時開啟,亥時關閉,此時,城門大開,南北往來的客商馬隊進進出出,沿城門中軸大道一路向北,便是王府,以中軸大道為界,東市多是文武府邸,另有書院,馬場等,演武場坐落於東南,設有營房,供城中守軍居住,西市多是民居,商鋪林立,行人摩肩接踵,往來頻繁。
此時,三人立於大棘城外,正在仔細觀察大棘城城防。
“先生,這大棘城高三丈有餘,方五里開外,若是兵多將勇,糧草充足,可拒十萬雄兵。”
中間為首的青年男子氣勢凌人,左側一個老人,雙鬢灰白,年逾五十,右側是一箇中年漢子,若不是配刀在身,還以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
“鮮卑慕容三代戍邊,才有瞭如今大棘城的繁榮昌盛,只是戰亂將起,這座城池能不能留得住,就要看慕容元真了。”
老人字字珠璣。
“胖子,醒醒,曬屁股了。”
小白一腳踹在胖子的屁股上。
“小白,啥時候了?四哥呢?”
“四哥早就去軍營了,趕緊起床,再睡你就真成豬了。”
“反正沒事,再讓我睡會兒。”
“你起不起?再不起我可要掀被子了。”
“怕了你了,我起還不成麼,以前是燕子管我,現在變成你來管我,以後是不是還有人管我?睡個覺都睡不舒服。”
胖子嘟嘟囔囔。
“趕緊起床做飯,吃完還要清理積雪,然後去演武場。”
“以前燕子在的時候,可都是她做飯。”
“燕子走了,所以你來做啊,你手藝好,我知道。”
“這話說得一點沒毛病,不是我吹,論廚藝,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那是自然,誰有你能吃啊,要不給你娶個媳婦兒吧,省得我以後天天操心。”
“別介啊,小白,我可不要,要娶也是你先娶。”
“你父王就有三個媳婦兒,你為啥不要?”
小白說完,會心一笑,沒有揭穿胖子的小心思。
“你不知道麼?每次我到父王那裡,看見那些鶯鶯燕燕,塗脂抹粉,畫得像個鬼似的,回來後我都會做噩夢,我孃親還拉著我的手和我說,墩子,孃親準備給你物色一個媳婦兒,你喜歡什麼樣的?當時就把我嚇跑了...”
胖子說著說著,突然發現小白在發呆。
“小白,又想你的身世了?”
小白搖了搖頭。
“沒有,我從沒見過爹孃,是師父把我從小帶大,慕容叔叔給我起的名,你,燕子,三哥,四哥,你們才是我的親人。”
“說的什麼話,我們當然是親人,比親兄弟還親。”
小白想到三哥,便開口說道。
“三哥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很久沒見他了。”
“大哥二哥死的早,三哥以後要繼承王位,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兒被逼著讀書呢,嘿嘿...”
“讀書是挺煩人。”
做飯,吃飯,掃雪,院裡院外仔細收拾一番,完事,兩人又堆了個雪人,打了會兒雪仗,少年心性。
鮮卑慕容都城
大棘
演武臺
兩個武夫正在演武臺上切磋。
北地尚武。
演武臺供江湖中人捉對比武,鮮卑慕容也靠此招攬江湖中人。
兩人已經交手多時,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圍觀之人已經將演武臺圍了個水洩不通,紛紛起鬨,大喊大叫。
使勁兒啊,沒吃飯嘛。
花拳繡腿,三腳貓的功夫。
兩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
我看那人拳法還行,拳拳到肉啊。
行啥行啊,沒看到打了半天,一點事兒沒有?
估計早上沒吃飯,空著肚子來的。
不會是沽名釣譽的花架子吧。
指不定又是來賺吆喝的。
再不拿出點真本事,我可走了。
散了吧,散了吧,沒啥好看的。
臺上兩人。
一個青年男子,綰髮髻,別玉簪,五官端正,有英武之氣。
一個半百老人,亂糟糟的頭髮簡單地束在一起,滿臉鬍鬚,衣物破舊,邋里邋遢。
“顧兄,既然遇見了,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
鬍鬚男扣了扣鼻屎。
“不分生死,沒啥意思。”
一句話,惹來臺下一陣鬨笑。
有人大聲喊道,就你這德行,還分生死呢?真把自己當成江湖高手了?見過不要命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你我今日在此相遇,必是有緣,他日各奔東西,再難相見。”
“別給我整禿驢那一套,什麼緣分?明明是你追了我幾千裡,有完沒完?”
“顧兄,上次匆匆別過,沒能打個痛快,真乃人生憾事,今日你若是贏了我,雪濺香,三日之內,隨便喝。”
一聽到雪濺香三個字,姓顧的老人終於有了一絲認真。
“好,就憑你這句話,我就陪你好好耍耍。”
“請。”
“請。”
兩人氣沉丹田,腳下生根。
鬍鬚男率先出手,一拳直取青年男子面門,被對方擋住後,化拳為掌,再進三寸,可惜仍舊被對方死死擋住,緊接著,左手一記重拳迅猛而出,眼看就要捱上一拳,青年男子卻不躲閃,反而一腳直取鬍鬚男前胸,鬍鬚男只好化拳為掌,卸掉對方氣力。
青年男子右腳剛落,左腳又迅猛踢出,動作行雲流水。
“有兩下子。”
青年男子不急不躁,拳架再變,同樣以拳化掌,朝鬍鬚男招了招手,這在江湖上是挑釁的意思。
“找打。”
鬍鬚男一聲輕喝,身形擰轉,一記右鞭腿,勢大力沉,青年男子自知不可力抗,急中生智,弓身彎腰,險險躲開對方的鞭腿,緊接著一個炮錘,直取對方後腰,可能是角度有些低,朝著鬍鬚男的屁股去了。
“小白,你說這倆貨是不是鬧著玩?怎麼用的招式和你我用的一樣?”
“打架嘛,可不就一樣,一拳一腿,難不成你讓他用嘴咬?”
正當兩人閒聊之際,果不其然,鬍鬚男一個右鞭腿再接一個後鞭腿,踢到對方側肩,但是屁股上結結實實捱了一錘,兩人招式與胖子小白兩人的招式可謂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鬍鬚男揉了揉自己屁股,惡狠狠說道。
“再來。”
這次是鬍鬚男彎了彎手,示意青年男子可以先手,青年男子也不客氣,三步並作兩步,一拳直擊鬍鬚男前胸,卻被鬍鬚男一個側身躲過,左拳再出,鬍鬚男再撤一步,如此數十拳,鬍鬚男已經快退到演武臺邊。
怎麼回事?
又演上了?
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出來糊弄人?
走了走了,沒啥意思。
此時,臺下噓聲一片,沒想到兩人打來打去仍是三拳兩腳,圍觀之人終於耐不住性子,罵罵咧咧地準備離開。
只是沒等眾人散開,鬍鬚男猛然一腳跺地,整個演武臺彷彿動了一下,然後一拳遞出,兩拳相撞,發出金石之聲,許是臺上兩人徹底活動開了筋骨,終於不再保留實力,片刻之間,兩人互換上百拳,金石之聲不絕於耳。
直到青年男子的拳頭滲出滴滴鮮血,灑落演武臺,圍觀之人才明白過來,兩人動真格的了。
兩人不躲不避,真正做到腳下生根,拳拳到肉,百拳之後,一口氣機耗盡,兩人同時後撤,吐出一口濁氣,吐納之時,一條白龍在口鼻間遊走,煞是好看,把演武臺下的看客都看愣了,胖子小白兩人也直勾勾地盯著臺上兩人。
春寒料峭,滴水成冰。
演武臺下的看客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一盞茶的功夫,白龍消失不見,下一刻,兩人動如離弦之箭,再次撞在一起,這一次,金石之聲甚至有些刺耳,兩人爆發出來的氣機甚至令圍觀之人有些喘不過氣。
“高手,真是高手。”
胖子大聲喊道。
“確實是煉氣境高手,血肉之軀堪比金石。”
“小白,看來師父沒有騙我們,還真有這種人,咱倆不如跟著他們兩人,說不準還能看到他們切磋,正好可以偷師。”
“不好吧,這在江湖上可是大忌,小說裡遇到這種情節,都是直接挑斷手腳筋,廢掉武功。”
“這麼狠...”
胖子打了個哆嗦,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第二次更換氣機前,臺上兩人用盡了拳腳,拳,掌,指,肘,肩,背,膝,腳,腿,甚至鐵頭功都用了,兩人腦瓜子撞在一起的時候,臺下有些人甚至嚇得閉上了眼睛,彷彿下一刻兩人的腦袋就像夏天的西瓜一樣,砰的一聲,炸得四分五裂,鮮血橫流。
兩人身上血跡斑斑,至於是誰的,還真不好說。
再次更換氣機,青年男子一氣出拳兩百,酣暢淋漓,將鬍鬚男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是等到青年男子一口氣機耗盡之時,兩人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鬍鬚男打趣道。
“好小子,能撐到現在,體魄不錯嘛。”
“顧兄,這次真是多謝了,雪濺香,三日之內,你隨便喝。”
“佔了我這麼大便宜,幾頓酒就想打發我?”
青年男子一愣,說道。
“還有什麼要求,顧兄隨便提。”
“陪我一起喝,怎麼樣?”
“好。”
兩人言語之間極為豪爽,像極了小說裡的江湖中人,在眾人震驚以及佩服的神色下,離開演武臺,直奔西市而去。
“公子,要不要招攬他們兩人?”
三人中的中年漢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開口提醒。
“不必。”
青年男子話落,三人緩緩離去,也是西市的方向。
“胖子,發什麼愣,趕緊跟上去,看看他倆去哪。”
“小白,你看。”
順著胖子指的方向,小白髮現演武臺上有一塊青石板已經佈滿裂痕,想想應該是那個姓顧的鬍鬚男一腳跺碎的,這得多大的勁兒?
“先不管這個,趕緊跟過去。”
兩人順著人流往西市追去,在一個街角處,正好看到鬍鬚男兩人走進客棧。
“怎麼辦?在這等?”
“在這等幹什麼,去飛雪樓,他倆說要過去喝酒的。”
“幹嘛不早說,害我跑了一路,出了一身汗。”
“你呀,就當減肥了。”
鮮卑慕容都城
大棘
飛雪樓
傳聞飛雪樓藏有千年雪濺香,白山山泉加上遼西紅糯高粱釀造,清冽甘甜,回味醇香,勁頭十足,號稱北地一絕。
胖子小白兩人蹲在飛雪樓門口對面的街邊上。
“小白,他倆真的是高手?”
直到此時,胖子還有些不相信,兩人在演武場呆了兩年,從未碰到過如此厲害的高手,而且兩人武功稀鬆平常,剛剛入門而已,根本看不出那兩人的真實實力。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普通人只看到比武雙方流了血,疼地齜牙咧嘴,卻不知道兩人已經達到氣機外放之境,拳腳相擊才會發出金石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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