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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時!

原本還是受害者圍著兩人轉圈拜謝的紙燈籠竟迅速縮小包圍圈,將臉一翻居然露出惡鬼吃人的嘴臉來。

就像齜牙咧嘴流涎的惡犬,原形畢露。又如乍射的利箭,目光怨毒貪婪的狠狠向著二人攻去。

紙燈籠的動作極快,猶如暴風驟雨侵襲,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近前。

怨毒的眼神從暗黃古怪的紙面盯來,目光相對,隱隱帶著一種壓迫和危險,額心頓感一種強大的陰寒吸力,下一秒,竟連神魂都蕩曳了一瞬。

謝寒舟也反應極快,幾乎同時出手。

白色如月華的劍光瞬間破出黑霧,圍繞著兩人,在空中旋轉一圈飛快劃出一道銳利的劍芒,將皮燈籠齊齊攔腰擋開,旋即收回手中。

白光驟然綻開,嗡鳴聲緊隨其後。

伴隨著燈籠面炸開的撕帛聲,無數喑啞尖利的聲音叫的此起彼伏,連著破屋子都在晃動——

宛如深夜裡一架老舊架子床憑空被人搖晃,“嘎吱嘎吱”的撓心聲音炸響,讓人驚得心頭髮顫。

紙燈籠第一次攻擊被擋開了。

桑伶捂了捂口鼻,向後倒退了幾步,皮燈籠散出的味道腐爛惡臭讓她都快要吐了出來。

謝寒舟提劍主動擋在前面,替桑伶攔住了那些噁心的人皮燈籠,感覺到了身後人的不舒服,微蹙眉頭:

“如何?”

桑伶用手扇風在鼻尖揮了揮,嫌棄道:

“無事。這些鬼怪耐心太差,暴露太快,只是這味道太過難聞,好像不僅是屍臭那麼簡單。”

謝寒舟提劍的手微微一緊,偏開了視線,全神貫注在面前的燈籠上。

“小心防護,這黑霧對靈氣有壓制腐蝕之效。”

桑伶眼珠一頓,停下扇風的動作,她突然抬起頭細細瞧了一會謝寒舟挺直背影,而後輕輕笑了一聲,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是呀,仙君小心了,可不要受傷了啊。”

這話說得有幾分語氣怪異之處,不像是體貼關切。

謝寒舟眉目凝皺,直覺不對,但還來不及回看桑伶一眼加以辨別,徒然眼前一黑,腦中原本被遏住兩日的夢魘竟也開始躁動。

他是修仙正統,這段時日數次因與桑伶之間的詭異連線導致莫名夢魘纏身,此時魘症又襲,心念再次比平時脆弱,這種靈氣被壓制打的環境於他不是什麼好事,臉上也冷凝出了一層冷霜。

面前沉沉的逼近過來幾張焦黑臉孔,渾濁的眼珠中,閃著灼亮的興奮和貪婪,像是一頭亟需吞噬獵物的猛獸般,猛然撕咬過來,想要將香甜獵物撕碎吞腹。

紙燈籠卻已開始了第二波攻擊。

謝寒舟強行平息,也再次斥劍抵擋,劍訣掐動,手中劍飛出,挑開一片迅速竄動撲來的黑影。

可紙燈籠絲毫不讓,不死心的繼續圍攏著,垂涎等待著時機,趁其不備先後襲擊。

中心的謝寒舟召劍回手,緊接著又連揮了兩劍,此時早已經腳下不穩,靈氣翻騰的厲害,連著持劍的手都在不住顫抖,顯然是被這黑騰腐蝕的霧氣傷到。

桑伶冷眼看他,清冷宛如月華般的高貴仙君,呼吸逐漸不穩,無力落著一頭散落的凌亂長髮,微微半閉著眼,烏黑睫毛如狂風中殘蝶般劇烈顫動,眼角紅得反常,顯見是又一次......犯了舊症。

真是意外之喜......

“大哥,我們吸了這麼多的凡人,還不如這一個修士哎。”

“修士啊,哇,真的好香。”

“大哥,我們佔了他們的身子,我們是不是也能成仙人啊。”

“我不要那個小姑娘,我要這個男的!這個男的香!”

幾個頭顱嘰嘰喳喳的吵嚷著,自顧自的討論著如何瓜分的事情。

聲音嘈雜喧鬧擊打著謝寒舟的耳膜,識海中的夢魘瞬間猛躥,又被謝寒舟分神壓制,可他一分神就忍不住地煩躁起來,戾氣橫生。

修煉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邪修能如此影響他......

“滾!”

桑伶不知何時早已被包圍圈剔除在外,那些鬼怪頭顱似乎專盯上了謝寒舟。

桑伶見此又退開了幾步。

遠遠瞧著被一大團黑霧籠罩,無法脫身的清冷仙君,突然得意的笑了。

採藥人,進村枯樹,現在屋內五隻人皮燈籠。

腦海中,事件宛如珠串葡萄般,被前後銜接在了一起,早已清晰明瞭。

那個採藥人根本就是一個引子,吸引外鄉人進入桃源鄉的引子,這裡也根本就是一個墳場,或者說屠宰場!

桃源鄉多年之前或許真是一個世外桃源,但中間不知出了何事,現在就已經淪為這些紙燈籠吸取過路者精魄、供其修煉的屠場了。

主要還得感激謝寒舟方才那句“黑霧對靈氣有壓制腐蝕之效”瞬間提醒了她——這些汙穢濁氣是這些鬼怪的重要攻擊手段。

凡人最怕這些鬼玩意,但其實很少有人知道,越是修為精純的修仙者,也最怕這些汙穢濁氣。

哦豁!

其中,自然就包括了謝寒舟。

這不就又雙叒給了她機會了?!

倒也不是要逃跑。

跑,她現在是不跑了。

畢竟不能讓謝寒舟死在這:

一則同傷共死的連線還壓在頭上;

二則謝寒舟背後的天道宗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但坐山觀虎鬥,加重謝寒舟傷勢,以拖延去鬼市時間的機會,她不想放過。

有了拖字訣,才有更多的時機想其他法子擺脫謝寒舟。

情非得已,出此下策。

誰讓她可以逃跑,但謝寒舟不能死呢。

任你修為高深,舊傷未好,如今舊症又犯,不是強盛狀態,又要面對著晦氣攻擊,就算不死,也要苦戰一番,然後傷上加傷。

謝仙君呀,真別怪她心狠,也別怪她這個時候不想著幫忙作壁上觀,畢竟這些紙燈籠如此厲害,她一個小小傀儡怎麼抵擋得住呢。

還是全靠你啦。

事到眼下,桑伶已是狗狗祟祟的溜到一邊,然後抬步,向著屋外走去。

從前都是被丟下的那一個,現在輪到她去做將隊友丟下的事,唉,總覺得良心有點痛。

算了算了,多做做就不痛了,哈。

她本身就是傀儡,邪氣靈氣都能存在於體內,更何況是這些穢氣。

雖說有些燻人,桑伶覺得自己不是不能忍受,可還未抬腳邁出門檻,手腕一緊,屋外竟是原本就消失不見的桃花妖。

少年比剛才的樣子更為黑瘦了,幾乎只剩了一層皮勉強包住了骨頭,一手捂著胸口,神情也是萎靡難看。

他看著桑伶漫不經心的表情,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驚慌,卻還是緊緊抓住另一隻手裡的衣袖,劇喘道:

“要阻止!咳咳咳,要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吸收到修士的強大精魄,不然這些惡人就要掙破燈籠的束縛,要來世間為禍了!”

桑伶“嘖”了一聲忍不住扯開了他的手,打斷道:

“接下來,等著就是。結束後我可以帶你一起走,送你找個風水寶地修煉。你雖然被毀了根基,但慢慢修煉還是可以苟活,其他的你就別管了。再不躲遠點,那些頭顱可要殺過來了,那時我就護不住你了。”

少年忽然產生出強烈的不安,他越過桑伶看向了屋子正中,驚恐的發現黑霧腥風大震,原本強大冷漠的謝寒舟竟撐劍半跪,頭顱低垂生死不明。

“你的道侶,他,他!他快要死了!”

桑伶不耐煩的又“嘖”了一聲。

剛才的好言相勸,不過是桑伶之前在邙山霧林被山野精怪們照顧多日,連著遏制陸朝顏下的生死符都是用的山野精怪們給的珍惜靈種。

面前這個囉哩巴嗦的少年要不也是山野精怪,又被略通山精野怪修煉體系的她早早看出毀了根基,桑伶早就一巴掌將人打飛了出去。

“你是山野精怪修煉而成,本身就是修行不易,不被世俗所容,被凡人恐懼,修士厭惡,現在又何必多管這些事情?這些頭顱為禍一方今後自然會有宗門世家料理清除,不必擔心。”

她沒說的是,估計也等不到那時候了,有謝寒舟和她在,這些頭顱浪不過今晚。

然少年卻狠狠一愣,然後恍然大悟,明白之後便是一種無盡的蒼涼和茫然。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滿面都是淚,笑到最後幾乎是聲嘶力竭般,將血吐了出來。

桑伶被他笑得抖了抖,覺得不對,但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一個兩個都是瘋子,男人就是麻煩!

她正要踱步走的更遠些。

禍不單行的是,這個時候,身後黑霧卻全湧了出來,瞬息之間,便將剛抬步的桑伶連著擋門的少年也一口氣包圍了起來。

那幾個燈籠像是吃了什麼十全大補丸,猩紅的雙眼從燈籠裡面射出亮光,目光炯炯的盯向了桑伶。

桑伶:“…………”

桑伶:“艹。”

它們嘔啞又尖利的聲音爭相傳來,十分刺耳難聽:

“真是狠心的女人啊,就這麼丟了你的道侶?要跟著野男人跑了?”

“嘖嘖嘖,痴心的郎君,負心的賤人,真是一片真心餵了狗啊。”

“要我說,我們就把她啃個乾淨,這麼細皮嫩肉的小娘子,我活著的時候吃的味道可是鮮美極了,不過那是凡人,不知換成修士會不會不一樣啊。”

少年愴然痛斥道:

“你們不是人,這顆心比精怪妖邪之心還要惡毒千百倍!桃源鄉里百戶人家都被你們毀了,現在仙人修士你們也不放過,是真的覺得無人能治住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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