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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奧黛麗小姐。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在這種情況下堅持。”
克萊恩路過佩斯菲爾街的“魯恩慈善助學基金”時,意外發現這裡還開著門,作為發起人和理事的道恩·唐泰斯,自然對此非常關心,便臨時走進了這棟房屋。
恰好,奧黛麗·霍爾正從二樓走下,身邊跟著她的貼身女僕和金毛大狗,還有幾位基金會的工作人員,他們似乎正要離開。
奧黛麗的手上抓著報紙和一個裝檔案用的提包,她泛紅的眼眶非常顯眼,這在一位“觀眾”身上可不是正常的情況。
在看到道恩先生走過來的時候,奧黛麗趕緊用手背輕輕抹過眼角,然後衝這位先生露出一個略顯悲慼的笑容:
“抱歉,我只是回來取些資料,有幾位受助者在空襲中受了傷,我剛剛去看望過他們,後續的治療已經安排好了。”
克萊恩在心口畫出了緋紅之月:“願女神庇佑他們。”
奧黛麗的眼神凝滯了幾秒,隨即也重重吐出一口氣,隨著克萊恩做出了同樣的禱告動作。
見兩人停在前廳開始談論事情,安妮用眼神無聲地詢問著自己的主人,是否需要給兩人一點時間,奧黛麗輕輕點頭,安妮便心領神會,帶著蘇茜去外面安排返回伯爵府的馬車。
另外幾位工作人員也迅速理解了這個舉動的含義,他們同樣避讓開來,給這兩位基金會的理事單獨交流的私密空間。
克萊恩確實有些話想單獨跟奧黛麗溝通,見其餘人都離開,他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我會再捐一些錢出來,用於給基金會活動,在這場人為的災難裡,我們還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拿這筆資金來購買食物、藥品和醫療器械,都能用到實處。”
“我不能代表那些正在承受痛苦的人們,但是我希望這能真切幫助到他們……僅代表我自己,真誠地感激您這樣的付出,道恩先生。”
奧黛麗提著裙子向克萊恩行了一禮。
克萊恩卻只是搖搖頭:“在這種時候,我只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需要為此讚美什麼。除了捐款,我也想捐贈食物。這件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的管家瓦爾特商量,奧黛麗小姐,這也是我想委託你的另一件事。”
“捐贈食物……我也會盡我所能的,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地方,請儘管告訴我。”奧黛麗在心裡替“道恩·唐泰斯”的慷慨而欣喜,對方能想到捐贈食物這方面,還是比自己要周到不少。
克萊恩想將玫歌莊園委託給奧黛麗小姐,在去軍方瞭解過相應的情況後,他之後的時間,很難再繼續經營“道恩·唐泰斯”的身份。
然後受僱於這位貝克蘭德富豪的,還有許多普通傭人,克萊恩不可能帶著他們到處追查線索或者躲避敵人,最好找一位足夠有聲望又有所接觸的人,來把自己的莊園託付出去。
奧黛麗沒有拒絕這件事,尤其是在現在的局勢下,克萊恩含糊地解釋了“他要去做一些事情”,這讓奧黛麗明白,“世界”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去處理,“道恩·唐泰斯”這個身份要被暫時放棄了。
奧黛麗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她不會辜負“世界”先生的期望,會將玫歌莊園完好地還給他的,也會將“世界”先生的捐贈,帶給那些有需要的人們。
她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
這個夜晚,克萊恩拿著從“太陽”那裡換到的“生命手杖”,穿梭在貝克蘭德的醫院間,替那些因襲擊而受傷的群眾進行治療。
為了配合自己“詭法師”的扮演,克萊恩特地放開了對“生命手杖”的壓制,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全身長滿植物的怪物”、“替人治癒傷口的魔怪”之類的說法,就會很快傳遍貝克蘭德。
這樣的怪談大面積流傳後,同為“占卜家”途徑的查拉圖,一定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所以克萊恩抓緊時間,利用“傳送”,在一夜間就跑遍各處醫院,給予了大部分病人恐懼與希望。
等到這些事情傳揚開,克萊恩有信心收穫大量反饋,能有效地消化掉一部分魔藥。
當克萊恩忙碌在醫院間的時候,在喬伍德區某處房屋,一隻雲雀正無聊地蹲在鐵籠裡,因為很久沒吃到東西而嘀嘀咕咕。
它腳下的籠子明明被燒得通紅了,但是雲雀卻彷彿感受不到,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鐵籠的外側燃燒著一層深紅近紫的火焰,這奇特的牢籠為屋子裡提供了穩定的光與熱,即使沒有點燃壁爐,在十月中旬的深夜裡,這團火焰也足夠讓屋子保持穩定的溫度。
雲雀偏了偏頭,一刻不停地發出急促的刺耳鳴叫,與平時婉轉的聲音相差甚遠。
“你們不累嗎?”
“紅天使”惡靈從一份《塔索克報》上抬起頭,祂隨手撕下了報紙的一角,經由燒紅的鐵籠縫隙,將這根紙條塞進籠子裡:
“吃吧。”
在雲雀冒著被燒傷的危險,把頭湊過來啄祂之前,梅迪奇迅速收回了手。
諾恩斯氣鼓鼓地瞪著祂:“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梅迪奇重新低下頭,視線掃過報紙上魯恩國王的戰爭宣言時,祂不禁發出一聲冷笑:“哦,是嗎?你們要是想回靈界,我是不是該直接把你們獻祭給卓婭?”
“我不回靈界!我得回候選人身邊,那是我的任務!”
“監視他?也對,小麻雀需要自己的提線娃娃……”
“是保護!”諾恩斯大聲地反駁道,如果不是那層火焰的約束,它早就自己開啟籠子鑽出來了,這些鳥籠的鎖根本關不住它。
梅迪奇只是再度冷笑一聲:“也對,你們的腦袋根本就是空的,當然想不了那麼複雜的事情。”
見梅迪奇一番挑釁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氣惱上頭的諾恩斯深吸一口氣,然後大聲喊起來:“衝擊!衝擊!”
梅迪奇的眼睛一直,隨即神情複雜地看向雲雀:“你們怎麼還模仿這種東西,那個候選人教的?”
“放我出去!”雲雀肯定不會回答梅迪奇的問題,只是尖聲大喊著。
“有你們在這,那個小‘占卜家’才不會直接跑掉。雖然想找到他也有很多別的辦法,但是總不如讓他主動來找我,我不會放棄這種優勢的。至於你們,可以放棄這個想法了,在他幫我做完事之前,你們的自由都控制在我手上。”
梅迪奇將手中的報紙捲起來,隨意地扔到旁邊的咖啡桌上,祂將身子彎下來,近距離端詳著籠中的雲雀。
諾恩斯毫不畏懼地回瞪著“紅天使”惡靈,身上的羽毛都蓬了起來,試圖讓自己顯得更壯碩。
雖然雲雀這舉動沒有任何威懾性,但是梅迪奇卻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露出很是不屑的笑:“你這樣真的更傻了,真是讓人覺得……”
有些懷念。
“不要再幹擾我的精神穩定性了,”梅迪奇的手掌撫過籠子的外側,火焰逐漸熄滅,“如果我控制不住惡靈的本能,真的會殺了你們。”
諾恩斯忽然間安靜下來了,它淺色的眼睛打量著梅迪奇淡漠的表情,尖嘴開合著說道:“就算是囚犯,總也能有口吃的吧?”
“你們並不需要吃東西來補充能量,你們的能量來源是卓婭,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進食?這明明不是你們的生存本能。”
諾恩斯眨了眨眼睛,卻沒有回答。
梅迪奇站起身,在紅色的斗篷外面,祂又裹上了一層黑色披風,陰影從兜帽裡傾瀉,遮擋住顯眼的紅髮與額頭上的印記。
做完出門的準備,梅迪奇又敲了敲籠子:“還是說,你們真把自己當寵物了?”
諾恩斯卻垂下了頭,它抬起自己因為籠子溫度過高,而變得焦黑的爪子底部:“我只是用那種特定的舉動,來抵抗聚合的傾向。”
“真悲哀啊。”“紅天使”惡靈漠然地評價道。
——
在恐嚇過一位蘇尼亞海艦隊的弗薩克軍官後,克萊恩回到了東區的新落腳點。
這是間面積不大的出租屋,因為還有兩個秘偶同樣待在屋內,本就狹小的空間顯得很是逼仄。
安全屋的佈局,讓克萊恩想起最初在廷根時住過的房間,外面是客廳、餐廳兼書房,裡面是臥室,擺有一張高低床。
他在書桌邊坐下,感受了一陣“詭法師”消化的反饋,然後才抬頭望向窗外。
清冷的月光執拗地鑽過雲層,灑下一些緋色在地板上,不過再過上兩個小時,它就會被耀眼的陽光所驅散。
不過對貝克蘭德來說,晴朗的陽光大多時候只存在於雲霧之上。
果然還是得更加強烈的驚嚇才行,克萊恩默默想著,這短短一夜的“怪談扮演”,比他前幾個月消化的進度加起來都多。
正當克萊恩揉著太陽穴,放鬆一夜奔波的精神,等待晨光亮起。
忽然間,他的靈性直覺有所觸動,提著四個腦袋的信使,從靈界縫隙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封來自“隱者”的簡短書信,“神秘女王”向海上冒險家提出見面的邀請,中午十二點,塞倫佐餐廳,金色劇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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