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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來自鈴蘭花街七號公寓的緊急警報後,這一夜剛好當值的執事伊康瑟·伯納德立刻帶領一隊人出發,每個人都配備了全套的“戰鬥工具”。相比其它正神教會,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的官方非凡者們從不缺少能橫掃全場的武器,他們的戰鬥風格更接近“拆遷”——當然,這也是羅塞爾大帝曾經隨口說出來的詞語。
伊康瑟硬朗面容上的神情並不好看,七號公寓有一位極光會線人的事情,他作為執事是一清二楚,但是這幾年來隊員回饋的報告都是線人情緒穩定,上週甚至剛剛檢查完畢,怎麼突然間就出事了?
以防萬一,伊康瑟帶上了那面花紋古樸的銀鏡,打心眼裡盼望這件事沒有需要用到它的地方。
伊康瑟抵達現場的時候,七號公寓外面的植物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是變得更加鬱鬱蔥蔥了,彷彿十月末的寒冷溫度對它們並沒有產生任何影響。六零三號房的視窗開啟了,幾根藤蔓在牆外揮動兩下,又收攏回去。
伊康瑟吩咐隊員打散,讓幾人埋伏在周圍,如果有人出現想離開或進入這棟公寓樓,就立刻控制起來。
伊康瑟自己則登上了樓梯,所有房間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羅曼諾太太正站在六零三號房間的門口,只有她自己。
伊康瑟停在樓梯口:“請證明你自己的身份。”
“我父親的遺言是‘願我的女兒一生堅強’,遺產的作保人是霍拉米克大主教。是不是還要我背一遍大地母神教會和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的信條?”
事實上,最後一句話才是羅曼諾太太這周約定過的暗語,伊康瑟無奈地點點頭,就當沒聽見羅曼諾太太語氣中的尖銳:“所以是什麼情況?”
“公寓裡潛伏了一位疑似‘心理鍊金會’的成員,是‘觀眾’途徑的非凡者。我不能確定他是在入住之前還是之後加入的。”
“他是六零三的住戶?”
“不,六零三的租客被極光會盯上了,那個線人大概已經……你們可以透過這個‘觀眾’入手調查,他跟六零三的租客發生過戰鬥。我這把老骨頭就不陪你們活動了。”
“那六零三的住戶呢?”
“她跑了。”
伊康瑟很想嘆氣,要調查的事情這麼多,看來把那件封印物一同帶上是對的。
知道這件封印物的人基本只存在於教會內部,而羅曼諾太太並不清楚她的謊言分分鐘就可能被這件封印物揭穿。
羅曼諾太太揹著手走到門外,伊康瑟與她擦肩而過,進入了六零三室,看到地上那位容貌俊美的年輕人。這人全身都被裹在粗壯地青綠色藤蔓間,不過他的右眼處正覆蓋著材料不明的藥膏,散發出一種土腥味。
“加爾溫·萊普勒斯,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伊康瑟開啟了房間裡的煤油燈,這間屋子終於擺脫了黑暗的環境。
“當然沒有,”這個年輕人的黃眼睛晶亮,如同上好的琥珀,“我是不會說的,我也不能說啊,先生。”
“那關於你交手的那個人,你有什麼情報?”
“女性,身高一米六,假名盧娜·杜博阿,外貌不清楚有無偽裝,體型均勻金髮灰眼。”年輕人的話語很流暢,似乎早就在心裡打好了腹稿,早就準備告知他人,“她有操縱光點的能力和‘偷盜者’途徑的能力,不知道是否源於神奇物品,你們好像習慣稱之為封印物。”
“光點?是靈體嗎?”
加爾溫在地上艱難地翻了個身,好讓自己能面朝上方的官方非凡者:“我不清楚,先生,那些光點的存在遠遠超出我的知識範圍。不過她也受傷了,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們最好行動快點噢。”
伊康瑟皺起眉頭,如果加爾溫的話是真的,現在詢問出蹤跡的話,確實可以立刻分派人手去抓負傷的對方,即使加爾溫的話是假的,追查那位野生非凡者的事情也是必須做的,總是該弄清楚的。
伊康瑟立刻做出了決斷,從懷裡掏出那面古樸的銀鏡,用手掌在表面撫摸了三次,然後開口問道:“尊敬的阿羅德斯,我的問題是,這位自稱盧娜·杜博阿的存在,目前的狀況如何?”
銀鏡表面蕩起了細微的漣漪,一圈圈擴散開,然後伊康瑟看到有什麼亮閃閃的東西從最中間浮現,緊接著,猛烈到有如白晝的光芒從上面爆發,探照燈一般映入伊康瑟的眼睛——他什麼都看不清了。
過了好幾分鐘,眼睛被光刺痛的兩人才緩緩睜開,加爾溫的眼神甚至失去焦距,很明顯已經被那光芒晃暈了。
這又是什麼東西?阿羅德斯也看不到嗎?
一無所獲的伊康瑟痛苦地嘆了口氣。
——
艾絲特正在吃著打包的炸魚條,雖然光點透過汲取加爾溫的命運補充了少許能量,但是艾絲特自身的消耗仍然很大。她一邊嚼著變冷的食物,一邊思考著方才跟小七和小五的談話,整個人身上都浮著低氣壓。
忽然間產生被窺視的感覺,讓艾絲特下意識從地上蹦起來,不過那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她轉向旁邊蹲在床頭櫃上的小七:“好像他們確實有什麼手段追查我,但很快那種鎖定又消失了,我們需要轉移嗎?”
“取決於你,畢竟我們三個之間只有你能做到反占卜。”小七很無所謂地道。
一層光點從艾絲特周身飄蕩而出,在空氣中不斷繞著這間房間劃出圓形,數分鐘後艾絲特招了招手,將它們收攏回頭上。
“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
“我說不上來,那個窺視的存在沒有讓我感覺到惡意,但又帶著讓我不適的氣息。”
小七歪著頭,黑眼睛閃爍了兩下:“你的靈性直覺有什麼傾向?”
艾絲特閉著眼睛,感應著腦海中隱約的回饋:“留下來沒有影響,對方的探查並不成功。”
“那你就在這待著唄。”小七眯起眼睛,略沙啞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你一笑我更覺得不安了。”
嘴上這麼說,但是艾絲特卻坐下來,將剩下的薯條都解決後才走進盥洗室。
她剛帶上門,盥洗室的燈就暗下去,淺淡的黑色從空氣中浮現出來,氤氳流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一瞬間就強到了極點。
艾絲特身前的鏡子上浮現出兩行血紅色的字跡:“你知道你的主人現在身在何處嗎?”
這算什麼?鬧鬼?氛圍旅店?讓人有種走進沉浸式劇本的錯亂感。
胡思亂想下,艾絲特往四周看了一圈,沒有注意到其它異樣。突然間她的靈性直覺被微微觸動,艾絲特下意識開口道:“貝克蘭德?”
血字消退,鏡面上蕩起漣漪後重新浮現出銀色的字型:“好的。根據對等原則,輪到你發問了。”
過了好幾秒,艾絲特才反應過來:“如果我剛才沒回答難不成會有懲罰?”
“是的。”
然後盥洗室的詭異氛圍就直接消失了,那面鏡子上空蕩蕩的,什麼字型都沒有留下。
艾絲特這才反應過來,她伸手敲了敲鏡面:“等等!剛才那算什麼問題啊!?我也沒說這是我要問的,你倒是解釋清楚啊!”
這簡直就是在耍賴。
艾絲特當然沒有得到回應,那個引起異狀的存在回答完她的反問句後,就已經飛快離開了。
只留下艾絲特在盥洗室裡滿腦袋問號。
——
裡奇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然後就看到羅曼諾太太滿臉陰沉地站在他床邊,居高臨下地瞪著自己。
“羅曼諾太太!?你你你怎麼在這!嚇死人了!”裡奇差點直接從床上栽下去,因為太慌亂,他整個人都捲到了被子底下一時間掙脫不開。
“不用著急,你今天的課已經全翹了。”
“什麼?為什麼我要翹課?今天我還有論文要交啊!”裡奇吃驚之下用力一蹬,連被子帶人都甩到了地上去,不過他總算從被子的溫暖間爬了出來。
裡奇這才注意到外面昏黃的天空,屋裡都已經在緩緩沉入黑暗了。
“我究竟睡了多久啊!?”
“一夜一天。因為怕你就這麼睡死過去,我用了些能刺激精神的草藥水。”羅曼諾太太這麼說著,抬起手上的小噴壺又衝裡奇的臉噴了兩下,一股混合了薄荷和許多其它植物夾雜的氣味衝進裡奇的鼻腔,讓他猛烈地打了一個噴嚏。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醒了嗎?求您別再噴了!”裡奇一手捏緊自己的鼻子,另一手在身前的空氣裡用力扇動起來,試圖讓這種怪味散得更快些,再聞下去他都快流眼淚了。
“總之你醒來就好。”
裡奇沒有察覺到羅曼諾太太情緒上的異樣,反而抱怨起來:“所以加爾呢?他說好今天早上會來準時喊我,跟我一起去校區上課的!”
羅曼諾太太揹著手往外走去:“他走了。”
“走了?為什麼啊,他還欠我一杯金朗齊呢,怎麼就走了?”
羅曼諾太太的背影頓了一頓,她回過頭,露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和藹微笑:“諾恩和盧娜也走了,他們不會再回來了。”
裡奇正在揉後腦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睜大的眼睛裡滿是茫然和疑慮:“羅曼諾太太,我、我睡了這麼久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的好朋友對你用了符咒,“大發慈悲”地讓你一覺將所有事情睡過去——這種話羅曼諾太太當然說不出口,裡奇只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是大地母神教會的信徒,在貝克蘭德尋求不到其它正神教會多少援助,知道的事情當然越少越好。
所以羅曼諾太太搖了搖頭。
“別問了,裡奇。人來人往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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