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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在窗邊站了很久,望著外面陰雲不散的天空,捏著手上那枚單片眼鏡,好久才回過神。

他重新走向了桌邊,將單片眼鏡隨手放到一旁,然後再度抓起那封背面帶著塗鴉的手寫信。

然而他還是不能看懂上面寫的什麼,本雅明給的額外知識,以非凡世界的基礎知識居多,甚至包括了古赫密斯語的基礎讀寫,卻不包括正常的魯恩語書面文字。

即使兔子不明白古赫密斯語是什麼,但是他在腦海中多出來的內容翻找片刻,瞭解到這是用於神秘學儀式、能溝通非凡力量的某種語言。

兔子總覺得本雅明是故意的,所以排除了魯恩語相關的能力。

但很快,兔子就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單片眼鏡上,按照本雅明的說法,這片單片眼鏡或許有用?

兔子猶豫片刻,還是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它架在了左眼前方。

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鏡片安靜得毫無奇特之處,遮在他的一隻眼睛前方。

兔子閉上右眼,只睜開左眼往紙面上看去,即使那些個別詞語的意義仍然模糊不清,但是兔子卻能理解它們組成的句子了,就像是有另一個聲音在腦海中悄聲傳達一般:

「我不會將這封信寫得太複雜,我也不知道你哪天才能讀懂它,又或許你會尋求別人的幫助,提前瞭解到裡面的內容。

「你就當做這是一場閒聊,不用知道我是誰,這只是你過去的一位朋友,帶有期盼的閒話。我已經被遺忘,不必好奇我去了哪裡。」

最後一句話的筆跡有些潦草,書寫者加快了速度,使個別詞語變得扭曲。

「我一直知道你很聰明,即使我留下的只是圖畫,你至少也能理解大部分。即使你不明白,也完全可以帶著錢與身份證明離開這裡,拋下我們臨時安排好的環境,去追尋你想過的生活。」

兔子又一次將信紙翻到了背面,他的指腹撫過那些簡陋卻又清晰直白的圖畫,嘴角逐漸翹起來。

如果他是在很久之後才看到這些,早已經遺忘掉艾絲特,那大概只會覺得疑惑,不理解這個人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些。但是現在,兔子看到艾絲特這麼些留言,暖意從心裡湧出,一直滿溢到眼底。

眼眶發熱只讓他倍感鼓勵,他對被安排的路毫無怨言,尤其是現在有了本雅明多塞到腦袋裡的東西,兔子覺得他可以離艾絲特走過的路更近一些,比如「偷盜者」的事情……

本雅明給了他許多雜亂瑣碎的知識,兔子還需要時間慢慢整理。

不過那也得等他長大點再說,他眼下並不介意按照艾絲特的規劃走。兔子回頭望著一眼那滿滿的書櫃,在發愁的同時,也意識到她似乎很看重他的學習。

至少他得能做到,脫離這塊鏡片也看得懂這封信,兔子瀏覽起最後一段:

「雖然我覺得你不會真心喜歡餐館的工作,但是你也不一定拒絕來敲門的那位先生。還有,‘分別這件事是我與你之間共同的決定,可能這很殘酷,但是這對你和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你的路始終走在你的腳下,野火燒不盡的草原上,總會有新的草葉發芽,在春天到來時變得繁茂。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韌性,也有這樣的未來。

「一位曾經的朋友敬上。」

左眼開始眩暈,難以集中,單片眼鏡帶來的偏頭痛讓兔子用力甩了兩下腦袋,直到他堅持看完了最後一句話。

他緩緩放下手中薄薄的信紙與單片眼鏡,卻將更多沉重的東西架在自己肩頭,這讓他逐漸坐直身子,彷彿有什麼東西緊緊撐住了他的後背。

兔子的手蓋在紙面上,想象著艾絲特寫下這些

文字時的表情,或許旁邊還有一隻充滿不快的喜鵲。本雅明大概又會冷嘲熱諷,用鄙夷的眼神打量這封信,然後私下卻考慮著違背約定的事情。

男孩的笑容越來越溫柔,艾絲特已經做過太多事情,替他準備了過去都不敢奢求的生活,卻告訴他儘管可以放棄,選擇自己想要的。

籠子沒有門,天地皆自由。

那他想要什麼呢?

兔子重新捏起那枚單片眼鏡,將它對準視窗落進來的陰沉光芒,並不是眼花,他清楚地看到在鏡片內部,有某種東西蠕動了一下,轉瞬間又恢復平靜。

「那我想要成為非凡者……也可以嗎?」

男孩眼神堅定,沒有人回答他,這裡只有他自己。

——

喜鵲的影子穿梭在濃密的樹林裡,最終飛向半山腰上,那一座破舊到隨時可能倒塌的小屋。

本雅明沒有選擇直接轉移到這裡,是因為附近存在很古老的陷阱。如果他直接偷走距離,極有可能觸動存在異常的範圍,從而吸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其他的阿蒙分身,或者殘留在附近的非凡力量。

離木屋半個山頭的低谷處,有一處更加破舊的古堡,即使隔著濃密的樹林,也能看到它巍峨的對稱尖頂,脫色的外牆被藤蔓吞噬,彷彿一隻蟄伏的龐大怪物。

艾絲特正坐在木屋前的樹樁上,手中是一個不斷瘋狂打轉的羅盤。

喜鵲從空中落下的時候,她下意識抬頭,去捕捉它扇動羽翼的姿態,直到喜鵲收攏翅膀,在她肩頭落穩。

艾絲特的神情明顯還有些緊張:「這附近的情況怎麼樣?你今天去查探的時間多了六分鐘。」

「你是懷錶嗎?怎麼知道得這麼精準。」喜鵲在她肩頭站穩身形,逐漸放鬆下來,「那座城堡邊緣的小路有人在徘徊,我跟去看了兩眼,只是普通人。你盯著羅盤就行,只要羅盤還在轉動的在兩根指標以內,我們沒什麼好擔心的。」

艾絲特疑惑地看著手上的羅盤,黃銅打造的實心底座分量不輕,所以她將它平放在腿上。羅盤底座帶有時鐘般的刻度,但是分佈並不均勻,也沒有任何象徵的圖案或字元。

五根指標長短不一,此刻只有最短的兩根正在瘋轉,艾絲特甚至能感覺到它吹出的一點涼風。

羅盤看上去非常陳舊了,黃銅的底部與邊緣鏽跡斑斑,但是錶盤與指標卻光潔一片,彷彿全然不會被時間留下痕跡。

「所以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艾絲特忍不住又問了一次,這兩天她經常問本雅明這個問題,即使他每次都含糊其辭,艾絲特也沒放棄。

「就是個小玩意,沒什麼特殊的。」喜鵲小聲嘀咕道。

這句話艾絲特也是第三次聽到了,本雅明還有別的說法,但都不會直接告訴她羅盤的真實用途。

而在本雅明離開的期間,指標只剩下了一根,所以艾絲特有種推測,這是某種檢測附近「偷盜者」的用品。

或許也是雅各家的特殊打造物,畢竟是個很古老的家族,有些壓箱底的東西並不奇怪。

艾絲特沒有問出更具體的解釋,索性先一步轉移了話題:「明天就是***的日子了,我們明早回去普利茲港?」

喜鵲看了看天色:「嗯,要等到今晚天黑之後,我們去城堡裡取一樣東西。」

「我不喜歡那座城堡,」艾絲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只是看到它第一眼就感覺不舒服。」

喜鵲不耐煩地抖了抖尾羽:「那座城堡確實相當危險。你的預感一向是對的,最好多相信它。即使是無心的直覺,也很可能是最適合你的選擇。」

「做事不用過腦子是吧?」

喜鵲忍住了聲音

裡的笑意:「你概括的很不錯,看上去是動過腦子了。」

艾絲特考慮了幾秒:「是一個人就能應對的危險還是兩個人才行?」

「我獨自進去很危險,但是拿你當誘餌,我就沒那麼危險了。」喜鵲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這話說得相當理所當然。

艾絲特瞪大了眼睛,瞪著蹲在自己肩頭的喜鵲,喜鵲卻只是衝她眨了眨眼。

在艾絲特伸手去抓喜鵲的一瞬間,她的肩頭便一輕。

喜鵲出現在另一處光禿禿的木杆上,看著有些惱火的艾絲特,輕笑片刻,本雅明才再度開口:「放心,只要你拿著這個羅盤,我就能知道你在哪,要是你遇到危險了,直接拿它砸對方。」

艾絲特掂了掂手裡人臉寬的羅盤,厚重的底座似乎確實能有板磚的效果,但是聽本雅明說要把它砸出去,艾絲特實在無法理解這種「使用方式」:

「這東西看上去就像個古董,效果又這麼奇怪,它難道不是雅各家族裡的珍藏品嗎?」

喜鵲晃了晃腦袋,放輕了聲音:「說實話,我也不記得它是從哪偷來的。」

本雅明撒了謊,他知道艾絲特一定能聽出來。

這羅盤本來是索羅亞斯德家族特別製作的神奇物品,但卻是個失敗品。它無法準確分辨出被寄生的生物,只能起到警示作用,結果唯一的用途,就是檢測附近的「偷盜者」。

包括「偷來的」,也是假話,被吞掉了非凡特性之後,那個索羅亞斯德也改姓阿蒙了。

艾絲特只是瞪著喜鵲,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沒意思,因為本雅明今天幾乎每句話都真假參半,讓她難以準確分辨。

艾絲特望著那些鬱鬱蔥蔥沒有地方落腳的密林,思考著明天的會議。因為明天下午還有塔羅會,在剛剛本雅明離開的六分鐘裡,艾絲特已經抓緊時間,提前向「愚者」請假了。

一人一鳥各自盯著一處草叢,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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