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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玄,原來是你!”
瘟神的聲音透著一絲凝重。
雖然他才甦醒沒多久,卻已經聽過了李道玄的大名。
大唐國師,陽神境中的絕頂強者,能在萬里之外一箭射死其他陽神境,戰力之高,幾乎是傲視同階。
除此之外,他還精通雷法、劍道,會法天象地,還有著二郎神般的天眼,疑似仙人轉世。
瘟神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碰到當今人間的絕頂強者。
如果是全盛狀態,他自然無懼一個小小的陽神境,但現在的他,並非是當年的呂嶽,而是在呂嶽肉身中誕生的新意志。
一身法寶,如今也只剩下了一把形瘟幡。
瘟神眼中有著一絲忌憚,想要退走,卻又捨不得李道玄身上那件曾屬於自己的法寶。
那是他冥冥之中的機緣所在。
“瘟神也算是天庭正神,曾經也享受過百姓香火,閣下既然承了因果,卻一甦醒便毒害了整個鉅野縣,搞得屍殍遍野,瘟疫肆虐……”
李道玄眼中露出一絲寒意。
“真以為我大唐,不斬神明嗎?”
伐山破廟,馬踏邪神,再高高在上的神明,若是禍亂百姓,為惡一方,對朝廷來說便是妖魔,對蟄龍來說,就是要被討伐的物件!
還是那句話,華夏大地,不養閒神,更不容邪神。
這便是李道玄執掌蟄龍的理念,妖魔,他要殺,神明,他也要管!
瘟神的眼中露出一絲冷笑。
“李道玄,你算是個人物,可惜,有些不識時務。”
天庭早就沒了,神道秩序崩壞,他何必再要走香火成神的老路?
所謂瘟神,就應該以凡人的病痛和絕望為食,這才是最快的變強途徑,僅僅是一個鉅野縣,就讓他的實力大進,若是讓瘟疫肆虐整個人間,他必然能超過當年的呂嶽!
這個時代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美妙了。
李道玄搖搖頭,又問道:“你和賈火是什麼關係?”
賈火威脅齊郡土地,將他們引到此地,目的就是為了借瘟神之手殺掉自己等人,可見賈火對這位瘟神,並不陌生。
瘟神並未回答這個問題,他揮動形瘟幡,調動天地間的瘴氣,讓四周變得白茫茫一片,也隱藏了自己的身形。
“李道玄,交出瘟疫鍾,那是本神的寶物!”
“哈哈,你的寶物?”
李道玄手一伸,瘟疫鍾懸浮於他的掌心,散發著一道道琉璃般的光華,隨著他的心意旋繞飛舞,如臂使指。
“不好意思,它現在跟我了。”
叮鈴!
瘟疫鐘響起,竟直接向著瘟神發起了進攻。
四周的瘴氣驟然一滯,瘟神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受到自己法寶的攻擊,也嚐了一把瘟疫鐘的滋味。
鐘聲深入靈魂,宛如一隻只攜帶著無數病菌的蟲子鑽入了骨髓,爬入了大腦,肆意啃食著美味的腦漿。
縱然瘟神之軀具有極強的抵抗力,在這件仙器之下也不禁僵持了片刻。
強者交鋒,瞬息便是決勝的關鍵。
李道玄眉心的赤痕猛地睜開,神眼皎如明月,穿透了層層瘴氣,找到了瘟神的真身所在。
下一刻,他腰間的三界葫猛地一顫,飛出一道縱橫如電的金光,天地間彷彿響起了一聲嘹亮的雞鳴,呼來大日,喚醒青天。
卯日星君的虛影出現在空中,羽翼流光,赤色的雞冠猶如烈火。
上品靈寶,繡花針!
剎那之間,瘟神的雙目便被繡花針洞穿,大日真火在其身上熊熊燃燒,幾乎是皮開肉綻。
瘟神發出一聲痛呼,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又聽到了一聲劍鳴。
斬邪劍氣沖霄而起,猶如長河般奔流不息,劍身上的秘法符文和日月星辰都綻放出璀璨光華,一劍便洞穿了他的心臟。
雖是神軀,但自從他毒殺了整個鉅野縣的百姓後,在斬邪劍看來,便是不折不扣的邪魔!
瘟神不顧傷勢,舉起形瘟幡正要反擊,卻感到天地一暗,一道黑影當空落下,將他喚來的瘴氣都給轟散了。
仙器·番天印!
轟隆!
瘟神直接被砸成了一地肉沫,在地上不斷蠕動。
四周的瘴氣中響起他悲憤的聲音。
“李道玄,你難道只會仰仗法寶嗎?”
從剛剛到現在,不過一息之間,李道玄就動用了四件頂尖法寶,瘟疫鍾、繡花針、斬邪劍、番天印,兩件仙器,兩件上品靈寶,底蘊之深厚,令人瞠目結舌。
瘟神心中充滿了委屈。
昔日的呂嶽,也是以法寶多著稱,生有三頭六臂之身,手提指瘟雙劍,且有形天印、瘟疫鍾、形瘟幡、瘟癀傘、瘟丹、八卦臺等多件法寶,揮手間可滅百萬生靈!
如今他卻只剩下了一個形瘟幡,被一個凡人用法寶連翻轟炸,實在是太憋屈了!
若非神軀的生命力驚人,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此刻的瘟神,對李道玄的忌憚已經到了極點,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有那麼多的寶物。
而且其中的每件法寶,都有著不小的來歷。
“呵呵,法寶亦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堂堂瘟神,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李道玄搖搖頭,他好像有些用力過猛了。
第一次面對復甦的邪神,有些激動了,一出手就是四大重寶,將瘟神砸成了一灘肉泥。
神明,好像不過如此?
如果瘟神知道他心中所想,恐怕會氣得吐血。
明明是你一個陽神境卻強的過分,還怪別人太弱?
另外他剛剛甦醒沒多久,法力才只恢復了一小部分,肉身雖是神軀,卻並非楊戩那種肉身成聖的存在,戰力有限。
最可惡的是,這傢伙身上穿的那件道袍,也是一件上品靈寶,隔絕了他的瘴氣攻擊!
這怎麼打?
瘴氣越發濃郁,如海浪般撲向眾人,卻都被五色仙光擋下。
李道玄輕輕撥出一口氣。
呼!
長風呼嘯,如同一道道龍捲,將連綿不絕的瘴氣給吹散,露出青天白日。
地煞七十二神通,借風!
以李道玄如今的修為,借來的可不是凡風,而是天上罡風,能刮人血肉,吹魂如燈,就算是陽神修士,也不敢硬接。
長風破霧,瘴氣徹底散去。
“李道玄,你傷我神軀,這份因果,他日必來找你討還!”
瘟神的身影消失不見,竟然選擇了逃跑。
堂堂舊日之神明,剛甦醒沒多久,便在一個凡人手下落荒而逃,只能留下句狠話來找回顏面,傳出去了,不知會讓多少人驚掉下巴。
“這就……逃了?”
呂純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在看到瘟神出場時,他還以為會有一場苦戰,畢竟那可是曾經的神明呀,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逃了?
整個戰鬥過程,幾乎是摧枯拉朽,在國師手下,瘟神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看來閉關五年,國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恐怕能與昔日在人間時的天師張道陵、許遜相媲美。
這樣的人物,千年一遇!
樓翎握住腰間的劍柄,就要追去,卻被李道玄揮手阻止了。
他轉身望向東南角的某處,淡淡道:“閣下,看了這麼久,何不現身一見?”
樓翎和呂純良一驚,難道周圍還有人窺視?
虛空生出波瀾,而後浮現出了一根根碧玉般的柳枝,每一片柳葉都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流轉著琉璃般的光澤,華美動人。
三千柳枝迎風而動,卻並不人感到怪異,反而覺得嫻靜優雅,清淨自生。
一株高約兩丈的柳樹出現在眾人面前,樹皮有些乾裂,部分柳枝也有枯萎的跡象,呈現出半枯半榮的模樣。
“柳明月見過道友。”
一道女子聲音響起,同時柳枝輕輕搖動,似是在給李道玄行禮。
李道玄心中一動,她稱自己為道友,看來是有些跟腳來歷的。
而且她周身皆是輕靈之氣,沒有一絲濁氣和妖氣,顯然修的是正道,並非妖邪。
怪不得周天星斗大陣沒有察覺到她的所在。
“你就是土地口中的柳妖?”
樓翎冷聲道。
“小姑娘你誤會了,我雖是柳樹成精,卻從未傷害過任何生靈,相反,數百年來,我也幫助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你的朋友。”
柳明月的聲音十分平靜,好似一汪清泉,不急不躁,舒緩悠揚。
最裡面的柳枝湧動,將某個類似蟬蛹般的東西放了下來,隨著枝條散去,露出了其中的真容。
身段婀娜,眉眼秀氣可愛,手中還緊緊握著一張青銅面具。
樓翎飛速上前,抱起了電母,她經常和電母切磋,對其非常熟悉,雖然沒見過電母的容貌,卻也絕不會認錯。
“她怎麼了?”
樓翎發現自己怎麼也喚不醒電母,不過好在她呼吸均勻,面色紅潤,並無性命之憂。
“她吸入了一些瘴氣,為了救她性命,我便用柳枝將其纏繞,為其輸送法力,如今毒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再等幾日就會自然醒來。”
樓翎看了看李道玄。
李道玄輕輕點頭。
樓翎立刻對著柳樹躬身行禮。
“多謝前輩救了我朋友!”
柳明月淡淡道:“不必道謝,我救她並非完全是出於善心,而是為了清風。”
“夏清風?”
“不錯,他是我的朋友。”
柳明月對李道玄道:“道友,我苦苦支撐到現在,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為了等你到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清風他……沒有背叛大唐。”
李道玄並未說話,而是屈指一點,運轉五行大遁的神通,調動天地間的乙木之力,湧入柳明月的體內。
那些乾枯的柳枝和樹皮漸漸恢復。
“多謝道友相助!”
柳明月的聲音透著一絲感激。
“你救了我蟄龍的人,貧道出手助你,也是應該的。”
李道玄能看出,這柳明月修為不低,已有陽神初期,以柳樹之身能修煉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若非為了保護電母,她絕不至於受如此重的傷。
柳明月有些感慨。
“道友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對我等山野靈脩一視同仁。”
之前她看李道玄和瘟神鬥法時出手如此狠辣,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傳言果然不假,大唐國師雖然斬妖除魔,但對善良的妖修,卻能夠網開一面。
“閒話少說,現在告訴我,這登州,究竟藏了什麼秘密,夏清風和你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李道玄有預感,登州迷霧,即將在這位柳妖口中散去許多。
“是,此事還要從我和清風的相識講起。”
“我本是一株普通的柳樹,東晉永夜時偶然得到一滴青帝精血,從此開悟,採煉日精月華,一轉眼便是兩百多年。”
李道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這柳樹倒是好機緣。
東方青帝,乃是五方五老之一,全稱東方青帝青靈始老九炁天君,在道門神仙中地位極高。
難怪她會稱自己為道友,而且從頭到尾都不卑不亢。
“隋末之時,我早已修至陰神後期,卻卡在瓶頸多年,為了突破陽神境,我決定由榮轉枯,體驗一遍生死輪迴。”
“為此,我封印了自己大部分的法力,變成了一棵快要枯死的柳樹。”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清風。”
柳明月的聲音出現了一絲波動。
“清風自幼喪父,家境貧寒,而且還有口吃,因此被同村的孩童嫌棄,沒有一個朋友,才逐漸養成了孤僻的性子。”
“他為了改變口吃的毛病,能夠交到朋友,便想一個人先對著樹練習說話,剛巧,我所化的柳樹,便在他家附近。”
“起初他對我絮絮叨叨,說的話也毫無邏輯,再加上嚴重的口吃,我並不想搭理他,卻不想日復一日,他每天都來,讓我有些不耐煩。”
李道玄微微挑眉,能讓一棵樹都覺得不耐煩,這夏清風的恆心倒是厲害。
“為了嚇走他,在他又一次自言自語時,我開口說話了。”
呂純良想著當時那個場景,笑道:“那一定嚇了他一跳!”
“他確實被我嚇到了,以為我是吃人的妖怪,落荒而逃,但第二日,他依舊戰戰兢兢地來了,還帶來了一葫蘆山泉水,說是送給我,想要和我做朋友。”
柳明月的聲音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從那之後,他經常來找我聊天,給我澆水,漸漸的,我們無話不談。”
“後來他成功改掉了口吃的毛病,但他依舊孤僻,我問他為什麼不去交一些朋友,他笑著說,自己已經有了。”
“他說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是知己,柳明月這個名字,便是他為我取的。”
“柳道友。”
李道玄提醒道:“能否長話短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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