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臉紅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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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兩章一起更)
咚咚沒想到,之前在黑珍珠餐廳招惹的那個西裝男,真的叫了舅舅來公報私仇。
更沒想到這個治安官如此暴戾,威脅不成就要拔槍殺人。
無論從客觀事實,還是程序正義來說,治安官要逮捕她都是不合規的,違背治安管理條例。
更別說拔槍殺人,她和蘇默什麼都沒做,居然被汙衊說做出威脅性行為,這是嚴重違規。
但,條例是人定的,也靠人來執行。
夜晚的夢湖溼地深處人跡罕至,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周圍也沒有任何監控裝置。
真打死人,治安官事後完全可以辯稱當時在例行檢查,突然看到兩人摸腰疑似做掏槍動作,為了自衛就把他們斃了。
反正死無對證,現場情況都是他說了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更何況死的還是兩個“戴狗牌的”,根本不會有輿論壓力,指不定一堆內城市民拍手叫好,回去寫幾份檢查報告,這事就過去了。
咚咚咬緊牙關,濃濃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卻又無從爆發,只能不甘地看著治安官。
治安官對咚咚的眼神很滿意,繼續拿槍對準蘇默,聲音中充滿威脅:“你該慶幸自己沒有案底。不想死就趕緊滾,別在這裡逞英雄。”
咚咚下意識看向蘇默,用力抿著嘴唇,眼中倒映著顫動的月光。
治安官猛地把咚咚拽過來:“看他有用,啊?就你這種街頭爛仔,還指望人家把你當朋友?伱就是個垃圾,懂嗎,一無是處的垃圾。”
這一剎那,咚咚感覺心裡某個孤僻的角落被擊中了,火辣辣的疼。
她自問,自己在期待什麼?
治安官說得沒錯啊
朋友?
什麼朋友?
大家聚在一起,不就是互相演戲,沒事的時候嘻嘻哈哈,有事的時候各自逃跑嗎?
不就是因為被人賣過那麼多次,才在心裡發誓,不再相信任何人,從今往後只靠自己。
那重重砸在背後的棍子,在地上爬行磨出來的淋漓鮮血,還有臉上被狠狠踹過的地方.她為什麼還要忍不住動真心?
她憑什麼覺得,蘇默會把她這種隨處可見的邊陲爛仔當朋友?
真的,傻不傻啊.
灰暗的童年記憶撲面而來,咚咚的眼神黯淡了,她牽動嘴角,扯出自嘲的笑,無力地垂頭站在那裡。
咚咚的麻木,成了治安官內心歡愉的養料。
他給咚咚上完銬,將她拖向巡邏車。
這時,蘇默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再動她一下試試?”
治安官怔在原地,回頭瞪向蘇默:“你特麼說什麼?!”
“我說,夢湖溼地真是個好地方。”蘇默蹲下身,用手撥弄著溼潤的泥土,說:“這裡地質很軟,非常容易挖出深坑,把人往裡一埋,沒個十年八年絕對找不出來。”
治安官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蘇默抬起頭,臉上浮現起詭笑:“你說什麼意思?看看周圍吧,這裡就我們三個人,沒有其他目擊者,也沒有監控。”
“你是一個人來的,想必也沒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同伴吧?畢竟你不是來執行公務,而是來公報私仇,有哪個傻子會把這種事跟別人說呢?”
“我打賭,你的巡邏車定位系統也關了,因為夢湖溼地不是治安巡邏區域,公車在工作範圍外停留太久是要被處罰的。”
“那麼好了,沒目擊者,沒監控,沒定位,沒跟人說行蹤,整個新月城除了我們三個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你在這裡失蹤,那可真是上帝來了才能找到你。”
治安官怒目圓瞪,再度拿槍對準蘇默:“你特麼敢威脅我?!”
“嗤——”狂骸堅骨沿著蘇默的雙臂刺出,交錯匯聚間形成龐大骨爪,在慘白月光的照耀下形同惡魔之手。
治安官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狂骸血碼攜帶者!
外甥明明跟他說,對方只是兩個邊陲小混混.
蘇默走上前,一把握住治安官的槍,將槍口對準自己眉心。
他平靜地說:“來,我站著讓你開槍。你可以試試看,你那把9mm的新月之盾手槍能不能打穿覺醒高階的狂骸堅骨。”
“打穿了算你厲害,打不穿,那你可就倒黴了,因為你會被切碎埋到土裡。等治安局的人幾年後好不容易把你找出來,你已經是一堆白骨了。”
治安官下意識環顧四周,這裡確實沒有其他人,他的行蹤和巡邏車定位的事也都被蘇默說中了。
慘白月色籠罩下的夢湖溼地,宛如一個天然的墓地。
治安官眼中浮現起隱隱懼色,卻還是強硬地說:“我可是治安官!敢殺我,你就完了!”
蘇默歪著頭,彈了一下脖子上掛的黑色銘牌,神色間滿是痞氣:“我無所謂啊,老子邊陲流氓一個,沒爸沒媽沒軟肋。”
“殺了你,我大不了逃回邊陲唄。治安局最多發個通緝令,難不成還敢翻過鏽牆抓我?”
“再說了,以老子覺醒高階的實力,立個牌子往邊陲街上一站,你信不信,一天之內起碼50個團體來拉我入夥。”
“到時候要錢有錢,要酒有酒,女朋友一天換一個,每個月都不帶重樣的。”
“而你,只能去跟土裡的蚯蚓親密接觸了。”
治安官咬緊牙關,目光陷入飄忽。
他已經在心裡把那蠢外甥咒罵了一百遍。
這坑舅的玩意!
招惹誰不好,招惹上一個覺醒高階的血碼攜帶者!
這種級別的超凡者,都是要反暴四課出動的。
自己只是個最普通的治安幹員啊.
這個崗位的公費超凡改造福利,還得再混幾年工齡才能輪上呢.
本以為這次是過來收拾兩個小混混,自己爽一把,也能在外甥心裡樹立高大威猛的形象。
這下可好,命都要搭進去了!
如果是因公殉職,家人好歹還有撫卹金和終身優待補貼,自己死後也能混個治安英雄的頭銜。
可他現在不是辦公事啊!
他是在公報私仇.
關鍵還沒報成,要被人原地反殺了.
這種丟臉的事要是傳出去,上頭別說幫忙善後,不把自己從治安局除名都不錯了。
一想到惡劣的後果,治安官握槍的手開始顫抖,額上也冒出了冷汗。
蘇默作為全成就玩家,對曙光世界各行各業的生態都很瞭解。
別看治安官表面威風,對邊陲人各種頤指氣使,動不動就拔槍來一套“新月居合”。
治安官也是人,不過是穿了身制服而已,普通人該有的弱點他們一個不少。
治安官裡或許有那種寧折不彎、誓要跟不法勢力剛到底的人,但眼前這位絕對不是。
從肩章所屬的級別看,他大機率連超凡力量都沒有,但凡有勇氣硬剛,早就視死如歸開槍了。
拿槍對準別人,又不敢扣下扳機,只能映襯出他此時的慌張。
當然,蘇默沒有真的打算殺掉這名治安官。
治安局再怎麼吃乾飯,也是新月城的官方武裝力量。
公然謀殺一名治安官,無疑是向當局宣戰。
蘇默不是紮根於邊陲的暴徒,他是傭兵,基本盤在新月城,不可能給自己埋一顆這麼大的雷。
即使周圍真的四下無人,也不排除高空無人機之類的隱患,殺當局幹員的風險太大了,不能這麼亂莽。
剛才那番話只是心理攻勢,目的是威懾治安官,從而打破局面。
現在威懾目的達到了,硬話說完,也該給對方一些臺階了。
蘇默收回骨爪,撣了撣治安官的肩章,意味深長地說:“你這級別,基本工資加各類補貼,一個月也就八九千。”
“你看著快五十歲了,一把年紀還是基層崗,退休前也混不到管理層,想必早就開擺了吧?”
“擺都擺了,何必這個時候跟我較真?這樣,我給你指條路吧。”
“你呢,給你外甥打個電話,就說我和我朋友被你打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幫他狠狠出了一口氣。”
“然後你就可以回家,抱著老婆孩子看場電影,美美睡一覺,第二天準時上班,在辦公室喝喝茶,刷刷短影片,一天就這麼摸魚摸過去了。這小日子它不香嗎?”
這名治安官倒也是聰明人,聽出了蘇默話中的意思,知道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
只是最後一點男人的尊嚴吊著他,讓他沉默站在那裡。
這時,蘇默放出了應付治安官屢試不爽的一招。
他拿出自己的錢包,隨手抽了二十多張1000面額的月幣,笑眯眯地將其拍到治安官手上。
“一個月幾千工資,你玩什麼命啊?”
看著那遞來的兩萬多月幣,治安官微微眯著眼,表情變得深邃。
蘇默幫他把手握緊,挑了挑眉毛。
治安官側目看向四周,再次確認沒有監控或第三方目擊者。
片刻後,他將月幣放進兜裡,收起槍,給咚咚松拷,一言不發離去。
坐回巡邏車前,治安官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外甥,是我。嗯,幫你出過氣了。”
“你是沒看見,那兩個小爛仔被我打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哈哈,老舅威風吧?”
“行~好久沒和你喝酒了,明天下班好好聚一次。先這樣,我要開車,掛了。”
治安官坐進駕駛座,掉頭離去。
巡邏車消失在二人視線裡,再也沒有出現。
蘇默走到咚咚面前蹲下,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問:“咚,沒事吧,手疼不疼?”
咚咚垂著眼,嘟囔道:“幹嘛給他那麼多錢.都夠你再吃好幾頓自助餐了”
蘇默無奈笑了笑:“不然呢?你想怎麼辦?”
咚咚朝治安官離去的方向揮了一拳,語氣變得奶兇奶兇:“幹他!把他埋土裡!”
蘇默沒好氣地說:“埋土裡,然後我們兩個逃回邊陲,下半輩子一起亡命天涯?”
咚咚偷偷看著蘇默的側臉,瞳中氤氳著朦朧月光,低聲呢喃:“不也挺好的”
蘇默頭搖得像撥浪鼓:“一點也不好!咚啊,你不能總這麼衝動,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事都要靠暴力解決。”
咚咚低頭搓著衣角,聲音很輕:“你剛才為什麼不跑?”
蘇默反問:“為什麼要跑?”
咚咚小聲嘀咕:“正常人都會跑吧,那可是治安官,根本不講理的也就你這樣的大笨蛋會跟治安官作對。”
蘇默摸了摸咚咚的小腦袋,溫柔地笑道:“我要是跑了,那跟那些背叛你的混蛋有什麼區別?”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在咚咚心中流淌,沁入心扉,不知不覺間臉已紅透。
她明明眼眶都有些熱了,嘴上卻還在逞強:“醜話說前面,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感動我早就不信任任何人了”
蘇默使出欲擒故縱之術,搖著頭說:“我一片真心對你,你這樣讓我好傷心啊。哎,算了算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他說完故作黯然,轉身離去。
“誒?誒別啊!我只是說我不會感動我又沒說讓你走.”咚咚慌慌張張追了上去,用力揪住蘇默的衣袖。
她低著頭把小腦袋貼在蘇默後背,就像害怕失去什麼,小心翼翼地說:“我就是挺奇怪的我們兩個非親非故,認識也不過幾天,但你對待我的方式卻很特別.”
“我整天埋伏你,打你,偷你的車,害你賠錢,給你添各種麻煩換作別人早就大罵著讓我滾了。”
“你卻從來不生氣,一直陪著我鬧。每次把我打跑,你都會關心我有沒有受傷,給我送東西,碰見麻煩跟我一起進局子,遇到騷擾幫我出頭。”
“就連治安官欺負我,你都會站出來保護我.”
咚咚抬頭看著蘇默的背影,眼瞳微微顫動,聲音輕如小鹿低鳴:“從小到大,除了媽媽以外,還從來”
她說到這裡,支支吾吾停住了。
蘇默轉過頭,壞笑著問:“從來什麼?”
咚咚低下頭,緋紅色染上面頰,含糊不清說:“還從來沒有嗯唔啊嗯”
蘇默:“什麼?沒聽清。”
咚咚:“還從來沒有嗯唔啊嗯”
“???”蘇默一頭問號,把耳朵湊了過去,“什麼啊?你大聲點,聽不見。”
咚咚的臉漲紅到極點。
紅著紅著就炸毛了。
她揪住蘇默的耳朵大喊:“我說!從小到大!除了媽媽以外!還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聽!見!!沒!!!”
蘇默被震得兩眼一黑:“咚啊,我只是沒聽清,不是耳聾”
咚咚踢了他一腳,紅著臉嗔道:“一句話非要讓人說三遍.把你耳朵震聾算了!留著也沒用!哼.”
蘇默揉揉耳朵,蹲下身看著她,露出滿懷期待的笑容:“那麼,既然我們相識一場,又這麼有緣,你要不要考慮跟我一起幹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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