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特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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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琴科夫話落,整個茶室只剩下風吹雨打的聲音,空氣中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牆壓來。
他猛地回過神,冷汗不知不覺間浸透衣襟,心想:我有病吧,我在說什麼啊
趙弈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如機器般無怒無笑,沒有任何表情,卻也因此顯得更可怖。
阿米爾神色有些驚惶,趕忙和斯琴科夫割席:“趙總,我是支援行動取消的.他要這麼搞,我沒辦法!”
洪權笙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閉上眼睛。
趙弈鳴緩緩看向洪權笙,拍掉他放在腿上的帽子,突然大笑起來:“聽到沒?作惡多端的惡棍,我們偉大光榮正義的局長先生不願意放過你!”
“不過我倒也能理解,畢竟剛開完釋出會,放話要搞死鴉巢,這時候退回去,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趙弈鳴臉上又出現那種神秘莫測的微笑,他用食指勾住領帶,將其從領口抽了下來。
“人類這種生物啊,有時候就是這樣。”
他一邊說,一邊將領帶繞在掌心。
“人類和機器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機器會很精準地計算利弊得失,做出最佳選擇。”
“而人類卻經常被一些個人情緒衝昏頭腦,做出愚蠢的判斷。”
他用力一拉,領帶在手中變成了絞繩的形狀。
看到那條領帶的模樣,斯琴科夫呼吸變得急促,目光陷入呆滯。
“嗒,嗒,嗒”趙弈鳴起身向斯琴科夫走來,皮鞋與地板接觸發出冰冷的脆響。
茶桌不大,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卻讓人感覺走了一輩子那麼漫長。
撲面而來的危險感讓斯琴科夫冷汗如漿,那件襯衣都溼透了,渾身上下一片涼意。
悄然間,趙弈鳴來到了斯琴科夫和洪權笙之間。
他俯身探出頭,面對面看著斯琴科夫,逆光的陰影投在臉上,讓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見那雙冷血動物般的無情眼瞳。
與此同時,斯琴科夫身後傳來可怖的壓迫感,他知道,是那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國字臉男人站在身後。
斯琴科夫被夾在中間,猶如被俘獲的獵物,整個人止不住發顫,他想說話,大腦卻一片空白,那些字眼卡在喉嚨裡,一句話都說不出。
趙弈鳴捏著領帶系成的絞繩,語氣幽邃深不可測:“既然局長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剎那間,戰慄感在渾身上下炸開,身體彷彿有電流湧過,一片刺痛,恐懼紛亂如麻。
就在斯琴科夫要嚇癱時,異變突生。
趙弈鳴猛地將領帶繞在洪權笙的脖子上,緊緊扣住,把他往死裡勒。
洪權笙的臉很快漲紅,但他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命運,閉著眼沒有反抗,任憑趙弈鳴痛下殺手。
斯琴科夫和阿米爾都嚇壞了,下意識起身退去,雙雙被椅子絆倒。
市議長,治安總局局長,兩位當局要員就這麼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洪權笙被勒殺。
趙弈鳴面色平淡,語氣就像在殺一隻雞:“小洪,沒事的,忍忍,很快就結束了。”
雖說洪權笙沒有反抗,但人體有著本能的求生欲,當他被勒得滿臉赤紅失去意識時,身體不受控制掙扎起來。
趙弈鳴並非超凡者,而人體垂死之際爆發出來的力量又很大,他很快被瘋狂掙扎的洪權笙頂翻在地。
趙弈鳴用膝蓋頂住洪權笙的背部,繼續勒頸,他的嘴唇緊抿著,額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兩個衣冠楚楚的紳士,此時竟像競技場中的角鬥士,原始,野蠻,廝打成一團,打翻的茶杯落在身上留下大片汙漬,鞋子都打落一隻。
那條領帶質量很好,劇烈缺氧的洪權笙沒能將其掙斷,他的臉漲成了紫色,鼻血湧出口水亂流,雙手在空中毫無規律揮動著。
最終,他的掙扎幅度越來越小,緊繃的身體驟然鬆懈下來,就這麼沒了動靜。
這一刻,阿米爾和斯琴科夫徹底膽寒了。
鴉巢,連續8年的邊陲之王,他們的大頭目洪權笙居然就這麼被勒死了,像條狗一樣。
趙弈鳴甩開洪權笙的屍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因為用力過度渾身虛乏,險些向後摔去。
那名國字臉男人適時扶住了他,淡淡說道:“趙總,該鍛鍊了。”
趙弈鳴扔掉領帶,撫著傷心摩擦產生的血痕,對阿米爾和斯琴科夫爽朗大笑:“失態失態,確實太久沒去健身了。”
他坐回椅子連飲幾杯涼下來的茶,扯開襯衣紐扣透氣:“呼都坐在地上幹嘛?我們繼續喝茶。”
國字臉男人就像在拎兩隻小雞,拎起阿米爾和斯琴科夫,將他們放回座位。
趙弈鳴指向洪權笙的屍體,笑著說:“局長先生,帶他回去領功吧。我再額外送你十個人頭,都是鴉巢的頭目層。”
“.啊?”斯琴科夫有些恍惚,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趙弈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新任治安總局局長勇闖邊陲,當場擊斃鴉巢頭目,捍衛新月城的尊嚴》,這個新聞頭條聽著怎麼樣?”
國字臉男人接話:“感覺有點長,也有點古板。不如寫成《震驚!邊陲劇變,斯琴科夫單殺洪權笙!》”
趙弈鳴哈哈大笑:“好,就用這個標題。”
他看向阿米爾,一本正經問:“市議長先生,這至少是個人一等功吧?”
阿米爾回過神,唯唯諾諾應聲:“一等功,絕對的。甚至可以評上個人特等功。”
趙弈鳴鼓起掌,用慶賀的語氣說:“恭喜你,局長先生,伱是新月城治安局的特級英雄了!”
說到這裡,他的笑容又變得神秘起來:“那麼問題來了,你想怎麼領這枚勳章?”
特等功勳章,一枚是發給活人的,九枚是發給死人的。
你,斯琴科夫,你想怎麼領?
洪權笙的屍體就在旁邊,又迎著趙弈鳴神秘莫測的微笑,斯琴科夫早已心氣全無。
他顫抖著手拿起茶杯,雙目下垂,放低杯子無聲敬向趙弈鳴。
“哈哈哈,局長客氣了。”趙弈鳴招呼阿米爾一起回敬斯琴科夫,“今天就以茶代酒,敬我們的特級英雄!”
三人喝完茶,趙弈鳴對國字臉男人說:“去把阿樂叫進來。”
不多時,國字臉男人帶回一個頷首低眉的青年。
青年對在座三人依次鞠躬:“趙總,二位貴客,晚上好。”
趙弈鳴徐徐說道:“介紹一下,洪琛樂,洪權笙的義子,你們叫他阿樂就行。”
“阿樂,你義父不在了,鴉巢又不能沒有人管,以後頭目的位置你來坐。”
洪琛樂連看都沒看旁邊洪權笙的屍體,神色暗喜,語氣按捺不住激動:“多謝趙總提攜!”
趙弈鳴語重心長地說:“以後好好做事,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就多問,別總像你義父那樣自作主張,明白嗎?”
“明白,明白。”洪琛樂連連應聲。
趙弈鳴豎起兩根手指,說:“我這還有兩件事要交代你。”
“第一,今年的王選,我跟鐵血還有黑域的人碰過頭了。你們鴉巢最近乾的這些事實在丟人,我們想扶都沒臉扶,你們先退下來吧。”
“今年的「邊陲之王」讓給死灰幫,我找各家大團體頭目打過招呼,都挺配合的,先穩過這一年再說。”
洪琛樂小心翼翼地問:“我都聽趙總安排,不過狼襲怎麼辦?他們肯定不會認可這個結果。”
趙弈鳴神色有些不悅:“以前是三家互鬥,現在是兩家幹一家,你還要問我怎麼辦?”
洪琛樂趕緊說:“懂了,一定不讓趙總失望!”
趙弈鳴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最近那個嶄露頭角的新人傭兵,蘇默。”
一聽提到蘇默,斯琴科夫豎起耳朵。
趙弈鳴:“昨天洪權笙派人去內城埋伏蘇默,結果被人反殺,真是丟臉到了極點。”
洪琛樂做了個割喉動作,試探性問:“我這回撥動所有鴉巢精銳去殺他?”
趙弈鳴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要你們誰都別碰他。”
“我這的情報說,蘇默是狂骸血碼攜帶者,實力只有「覺醒高階」,但他能單殺一個「臨界初階」的對手這事有蹊蹺。”
洪琛樂小聲提醒:“趙總,任何力量都不是絕對的,而是要看使用力量的人。低階殺高階的事並不少見。”
趙弈鳴點點頭:“我知道不少見。如果蘇默是「升格高階」的實力,憑經驗和技巧反殺「臨界初階」的對手,我不會在意。”
“但這年輕人連跨四小階、單殺高出自己兩個大等級的對手這有點不可思議。”
洪琛樂:“趙總您的判斷是?”
趙弈鳴:“無非兩種情況。要麼情報出了問題,嚴重誤判蘇默的實力。”
“要麼.”他眯起眼,語氣變得玩味起來,“蘇默身上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力量。”
“總之,這個人我要留著觀察,看看他的成長狀況。”
“你回去跟手底下的人、還有其他團體老大打個招呼,不許再找他的麻煩。”
洪琛樂頷首:“明白了。”
趙弈鳴起身說:“今天先這樣吧。市議長和局長先生都是大忙人,我送送二位。”
一週後,新月城市政中心治安總局再度召開新聞釋出會。
斯琴科夫對外正式宣佈——針對鴉巢的清繳計劃取得階段性勝利,團體頭目洪權笙、以及十名鴉巢領導人物被擊斃,「狩鴉行動」圓滿落幕。
外界完全是一臉懵逼。
大家本以為,這會是一場規模浩大的戰役,各種裝甲大炮和超凡者往邊陲開赴,上空到處都是浮空炮艇和無人機,治安部隊跟暴徒殺得血流成河。
怎麼突然就結束了?
不僅是外界,治安局內部也懵逼。
大家互相打聽,好像沒聽說哪支部隊出動了。
可要說沒打吧,洪權笙確實死了,屍體都帶回來了,經驗證確實是本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一時間上到反暴四課,下到民兵後備役部隊,誰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若是問上頭,得到的答覆只有一個——機密,別問。
新聞釋出會現場,記者們正在與斯琴科夫進行對答。
記者:“局長先生,有訊息稱是您擊斃了鴉巢頭目洪權笙,榮獲個人特等功,這個訊息準確嗎?”
斯琴科夫:“更準確地說,是大家一起並肩作戰的結果。我在混戰中獨自把洪權笙逼到牆角,最終將他擊斃,這份特等功離不開戰友們的幫助。”
記者:“可根據我方訊息來源,邊陲區並沒有人目睹治安部隊與鴉巢交火,您對此有何解釋?”
斯琴科夫:“為了減少傷亡,以最小損失達成目標,我們採用了外科手術刀式的精準斬首行動,沒有人目擊交火是正常的,因為行動全程都很隱蔽。”
記者:“請問參與狩鴉行動的部隊共有多少人?在哪些地方爆發了戰鬥?”
斯琴科夫:“為了保護戰士們的隱私,任何行動細節都不方便透露。”
記者:“有訊息稱,洪權笙死後,他的義子洪琛樂接管了團體,鴉巢並沒有因此覆滅。您對此有何看法?您認為這場行動是失敗還是成功?”
斯琴科夫:“我認為這場行動取得了圓滿成功,毫無疑問。”
“洪權笙作為鴉巢創始人,他的死對於鴉巢而言是一場沉重打擊,我們有力震懾了暴力團體的囂張氣焰,新月城的正義得到了伸張。”
“鴉巢沒有覆滅是意料中的結果,他們在邊陲根深蒂固,狩鴉行動的預設目標本來也只是清繳鴉巢頭目層,而非一次清全部肅清,持續性的打擊會在將來繼續進行。”
“至於洪琛樂,我對這個人不太瞭解,但已經將他列入重點觀察名單。”
“治安局日後將繼續忠實地履行使命,保衛新月城市民的安全。今天的問答先到這裡,告辭。”
斯琴科夫頭也不回離去。
“局長先生!局長先生!”記者們紛紛湧上來想詢問更多情況,但沒有任何人得到回應。
斯琴科夫徑直走進辦公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現場的市政戍衛部隊士兵也開始引導記者有序退場。
新月城下了一週的暴雨,此時剛剛雨過天晴。
近日所有真相,都跟那場大雨一起,湮滅在了天邊虛幻的彩虹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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