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千里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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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次煙塵出現,饒是曹操等人身經百戰,也不像之前那麼從容了。
如今連護衛加起來,也只有十人,若再有強敵,連斷後都做不到。
賈詡心中嘆息,認為當初就應該退到離石城中去尋刺史梁習,可是現在已經南逃幾十裡,再回去也不可能了,再提此事沒什麼意義。
最關鍵的是,這支伏兵是從南往北來的,而他們北邊,卻還有袁渙等人抵擋的那波伏兵,進退不能。
曹操怒道:“高幹死後,幷州已定三年,豈料境內還有如此多賊寇!”
程昱肅然道:“既如此,便由我等斷後,主公馬快,須有一線生機。”
曹操搖頭道:“不可,卿等與孤,如魚得水,豈可丟棄!”
事到如今,只有一頭向東扎進呂梁山中,看看能否有一線生機。
許攸卻是沉穩,定睛看著看敵人方向,突然道:“主公且看,那是……”
眾人隨他手指看去,頓時大喜。
只見那來敵的旗幟之上,竟寫著一個“曹”字。
曹操猛地把馬鞭擲於地上,大笑道:“是孤的虎豹騎!孤的虎豹騎來援助了!”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那騎兵隊伍輕甲在身,氣勢卻強,行軍時有肅殺之氣,先頭一員將領三十餘歲,神色冷峻,正是都率虎豹騎的丞相軍事、議郎曹純!
當日曹操決定獨自北上之後,夏侯淵領三河騎士,曹純領虎豹騎,隨後也啟程策應。
大軍進發不像曹操人少,行程慢了很多,一直在後邊,其中三河騎士又比虎豹騎慢,離曹操差了數日的路程。
可就算是天下機動力最強的虎豹騎,向南疾馳千里後,又向北數千裡,也早已疲憊,追到現在,距離曹操等人也是差了一天路程。
因此曹操等人誰也沒想到,虎豹騎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曹純也已經發現了他們,連忙打馬加速,來到河邊。
在他的印象中,曹操這位族兄歷來是容顏威儀的,但這一次,大纛不在,許褚也不在,曹操只有十人在此,顯得異常狼狽。
曹純翻身下馬,作揖道:“主公,末將來援遲了!”
曹操趕緊下馬,扶住他道:“來得正好,正好!”
曹純起身,曹操旋即道:“子和,你帶了多少人來?”
“二營之數。”
一營的人數在千人上下,五營為一軍。
虎豹騎匯聚曹營精銳,都是百裡挑一的猛士。
赤壁之戰是水戰,虎豹騎卻是騎兵,沒出過什麼力,但前期他們一日一夜疾行三百里,在當陽長坂坡截住劉備,打破劉備南下接管江陵的計劃,卻是立了奇功的。
整個虎豹騎,一共不到三營之數,曹純這次帶出二營,基本算得上傾巢而出了。
曹操大喜道:“速速回返北方,救出仲康他們!”
“喏!”
有了虎豹騎在後,曹操等人一掃萎靡,向北進發。
途中三大軍師數次想問曹純為何這麼快來到,但見曹操心事重重,曹純陪在旁邊,也就沒問。
沒走多久,就見許褚、袁渙、杜襲帶著十數騎兵過來,除了許褚,個個帶傷。
許攸奇道:“仲康,敵軍跑了麼?”
許褚等人見到虎豹騎趕來,也是欣喜,說起剛才的遭遇,三人都是摸不著頭腦。
原來那一百多沒帶旗幟的敵騎從山中出來,騎兵頭領與許褚對敵十幾招,賣了個破綻,又率軍逃回山裡了,彷彿非常忌憚他們。
許褚摸著頭道:“那敵軍守將是真的厲害,我與他鬥,不分勝負,依我看,他也不比,嗯,不比呂布差了。不過若是步戰,我當能壓他一頭。”
眾將悚然,呂布當世無敵的名頭太響亮了,若別人說不次呂布,可能大家還不相信,可是這裡都是曹操嫡系,知道許褚武力非凡,且當年曹操與呂布爭雄,許褚是見過呂布的,說出這番話,必然是真的。
曹操起了心思,嘆道:“原來世間竟有如此猛將,可是卻不知道他的姓名。”
許褚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對方本來是要告訴他名字的,結果被他一刀劈回去了,打了半天,連名字都沒問出來。
等確定許褚三人都無恙,曹操方才放下心,對曹純問出心中憋了很久的疑惑。
“子和,昨日你軍紮營,離此地尚有近百里,今日就算快馬加鞭,也斷然到不了此處,你是怎麼來此的。”
其實他早想問了,然而大敵當前,他必須保持鎮靜,裝作一切盡在掌握。
曹純笑道:“實則並非我的主意,而是有人送信於我。”
“送信?”
眾人不解,虎衛營、虎豹騎,都是曹操中軍,曹操不在,誰的書信能調動虎豹騎?
曹純從鎧甲中掏出一封信,呈給曹操,曹操接過,一看就哈哈大笑。
“原來竟是小無的手筆!”
“北府將軍?”
眾人詫異,曹純解釋道:“北府幕僚發現呂梁山可能有逆賊,第一時間寫信,讓人送到了我營中。據那人說,北府中有鳥名叫信鴿,可一日一夜行近千里,信鴿可在大城之間通訊,小無先從北府送到冀州,然後由快馬送到我營中,我率軍連夜啟程,這才能及時趕上!”
眾人這才明白來龍去脈。
荀攸道:“北府幕僚,當是那諸葛孔明瞭,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這次又立了功績。這正是主公需要之人!”
對這個諸葛亮,曹操早就起了愛才之心,聽荀攸一說,便道:“公達,此番回去,這個人才……”
他想了想,又搖頭道:“算了,小無的人就是小無的人,誰都不許要。”
荀攸心中凜然,自知失言,自此不會再說從北府搶人之事。
而賈詡卻對北府將軍的能量又有了新的認識。
能把信送到虎豹騎,這種本事,他是能理解的,但能讓曹純相信一個奴僕送的書信,這種能力,他卻不解。
曹純只有三十餘歲,在諸夏侯曹中名聲不顯,卻是極其注重軍紀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讓他帶領虎豹騎這樣的精銳。
北岸擊殺董襲,曹純領軍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應戰,由此可見其性格。
然而事涉北府將軍,他竟二話不說就相信了,拔營前來。
袁渙和杜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二人對視,心中有所猜測。
只有曹操能指揮的虎豹騎,竟然聽了曹無的話,這對他們來說,象徵意義極大。
對幷州刺史梁習如此懷疑的曹操,竟然沒有任何因此事猜忌曹無的表現,這兄弟之間的感情,以及曹無對曹軍早期將領的影響力,遠超他們的想象。
曹操對此卻習以為常,他更關心的是曹純所說的信鴿。
這東西他曾聽曹無說過,可是因為飼養極難,當時還沒成功,現在看來,已經能用了。
“公達,記一下。”
荀攸連忙俯身。
“信鴿此物,總是能要些的,讓人到北府學習飼養之術,日後大規模使用,有益三軍!”
幾個軍師頻頻點頭,各自慚愧,竟然因為猜測主上的想法,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眾人說話間,北方又有煙塵,荀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曹操,見他沒笑,才放下心。
有兩千虎豹騎,足以橫行,他們就等著煙塵臨近,結果竟是幷州刺史梁習帶兵來援。
梁習滿頭大汗,見丞相無礙,才開心道:“梁習救駕來遲,請丞相贖罪!”
曹操絕口不提剛才寧願繞遠也不去投奔梁習的事,走過去像扶起曹純一樣將他扶起道:“不礙事,不礙事,梁公赤膽忠心,孤心甚慰。”
先後有匈奴兵、羌兵在他的境內擾亂,他難辭其咎,但曹操並不以此怪罪他,反而說是胡人不講規矩。
兩人交談幾句,梁習見曹操真的沒有怪罪,才把心放下。
曹操讓梁習解甲休息,他也席地坐在河邊,眾將圍坐,說起剛才兇險,都在奇怪後來那員敵將到底是誰。
說了一會兒,曹純一拍腦門,從懷中取出另一封書通道:“主公,這還有封信,是小無給您的。”
“給孤的?”
曹操接過,這已是幾日來第二次收到曹無傳信。
上一次在幷州離石城,曹無只是簡單介紹了許都城中發生的事情,曹操就很開心,認為曹無有了要出山的打算。
這一次,卻讓曹操表情詫異,看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他把信件放下,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於是嘆道:“河內司馬陰養死士造反了。”
“什麼?”
河內司馬是大族,司馬八達的爺爺還當過潁川太守,威望很高,他們怎麼會造反。
曹操也是不敢相信,當時曹無要動司馬懿,他還以曹丕與司馬懿交好的名義,沒有動手,當時他還對司馬懿感官不錯。
沒想到不多久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就真的造反了。
他最恨的就是反覆之人。
曹純點頭道:“北府那僕役說,司馬防借擔任京兆尹的機會,豢養了三千羌騎死士,此事有人證中郎將馬岱,不會有錯。我也是因此才信了他,趕往此地。”
“羌人,那豈不是剛才襲擊咱們的人?”
許褚跳了起來。
“恐怕是了。”
荀攸和眾軍師對視,大家同時想到,此事絕不會這麼簡單。
荀攸試探著問道:“那主公,此事如何處理?”
曹操一聲冷笑:“判我者,夷族!”
於是,送走了幷州刺史梁習後,虎豹騎稍作休息,直奔河內溫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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