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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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下大雨了。
雨水淋醒了司馬孚,他驚詫的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白色囚服,是二哥司馬懿的衣服。
而且,他的小腹上,竟插著自己的寶劍,劍上還有血痕。
“是誰……”
司馬孚渾身疼痛,掙扎著要起身,轉頭看見,司馬懿倒在血泊中。
“二哥!”
司馬孚大驚,奮起餘力起身。
“轟!”
閃電照亮烏雲密佈的天空,司馬孚來到司馬懿身前,看見司馬懿的右臂齊口而斷,砍斷胳膊的劍就在旁邊。
司馬孚茫然四顧,那可怕的白衣女子毫無蹤影,那蠻橫的雜.種馬騰,也不在這裡。
是誰做的,是誰做的?
“轟!”
雷聲照亮了司馬懿的臉。
司馬孚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踉蹌跌倒。
身為司馬八達之一,聰慧擅智的司馬孚,如何不能明白眼前的情況。
從一開始,北府曹無要動的就只有司馬懿一人而已,司馬家其他人,只是被牽連了進來。
如此,若司馬懿死,則一切結束。
司馬孚已經猜到了司馬懿所想,他低聲喃喃:“不可能,不可能,二兄怎麼會害我!”
然而眼前的事實,又讓他不得不相信,他的臉上還在生疼,正是司馬懿劃花了他的臉。
這幾日之間,父親反叛,二兄入獄,後來好不容易逃出來,結果大兄慘死,四弟留在獄中凶多吉少。
如今二兄竟然做出這種事?
“嘶……”
被拴在旁邊的那匹馬叫了一聲,似乎在雨中有些不耐煩了。
馬兒斜睨著眼,突然一聲雷響,照亮了司馬孚的臉。
馬兒不斷嘶鳴,竟然往後躲了躲。
大雨中,司馬孚想到了很多事。
長期以來,有大兄、二兄在,他的名聲不顯,可是司馬兄弟都知道,他司馬防只是性格較弱,其實智慧、謀略,並不輸於別人,面對馬騰,他都敢出手斷後。
司馬朗告訴他,要隱忍,曹操活不多久了,可他們還年輕,只要活的夠久,司馬家一定能出頭。
司馬懿告訴他,要隱忍,他曾無數次把自己代入當日襄陽城,自詡如果自己親眼看見六弟慘死,無法做到像司馬懿那樣無動於衷。
他不解,他彷徨,他無措。
但是今天,在這場雨中,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的手在顫抖,他不知道該如何做。
連綿的雨水刺激著他的傷口,也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想到了司馬八兄弟一塊長大的日子。
他先小心翼翼的探了一下司馬懿的鼻息。
還活著。
他有點退縮了。
可是小腹的疼痛喚醒了他,臉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滴答,滴答。
血從劍上滴落到土壤裡。
不能再等了。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今夜裡的最後一聲悶雷響起。
那雷聲是如此的近,好像天地都在震動。
閃電照亮了馬兒的眼眸。
馬兒驚恐的瞳孔中倒映出了這樣一番景象。
一個獨臂的少年,拿著劍,一劍劍的刺向躺在地上的兄長。
一下,又一下。
……
人聲漸漸來到這片枯林,在大部隊找到這裡前,一個老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先站在了司馬懿的屍體前面。
雨水淋不溼他的衣角,他的眼睛卻像是蒙著水霧。
老人盯著地上的屍體,久久才說道:“為什麼天象總是在動。”
沒有人回答。
他又抬頭看天道:“上一次臥龍提前出事,這一次又是司馬遭難,難道那曹無真有能改變歷史的能力?”
依舊無人回答。
周圍人聲近了,老人撐傘離開,他似乎知道小路,圍攏計程車兵沒一個人發現他。
他在路上喃喃自語:“可是神州必有劫數,五胡必須亂華,司馬懿死了,世間還有第二個司馬麼?”
等他走了,曹真出現在這,皺著眉頭,看向地上被插的千瘡百孔的屍體,司馬懿的屍體。
建安十四年三月初一,丞相府文學緣司馬懿死。
同一天,河內溫縣,大族司馬氏組織數千鄉勇抵抗朝中令官,令官沒有辦法進入。
但是曹純到來,虎豹騎一個衝鋒,鄉勇盡數被擊潰,這是職業士兵和農夫的差距,除了京兆尹那種亂地,世家大族也無法訓練足夠多計程車兵。
於是,司馬家夷族,除司馬防、司馬孚、司馬通外,全族無一倖免。
自此之後,世家大族再不敢陽奉陰違,北方除少數割據地區外,各州縣政令暢通。
同一天,丞相曹操回到鄴城,開始封賞征伐荊州以來的有功之人。
同一天,稱病不出的荀彧回到尚書檯,臺中再有主事之人。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很快就沒人會想起,有一個能力超強的人,死在了沒有名字的枯林中。
也不會有多少人記得,另一個能力超強的人,北上不知去向。
……
“確定司馬懿死了,但是司馬孚跑了。”
曹阿三頭髮還溼著,就在給曹無彙報。
曹無正在練習五禽戲,旁邊只有阿三一人。
聽完阿三的敘述,曹無終於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
要殺司馬懿,他有的是辦法,可是要從名聲上毀掉他卻很難。
赤壁之戰後,他確定自己擁有了改變歷史的能力,便加緊出手,一力做成這件事,如今終於有成效了。
日後不管曹魏如何,司馬代曹的事情都不會出現了。
世家大族看到司馬家被名正言順的滅掉,也會老實一段時間。
透過這件事,不管是三公九卿,還是地方大員,他都建立了聯絡,甚至衛尉馬騰也與他短暫合作,算是有了交情。
接下來,曹無就要幫助曹操繼續掃平天下各勢力,然後完成內部的改革,把曹魏的一些弊端革除。
他笑著讓阿三去換衣服,阿三搖頭道:“我自幼習武,這點雨並不礙事。”
曹無卻堅持讓她先去休息。
阿三面色依舊冷峻,心中卻是一暖,點頭要去。
曹無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頭髮道:“下次不用這麼著急,至少先把頭髮擦乾。”
阿三“嗯”了一聲,聲音卻如蚊蠅一般。
若司馬朗泉下有靈,絕不會把這個說話都細聲細氣的女子,和那一劍斬斷四顆馬頭的白衣身影聯絡起來。
“對了,貂蟬已經恢復了本名,你呢?”
阿三一呆,想起了自己的祖父,平定了黃巾之亂的皇甫嵩。
用曹無的話說,他是最後一個忠於大漢的軍神。
然而時移世易,阿三已經記不太清皇甫嵩的事情了,她只記得,自己的幼年就是在練劍、練劍之中度過。
“我不知道。”
她有些迷茫。
曹無點頭,並未逼迫,只是道:“老將軍墳塋還在關中,等到三輔平定,我和你一起去長安祭拜他。”
阿三抿嘴點頭,轉身去了。
曹無並未再做挽留,北府每一名婢女,都有自己的心結,曹無為她們抹去了以前的名字,但又希望她們能自己找回自己的名字。
以前的阿大希望能為天下做點事,荊州安定,她便改了回來,等阿三做到自己想做的事,也許也會有所改變。
不過轉念一想,馬騰佔據三輔,讓阿三不能回家祭拜,也許和馬騰合作,阿三心中並不開心,日後他會先問過再做安排。
但是她那個性格,恐怕自己就算讓她去殺馬超,她也轉頭就去了。只是曹無不可能下這樣讓她送死的命令,也許馬超不見得能在技巧上取勝阿三,可是馬超有一整支軍隊。
戰陣廝殺,不是曹阿三這樣的奇女子該去考慮的事情。
想到馬超,他就想起逃走的司馬防、司馬通,還有那個司馬孚。
他對司馬防和司馬通沒什麼印象,但對司馬孚是很瞭解的。
在他本來經歷的歷史裡,司馬孚活到了九十多歲,經歷了整個曹魏歷史,又被代魏為晉的司馬炎奉為上賓,位極人臣幾十年。
可他一生都以大魏純臣自居,不認為自己是晉臣。
曹無卻清楚的記得,這個魏臣,高平陵事變,他協助司馬師把守宮門。
齊王曹芳被廢,他冷眼旁觀。
高貴鄉公曹髦駕長車發起五千年曆史上唯一一次天子衝鋒時,他不見蹤影,等人死了他才上前哭喪。
元帝曹奐被廢,魏朝成空的時候,他只在私下裡拉住了曹奐的手痛哭流涕。
當初曹叡問左右,問司馬孚是否有乃兄的風範,大家都說他似兄,曹叡就說:吾得司馬懿二人,復何憂哉。
這是一個比司馬懿還能隱忍的人,他是司馬家的退路,萬一司馬家失勢,他將給司馬家留下根基。
但也許他真的就是大魏純臣,是非成敗,後人只是評說而已。
跑了的司馬孚,據說還斷了一臂,他會派人繼續追趕,但不會像追殺司馬懿那樣必須要殺死了。
五胡亂華應該很難了,羌人依附韓遂、馬騰,南匈奴則太弱,曹操一人救嚇跑了他們。
只要中原王朝不搞出八王之亂那種兄弟相殘的事情,五胡憑什麼亂華。
兄弟相殘的司馬氏,畢竟太過離譜。曹無會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等晚上跟阿七交流下,看看她有沒有新的謁語,到時應該會有所領悟。
不過,這些還比較遠,如今卻有一件頭疼的事情等著他。
赤壁之戰打完,曹操北返,但留下了一些軍官善後。
張遼、張郃等人奉命追擊劉備,已經過去兩個月,今日卻傳來訊息,張郃在南方遇伏,戰敗了。
曹無把五禽戲的最後一套動作做了收尾,想著南方的事情。
劉備劉玄德,那兩千敗軍之兵,居然打出了這麼一場漂亮仗。
那麼,他必須考慮,在大軍吞併江東之前,先收拾劉備的殘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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