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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樓很胖,一看就是一個心寬的人。
而且他還很懂得生活,所以身上穿的是瑞和祥出品的四喜如意雲紋錦衣,手指上戴著白玉堂精製的墨玉板指。
一個像他這樣胖、而且還懂得享受的人,本不應該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
這個時候蕭月樓應該坐在紫檀木製成的椅子上,喝著從南方快馬進獻上來的大紅袍,聽著花月班頭牌的清曲。
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蕭月樓根本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因為能夠讓蕭月樓動的人並不多,即使二品的官員來和昌樓,能讓蕭月樓動的人也不多。
至於能讓蕭月樓跑起來的人就更少,至於那小廝就從來沒有見過。
蕭月樓一路小跑了過來,當他來到這群人面前時,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
李仲泓看見蕭月樓,立即上前一步,施禮道:“在下李仲泓,見過蕭掌櫃。”
李仲泓隨父親見過蕭月樓一次,而那一次蕭月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即使滿座都是達官貴人,蕭月樓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拘謹不安,反而舉止隨意,談笑風生。
雖然他父親並沒有告訴他蕭月樓的身份,但李仲泓能夠深切的感知到他的背景絕不簡單。
所以再次見到蕭月樓,李仲泓自然不會把蕭月樓當作一個普通的酒樓掌櫃。
蕭月樓的記憶力很好,他略一思索,便笑道:“公子可是李顯章李尚書的公子?”
李仲泓沒有想到蕭月樓居然還記得他,臉上也不禁有了光彩,他急忙回道:“正是。”
蕭月樓此時卻看著蘇時,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這位公子可是蘇將軍府二公子蘇時蘇公子?”
蘇時一直好奇的看著蕭月樓,見他詢問,微微點了點頭。
蕭月樓急忙說道:“不知蘇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公子恕罪。”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蕭月樓和蘇時,連秦樾也不例外。
沒有人會想到蕭月樓會對蘇時如此客氣,甚至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卑微。
但此時蘇時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奇怪,臉上沒有任何喜悅之喜,反而帶著審視的眼光看著蕭月樓。
他緩緩說道:“和昌樓是京城第一酒樓,我和友人慕名前來。由於我們是臨時起意,未能提前預訂,今日只怕難品嚐和昌樓的美味佳餚,深以為憾。”
蕭月樓急忙回道:“蘇公子是貴客,但有所需,月樓無不聽從。桃花源已為公子準備好了,還請公子和友人登樓,我為公子引路。”
蕭月樓的話落在其他人耳裡,這些人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
只不過這時蕭月樓已經微微彎著腰,謙卑的作出邀請的姿勢,等待著蘇時的回答。
每一個人都怔怔看著蘇時,真不知道他貴從何來,既然能讓蕭月樓親自引路。
蘇時笑道:“既然和昌樓如此好客,在下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兄,請吧。”
蘇時的嘴雖然在笑,但眼裡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反而若有所思的看著蕭月樓。
直到目前為止,蘇時至少可以確定幾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那屏風背後的女子不但是和昌樓幕後主事,而且地位很高,否則和昌樓不可能為蘇時破例。這也從側面證實她的確有能力說和。
第二件事就是那女子很聰明,而且做事很果決。如果這時她不在和昌樓,那麼她早就料到自己會來和昌樓求證,所以早就吩咐了下去,所以蕭月樓才會有這樣的態度。
自從蕭月樓出現之後,秦樾的腦袋裡一直處於空白,直到蘇時高聲叫他才回過神,懵懵懂懂跟在蘇時後面,懵懵懂懂的走進了和昌樓。
留下的人懵懵懂懂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小廝才從惶恐之中驚醒過來,語氣乾澀的對著李仲泓等說道:“李公子,請跟我來。”
在京城第一樓請客吃飯本是一件榮耀的事情,無論是請客的人還是被邀請的人。
只不過此時請客的主人臉黑得如同煤炭一般,看著蘇時的背影充滿無窮怨恨。
而其他被邀請的人的興致也變得低落起來,眾人默默無語跟在小廝後面走進了和昌樓。
和昌樓共有五層,桃花源在第三層,當蘇時走近桃花源時,便看見雪白的牆面上掛著一幅掛畫。
畫上桃花點點,桃花掩映下露出一處莊園,空白之處題著一首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見蘇時看著畫出神,蕭月樓笑道:“鄙主甚愛這首詩,所以親自作了此畫,然後題上此詩。”
蘇時道:“不知你家主人此時可在這裡?”
蕭月樓搖了搖頭:“主人已經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離開的?”
“主人趁時而來,把事情吩咐之後便離開了。”
蘇時問道:“不知她吩咐了什麼事情?”
蕭月樓微笑道:“主人說蘇公子三日之內必會到和昌樓,吩咐我們小心伺候,不可得罪公子。”
蘇時淡淡問道:“除了這些呢?”
蕭月樓回答道:“主人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她說請公子放心,七日之內必定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覆。”
蕭月樓離開後,秦樾一臉迷茫的看著蘇時,因為蘇時與蕭月樓的對話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但他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而蘇時似乎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那幅畫。
蘇時此時感到屏風後面的女子做事十分有趣,所以對她的身份也十分好奇。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五六個人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菜上得不多,只有五道,但每一道菜幾乎都是和昌樓的招牌菜,不但做工精細,擺盤精緻,而且色香味俱全,只是那飄溢位來的香氣已讓人食指大動。
蘇時讚歎道:“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樓。”隨後微笑著對秦樾說道:“秦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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