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之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百四十六章 不要命的人,侯門貴公子,圓月之下,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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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凌瑤此時也舉起酒杯,盈盈笑道:“我雖是女流之輩,聽聞到蘇公子這首將進酒,也忍不住想舉杯痛飲,不使金樽空對月。”
蘇時還未說話,周祈卻仿似找到了知音,舉杯說道:“我最喜裡面的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每次吟誦到這句,當浮三大白。”
說到這裡,周祈當真連喝了三杯,蘇時只得陪飲三杯,鍾凌瑤和周瑾也都喝了一杯。
周祈剛放下酒杯,蘇時起身為他斟上,舉杯謝道:“在下才疏學淺,得蒙五皇子相邀,心中惶恐,只得以水酒一杯相謝。”
周祈亦舉杯嘆道:“賢弟什麼都好,只是太過自謙,這一點不好。”
周瑾在一旁忍不住暗暗搖頭,她知道這是五弟第一次與蘇時接觸,所以根本不瞭解這個人,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完全沒有看出來,蘇時口中說自己才疏學淺,心中惶恐,但臉上哪有半點羞愧和惶恐。那隻不過是他一句客套話而已,就是這句客套話他都說得極為敷衍。
不過這也不怪周祈,即使自己與他接觸這麼久了,也一樣看不清、觀不透這個人。
在周瑾看來,蘇時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如果其他人像他那麼年輕,那麼有才華,不但鼻孔會朝天,只怕尾巴都能把天刺破,但是蘇時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無論以前受到多少羞辱,還是現在受到多少讚美,他都不在乎。
而且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王公貴族,蘇時對每個人都表現得彬彬有禮,既不熱情也不冷漠,但是始終都帶著一種距離感。
同時蘇時對任何事情不會表現出很強烈的興趣和情感,彷彿他就是一個旁觀者,永遠保持冷靜、淡漠。
與周祈喝完酒後,蘇時來到周瑾面前,周瑾見他過來,心中沒由來一陣慌亂,忙起身舉杯。
蘇時看著她,微笑道:“在下敬公主殿下一杯,祝公主殿下事事如意。”
周瑾並沒有舉杯,因為她知道蘇時過來絕不只是為了說幾句客套話。
果然蘇時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只不過公主殿下雜事煩多,若身邊沒有得力的人,一來自己難免過於操勞,二來也未必事事能照顧周全。”
周瑾茫然的看著他,雖然她知道蘇時另有所指,所指何事卻完全不知。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周瑾臉色一變,直覺告訴她蒔花館出了事,所以她忍不住看向鍾凌瑤。
鍾凌瑤立即走到她身邊耳語了幾句,周瑾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沉起來。
周祈在一旁看得一陣心驚,因為這種表情他見得多了,每當三皇姐出現這種表情時,遭殃的必定是他。
“把皇甫節叫來。”周瑾冷冷說道。
門外立即有人應了一聲,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皇甫節為什麼能成為蒔花館的掌事?”
這是蘇時想不通的地方,因為在他看來,皇甫節根本沒有能力掌控蒔花館。
周瑾默默說道:“他的母親侍奉我多年,任勞任怨,在臨終前託我提攜一下他。所以……”
“所以即使他沒有能力,你也把他放在了這個位置上。”
周瑾嘆道:“我以為有我看著,即使沒有能力,這麼多年也總應該有所長進才對。”
這時周祈在一旁疑惑的問道:“皇姐,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他看著周瑾和蘇時兩人,恍然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這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麼一向對詩詞文學不感興趣的三皇姐偏偏要參加這次的宴會。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多看了蘇時幾眼,因為他隱隱有種感覺,三皇姐對蘇時的興趣遠遠超過詩詞文章。
他又忍不住有些擔憂,因為他知道蘇時已經和秦楠定了親,而且從秦樾口中得知,半年之後他們就將拜堂成親。
也不知道皇姐是否真的對蘇時產生了傾慕之心,如果有,蘇時和秦楠拜堂成親之日,那皇姐會有多傷心。
周祈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皇甫節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立即跪倒在地,神色惶恐的說道:“見過公主殿下、見過五皇子。”
鍾凌瑤見狀,立即向周瑾、周祈和蘇時施禮告辭,走出房間後輕輕拉上房門。
周瑾看著皇甫節,冷冷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皇甫節顫聲回道:“昨晚戌時前後,白江川一行五人來到蒔花館,指明要翠濃、塵霜和花扶三位相陪。”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白江川指明要她們三人相陪?還是你根本不在意。”
皇甫節頭上冷汗直流,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後來呢?”
皇甫節顫顫巍巍說道:“翠濃她們進入房間不久,裡面就起了爭執,翠濃拿酒壺砸破了白川江的頭,她們三人也被白江川和他的手下打了。”
周瑾眉頭皺緊:“是翠濃先動的手?”
皇甫節忙回道:“的確是翠濃先動的手,翠濃她本人也承認了。”
“她為什麼要動手?”
“翠濃沒有說。我也問過塵霜和花扶,但她們都如同瘋了一般,只知道笑,一句話都不說。不過……”
“不過什麼?”
皇甫節看了蘇時一眼,又伏下身子說道:“白江川那些人臨走時還罵罵咧咧,其中一個人捂著自己的手腕,大罵翠濃她們就是一群瘋子,為了一個小白臉連命都不要了。”
蘇時臉色一變,冷冷說道:“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皇甫節看著周瑾,周瑾道:“你如實回答。”
他立即說道:“當時很多人都聽到了。”
這時周瑾也有些犯難,畢竟是翠濃先動的手,算是蒔花館理虧,若前去追討,只有自討沒趣。
想到這裡,周瑾嘆道:“她們傷勢如何?有沒有找醫師治療?”
皇甫節見周瑾口氣漸緩,心裡也輕鬆了起來,回道:“已經請了最好的醫師,雖然她們傷勢看起來很嚴重,但是還好,經過休養,個把月就會好起來。”
這時蘇時平靜的說道:“翠濃兩腿被打斷、花扶雙手被毀、塵霜面容被毀,這就還好?”
皇甫節冷冷說道:“如果不是翠濃先動手,又怎會出現這樣的事,現在她們的命能保住已是萬幸。”
蘇時緩緩說道:“這麼看來,對於這件事蒔花館應該是不會再管了?”
皇甫節殘忍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會不管?等她們傷勢好了之後,我們自然會嚴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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