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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九日。
酉時。
蘇時、周瑾、秦楠、盧天和常升五個人十隻眼睛一直盯著桌上十四張契約發呆。
而林漠和張傲站在一旁怔怔的看著他們發呆。
十四張契約擺成上下兩排,這十四張契約他們足足比對了兩個時辰。
而比對的結果是契約上的印章完全一模一樣。
蘇時想不到居然是這種結果,不停的摸著鼻子的兩側。周瑾和秦楠還在仔細的觀察著契約上的印章,竭力想找出印章之間的異樣之處。
盧天和常升已經放棄了,因為經過他們無數次的比對,這十四張契約上的印章沒有任何不同之處,絕對是同一個印章印下的。
過了許久,同瑾才抬起頭,指著上排的七張契約,茫然的看著蘇時:“會不會這七張契約就是真的?”
上排的七張契約是這幾天千秋質庫陸續收到的契約,而抵押之人就是林漠他們一直在監視的人。
蘇時雙手揉著臉,喃喃說道:“如果契約是真的,那代表他們抵押的土地、田產和房產都是真的。”
接到這七張契約後,契約上所記錄的土地、田產和房產他們已經派人查過了,不是虛構杜撰的,而是確有其事。
想到這裡,蘇時苦笑道:“這七處產業加起來價值近一百五十萬兩,而這七個人只借八十萬兩,就算他們一分不還,我們還淨賺七十萬兩,這買賣倒也划算。”
周瑾白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嘆道:“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這七個人很明顯是朝著千秋質庫來的,這官印上必有蹊蹺。”
蘇時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問題是這七張契約上的官印我們已經比對了兩個時辰,幾乎快把眼睛看瞎了都沒有發現不同之處。
在蘇時的計劃中,那七人敢拿蓋著假官印的契約來千秋質庫借錢,蘇時會毫不猶豫借給他們。而他們只要能夠證實這七張契約上的官印是假的,暗衛就會立即把這七個人抓起來。
這七個人只要供認這假官印出自理約司,陛下自然會出手清查理約司,而且陛下想再深查下去,不但東源質庫逃不了干係,就連戶部也會牽涉其中。
整個計劃的關鍵就是要確定官印的真假,而現在蘇時他們卻困在了第一步。
現在第一步都走不下去,那麼整個計劃就根本無法執行。
而且既然無法證實契約是假的,千秋質庫明知其中有詐也不得不把錢放給他們,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不放貸,千秋質庫的聲譽也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無法揭穿東源質庫的手法,千秋質庫就算有再多的錢也都會被騙得一乾二淨。
秦楠這時候眼睛一亮,喃喃說道:“這七張契約應該是真的。”
蘇時知道秦楠不會輕易發言,如果她肯發表意見,應該經過了深思熟慮,而且有一定的依據。
所以他立即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秦楠沉吟道:“因為即使契約是真的,也足以讓千秋質庫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見秦楠說得這麼嚴重,所有人的心都不由一凝,不安的看著她。
秦楠繼續說道:“我們一直都在考慮契約的真假,卻忘了另一件事。”
蘇時問道:“什麼事?”
“同樣的契約東源質庫應該也有一份。”
“然後呢?”
秦楠緩緩說道:“千秋質庫放款的期限遠遠長過東源質庫,如果這七個人拿著錢跑了,千秋質庫和東源質庫誰先會得到這些產業?”
周瑾立即花容失色,而蘇時眉頭緊皺,也陷入沉思之中。
過了許久,蘇時才摸著鼻子說道:“即使東源質庫先得到這些產業,但一年期後,我們也可以拿著這張契約打官司,既然兩張契約都是真的……”
他忍不住看向周瑾:“那衙門會怎麼判?”
這種事情周瑾聞所未聞,她猶豫許久才說道:“我不知道,但很大可能按照借貸的多少把抵押的產業分配給兩家。”
秦楠嘆道:“如果是這樣判,那麼千秋質庫只怕連一個銅板都拿不到。”
周瑾和蘇時都是聰明,自然明白秦楠的意思。
既然那七人都是東源質庫的人,他們隨時都可以和東源質庫簽字畫押簽訂契約。
這七人抵押的產業價值一百五十萬,他們完全可以和東源質簽訂一百五十萬的借貸契約,這樣一來,千秋質庫的確一個銅板都拿不到。
周瑾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因為她已經看出這是一個根本破不了的局。
如果把錢放出去那就是看著銀子化成水,如果不放,那千秋質庫以後也別想再做質押的生意了。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些契約是東源質庫佈下的局。
這時蘇時反而很平靜,他喃喃自語道:“東源質庫真的會採取這麼幼稚的手法?”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他,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手法簡直是天衣無縫,無法破解,而蘇時居然說它很幼稚。
秦楠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有破解之法?”
蘇時點了點頭,微笑道:“如果東源質庫真的使用這種手法,那破解之道就非常簡單。”
周瑾追問道:“怎麼破解?”
“破解之法就是與東源質庫鬥快,所以我們可以在抵押契約上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蘇時說道:“就是抵押人在抵押之時,所有抵押物都必須暫時變更到千秋質庫名下,抵押人還清所借本金及利金後,再變更到抵押人名下。”
聽到蘇時的破解之法,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亮,盧天和常升忍不住拍手叫絕,感嘆不已。
盧天更是讚歎道:“蘇公子此法妙不可言。即使之後東源質庫拿出同樣的契約,那些產業也必須先彌補千秋質庫的損失,自然會讓東源質庫無功而返。”
周瑾此時也喜笑顏開,她笑道:“而且還可以一箭雙鵰,既然出現了兩張一模一樣的契約,那問題一定出在理約司,父皇也可順理成章查理約司了。”
但蘇時卻沒有他們那麼高興,因為他始終認為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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