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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松年身上湧起一團火光,縱身而起,如一團火雲一樣朝著山林的深處飛去。
他人在空中,看到山林霧氣排開,隱約之間,有一條大蛇朝著山谷裡鑽去。
而那殿下週行與其他的幾個築基修士都朝著那白蛇追去。
殿下週行當然也在那些追逐的人之中。
司松年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殿下沒事,那便萬事大吉。
剛剛那一瞬間,他汗都要嚇出來了,因為他以為自己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直到看到了周行之後,他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排成一條線一樣的衝入山谷,山霧之中,一轉眼便已經將大家淹沒了。
司松年帶著一片火光衝到了周行的身邊。
然後大聲說道:“殿下不急,容貧道先過去看看。”
他追了上去,前方山谷越來越窄,但是他並沒有急,因為他擔心自己被別人引誘追得太深,導致後面的殿下被人偷襲,又或者自己被埋伏了。
他很小心,既關注前面,追著那蛇的氣息,關注著身後殿下的動靜。
他知道,自己如果能夠做得好,肯定少不了賞賜,自己的弟子少不了天罡靈液,少不了靈石和其他的丹藥修行。
身後殿下的腳步靠近,一串凌亂的腳步,衝破了山中迷霧,他們停在了司松年的旁邊,看著山谷之中的那一個山洞。
“好,在這裡,很好,司道長立下大功。”周行高興的說道。
那山洞的入口之處,光潔無比,顯然是有大蛇不斷的進出過的,有蛇鱗掉在洞口。
“殿下,我有一法,可讓這白蛇難以再在這洞中安身。”周行身邊有一人說道。
這人擅長咒法。
“好,那就請原道長施法,讓這個白蛇出來。”周行大笑道。
他這一行人之中,真正能夠正面鬥殺的強者就是司松年,一手赤炎劍法極為精深。
而其他的人則是各有法術特色,這個人名叫原九全,又號原蠱師,一身蠱咒之術陰狠毒辣。
在周行說了這話之後,他撿起地上的那一塊白蛇鱗,然後從乾坤袋之中,拿出一塊布,布鋪在地上,上面竟是有許多的寶石。
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那,那並不是寶石,而是一隻只如寶石的蟲子。
那些如寶石的蟲子一隻只的被鑲嵌在一塊絲織布上,而布上面則是有著一道道詭異的符紋,將每一隻蟲子都連線在一起。
而在最中間,則是有著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圖案。
他將那一片蛇鱗擺在了最中間的祭壇圖案上。
然後他又從寶囊拿出兩件東西。
一個深色的布偶,一個人皮撥浪鼓。
他將布偶擺放在了那祭布上,布偶的一對眼睛,詭異無比,漆黑陰森。
原九全盤坐在地上,再接著閉眼,再睜眼,手中的撥浪鼓搖動。
隨著撥浪鼓的搖動,那躺在布上的布偶那一隻雙眼之中,卻像是有了光,像是被喚醒了其身體之中最深沉的怨恨。
這個布偶之中裡面被拘著一個女孩的靈魂。
那個女孩從小有著養蟲天賦,被稱為蟲女,在被他殺死之後,拘魂再透過秘法祭煉,祭煉成了一個怨咒娃娃。
撥浪鼓的皮便是這女孩的皮,搖動,那怨咒娃娃飄起,來到那咒蟲布的中間,身上散發著黑氣。
咒蟲布上的蟲子身上散發出了詭異的光,那光線匯聚在她的身上,那怨咒娃娃竟是抬起了手,嘴裡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有一點點的光落在了下面的鱗片上。
他很清楚,那條蛇中了自己的法術,必定會渾身如蟲咬,根本就無法忍受,一定會跑出來的。
他一下下的搖動著撥浪鼓,那一塊布上面的詭異的光,匯聚到了白鱗上。
山洞之中,出現了巨大獸吼,蛇大聲如獸。
周行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心中想著,自己請的這些人請對了,雖然其中一些人正面鬥法不行,但是左道之術,卻很不錯。
而此時,山林之中,那些蟲子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喚醒,它們躁動無比。
而山洞之中,一條大蛇卻是從山的另一邊衝了出來。
“哈哈……”
周行大笑一聲,說道:“原道長好法術。”
說完之後與司松年衝了過去,他們一路的追,朝著大山的深處而去,那蛇一開始衝出洞的身體很大,一身灰白色,但是鑽入山林之後,身體便快速的縮小。
竟是一時之間沒有了聲息。
然而周行卻拿出一張羅盤來,這是尋妖盤。
其上的指標在快速的轉動之後,最後朝著一個方向指去,司松年也看著了,立即朝著那個方向而去,原本四散的妖氣之中,他也一時分辨不出那條大白蛇去了哪裡。
“那邊……”
兩人隱約見到了前面有一條小白蛇,在山林之中快速的遊動著,它如水中的游魚,不是在地上游,而是在虛空裡穿行,山林茂密,蛇縮的很小,司松年與周行竟是一時追不上。
周行說道:“跟緊它,它渡劫受了傷,絕對跑不遠,逃不快,我們就跟著它,拖也拖死它。”
“是,殿下,我們不急。”司松年說道。
他有著豐富的追逃經驗,知道不必那麼急,要給對方有逃脫的希望,這樣對方就會拼命的跑,跑到最後精疲力盡,跑到不能動的時候,想反抗也不能了。
翻過了一座山又一座山。
盤蛇山中多妖,本是當年一頭結了內丹妖王的道場。
但是那一頭結丹妖王后來離開了,這裡便可以稱得上是無主的。
不過,妖王離開並沒有說放棄這裡,只是離開一陣子,將來會不會回來,並沒有人能夠確定,所以人類也不會來佔據這裡,因此這山中多妖。
當然,也常有人類進山中來獵妖,但是都是偷偷的進來,因為人數一多,難免給山中妖巨大的壓力,會讓它們認為人類要將它們殺盡,所以會造成人與妖之間的大戰。
朝廷可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這一次,山中的白妖渡劫,卻又失敗了,所以整個盤蛇山中難免妖心惶惶,那條蛇在山林之中游走儘量不發出動靜來,但是追逐的人卻鬧出了不少的動靜。
因為司松年需要弄出這個動靜對那白蛇進行威懾,使之亡命而逃。
又過了一座山,已經到了山脈的深處。
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條深澗,只見一道白影瞬間鑽入了那深澗之中。
司松年眉頭一皺,他不喜歡水,因為水法會剋制他的火法。
當然,他也不是很懼,因為他的火法合以劍術,火焰燒不了,但是卻可以用劍殺得了。
就在這時,周行也追到了,看著這深澗,皺眉道:“若是它逃進了這裡面,那可就麻煩了,不過沒關係,我帶的人之中,有人煉了一葫劇毒,倒入這深澗之中,必定藏不住。”
“殿下高瞻遠矚,廟算無遺,前途不可限量。”司松年半是真心半是拍馬屁的說道。
他是真的覺得,這個四十三殿下不錯。
不過,他不時警惕的看著這一片的山,說道:“殿下儘管放心,這山中現在都是一些小妖罷了,不足為慮,這條深澗也並不通向其他的地方。”
周行微笑著,他看著這幽深的澗潭,說道:“等待收穫這蛟血,再去收了那貓妖真血,便足以匯聚開闢紫府的力量,待我開府之後,必定不會忘記司道長今日的功績。”
只是,他們等了一會兒又一會兒,身後的幾位築基修士依然沒有追上來,其中他著重要等的那位煉了一葫劇毒的修士,根本就沒有追上來的感覺。
周行不由的回頭看,只見身後來的路,霧氣朦朧,將來時的路都掩遮了,他的心中一涼,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
他的雙眼凝視著來路的迷霧,他覺得那裡面可能有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那深澗之中突然響起一聲嘩啦巨響。
他立即轉身,卻是看一個那深澗之中,有一條大蛇竄起,帶起一片大浪,蛇巨大,但是在蜿蜒之下,竟是變成了一條纖細的白蛇,從蛇身緊貼著的面板之下,竟是有一對怪異的手臂伸了出來。
那手臂像是人的手臂,可是卻又顯得怪,很長,人見之一眼便知其是妖。
長了兩條手臂的白蛇,落回水中,再起身,蛇尾都在水裡,蛇上半身卻立於水外,一雙陰冷的眼睛盯著那司松年與周行。
周行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司松年也是老於江湖的人,這一刻,他一股強烈的危險感在他的心中湧起。
“殿下,可能出事了,等會我擋住這一條大蛇,你找時機直接離開。”司松年說道,然而他沒有聽到回答,不由的側頭看周行,卻發現周行緊緊的盯著來時的路。
他也朝那裡看去,那裡一片迷霧。
此時,已經深夜,天空之中出現了星辰,有月落林間,稀疏的光落在林子裡。
幽暗的山林之中,只有風吹出來的沙沙聲響,這一刻,他也覺得迷霧之中可能有東西,之前周行便說後面有人跟著,但是一直沒有看到,他甚至還懷疑過周行的判斷。
難道真的還有人,這一刻他的心中已經信了,因為此時的情形,他覺得自己可能掉入了陷阱之中。
一路上,他都在想著,不要掉入陷阱,不要與殿下分開,不要被人分隔,可就是這樣,依然是落入了陷阱之中,他眯著眼睛,眼中浮現火光,修火法的人,都會有幾分看破迷幻的能力。
終於,他彷彿看到山林迷霧之中有一點若有若無的光線,那光線從淡淡,似幻象的光在他的努力注視之間,慢慢的明晰,那光線越來越來越濃郁。
是一盞燈。
他看清楚了。
是有一個人端著一盞燈走了出來。
只是這個端著燈的人,他一時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臉在那一團燈焰之外居然就看不清楚,只看到他的手握著燈身。
而身體則像是隱於黑暗之中。
“大周王子殿下於山中緝拿逆妖,其他人不得干涉,你是什麼人?”司松年大聲的喝問著。
持燈之人沒有理會,依然是一步步的走過來。
在走到一個距離之時,便停下了腳步,這個人的燈看上去並不明亮,連他的臉都沒有照清楚。
可是這個時候,周行卻突然哈哈大笑,說道:“想不到,在這大周境內,居然有人敢來伏殺本殿,你是誰的人?”
持燈人不出聲。
“你的膽量不錯,你若是願意投靠本殿,無論請你來的人給了伱什麼,我都給你十倍。”周行誘惑道。
持燈人依然沉默不說話,只持一盞燈站在那樹下,像是一個鬼魂。
周行的心緊了幾分,對方不出聲,所以他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過,他卻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並不是特別的濃烈,與和自己一樣處於築基,若是真是築基的話,那他心中一點也不懼,所以他的心又開始舒展了。
不由的說道:“你們來殺本殿下,卻只一條渡劫失敗的蛇,一個築基的修士,如此,恐怕要浪費你們的一番心思了,你們若是沒有其他的人,今日本王便讓你們知道,何謂皇室寶典。”
身後,響起一聲低吼,緊接著有一個聲音響起,說話的竟是那一條蛇。
“我先殺了這個紫府修士,你對付那個皇子,有信心嗎?”
那蛇居然是已經化了橫骨,能夠說話了。
天下妖類,一般都是得渡劫結丹之後才能夠化去橫骨,說人話,除非是有什麼特別的機緣才會先行一步化去橫骨。
周行聽了這個話,注視著那樹下持燈的人,持燈的人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對方手裡的燈光卻閃爍著,這一剎那之間,他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是一張大餅臉,與這個持燈站著的人景氣質一點都符合。
那閃爍的光線,在黑暗之中像是利箭一樣,刺破了虛空,劃破了黑暗,在他閉眼不及的情況之下已經刺入了他的雙眼之中,這一剎那,他便感覺自己的雙眼像是被紮了。
這是被火焰炙燒了。
他心中立即生起了這個念頭,但是他也不慌,他的眉心卻是突然裂開了,一隻魚一樣的眼睛從額頭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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