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七一直偷看司瑾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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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鬱從崇州趕回來參加姜老爺子的壽辰。

姜家對他有恩，司瑾鬱少時得益於姜宸庇佑，被姜家養過幾年。

回到司家掃清障礙，掌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北城。

路途中聽聞老爺子如今不在北城內，一直待在這邊不肯回去。

北城頂級豪門姜家，幾十年前姜宸也是個風雲人物。明日六十大壽家中大擺宴席，前來恭賀的人多。當事人不在，家中兒女又叫不回人。

從前司瑾鬱就知道姜宸對這個地方有執念，卻從沒聽說過這份執念是什麼。只知道對方每年六七月總要空出些時間過來小住。

退休放權後老爺子索性直接搬了過來。

他此番前來就是專門請老爺子回去。

至少明晚得出現在現場。

近期集團事多，他一夜未眠，來的路上小睡了一下。

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晃動驚醒，對上車窗外那張臉。

再看一眼旁邊驚恐不已的流光隋月。

司瑾鬱開門推了兩下撞到輪胎上沒推得開。

姜七見到好看的男人就容易晃神，險些忘了自己兩手還拎著輪胎。

流光想上前接過結果忘了手裡還揣著一個瓶子，手滑輪胎沒接住，懷中瓶子也掉了出去。

輪胎壓到他腳背上，痛撥出聲。

隋月想幫都沒這麼快的速度。

‘砰’的一聲，青花瓷瓶碎了。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流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嗓子發乾。心想著小姑娘該不會真的要他賠幾千萬吧！求助的眼神望向隋月。隋秘書裝眼瞎瞧不見，這可不是人家碰瓷，是他們上趕著讓別人碰。

“老闆，你沒事吧！”

隋月趕緊上前，橫插進兩人之間。

片刻後，身後冒出一顆腦袋，姜七歪著頭從隋月身後探出腦袋繼續瞅司瑾鬱。

被小姑娘突然可愛的動作逗笑，司瑾鬱淺笑在唇邊盪漾開來。

流光說了一遍事情經過，司瑾鬱撿起地上的瓷片看了看，眉頭越發緊皺。

流光看的心頭一緊。“老闆，這很值錢？”流光跟在司瑾鬱身邊這麼多年，工資不低，甚至比想象中還要高很多。賠個瓶子的錢還是有，就是有點心疼。

司瑾鬱倒是沒回答流光的問題，看著姜七直接問。

“這瓶子是你的？”

姜七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從地宮裡拿出來的，應該算是墓主人的。

看她年紀不大，又一副嬌嬌的模樣。還有這瓶子在，想必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

“你家人呢？”該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死了。”姜七沒有撒謊，她能活到現在的歲月。親生父母早就不知道輪迴多少世。師父說過她親緣淡薄、太執著得不到的反而對自身影響太大。

“還有沒有認識的人，親戚、鄰居。”

“都死了。”

“你全家都死絕了啊！”流光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餘下兩人神色各異，隋月眼神裡的心疼都止不住。沒想到這漂亮小女孩生活這麼慘，先前還那樣想她，簡直太不應該。

姜老爺子還沒接到，司瑾鬱不再把時間浪費在姜七身上。“知道家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啊！可是我身上沒錢，剛才招手就是想要搭個便車。但是這位哥哥似乎不太想載我。”這位哥哥指的是誰不言而喻，流光面色青一陣紅一陣，事實確實如此，他無法反駁。

被小姑娘一口一個哥哥叫的不好意思起來。流光暗自害羞不巧對上司瑾鬱探究的目光，啊！瞬間秒變乖巧。

在車上，男人靠著椅背閉眼休息。姜七偷瞄他一眼，不夠再瞄一眼。

開車的流光都快忍不住了，真當他們看不見嗎？

幾分鐘前，司瑾鬱答應她上了車，送她到市區，不過他們要先去另外一個地方接人。

姜七絲毫不懷疑對方別有所圖。

流光逗她。“你不怕我們把你打暈賣掉？”

姜七完全不為所動，甚至有些不屑。“相信我，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中間隔了兩三人的距離，有陌生人在身邊，司瑾鬱不僅沒有睡著，還知道小姑娘一直偷偷摸摸看他。

他很累，不想被打擾。

顯然這位嘰嘰喳喳的女孩有說不完的話。

威脅流光時帶著小俏皮的語調，讓他感到莫名熟悉。

姜七就這麼上了車，跟著他們一起來到天星小鎮。

司瑾鬱將姜七安排在酒店，由隋月陪著，打算帶流光上山找姜宸。

姜七懶，正好不想動，答應的十分爽快。

人還沒坐下，屁股剛沾到沙發墊子。又火急火燎的蹦起來，從拿了兩杯果汁的隋月身邊如風般跑過。

他的身邊多了一道身影，還沒等司瑾鬱出聲，姜七先於他一步開口。“我陪你一起去，這片區我熟的很。”她說歸說，也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言語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綿延起伏的山巒，圍繞著整個天星小鎮。

幾人走了二十幾分鍾見到停在山下的車和姜宸的保鏢。

有人認出司瑾鬱，對他十分客氣。

“司少。”

司瑾鬱點點頭，看了一眼山上，林間樹木繁多，半人高的雜草隨處可見，也沒條固定的路。

入了山很容易迷路，

“不跟在老爺子身邊，出了事誰負責？”

這……

保鏢幾人面面相覷，犯了難。“司少，不是我們不願意跟著，正是姜老命令我們不許上去，你也知道姜老說的話，向來說一不二。”

時間不早，天色漸晚。天邊的太陽還未落土陽光透過林間樹叢施捨些光芒，照亮前進的路。

司瑾鬱脫下西服外套，挽起襯衣袖子。

打算自己親自上山去找。

姜七緊抿著唇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往山上走，那盤旋在男人頭頂上方的黑霧沒有散去。她用指尖洩出一絲靈力，衝不散的黑霧反而使得顏色更濃郁、霧團更大。一張佈滿皺紋的老人臉在黑霧中若隱若現，衝著姜七所站的地方齜牙咧嘴。

似乎不滿她剛才的阻撓。

怨氣不輕啊！

姜七之所以跟出來，只是在酒店的時候無意發現有東西跟在司瑾鬱身邊，對她來說毫不起眼，對普通人就不一樣了。

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要人性命。

瓷瓶已碎，救人一命就當她付車費錢。師父說過他們玄門修仙者最注重的就是因果。別人的因果，自己的因果。有來有往、方能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