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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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出所料，切原成功進入了網球部。

當咋呼的後輩高興地和他分享這個訊息的時候，羽生清安很給面子的恭喜了一下。

但被挑剔的後輩抱怨不走心，導致最後羽生清安請客吃飯才讓這茬過去。

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切原因為網球部的訓練不能和他一起打球了，而羽生清安很樂意，並且表示沒關係。

比起兩個人訓練，羽生清安還是習慣一個人。

然而今天他也沒有拿上球拍去街頭網球場打球。

高強度的打球讓羽生清安的左手有些不舒服，被和他影片的姑姑看出來後，嚴厲要求他去醫院檢查一番。

為了讓姑姑放心，羽生清安不得不去東京一趟。

坐上去東京的電車，按照地圖指示羽生清安終於找到了地方。說實話，平時複查都是田中醫生專門到神奈川這邊來的。

可這次他想出去走走，就獨自一人去了東京。

“啊，羽生君是不是又練球了？”

田中醫生拿著報告，一臉無奈的樣子看著羽生清安。“左手使用過度，有些磨損。但沒什麼大問題。”

他看著眼前人沉默地纏繞著繃帶，心裡對於羽生清安也是十分惋惜。

但是作為醫者，田中醫生覺得有些事不能由著病患亂來。

他正色道：“羽生君，請好好照顧一下自己。”

“我不反對你打網球，畢竟這可以鍛鍊身體。”

“但是，你不能再用左手了。”

羽生清安與假肢的磨合度意外的高。可田中醫生知道，這是眼前這個孩子沒日沒夜的訓練才會變成這樣的。

左手是羽生清安的慣用手。無論是日常生活還是打網球。可是勉強自己用假肢進行高強度運動......

田中醫生眉頭緊皺，對於眼前人的倔強十分不贊同。

羽生清安一怔，隨後對著關心他的田中醫生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會注意的，田中醫生。”

田中醫生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羽生清安沒有很在意。因為他是知道眼前的少年對於網球熱愛的程度。

他沉默了兩秒，看著羽生清安眼下的青色，到底沒有再勸說什麼。

但這並不表示他放棄了。

田中醫生一邊將報告收起，一邊抬手扶了扶眼鏡。輕飄飄地說了句“你姑姑會問的”就成功讓生清安的態度端正起來。

“我會注意的，請放心。”

*

回到家後羽生清安成功收到來自姑姑的關愛，為了讓她放心，他作下許多保證之後才得以脫身。

“啊，還是那傢伙好啊。”

同樣打網球的表哥在羽生清安打網球這件事上不會多說什麼。從小一塊長大的他，很明白羽生清安內心在想什麼。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好久都沒見到了....”

羽生清安躺在床上喃喃自語，正放空心神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鈴聲。

“喂？這裡是羽生。”

“切原？”

打電話過來的是切原，只不過他有點吞吞吐吐的，聽起來很怪異。

“啊，那個、那個羽生前輩..你、你現在有空嗎？”

切原現在非常緊張。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知道在記錄什麼的柳前輩，以及笑得春風滿面的幸村部長，還有板著臉的真田副部長，在心裡淚流滿面。

‘嗚嗚嗚羽生前輩快來救我！’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切原內心的呼喊，羽生清安表示自己現在沒事，順便貼心地問後輩是不是找他有事。

切原：好耶——

“那個想請羽生前輩吃飯啦！”切原鬆了口氣，心裡默唸著‘快答應快答應快答應’。

“好啊，在哪？”

羽生清安雖然驚訝切原竟然不在訓練，但也沒說什麼，爽快赴約。

-

但是，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羽生清安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人。

弱小可憐無助的後輩、他身後三個眼熟的少年，以及一眾網球部正選。

他不禁疑惑，請吃飯，還要帶‘家屬’的嗎？

“羽生君不用拘謹，只是我們瞭解到切原最近的網球進步這麼快是和你有關，所以就想著和你一起吃頓飯。”

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看著面前疑惑的少年，溫和一笑，表明了他們的來意。

羽生清安沉默了一秒，看著被夾在中間衝他嘿嘿一笑的切原，忽然感覺有什麼事情要被打破了。

“沒關係。”但他也沒有拒絕。

羽生清安注意到其他人對自己好奇的眼神，簡短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羽生清安，二年級，和柳君是同班同學。”

“請多指教。”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向他介紹自己。

白色頭髮，留著小辮子的是仁王雅治，紅色頭髮的少年叫丸井文太，而他旁邊有著疑似混血兒的光頭少年是他的搭檔傑克桑原。

還有一個人羽生清安認識。是上次在網球場外遇見的逃訓前輩——毛利壽三郎。

剩下的三個人羽生清安也認識，神之子的幸村精市，皇帝真田弦一郎，以及軍師柳蓮二。

一大群人去了一家烤肉店。羽生坐在角落靠牆的地方，右邊是切原，而他的對面就是幸村。

一頓飯的交情下來，一群少年也互相熟悉了很多。幸村看著對面溫和有禮的少年對於切原的關愛，內心也是頗為驚訝。

“聽切原說，羽生君的網球很不錯。”幸村對上羽生清安的眼神，提起了話題。

而羽生清安也沒有想瞞著，點了點頭。

“那羽生君對於立海大的網球部是怎麼看的呢？”幸村看著羽生溫和的臉，突然詢問。

羽生清安一怔，繼而有些無奈，他看了一眼笑得燦爛的幸村，都是聰明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想問什麼。

“王者立海大，國中最強。”

在坐的少年聽到羽生清安平淡卻不乏對於立海大的認同的語氣，紛紛一怔，都笑了起來。每個人眼裡都閃耀著驕傲與自豪。

“但是，幸村君…”

羽生清安臉上的笑容不變，對上了那雙紫藍色的眼眸。

“我是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加入網球部的，所以…”

他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幸村也明白了。雖然有些可惜，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畢竟他們現在只是剛認識，貿然追問也不太好。

餐桌上少年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羽生清安面容平靜，但被桌子擋住的左手不經意握緊，而後又放鬆了下來。

坐在他對面的幸村若有所覺地看過來，視線落在羽生清安的臉上後很快就移開。

可能與他打網球的方式有關，幸村對於情緒的波動很敏感。

而剛剛那一瞬間....

幸村看了一眼羽生清安旁邊的切原，見他吃得一臉歡快，臉頰跟個倉鼠一樣，忍不住彎了彎眼睛。

恐怕切原都沒有察覺到。

切原吃得心滿意足。羽生前輩烤的肉太好吃了，恰到好處的口感和獨特的味道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可吃著吃著，他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抬頭看去，就看到坐在對面的幸村部長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切原：！！！

切原渾身一抖，正當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視野裡‘飛’來一大塊烤肉。

“還有很多，不急。”羽生清安似乎對照顧小孩很有經驗，他將倒好的水杯放到切原手邊，提醒他不要吃太快。

“啊——嗷嗚....謝、謝謝羽生前輩！”

切原看著被夾到面前的烤肉，兩眼亮晶晶的，顧不得自己要說的話，直接歡快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前輩也吃！”

他看著羽生前輩沒什麼肉的碗，表示他可以自己來。

“真的是太鬆懈了！”

真田看著切原的動作，臉色一沉，下意識呵斥了一聲。

剛吞下一口肉的切原：——！！！

“咳咳咳！”成功被真田副部長嚇到的切原一把抓起水杯猛灌。

羽生清安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明顯的笑意。

“可是...吃肉就要大口大口才爽啊.....”緩過來的切原小聲嘀咕著。

可話說出口，他就反應過來，急忙說道：“我下次會注意的，真田副部長！”

大口吃肉派的真田：.....

真田：“...嘴裡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切原：O_o

“噗哈哈哈…”

看著兩人，餐桌上的少年們到底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幸村一臉揶揄地看著真田，笑而不語，柳的嘴角微微上揚。

而真田…

他壓低了帽子，只留下泛紅的耳朵露在外面。

這一笑，將少年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尤其是剛剛加入網球部沒多久的切原。

羽生清安看著打打鬧鬧的少年們，笑著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