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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溪園。
等著丈夫處置了陸瑾,周曼雲就緊趕慢趕的往溪園這邊走。本來已經好轉的心情又因為陸瑾這個孽障而變得憤怒,真是好膽!
自己女兒在家中頗受寵愛,自三年前自京中返家,老太太就把溪園賞給了沈言溪。沈言溪便從梅園搬了出來,這在沈家是獨一份的寵愛。
溪園原本並不叫溪園,而是叫熙園。老太太索性將名字直接給改了。
溪園雖然在沈府四園中最小,但勝在精巧雅緻,匠心獨具。在這沈園猶如皇冠上的明珠。
沈園太大,從梅園到溪園的路,光這路上就是費不少功夫,看一趟女兒著實不易。
周曼雲看著跨出門來的沈言溪,扭著腰肢趕緊急走幾步,後面的丫鬟婆子急忙跟上。
沈言溪這邊屋外的下人看見夫人過來,都已等在兩邊請安問好。屋裡還沒來得及出門的奶孃加一堆丫鬟婆子聽到門外夫人的聲音,也是緊忙出門站在沈言溪後面朝夫人問安。
周曼雲哪裡還顧得上安不安的,上前就抓住沈言溪的手急道:“這是要去哪兒啊?”
沈言溪只是低低叫了一聲娘,便不再言語。
元卉忙往前幾步,朝周曼雲說道:“夫人,小姐是要看那混賬,要我說打死了拉倒。”
周曼雲看了一眼元卉:“那你們也不攔著點,就由著溪兒去?那混賬是生是死有什麼要緊。”
元卉心說我也得能攔得住啊。
“起來吧,回屋說。”周曼雲也不好多說元卉。元卉品性還是放心的,要不然也不能讓她一直待在女兒身邊。
“瞧瞧,這眼睛都哭腫了。”周曼雲一手拉著沈言溪的手,一手撫著沈言溪的臉龐,心裡心疼的不行,如同針扎一樣。
“這混賬真真是該死!”想起來周曼雲就恨的慌。不說這沈府,就整個江州,有幾個人敢欺負自己女兒。
“娘……”沈言溪叫了一聲,眼淚又跟珍珠一樣掉了下來。
心裡委屈,又無法言說。
看著女兒哭起來,周曼雲眼睛裡的水珠兒也直打轉。
“別別,別哭,有娘在呢,娘給你做主。”一邊心疼女兒,一邊忙著給沈言溪擦眼淚。
“來,跟娘說說那個混賬。”忙著將沈言溪往屋裡拉。
沈言溪紋絲不動。
“你這孩子!那你到底要如何?”周曼雲急道。
沈言溪低著頭不說話。
“真是冤家啊,快別哭了,娘遂了你的意了,你哭的娘心裡都碎了。”周曼雲也是沒招了,沈言溪自小堅韌獨立,小小年紀就很懂事,哪裡有今日這般場景?
“那爹爹如何處置了?”沈言溪急問道。
“還能如何處置啊,拉到瀾江裡面餵魚。狗東西,魚都不一定願意吃!”周曼雲一臉憤恨嫌棄。
“娘…”沈言溪反抓著周曼雲手臂急道。
“哎呀,就在中正堂跪著呢……哎,你慢點啊……”話還沒說完,就見沈言溪急急的往外走。
“你們都死了麼,還不趕緊跟上?”周曼雲攔不住女兒,只好把氣撒在下人身上。
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周曼雲心裡也是沉了下來,還不知道要鬧出個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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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言溪火急火燎的帶著一大幫子人來到中正堂,就看見陸瑾徹底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終究是沒有堅持到亥時,更別說是子時。
沈言溪提著裙琚快步來到院子中間,看見夜色下陸瑾蜷縮在地上,渾身打著擺子,嘴裡嘟囔著我要回家,她的心跟著抽了一下,她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
她從溪園出來並沒有直接來中正堂,她先去了父親那裡,求了父親的同意,才讓姜伯帶著來中正堂。
不是她不知道中正堂的路,而是府裡自有規矩,她不經父親同意直接過來也是無用,最主要母親並沒有告訴他陸瑾被打了板子。
可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
看到二小姐來到院子裡,原本冰冷的院子裡一下就熱鬧起來,在這樣一個嚴峻冷血的地方,家族的嫡小姐什麼時候進來過?邊上的武士,各屋裡的下人都相繼出來,一聲一聲的問安,有的打傘,有的則是趕緊幫著沈言溪扶起陸瑾。
也就陸瑾完全陷入昏迷,他要是清醒著,看見這鮮明的差距就知道,在這沈府,人與人的差距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別人做人,而他像條被遺棄的野狗。
沈言溪有些生氣,再怎麼說,陸瑾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婿,怎麼可以就將他扔在水裡不管不問。
“你們就不知道給他打把傘,或者跪在屋裡?”沈言溪寒光掃了周圍一圈。
沈言溪無法置喙沈家家法,也無法置喙自己的父親,身為世家之女,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是最基本的道理,她焉能不知?就聰慧如她,也受過家規處置。可她還是很氣,家規沒說不能打傘啊!
二小姐,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麼啊?你見哪個挨罰的人還要打著傘,選個好地方?
下人明面上低頭認錯,心裡在撇嘴。
您是二小姐,你說的都對!
沈言溪知道說這些也是無用,但她還是要說,這是她沈言溪的夫婿,不說前路如何,至少眼下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欺負的。如若不然,後續下人們就敢蹬鼻子上臉,欺負死陸瑾。
沈言溪懶得廢話,朝著跟來的姜伯喊道“過來揹著陸瑾。”
管家姜伯一臉懵逼,臉上的褶子寫滿了不可思議:二小姐,周圍一圈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你欺負我這個老年人?
沈言溪也不管他,看著大家你一手我一手的把陸瑾扶上管家的後背。
又連忙朝司棋吩咐道:“去叫府裡的郎中過來!”
一行人才又風風火火的往院外走去,院外早有馬車等在一旁,要不然老管家背完陸瑾就得直接病退。
看著夜色下遠去的馬車,老管家半躬著身子一手拄腿,一手捶打著腰,眼睛裡滿是對人生的懷疑。總覺得二小姐就是故意的,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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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做了一個夢。
他回到了家鄉上清縣。
那裡有一個很美的村莊,村子裡開滿了桃花。
他的母親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每天下午都拄著柺杖就定定站在村口等著他回來。
她滿頭的白髮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臉上盡是歲月的溝壑,可她笑起來真的很美!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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