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締結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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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說。”王林看著林凡跟楊甜甜欲言又止，最終無奈甩了下衣袖，走向一邊。

看著兩人期待的表情，他內心彷彿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始終開不了口。

“林凡，楊甜甜，是這樣的……”

趙山硬著頭皮來到面前，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隨著話音逐漸落下，楊甜甜瞳孔微縮，眼裡流露出不可置疑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警察嗎？真正的主謀你們難道也不知道嗎？”

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對不起，因為雙雙的屍體已經被火化，只有錄音筆的話，我們無法對張山進行定罪，而且，主謀已經自首了。”趙山面露無奈。

就在剛才，錄音筆結果已經出來了，裡面確實有鄭拖的聲音，而且比例佔據非常大。

這樣一來，張山恐怕只能被判協助殺人罪。

“我只是想幫雙雙找到兇手，不想讓她含冤而死，終於找到了證據，你們卻告訴我因為證據不足，張山不能判定為主謀。”楊甜甜淚水弄花了臉上的妝，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以前她是相信公道的，可是現在公道在哪裡？兇手明明就在眼前，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溜走。

“會有辦法的。”林凡感受著楊甜甜撕心裂肺的聲音，內心微微觸動。

聽完局長的話，他算是明白了，不得不說，張山的父親行動真是利索，僅僅幾個小時，就找到了替罪羊。

而且，就算你知道是替罪羊，也沒有辦法直接證明。

“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職。”校長來到楊甜甜面前，面露愧疚。

若是自己可以早點發現這件事情，也許雙雙也就不會死了。

今後一定要加強對學生生活跟心理的輔導。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兇手可以繩之以法，我只是想還雙雙一個公道。”楊甜甜淚水不斷地滴落在地上，就像天空中逐漸落下的雨水，透露著一股悲哀。

一陣沉默。

三人皆是面露無奈，在這個講究證據的時代，這件事情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處理。

總不能強行拉著張山來到媒體前，告訴眾人這傢伙就是兇手。

“很，很好。”楊甜甜深深看了三人一眼，快步離開警局。

她再也不想來到這個傷心的地方，永遠也不想來。

天空逐漸染上墨色，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身上。

林凡撐著傘來到楊甜甜面前，淡然地看著雨滴不斷落下，“別傷心了，你已經盡力了。”

兩世為人的他，心理承受能力早已堪比同齡人，深知社會上人性的險惡。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張山都還會繼續逍遙法外，他不知道回去該如何跟雙雙說。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楊甜甜趴在林凡懷中，哭訴著，微微抽搐著。

“沒事的，壞人自會有天收的。”林凡輕輕拍著楊甜甜的後背，語氣溫柔。

黑夜中，傘下的兩人像是孤兒，無依無靠。

……

不知過了多久，雨漸漸停了。

楊甜甜的哭聲早已止住，紅腫的眼睛看向林凡，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先回去了。”

林凡看著失落的背影，抬起的手最終無奈放下，收起傘，朝著殯葬店走去。

這件事情自己已經盡力，至於結果如何也不關他的事情。

雖然也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回到殯葬店，按下電梯。

“怎麼樣？”電梯門剛剛開啟，雙雙就站在門口，期待的看向林凡。

她每天都會在這裡等待著林凡，希望聽到自己最想要的訊息。

“對不起。”林凡低著腦袋，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雙雙。

與其說著善意的謊言，倒還不如直接告訴對方。

“沒關係啊！真相能夠重現人間，我已經知足了。”雙雙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你有沒有發現今天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若非林凡，恐怕真想一輩子都無法重現人間，這樣已經夠好了。

“你變得更漂亮了。”林凡打量著面前的雙雙，內心不由驚訝，發現對方的臉蛋富有生機，可愛，跟之前慘白相比，這個更像人間的她。

“哈哈，因為我比較勤勞幫了孟婆婆很多忙，所以她就認我為乾女兒，順便讓我協助你來渡人間執念很強的亡魂。”雙雙調皮地對林凡眨了眨眼睛。

當然，其中也有林凡的功勞，要是對方不出現的話，自己恐怕也當不上渡魂使。

“我怎麼有些迷糊？”林凡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

亡魂不都是孟婆來渡的嗎？人間傳聞，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忘掉今生所事，就可以去投胎了。

“紅塵中有些人死後，執念太強，強行留在人間，就像你之前遇到過的伯牙，不肯回到陰間，需要我們幫其完成執念。”雙雙給林凡解釋道。

“明白了，那有沒有報酬？”林凡點了點頭，不過總不能讓自己給陰間白白打工吧。

相信陰間是不會虧待自己的，畢竟這麼大家公司呢。

“你要冥幣嗎？或者可以給你先記賬。”雙雙愣了好一會，才看向林凡弱弱道。

她記得陰間只流行冥幣，至於人民幣，她們真的也是沒有。

“額……，算了，也讓我是雷鋒，樂於助人。”林凡腦袋冒著一陣省略號！

冥幣還是算了。

自己也不敢拒絕，要是孟婆發火，不讓自己進來可就麻煩了。

“你閉上眼睛，我們先完成結契儀式。”雙雙臉蛋微微發紅，有些害羞地看向林凡。

結契，需要陰氣跟陽氣相互交融。

這樣她就可以跟著林凡來到陽間。

林凡一臉疑惑地閉上眼睛。

雙雙臉蛋微微發紅，眼眸微閉，紅唇輕輕吻上林凡。

林凡只覺得唇間傳來冰涼的觸感，冷意湧入體內，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

“以為之名，締結契約，遵從吾之命令，甘願為之付出一切。”

兩人緩緩睜開眼睛，額頭上都出現一朵血紅色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