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奶奶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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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素雲魂魄。

孟婆黑白分明瞳孔不可置疑地看向林凡，嘴角露出一道微不可察的病態笑容，清冷聲音響起，“她們對你都很重要嗎？”

“素雲姐對我有恩，我不能就這樣放置不管。”林凡揪著頭髮坐在地上，發現自己真的很無能，就算有超越普通人的實力，卻是依舊還有許多事情做不到，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孟婆目光緊盯林凡，紅唇緊咬，溢位點點鮮血，看著林凡痛苦樣子，瞳孔中終於露出柔情，順了順裙子，坐在旁邊，“我幫你一起找。”

她後悔沒將素雲魂魄徹底捏碎，等找到她，徹底毀掉，這樣林凡心就會始終如一對著自己。

猩紅月光落在孟婆臉上，帶著陌生有陰森的感覺。

……

坐著地鐵回到人間，已是晚上，霓虹燈遮住了天上星星，散發著冰冷味道。

“你回去吧，我想靜靜。”林凡漫無目的朝著前方走去，融入人群中，像是一個剛剛分手的人。

突然一杯紅豆奶茶出現在眼前，孟婆在林凡面前晃了晃，挨著對方肩膀向前走去，吸了口奶茶道：“好不容易來趟人間，當然要好好逛逛。”

林凡接過紅豆奶茶，吸了口，甜的他差點沒吐出來，扭頭看向孟婆，“你這是放了多少糖？”

“不喜歡？那你給我喝吧。”孟婆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伸手就要奪過林凡手中奶茶。

林凡連忙抱在懷裡，眼裡閃過異樣，“甜點也好。”

兩人就這樣順著馬路邊緣走著，喝著加滿糖的奶茶。

晚風吹過，吹散了孟婆長髮，理了理髮梢，孟婆扭頭看向林凡，眸子中散發著亮光，“你有喜歡的人嗎？”

“你怎麼問這個？”林凡皺眉看向孟婆，對上猶如從動漫中走出來的眼睛，帶著點點希翼，頓時楞在原地。

孟婆被林凡盯得臉蛋發紅，低著腦袋，雙手緊緊揪在一起，“問問嘛，說不說？”突然美目瞪向林凡。

“不說。”林凡看著孟婆這般可愛，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向前走去。

“不說，我今晚住你家。”

孟婆一句話，讓林凡身子僵硬在原地，艱難扭過頭來，臉上帶著不可置疑，“你們下班都不用打卡的嗎？”

“噗嗤。”

“這一點冥界做得還是很人性化的。”

孟婆沒忍住笑了出來，又白了眼林凡，向前走去。

“但你也不能住我家啊！”林凡連忙追上孟婆，臉上露出驚訝，他不敢相信婆婆看到自己帶第三個女人回家，會是什麼樣表情。”

孟婆突然掏出手機，“加個微信。”

林凡掏出手機，開啟微信二維碼，眼裡露出疑惑，“這也能加？”

不是說冥界跟人間不是一個賬號嗎？

孟婆嘴裡念動著咒語，一抹白光融入林凡手機，微信上成功出現一個有著美少女頭像的朋友，隨後露出調皮笑容，解釋著，“只能我們加你哦。”

這都不是重點！

林凡收起手機，面色嚴肅看向孟婆，“你確定要來我家？”

孟婆突然靠近，淡淡香味悄然進入林凡鼻孔，美目中閃爍著認真，“你覺得我是在說笑嗎？”

林凡腳步微微後退，突然袖子孟婆抓住，揪住過來，四目相對。

他承認孟婆的眼睛很好看，像是紅色寶石，帶著點點魅惑，瞳孔深處像是有著璀璨繁星，突然間出現一股狐疑，歪著腦袋就這樣盯著自己。

林凡都可以感受到孟婆淡淡呼吸，內心突然變得緊張，身子僵硬站在原地。

好久好久，不知駛過了多少輛車。

孟婆才艱難鬆開手，眼角帶著幾滴晶瑩，有些不爭氣道：“美女都已經這麼主動了，還不吻上來，你到底算不算男人？”

“你怎麼也得是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輩吧。”林凡走在孟婆身後，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孟婆猛然回頭，齜牙咧嘴地看向林凡。

林凡連忙抬頭，看向天邊月亮，有些結巴道：“你看，天上月亮，還……還真是亮啊，雙雙一定很害怕吧。”

說著說著，眼淚就有些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從不輕易流淚，除了爺爺去世之外，遇見再大的困難林凡都是咬著牙嚥進肚子。

可這次，他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像是失去了某種最重要東西，淚珠在霓虹燈下折射出彩色來，映在瞳孔中顯得淒涼。

孟婆看著林凡落淚，瞳孔很快浮現霧氣，咬著牙齒看向天邊硬生生忍了下去，拍了拍肩，“開心點，雙雙一定會回來的。”

這句話說完，孟婆眼裡閃過一絲猙獰。

林凡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孟婆，“沒想到，你還會關心人。”

“哼哼，現在知道我好了吧？”孟婆哼了哼，臉上露出傲嬌笑容。

林凡吸了口氣，恢復情緒，看著熟悉街道，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這裡，距離回家只有一公里，又是古怪看了眼孟婆，“你確定要跟我回去？”

“好啊你，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剛剛安慰完你，現在就要卸磨殺驢，趕我走？”孟婆瞪了眼林凡，小虎牙磨得吱吱響，像一隻發火的小母老虎。

林凡自知有些理虧，燦燦摸了下鼻子，沉默朝著前面走去，算是默允了。

孟婆蹦蹦跳跳踩著林凡影子，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像是盛開的彼岸花，雖然漂亮，但是永遠不屬於人間。

兩人身影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眼裡充滿了羨慕，當然還有作者本人。

……

來到房間門前，林凡猶豫了，只顧著往回走，忘了想該如何跟家人解釋。

咚咚！

突然門被敲響了，眼裡露出孟婆調皮笑容。

吱呀！

房門被開啟，林月身影出現在眼前，看著林凡臉上露出欣喜，目光又落在孟婆身上，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走出來關上房門，悄悄道：“哥哥，你出軌了？”

“去，你才出軌了，我還沒結婚呢。”林凡翻了個白眼，催促著林月快點進去，自己都想奶奶了。

林月抓著門把柄，扭捏著，眼裡閃過猶豫，“哥哥，趙淑姐跟甜甜姐都在家裡，你想好要怎麼解釋了嗎？”

話音剛落，空氣中傳來一陣沉默。

深吸口氣，林凡迎上孟婆委屈，幽怨的眼睛，不由疑惑，“你怎麼了？”

“我想揍你。”孟婆嘴巴微撇，目光狠狠颳了下林凡。

林月看著孟婆表情，又看了看林凡，無奈的揉了揉腦袋。

“怕啥，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林凡身子挺得筆直，說著就要開啟房門。

“真的嗎？”

孟婆跟林月兩道聲音，突然讓步伐止在空中。

林凡嘴角抽了抽，扭頭看向兩人，苦著臉，“你們看我像嗎？”

“像。”

林月跟孟婆齊齊點頭。

……

最終林凡還是硬著頭皮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看著五道冰冷目光，抹了把臉，開口道：“她跟我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嗯嗯，奶奶，真的是普通朋友，我們只是在一起睡過。”孟婆故意靠近林凡，臉上露出甜甜笑意。

不得不說，孟婆真的很漂亮，完全讓趙淑跟楊甜甜失去光芒。

楊甜甜撅著嘴巴，食指顫抖指著林發，眼裡咀嚼著淚水，“好啊，林凡沒想到你竟然偷吃。”

趙淑安靜坐在椅子上低著腦袋，眼裡透露著麻木，她沒想到林凡回來會帶著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比自己漂亮百倍，心裡空空的，像是被掏空蜂蜜的巢穴。

“說實話。”林荷看了眼林凡，又看了眼趙淑，嘆了口氣，臉上充滿無奈。

林凡已經長大了，她最近也想通了，孩子的路就讓他自己走吧。

畢竟自己當年也沒有凡兒這麼強大，掙了她們幾輩子都無法掙到的錢，思想自然不在一個境界。

按照自己的想法，只會讓林凡越走越錯。

“奶奶，真的沒什麼。”林凡推開孟婆，狠狠瞪了眼，哭著臉看向林荷。

“我相信林凡。”突然坐在角落趙淑，抬起頭看向林凡，眼角夾雜著淚光。

林凡對上趙淑視線，被一股深情柔埋，瞥向一邊，不敢直視，心裡五味雜糧。

“餓了吧，奶奶去給你做飯。”林荷揉了揉林凡腦袋，臉上露出慈祥笑容，她看得出，林凡很疲憊。

“奶奶。”林凡突然抱住林荷，感受著熟悉的溫柔，差點沒忍住大哭起來，渾身微微顫抖，咬住舌尖，強壓住心裡湧出的悲傷。

林荷輕輕拍了拍林凡後背，聲音溫柔，“奶奶正好缺個幫手，跟奶奶去廚房。”

林凡點了點頭，跟著林荷來到廚房，低垂著腦袋，眼淚這才忍不住流了出來。

林荷心裡一陣發疼，連忙擦了擦林凡臉上淚水，擔心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你了。”林凡再次緊緊抱住林荷，唯有這股溫暖才能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林荷輕輕拍著林凡肩膀，聲音溫柔且帶著擔心，“你長大了，也變厲害了，奶奶現在也開始有些看不透你。”

“但是，凡兒，一旦出了什麼意外，一定要回家，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一塊麵對困難。”

“你不告訴奶奶，奶奶也不問，但是你要記住，奶奶永遠在家裡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