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吉、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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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有仙山,分別是岱輿、員嶠、方壺、瀛洲和蓬萊,世人將這幾座仙山,稱之為歸墟。
然而歸墟仙境卻並非是世人虛構,在修行界,歸墟卻是一處真實的洞天福地,仙山秘境。
此地虛無縹緲,是一處無甚可知如何進入的地方,因此修行人也將其歸於禁地之一,對歸墟知之甚少。
姜家,之所以能在平江郡屹立百年不倒,除了自身底蘊過硬,更是因為他們是從歸墟而來的一支神秘家族。
族裡實力雖然比不上其他幾家強勁,但有一個奇妙的陣法,名為八洞乾坤陣,這個陣法據傳是祖上在從歸墟出來之時帶來的,陣以八卦為基礎,選八個天資卓越的修行者演陣,能發揮出超出個人自身的能力。
此陣講四吉生氣、延年、天醫、伏位,四凶禍害、六煞、五鬼、絕命,以生氣位做持陣,多種變化玄妙無比,八人組合起來,在平江郡便可橫著走,在這個地方為姜家佔據了一席之地。
姜仙泉看著下頭白破祟與那小丫頭拼鬥在一起,臉色變幻莫名,只覺得恍惚在她身上看見了幾十年前的故人。
姜家到了她這一代,持陣之人便落到了姜家少主,她的姐姐身上。
然而在大齊成立之初,世家勢力面臨歸順和打散的選擇,姜家同樣面臨這樣的局勢,為了整個家族,姐姐便帶著四凶位一齊去往域外與大齊交接的雲橫關,將剩下來的他們留在了平江郡。
直到她戰死在雲橫關的訊息傳來,姜家日漸萎靡,無論她如何努力想要扛起姜家,姜家仍舊是日暮西沉。
過去了這麼多年,都快忘記姐姐的模樣了,卻不想在今日,被一個小丫頭勾起了這番回憶。
姐姐當年若是留下子嗣,大約也就和這人差不多的年紀吧。
姜仙泉抿著唇,輕輕喃喃道:“姐姐……”
姜鈺並沒有要與面前少年拼命的想法,她提著登仙且戰且退,還能分心操縱著銜雲飛刃找他的破綻。
李吒原本還想幫一把手,但瞧見上頭姜仙泉兩人並未出手,而姜鈺手下過招輕鬆,便站在一旁,摸出了老神仙,提防著對方突然出手。
長刀架住了勇猛襲來的長棍,姜鈺迫近對方,小聲道:“少俠我們許是有一些誤會,不如咱們先停手聊一聊?”
白破祟劍眉一挑並不答話,只是將雙唇緊抿,手下長棍卻是橫掃而來,十分狠厲。
他師從西北龍門山,學的是小伏魔棍法,打法上以攻為守,出手講究速度快準狠,但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對上姜鈺,他還稍微差了些火候。
姜鈺的刀法出自戚引雀,戚引雀是誰?天地間異獸成靈,先拜入天下第一人陶星衍門下,傳他登仙刀在九天集會後力敗群雄,在陶星衍之後,誰人不知星衍宗神將登明的名號,後又入了冥山銜雲,進了登仙閣,潛心教習姜鈺,將登仙刀傾囊相授。
她握了登仙刀近十年,對上白破祟,只有遊刃有餘的份。
姜鈺暗自嘆息,遊走在他棍間偏處,白家這地方指不定就有對方埋下的暗子,她倆暴露是小事,但對方就會得了先手。
棋差一著,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若是能將那太歲直接取走就好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二人手底下已過了百招,姜鈺已經是有些不耐煩,登仙長刀隱約有風雷之聲,壓制對方一頭,白破祟有些吃力,竟是處在了下風,姜仙泉蹙著眉頭看著下頭的情況,驀然聽見背後響起白家長老的聲音。
“姜三娘子,人和東西我找來了。”
白家長老本來樂呵呵的領著人走出來,沒想到正巧就看見了自家小郎君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壓著打,臉色大變!
這是哪來的小毛賊,居然在白家撒野!
這聲呼喊將姜鈺李吒的視線也喊了過去,白家長老身後跟著個披頭散髮的青年人,他蓄著須,目光澄澈卻渙散無光,佝僂著腰身,懷中緊緊抱著某個東西,口中呢喃自語,神色慌張不已,形同瘋子。
李吒眼尖的瞧見青年懷中東西露出了一角,驚撥出聲,那東西正是她先前瞧見的寶貝,太歲。
姜鈺也瞧見了,這人竟然將太歲抱在懷中不肯鬆手!這下有點棘手了。
兩頭都瞧見了對方,白家長老目露兇光,姜鈺一把揮開白破祟的長棍,往李吒身邊退了過去。
“我拖住他二人,你去吧!”
在她說話之時,那白家長老箭步上前,手中拋灑出一把豆子,劍指豎在胸前,大喝聲起,這把豆子竟然幻化了許多身披木甲的守衛,如神明降世一般,一個個手中端著長刀,金瓜,紅纓槍,作勢圍攻了過來!
竟是撒豆成兵之法!
姜鈺拍了拍腰間的紅葫蘆,剩下的五把飛刀也徑直吞吐了出來!
小小鐮葉飛刀,卻能以小博大,靈炁包裹之下飛舞而至,也能直接將這些木甲守衛給劈開個大口子!
除了給沈摘星護身的飛刀,她已將銜雲飛刃盡數用上,乾坤遊仙錄也不是能直接拿出來的法寶,若是高臺之上的婦人出手,她不一定能拖得住!
白家長老冷哼:“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擋得住這招,那這下呢!”
話音剛落,那些被飛刀砍碎的木架守衛殘軀居然迅速生長變化做無數根鬚藤蔓朝著她蜂擁而來!
這些藤蔓彷彿被賦予了思想一般,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長蛇朝著姜鈺纏繞過來,姜鈺揮舞著登仙,砍在上頭卻只能留下一些深深的印子!
五行木屬,生髮之法!
這是想要將她活捉住啊!
姜鈺躲閃藤蔓,那白破祟也藏身在藤蔓之中,時不時以棍法擾亂她躲避的步伐,很是陰毒。
這邊戰的正酣,李吒那邊也落到了青年人的身邊。
澤魚驚呼,急切的推搡著站立著的姜仙泉:“三娘子!那賊人過來了!”
李吒顧不了那麼多,知曉姜鈺以一敵二壓力很大,只求能快速解決麻煩,將東西拿到手。
她伸出手去搶奪青年人藏在懷裡的東西,那人被嚇得跌坐在地,嘴裡連連尖叫,高喊著不要搶不要搶。
不搶是不可能的,李吒心中暗道聲得罪了,屈指成爪猛然抓了下去,從青年懷中將東西拉了出來!
這是個四四方方被粗布包起來的包袱,只是在拉扯中被翻開了一角,露出了裡頭的大半的東西來。
那東西上覆蓋著巴掌大的湛藍色鱗片,迎著日光更是熠熠生輝,恍若孔雀翎。
這便是,太歲?!
然而還不等李吒高興,一道破空之聲便從不遠處傳來,她腰間一輕,是鬥筆老神仙出了手,無人執筆卻徑直快速書寫了起來!
凌空畫符!
李吒被背後這股強大的力量震盪了一下,腳下踉蹌兩步,轉過頭去,卻是那一直站在原地的婦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她的背後,抬起的手掌中還散發著炎熱的氣息。
老神仙落地,饕餮紋中睜開了眼睛,護佑在李吒身前。
婦人嗤笑一聲:“法寶器靈?多少年沒見過了。”
老神仙冷哼:“你沒見過的還多著呢,老丫頭片子背後偷襲,果真最毒婦人心。”
這話說的歹毒,姜仙泉臉色一變,提起靈炁一掌向著老神仙轟去!
那老神仙確實跳起貼著姜仙泉,筆鋒沿著她的裙襬書寫,左躲右閃卻是避無可避,姜仙泉氣的牙癢,面前這個法寶宛如活魚,滑不溜手,完全捉不住。
瞧見老神仙給李吒爭取到一線生機,姜鈺扭過頭喝道:“李吒,且退了!”
話音剛落,她拍了拍葫蘆,十一柄飛刀速速收了回來,她這一往後撤,叢生的藤蔓中白破祟突然出現的長棍如跗骨之蛆一般糾纏上來,還未至跟前,少年卻是被陣白霧晃花了眼睛。
霧中似有銅牆鐵壁,一棍打去,直震的他戶口發麻,竟無法再往前一步!
白破祟往後收棍,退了回去,這才驚覺是一隻法寶鬥筆飛來,那筆尖毫毛不知道是什麼靈物毛髮,竟然如生長般變長變密,如同拂塵一樣,看似柔軟,實則如鋼筋鐵骨,銅牆鐵壁,讓人動彈不得。
卻是從臺階上飛來,落入趕過來幫忙的李吒懷中,李吒抓住老神仙,衝姜鈺急道:“快走!師父只能拖住她片刻!”
姜鈺不疑有他,提了一口氣作勢便要離去,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兩人做勢就要離去,臺上之人卻驀然出聲:“慢著!”
剎那間竟有無數草木根系聚集生長成了藤蔓,從附近苗圃中彈射而出,抓住兩人腳腕子上,藤蔓上帶著尖刺,紮在腿上滲出了鮮血,姜鈺揮刀砍向這些藤蔓,卻發現憑登仙鋒利居然無法將其砍斷!
這下糟了!
“鐮葉飛刀,器靈法寶。這般手段,兩位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姜仙泉渾身沾染著複雜的符文墨跡,她單手掐著訣,身上宛如束縛的墨跡卻是緩緩褪去,彷彿剛才出手只是意外,她還是纖塵不染的仙人。
她往前踏了一步,腳下靈炁瞬間蔓延開來,以她為中心彷彿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陣法般,讓人退無可退。
“不如留下來,把拿走的東西給我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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