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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何松此前在煉器之時,並未對自己煉製的靈器產生任何心靈相通的感覺。
煉製靈器,必須要在煉器之時保持絕對的專注,並且將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匯聚在眼前的器胚上。
同時,還需要對眼前的器胚產生足夠多的情緒。
如此一來,等到器胚完全成型之際。
一件靈器自然也就由此誕生了。
此前,何松在每次煉製靈器之時,雖然也近乎全神貫注,但腦海之中的思緒,卻也會隨之波動。
更別說對一件器胚產生什麼情緒了。
如此一來,器胚成型之後,自然也就不會產生靈性。
當初,何松在第一次煉製出下品靈器時,打造的靈器乃是一柄血色長刀。
那是何松仿照孟觀在築基大圓滿時,在星巖真君洞府之中祭出的那柄血色長刀而煉製的。
在煉製之時,何松腦海之中一遍遍的閃過當初孟觀揮動血色長刀,一刀便將兩具實力堪比築基大圓滿修士的金甲衛士生生斬滅。
當時的何松,也才剛剛鞏固了自身金丹境的修為。
對於那一刀,何松當初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而也正是因為何松在打造那柄血色長刀之時,心中不斷閃過當初的畫面。
對於自己所打造的器胚,也有了濃濃的期待。
當這份期待在打造靈器的過程中不斷變得更深。
當這份期待在打造靈器的過程中久久不散。
當這份期待在靈器出世的那一刻,依舊還保持著炙熱之時。
一柄下品靈器級別的血色長刀,自然也就出現在了何松的手中。
當下品靈器的血色長刀入手之時,何松心中甚至都還在想。
若是自己打造出來的血色長刀,也能如孟觀當初手中的那柄血色長刀一般,能夠威脅到金丹真君。
那該多好。
而等他察覺到不對勁,將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血色長刀,意識到了血色長刀竟然是一件下品靈器之後。
關於怎麼才能夠打造出一件下品靈器的猜想,這才在何松的腦海之中浮現而出。
有一就有二。
何松趁熱打鐵,很快便開始按照自己心中的猜測嘗試了起來。
而隨著何松的不斷嘗試,當一件件下品靈器被他成功打造出來之後。
何松心中自然也就悟了。
原來,這打造靈器,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秘在其中。
在意識到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參透瞭如何煉製靈器之後,何松心中興奮,但也很快便開始翻找起了銀月真君的記憶。
銀月真君的記憶,很多,也很雜。
但此前的何松,對於器道的理解,基本都是來源於銀月真君的記憶。
不管是煉製法器,還是煉製飛舟,亦或者是如今煉製靈器,都有著大量銀月真君的影子。
可何松在前後翻找了數遍,卻始終沒有在銀月真君的記憶中發現自己無意中參透的法門,卻是讓何松心中稍稍有了些費解。
按照何松的猜想。
這銀月真君當初可是一位金丹後期的強大修士。
並且,銀月真君不僅修為達到了金丹後期,而且還能夠成功煉製出中品靈器,可見其在器道之上的成就,必定是遠非如今的何松可比。
在這樣的情況下,銀月真君的記憶之中,卻並沒有此等法門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自然讓何松心中頗為疑惑。
不過想想之後,何松心中便有了一番猜測。
自己此前對銀月真君的金丹施展搜魂術時,銀月真君已經死去不短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銀月真君的記憶自然也會損失一些。
或許,有關於此事的記憶,便是在那個時候完全破碎了,從而並未被何松以搜魂術得手。
如此解釋,倒也說的通。
畢竟,銀月真君的記憶本就有不少地方是破碎的,是殘缺不全的。
此前何松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因為沒有影響到自己而已。
可如今看來,若是在關鍵時候缺少了一些記憶,或許也會給自己帶來不少的麻煩。
比如說此番煉製靈器之事。
若非自己恰巧瞎貓撞上了死耗子,自己恐怕會在此事之上浪費大量的時間。
真到了那種時候,虧的還是自己。
但何松也只是心中嘆息,並未想過要對搜魂之術的施展時機進行改變。
搜魂術,除非是在自身實力足以碾壓對方的情況下,何松才會選擇在對方還未死去之時便開始施展。
一旦對方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哪怕這個威脅並不致命,最多隻能讓自己受傷,何松也是絕不可能在對方沒死之前,便開始施展搜魂術的。
對於這種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或者能夠讓自己受傷的人,何松必然會在百般試探,確認其真的身死之後,再施展搜魂術。
如此一來,才能夠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
雖然如此做法會讓所得的記憶略有殘缺,比如銀月真君的記憶這般,或許殘缺之處乃是關鍵部分。
但何松卻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哪怕所得記憶是殘缺的,何松也必然不會冒險。
與自身性命相比。
他人記憶的殘缺,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比如此番銀月真君記憶之中,有關於煉製靈器這等重要記憶的缺失,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大不了,也就是在自己無法突破的情況下,去往各大仙州州府看看,購買一部器道典籍來解惑即可。
煉製靈器之法,那些器道典籍之中,必然會有所標註,也無需何松一直自行參悟。
不過如此一來,倒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和靈石。
但這些東西相較於何松的自身安全來說。
又算得了什麼?
在想清楚了此事之後,何松便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反而是很快搖搖頭,將此事拋開。
如今的何松,已經是一位可以煉製下品靈器的煉器師了。
因此,他在成功煉製了數件下品靈器之後,便很快將得自銀月真君手中的下品靈器飛舟給取了出來。
這艘下品靈器飛舟,何松已經許久未曾動用了。
主要還是因為此乃銀月真君之物,何松此前無力改變其外形,自然也擔心此飛舟被人認出。
要知道,何松此前可是一直在一陽派的勢力範圍內行走。
若是真被銀月真君的好友或者後輩察覺出了異樣,等待何松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正因如此,何松才會在自身技藝成功突破,可以對這艘下品靈器飛舟的外形進行改造之後。
便立刻將其取出,並很快將其外形改變了一番。
等到自己手中的下品靈器飛舟已經完全不似當初的模樣,似乎變成了另外一艘飛舟之後。
何松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這艘下品靈器飛舟收回。
至此,何松今後就算操縱這艘下品靈器飛舟在外行走,也不需要擔心被人攔下,詢問飛舟之事了。
在改變了此飛舟的模樣之後,這艘飛舟已經完全變成了何松的所有物。
除此之外。
何松還將自己身上的三件下品靈器也全部取出,利用自身技藝將它們的樣式也改變了一番。
何松身上有三件下品靈器。
一件是紫電靈蛇印,乃是下品攻擊型靈器,一旦祭出,便有紫電靈蛇出現,為何松作戰,本體更是可以保護何松的自身安全。
一件則是星隕珠,乃是下品防禦型靈器,只需何松心念一動,星隕珠便能夠化作一道銀色護罩,將何松完全包裹在內,抵禦四面八方的所有攻擊。
一件是何松得自玄幽真君之手的青玉葉,青玉葉沒有攻防之效,只能被當做飛行靈器,還能夠抵禦追蹤秘法。
這三件下品靈器,包含了何松的攻伐,防禦,以及飛行,抵擋追蹤秘法等各個方面。
可以說,這三件下品靈器對於何松而言,皆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自然,何松在自身煉器技藝有了突破之後,也會將它們的外形改變一番,以免被人認出。
要知道,紫電靈蛇印和星隕珠,皆是何松從銀月真君的儲物袋中所得。
萬一今後何松與人動手之時,被銀月真君的好友或者後輩看到的話。
恐怕單憑這兩件下品靈器,便會引來他人的圍攻。
何松可不想自己正與別人鬥法,卻突然因為自己所使用的靈氣被人認出之後,突然就又多出了一位敵人。
若真發生了這種事情,恐怕後果難料。
至於青玉葉,何松雖說是從玄幽真君的手中買下。
但關於玄幽真君此人,何松卻是並不想與他扯上什麼關係。
此人修為頗高,當初修為便足有金丹後期,如今說不定修為都已經達到金丹大圓滿了。
此等修士,如今修為不過金丹初期的何松,暫時還是惹不起的。
既然如此,那麼從他手中購買的青玉葉,自然也需要一番改變。
不然的話,萬一今後何松與其照面,被其認出。
說不定又會出現什麼么蛾子。
要知道,何松當初雖然並未直接得罪他,也不曾與他有過太多的交集。
更是在雲州州府之中,足足待了數年之久,以此來躲避可能的追殺。
但在暗中,何松可是直接將其洞府給搬空了。
那些用於煉製本命法寶的珍貴材料,如今還在何松的儲物袋中靜靜的躺著呢。
雖說玄幽真君並不知道此事乃是何松所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為了自身的安全,何松最終還是決定,將青玉葉的模樣改上一改。
至少,也得讓玄幽真君在再次見到青玉葉的時候,完全認不出此物乃是青玉葉為止。
畢竟,何松出門在外,很多時候都會改變自身的身形樣貌,除非是遇到了熟人,才會顯露自身面容和氣息,與對方相認。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玄幽真君在外見到了何松,在何松隱藏了自身氣息的情況下,恐怕也認不出何松。
而唯一的破綻,青玉葉的模樣,也已經被何松完全改變。
至此。
哪怕玄幽真君在外真的遇到了何松,恐怕他也認不出何松乃是當初那個從他手中買下青玉葉的築基大圓滿修士了。
除了這些之外,何松在這八年的時間中,也源源不斷的從孟觀和羅靜真君的口中,知曉了不少一陽派與鎖神教之間大戰的事情。
在他閉關的這八年時間裡,鎖神教與一陽派之間的大戰,依舊還在繼續。
如今。
鎖神教與一陽派在雲州州府之外對峙。
不過,相較於八年前,此番卻是攻守易型了。
在何松八年前剛剛閉關之時,雲州州府還在一陽派的手中,那時候的鎖神教,正欲對雲州州府發起攻擊。
當時,鎖神教與一陽派雙方對峙,在雲州州府之下,鎖神教修士殺聲震天。
而在雲州州府之內,一陽派的修士同樣也是面色堅毅,想要守下雲州州府。
可如今,雙方的角色卻是悄然發生了變化。
一陽派的修士,如今正在雲州州府之下,殺聲震天。
而在雲州州府之內,鎖神教的修士佔據雲州州府,也是絲毫不敢怠慢。
如今。
已經是八年之後。
八年,已經可以發生許多事情了。
比如。
八年前,鎖神教修士在天絕真君的帶領下,強行佔據雲州州府,進而將整個雲州收入囊中。
緊接著,天絕真君帶領鎖神教修士,一路向南,朝著一陽派的腹地而去。
一陽派的修士們雖然奮力抵抗,但卻苦於沒有真傳弟子與天絕真君對抗,因此只能步步後退。
在修仙界中,個人實力可以影響整個戰局走向。
前提是,足夠強。
強大到對方束手無策。
強大到對方忌憚無比。
強大到.
而天絕真君,在那時候的一陽派眾修士看來,便是這樣的一位人物。
真傳弟子,恐怖如斯。
元嬰之下,天絕真君戰力近乎無人可比。
哪怕一陽派的修士已經拼盡全力,卻始終在天絕真君的魔掌之下步步後退。
而一眾鎖神教的魔道弟子,則又在天絕真君的帶領下,朝著一陽派的腹地步步緊逼。
如此情形,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
直到某一日。
當天絕真君攻下了第二座州府,位於雲州南方,處於一陽派腹地的豔陽州之時。
意外發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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