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個氣運之子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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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又用此次大戰掙來的氣運消費了一波，雨化田難得的沒有打坐運氣，擦乾淨身子後，就換上新的衣衫，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武道到了他這個層次，一般是不用睡覺都能撐上十天半個月了，但此刻雨化田疲憊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畢竟龍門客棧一戰，殺了這麼多人，就算雨化田不懼鬼神，也得好好修整調理一下，以免被殺戮影響心智。

來此江湖世界走一遭，沒有前世的道德和法律束縛，雨化田並不排斥殺人，甚至理想中的生活就是能夠無拘無束，快意恩仇，可他也不願淪為濫殺無辜的魔頭，失去最後的人性。

然而這一夜，雨化田倒是睡的舒服，許多人卻是難以入眠了。

雖然距離龍門客棧一戰僅僅過去不到一日，可是隨著各大門派的高手逃出大漠，訊息逐漸傳了出去。

在聽說昨天夜裡發生的可怕大戰之後，許多還未來得及進入大漠的武林人士聞風而逃，根本不敢再來湊這個熱鬧。

連少林和武當這樣的當世大派，都被殺的落荒而逃，金錢幫、峨眉派、崆峒派、天尊、日月神教等勢力死傷慘重，聞名多年的殺手組織‘黑石’的高手更是幾乎全軍覆沒，連首領轉輪王都死了，四大金牌殺手只逃走一個‘細雨’。

在整個大明歷史上，如此慘烈、涉及面之廣的戰鬥，幾乎是屈指可數。

每發生一次，對江湖上而言，都可以稱得上是一次浩劫。

誰也沒想到，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尚不知真假的大白上國寶藏，便引發了這樣一次浩劫。

此事一旦傳遍天下，可以想象，整個大明江湖必定要再度震盪，因為這次大戰死了這麼多人，這些人背後的武林門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真正的風雨，還在後面！

當然，同樣也是因為此事，讓得許多人更加確定了寶藏的訊息是真的，否則豈會引來這麼多江湖門派，甚至連大明和大宋朝廷都派人插手此事？

寶藏動人心，有人因為此事退走，不敢再插手寶藏的事，擔心有命拿沒命花，可也有人貪念不息，選擇鋌而走險，繼續在龍門城內潛伏下來，看看能否渾水摸魚，撿到一些好處。

也有人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沒有離開，那也不得而知了。

…

夜黑風高，明月高懸天際。

此時在龍門城東部的一座高樓上，一席紅衣迎風而立，鮮紅的衣衫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滿頭黑髮隨風舞動。

東方不敗負手站在房頂，靜靜地望著金鳳樓的方向，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表情。

未過片刻，一道黑影自夜風中疾馳而來，在街中小巷幾個閃爍，就飄然上了房頂，朝著紅衣單膝下跪，拱手行禮：“教主。”

東方不敗沒有回頭，漠然道：“查的怎麼樣了？”

黑影拱手道：“昨夜一戰，四大長老死了三位，只有曲洋長老不知所蹤；三大堂主倒是隻有青龍堂的堂主‘黃面尊者’賈布身受重傷，先一步帶人退出大漠，在龍門關外接應教主，而上官雲和童百熊在戰後就帶著幾個教內高手消失了。”

“據屬下推斷，他們極有可能是另有想法，因為留在城內的弟子昨夜看見聖姑和左使向問天出現在了關外。”

東方不敗目光一冷：“盈盈也來了？任我行……看來她還真不死心！”

黑影冷冷道：“教主，上官雲和童百熊這些年雖然表面臣服教主，但實際上卻一直在與聖姑暗中勾結，欲圖打探任我行的關押地點，救出任我行。”

“這次他們提前逃走，很可能是已經知道任我行被教主關在什麼地方，去救任我行了，屬下已經安排人去追查他們的行蹤！”

“知道任我行被關在哪裡的，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幾個長老，現在曲洋沒死，但卻消失了？看來他也有問題！”東方不敗眼底露出一絲殺機。

當年取代任我行的地位，成為新的日月神教教主以後，他之所以不殺任我行，只是將其囚禁，除了念及當年的舊情之外，也是想著藉此來控制教內這群任我行的舊部，逐步掌控教中大權。

卻沒想到這一舉動竟讓這些人一直覺得還有希望，這次在各派混戰之時，這些人甚至拋下他先一步逃走。

如此膽大妄為，他們是真當自己不敢殺他們麼？！

東方不敗冷冷道：“通知雪千尋，讓她立刻帶人，將黑木崖上有問題那些人全部除掉，至於上官雲他們，本座親自去解決！”

為了籠絡人心，東方不敗成為教主之後，不僅沒有殺任我行，就連任我行的獨女任盈盈他都沒殺，反而將其立為了日月神教的聖姑，以彰顯他的大度和容忍。

可他也並非沒有任何防範，這雪千尋，不僅是他的寵姬，同樣也被他立為日月神教的聖女，協助處理教內事務，目的就是為了制衡任盈盈，削弱任盈盈在教內影響力的。

“是，教主！”

黑影恭敬行禮，隨即他遲疑了一下，拱手道：“教主，還有一事，您讓屬下打探的那個女子，有訊息了……”

“嗯？”

東方不敗猛然回頭，死死盯著他：“找到了？！”

黑影心頭一顫，不敢賣關子，連忙回道：“西廠廠督雨化田，之前假扮為一普通江湖人士，在青山鎮時，殺了採花大盜田伯光和華山大弟子令狐沖，救了一個恆山派的小尼姑，此事在當時引起不小的轟動。”

“後來經過屬下查探，這個恆山派的小尼姑名叫儀琳，身世與相貌，都與教主描述的極其相似，所以屬下猜測，這小尼姑，或許就是教主您吩咐要找的人。”

“儀琳……”

東方不敗淡漠的眼神中竟浮現了一絲緊張，伸出白皙手掌，不容置疑地道：“可有畫像，拿來我看！”

黑影不敢猶豫，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卷畫像。

東方不敗接過畫像攤開一看，身軀微微一顫：“是她！就是她……”

雖然許多年未見，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畫像上的女子，就是當年與他相依為命的親妹妹！

那年他還不是讓得天下人聞風喪膽的東方不敗，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與小自己幾歲的妹妹相依為命。

後來家鄉遭遇強盜洗劫，為了保護妹妹，他孤身引開強盜，命懸一刻之際，他被一高人所救，然後卻因緣巧合，加入了日月神教，還成為了讓世人敬畏而又厭惡的魔道巨擘。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停止過尋找妹妹，可一直查無音訊，原以為妹妹已經死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加入了恆山派，成為了一名恆山派的小尼姑。

兩人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她現在怎麼樣……”東方不敗澀聲問道，語氣竟然有一絲顫抖。

黑影心中一緊，連忙道：“半月前她跟隨恆山掌門定閒師太外出辦事，途中被採花大盜田伯光擄走，後來在青山鎮，被雨化田所救，之後田伯光和同行的華山大弟子令狐沖都死在雨化田手裡，而這小尼姑，則是被定閒師太帶回了恆山派。”

“採花賊田伯光？死得好！”

東方不敗冷冷道，隨即轉身，看向金鳳樓方向，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低聲道：“堂堂西廠督主，竟會為了救一名恆山弟子，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對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和華山弟子出手……”

黑影連忙解釋道：“據說是這田伯光性格囂張，出言挑釁在先，才會被雨化田所殺，他並非刻意出手救人。”

“不論如何，始終是他救了我……這小尼姑。”

東方不敗看向黑影，吩咐道：“這小尼姑對本座十分重要，派人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出任何意外！”

“是，教主！”

東方不敗微微點頭，沉默片刻，道：“寶藏一事，就此作罷，城內應該還有不少不死心的武林門派，你將我們查到的情報，送一份去金鳳樓交給雨化田的屬下，就當還了他這個人情。”

黑影皺眉道：“教主，昨夜他可是殺了不少我們聖教弟子……”

“夠了！”東方不敗冷冷打斷：“把情報送去給他以後，這件事，就此兩清，此後只要他不對付我們，我們也別去招惹他。”

黑影有些不解，這叫儀琳的小尼姑究竟是教主什麼人，竟能讓教主如此重視？

但也不敢多問，拱手道：“是！”

東方不敗沒有再多言，他再次轉身，深深看了眼防守嚴密的金鳳樓，然後轉身微微一閃，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雨化田，本座不喜歡欠人情，你救了我妹妹，這個人情，本座早晚會還給你……

…

翌日，晨曦籠罩龍門城。

雨化田從睡夢中甦醒，起身隨意洗漱一番，推門走了出去。

由於身份已經暴露，雨化田也沒有繼續隱藏，此刻整座金鳳樓都被西廠包了下來，裡裡外外全都是西廠高手和錦衣衛的人，防守十分嚴密。

西廠三大檔頭和錦衣衛的五個千戶也早已醒來，此時就守在門外，見雨化田出來，諸人連忙上前行禮：

“屬下參見督主！”

“卑職參見大人！”

雨化田抬眼望去，只見經過一夜的休整，諸人精神都好了許多，雖有幾人傷勢比較嚴重，不過經過治療包紮，看起來也好了不少，至少應該不會影響行動了。

“龍門客棧那邊，有什麼動靜？”

雨化田開口問道。

繼學勇上前，拱手說道：“啟稟督主，經過前天夜裡一戰，龍門客棧各大門派的人都走光了，此刻除了客棧老闆和夥計，只剩下那幫韃靼人還在那裡。”

那群韃靼人，雨化田也有印象，這次各派彙集龍門客棧，或許就是因他們而起。

不過就憑他們幾個，也敢插手寶藏，真是不知死活！

雨化田眼底閃過一絲冷笑，看向繼學勇，繼續問道：“城內呢？還有多少武林人士留下來等死的？”

繼學勇回道：“經過前天夜裡一戰，各大門派相繼離去，訊息傳出後，不少武林人士也都逃走了，不過也有一些還沒收到訊息的人在往這裡趕，此刻城內也聚集了幾個小有名氣的門派和一些江湖高手。”

“對了，督主，這是今早守夜的兄弟在窗戶上發現的……”

繼學勇說著，遞來一張紙條。

雨化田接過攤開一看，眼睛微微一眯：“華山派嶽不群、四條眉毛陸小鳳、江南花家花滿樓、圓月彎刀丁鵬、傅紅雪、燕十三……”

愛湊熱鬧和不愛湊熱鬧的，都來了！

雨化田看向繼學勇：“可知道這紙條是誰送來的？”

繼學勇搖頭：“還不清楚，不過能在我們如此嚴防死守之下，將紙條送到客棧，此人定然輕功極高！督主，要不要屬下派人查一下？”

“不必浪費時間了。”

雨化田擺手道：“此人既然將訊息送來給我們，不管武功如何，應當沒有惡意，沒必要查了，抓緊時間，先出關吧。”

“是！”

眾人拱手，然後立即各自離去，開始安排人手，準備再次出關，進入大漠。

經過前天雨夜一戰，雨化田的佈局已經暴露了，而且此刻那些同樣想奪取寶藏的勢力也都被趕走了，因此這次雨化田也沒有再隱藏行蹤，直接大張旗鼓地出城，往龍門關外趕去。

七百多名西廠番子，豎立西廠旗號，後面跟著兩千多名錦衣衛，聲勢浩大。

經過這幾日江湖人士的鬧騰，還有前天夜裡的大戰，邊關本就沒有什麼人，就連原本喜歡走這條路的商隊都暫時停了，幾乎是刻意給爭奪寶藏一事騰地兒。

路上就算偶爾有幾個附近的村民，看見西廠的旗號後，也嚇得連忙躲遠，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這個時代，不論是武林人士，還是朝廷的官兵，對普通人來說，都是需要敬而遠之的存在，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時代的悲哀。

…

雨化田身披一席嶄新蟒袍，還是獨愛銀白之色，腰間掛著倚天劍，騎著馬走在前方。

後面是馬進良、丁修、繼學勇、趙通、鄭遠和錦衣衛五名千戶。

身材寬闊肥胖的二太保李江、肩扛九環開山刀的八太保黃赤虎、手持黑色配劍的九太保蕭策、拿大御林軍刀的十三太保陸文昭和配繡春刀的十一太保江一凡。

三太保錢超峰，死在了前天夜裡一戰，據說是被明教的人圍攻而死。

除了這些人，西廠和錦衣衛裡，都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高手，比如陸文昭麾下的盧劍星、沈煉和靳一川三兄弟。

這股勢力，足以輕易覆滅任何一個江湖上的一流門派，包括那號稱教眾數萬人的明教也絕不敢掠其鋒芒。

畢竟明教雖號稱有數萬教眾，且不說這數量有沒有水分，就是質量方面，也絕對無法與錦衣衛相比。

江湖上的門派，大多招收的都是些烏合之眾，而能加入西廠和錦衣衛的，基本都是精英，追蹤、查案、武功，樣樣精通，就算不精通的，進入衙門以後，也會給你練到精通，否則你在裡面根本待不下去。

像二太保李江這樣的關係戶，畢竟只是少數。

不過儘管如此，也還是有不怕死的人還敢來湊熱鬧……

隊伍剛出龍門關，就看見關外站著一群身穿各種服飾的江湖人士，顯然也是剛出關沒多久。

看到西廠的隊伍後，這群江湖人士非但沒有避開，其中幾個人甚至停了下來，就站在原地等候，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西廠的人馬。

其中大部分的目光，都是聚集在雨化田身上。

“督主！”

馬進良等人策馬走上來，望著那群膽大妄為的江湖人士，眉頭一皺，隨即眼底都是露出一絲冷意，向雨化田詢問，要不要動手。

“稍安勿躁，上去看看。”

雨化田淡淡說道，隨後策馬上前，朝著擋路那幾個江湖人走了上去。

只見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三十來歲模樣的男子，身披一席暗紅衣衫，相貌倒是算得上俊朗，濃眉大眼，儀表堂堂，只是嘴唇上面卻留著兩撇八字鬍，而且修整的十分整齊，幾乎快與眉毛一樣長了，看起來稍顯怪異。

“四條眉毛，陸小鳳？”

雨化田淡淡出聲，有如此打扮之人，除了這幾年在江湖上聲名鵲起，喜歡到處結交好友，好管閒事的俠客陸小鳳，還有何人？

果然，見雨化田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陸小鳳臉上立刻浮現一抹笑意，笑吟吟地走上前來，拱手道：“這位應該就是西廠的雨公公吧？傳聞西廠雨公公乃朝中第一美男，風度不凡，堪比天下謫仙，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雨化田沒有理會他的吹捧，淡淡道：“伱攔住本督的路，想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雨化田的目光從他身旁幾人身上掃過。

一個白衣如雪，表情溫和，只看一眼就能讓人生出好感的青年，只是他目光暗淡，沒有光芒，也無法聚焦，似乎是雙眼有缺；另一人則是一席紅衣，黑色內襯，手中握著一柄黑鞘的刀，右側肩膀稍矮一截，顯然是右腳有疾，但同樣是相貌俊朗，只是表情冷淡，似乎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

“花滿樓、傅紅雪？”

雨化田目中浮現一絲凝重，不愧都是有天命眷顧之人，尤其是這傅紅雪，雨化田從他身上，竟然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也就是說，這傅紅雪的刀法，極有可能威脅到自己！

注意到雨化田的目光，陸小鳳笑呵呵說道：“我給公公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的好友，江南花家公子，花滿樓，另外這位，則是百曉生兵器譜第六名的白家神刀‘神刀堂’堂主白天羽大俠的傳人，傅紅雪。”

“我等三人此次前來，是聽說大漠中大白上國的寶藏出世，想來湊個熱鬧……”

傅紅雪冷冷打斷：“你是湊熱鬧，我不是，我是聽說丁鵬也來了，我來找他。”

陸小鳳嘴角一抽：“反正都差不多一個意思，你計較這麼多做什麼。”

雨化田瞥了傅紅雪一眼，看向陸小鳳，臉上看不出表情：“有些熱鬧，是不能隨便湊的，之前各大門派也有來湊熱鬧的，不過前天夜裡，死了不少人，以你陸小鳳的人脈，不可能沒有聽說吧。”

“自然聽說了，不過公公放心，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要麼也是為了寶藏前來，要麼是為了除魔衛道，我陸小鳳什麼都不幹，就是單純想見識一下三百年前大白上國的王都是什麼樣的，希望公公能滿足在下這個心願。”

陸小鳳笑呵呵地說道。

雨化田眼眸微眯，沉吟片刻，道：“你想跟著，那就跟著吧，不過如果插手其他的事，破壞了本座的計劃，後果你應該明白。”

陸小鳳與一般的江湖俠客不一樣，他在江湖和朝廷都有朋友，而且為人急公好義，喜歡打抱不平，有時候還會助朝廷抓捕一些罪大惡極的武林高手，因此與各地的衙門負責人，關係都很不錯。

所以只要他不破壞自己的行動，雨化田也不介意給他個面子。

陸小鳳當即一喜，連忙道：“公公放心，絕對不會。”

“走吧。”

雨化田沒有再說，輕扯了下韁繩，繼續向前走去。

陸小鳳三人連忙跟上。

附近不少同樣來湊熱鬧的江湖人見狀，都向三人投來羨慕的眼光，他們也想像陸小鳳這樣，在江湖朝廷都有面子，可惜以他們的身份，如果敢像陸小鳳這樣來攔路，只怕迎接他們的，就不可能會是西廠督主的善意了，而是西廠和錦衣衛的亂刀。

不過他們也不太清楚寶藏的地點，見雨化田沒有驅趕他們的意思，不少人也壯著膽子，遠遠的跟在西廠隊伍後面。

雨化田回頭瞥了眼，也沒太在意，這世上總不缺不怕死的人，雖說主要搶奪寶藏的對手前天夜裡已經殺的差不多了，但接下來也未必就已經安全了。

這些人想跟著就跟著，反正只要不插手寶藏，不破壞他的計劃，生死自負就是了，如果有人還敢對寶藏有想法，無非也就是再給自己貢獻一些氣運。

搖了搖頭，雨化田稍微加快速度，往龍門客棧方向趕去。

可沒走一會兒，雨化田眉頭一皺，突然察覺到不對，勒住韁繩，抬眼看向前方的道路上。

烈陽高懸，照射在大漠中央的小道上，一道身側頗高，披著黑色長衫，手中也持著一柄黑鞘長劍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小道中央。

一人一劍，擋住了整個西廠隊伍。

雨化田遠遠眺望著遠處那道身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劍意，那是自己所修行過的‘奪命十三劍’。

再結合早上收到那張紙條上的人員資訊，雨化田瞬間就認出了這名劍客的身份——

“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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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章節，原本想分章的，但是下面這段是主角領悟第十四劍的心境變化，有點卡文，只是有點思路，具體還沒想好怎麼寫，就把寫好的合一起先發了，大家有好的建議可以評論區提一下，看看能不能靈魂共鳴，讓我思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