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撕破臉，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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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穿越之後，雨化田第一次與朱無視會面。

儘管印象略顯模糊，但雨化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位身披黑金蟒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大明王朝護龍山莊的主人，大名鼎鼎的鐵膽神侯，朱無視！

他雙眉入鬢，如同兩條青龍橫飛，雙目璀璨若星，蘊含無邊威嚴和霸道，嘴角微抿，帶著一絲淡漠和孤傲。

此時從門內走出，一雙霸道的眸子，直視雨化田，充滿壓迫之意。

在他身後，護龍山莊四大密探貼身跟隨，個個氣度非凡，面容冷峻。

氣氛霎時一片沉凝。

燕十三等西廠高手和錦衣衛眾人，皆是下意識地凝神戒備，緊緊盯著門口那道威嚴身影。

雨化田也緊緊注視著朱無視，想試試能否看出他的武道境界，可是仔細觀望片刻，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在雨化田眼裡，朱無視就好似一潭死水，平靜幽寂，卻又深不可測，讓人無法捉摸。

雨化田眼中不由多了一分凝重。

這種感覺，他之前在李秋水身上都未曾感覺到過，這就只有一個可能——

朱無視的功力，恐怕還在李秋水之上！

“本王這護龍山莊，已經許久未曾如此熱鬧過了。”

略微沉寂後，朱無視開口了，他聲音威嚴沉重，看向白衣似雪的雨化田，淡淡道：

“不知雨大人深夜造訪本王府邸，有何指教？”

雨化田回過神來，目光微閃，拱手道：

“雨化田參見王爺！”

接著，雨化田頓了頓，繼續道：

“指教不敢當，只是最近京城不太平，皇上出宮巡遊卻又意外落水一事，在下覺得頗為蹊蹺，所以主動向皇上請命調查此案，最近剛查出一些眉目，發現了幾個江湖賊人，或與此案有關，而手下兄弟追蹤賊人到城南就消失了。”

“一路追查至此，在下懷疑這群賊人，可能就藏在王爺的護龍山莊，所以在下便先帶人包圍了護龍山莊，未曾想會驚擾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此言一出，雙方氣氛都變得劍拔弩張。

段天涯三人冷冷盯著雨化田，眼中噙著濃濃的敵意。剛剛加入護龍山莊沒多久的黃字第一號成是非，也是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西廠督公，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動，不知在思考什麼。

朱無視目光微冷：“雨大人這是懷疑本王私藏欽犯？”

“不敢。”

雨化田淡淡道：

“在下只是懷疑這群賊人可能混入了護龍山莊，而王爺又未曾察覺，擔心這群賊人會傷害到王爺，所以才帶人來看一眼。”

“王爺身為我大明親王，皇上的親王叔，自然不可能做出這種危害皇上、危害我大明江山的事，但此事畢竟涉及皇上安危，在下職責所在，不得不查，還望王爺行個方便。”

“護龍山莊乃是先皇下旨創立，豈是你說查就查！”上官海棠冷冷道。

雨化田眼眸微眯：

“此事已經涉及到皇上安危，你的意思是，護龍山莊的威嚴，比皇上的安危重要？”

上官海棠面色微變，怒道：“你……”

“住嘴！”

朱無視呵斥了一句，然後看向雨化田，目光冰冷，道：

“伱要查，本王自無不允，但如若查不出什麼，卻致我護龍山莊名譽受辱，這個後果，你確定你承擔得起？”

雨化田淡淡道：“王爺言重了，在下所為，皆是為我大明江山穩固，如果查不出什麼，在下自會給王爺一個交代，親自向王爺賠禮道歉。”

朱無視冷冷道：“好，本王就讓你查！”

說著，朱無視旁側邊移開一步，同時揮了揮手，讓段天涯等人也讓出了門口。

雨化田見狀，也不遲疑，揮了揮手，漠然道：

“上，仔細搜！”

諸多西廠番子和錦衣衛立刻一擁而入，開始仔細搜尋。

很快，裡面就傳來密集的呵斥聲和腳步聲：

“那邊！”

“給我仔細搜！”

“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

…

西廠和錦衣衛的人對護龍山莊的地位還是頗為顧慮，儘管已經十分克制了，但搜查這種事，磕磕碰碰始終在所難免。

沒過一會兒，裡面就被眾人搜了個底朝天，各種翻箱倒櫃和重物落地的聲音不斷傳來。

段天涯等人臉色難看，死死盯著雨化田，眼中幾欲噴火。

護龍山莊在大明地位特殊，幾乎代表著大明的臉面，可如今卻被人如此糟蹋，這讓他們險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可沒有朱無視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擅自出手。

朱無視也是目光冰冷，但卻一直不發一言，就這樣靜靜地等著西廠和錦衣衛的搜查。

半個時辰後。

腳步聲再次傳來，一隊隊西廠番子和錦衣衛相繼走出，個個臉色難看，朝著雨化田拱手回報：

“啟稟大人，沒有！”

“督主，我們也沒找到！”

…

聞言，雨化田的面色也是微微一沉。

朱無視冷冷道：

“如何，雨大人？還要繼續查嗎？”

雨化田深吸口氣，揮手道：

“再搜！尋找地道之類的機關，實在找不到，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

此言一出，段天涯等人俱是大怒：

“放肆！”

“雨化田，你別得寸進尺！”

“我護龍山莊，豈容你如此侮辱？！”

…

朱無視也是面色微變，冷聲道：

“雨化田，你太放肆了！你真以為，本王會窩藏朝廷欽犯不成？！”

雨化田面色不變：

“王爺言重了，畢竟都是為了我大明江山，還望王爺理解。”

說著，雨化田冷冷揮手：

“查！”

錦衣衛眾人面面相覷，有些猶豫不前，但西廠的人卻沒什麼顧慮，對他們來說，督主的意志才是唯一。

眾人聞言，毫不猶豫地再次上前，就要進門繼續搜查。

“本王看誰敢！”

朱無視冷冷盯著雨化田：“本王已經破例讓你搜了一遍，你現在收手，本王還能既往不咎，如果再破壞本王的府邸，這個後果，本王怕你承擔不起！”

雨化田漠然道：

“那可能要讓王爺失望了，本座行事，從不考慮後果。”

說罷，雨化田直接上前，帶頭往大門走去，冷冷道：

“查！”

“任何後果，本座一人承擔！”

朱無視勃然大怒：“雨化田，你太放肆了！”

話音落下，他再也忍不住，轟然出手，朝著雨化田一掌拍出。

“轟——”

淡金色的真氣彙集，剛勁有力，可怕的掌力迎面而來。

雨化田見狀，非但不驚，眼底甚至露出一絲戰意。

來的好！

“嗆——”

一縷寒芒驟現，倚天劍脫鞘而出，犀利的劍氣縱橫。

面對朱無視的含怒一掌，雨化田看似平靜，但卻不敢大意，出手就是第十四劍——

“轟！”

剎那間，劍掌相對，場中爆發一股恐怖的氣勁餘波，自兩人中間炸開。

劍氣席捲，朱無視瞳孔一縮，心中升起一縷危機，不敢猶豫，立刻快速運轉真氣，掌力翻騰間，憑藉深厚的內力抵消了這道可怕的劍氣餘波，但在最後一刻，他也忍不住氣血翻湧，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

“嘭……”

雨化田被掌力襲中，察覺到危機，立刻運轉不滅金身，身上騰起一層金色的護體罡氣，將掌力餘波抵擋在外。

下一瞬，掌力被不滅金身的護體罡氣阻擋，但雨化田還是瞬間感到身軀劇烈一震，渾身氣血翻滾，喉中發出一聲悶哼，隨即也忍不住向後退出了十幾步，腳步沉重，在堅硬的青磚路上踏出一排深深的腳印。

“噔噔噔——”

場中霎時一片死寂。

朱無視抬起手掌望了一眼，只見一道細小的劍傷出現在了掌心，雖然不太明顯，但那道劍氣，的確是已經破掉了他的護體罡氣，傷到了他的肉身。

見到這一幕，朱無視緩緩抬頭，望向門外那道略顯狼狽的蟒袍身影，眼中浮現一絲不可思議之色，隨即又化作了深深的忌憚和殺機！

在他旁邊，成是非也是望著雨化田身上籠罩那層金色的護體罡氣，瞪大眼睛，同樣有些震驚和疑惑。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雨化田身上這層金色罡氣，與他修煉的金剛不壞神功，有些相似……

場中一眾西廠番子和錦衣衛也有些震撼，可回過神來，望著身形狼狽的雨化田，眾人連忙迎了上去，面露擔憂：

“督主！”

“大人，您……”

…

“沒事！”

雨化田擺了擺手，他的喉中有些發甜，甚至嘴角都已經露出一絲血跡，但還不至於失去行動力。

短暫一擊，雖然受了點傷，但他已經確定了，朱無視絕對是大宗師，而且功力很深，的確不在那李秋水之下。

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絲，雨化田抬頭望向護龍山莊門口那道黑金蟒袍身影，嘴角微掀，拱手道：

“王爺功力深厚，雨化田領教了。”

說罷，雨化田直接轉身，冷冷道：“走！”

西廠和錦衣衛眾人如釋重負，連忙跟了上去。

人群如潮湧般迅速散去。

護龍山莊門口，段天涯等人望著西廠和錦衣衛眾人退去的身影，個個臉色難看，隨即又看向朱無視，咬牙道：

“義父，這雨化田太放肆了，明知王爺的身份，竟然還敢查我護龍山莊，分明是故意挑釁義父，此事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朱無視沒有回話，他靜靜地看著諸多西廠番子和錦衣衛離去，面無表情，可眼底卻是閃過森冷的殺機……

——

月上中天，秋風席捲，寒氣逐漸變濃。

一眾西廠番子和錦衣衛列隊往回去的路上走著。

燕十三等人紛紛跟在雨化田身邊，面色十分沉重。

今夜本是打算搜查護龍山莊，追查反賊的，可沒想到不僅什麼都沒查到，而且還得罪了鐵膽神侯朱無視。

他們自然不會懷疑雨化田，既然督主說那群江湖賊子藏在護龍山莊，那必然就是如此，這也說明，這位大明的鐵膽神侯並不是表面這般忠心耿耿，而且最後督主要搜查地道時朱無視的反應也證明他心中有鬼。

這護龍山莊，絕對有問題！

但有朱無視擋路，他們卻什麼都查不到，這讓他們心中十分窩火。

然而，對比眾人的憤怒，雨化田卻十分平靜。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騎著白馬，一邊向前走，一邊靜靜思索著。

今夜前往護龍山莊，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抱太大的希望能查出些什麼，哪怕明知道那群江湖賊子就藏身護龍山莊，但只要有朱無視坐鎮，他就不可能查到什麼。

之所以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有兩個目的。

其一：如果今夜朱無視不阻攔，那他一定將護龍山莊掘地三尺，挖出那群江湖賊子。

只要證實了此事，就算不能就此搬倒護龍山莊，也能讓護龍山莊在大明的地位有所動搖，從而進一步抬高西廠的地位，日後西廠取代護龍山莊時，也不會引起太大的動盪。

其二：如果朱無視出手阻攔，那他也可以藉此機會，試探出朱無視的真實戰力，如此自己未來對朱無視動手時，才能提前有所準備，而不至於一無所知。

而現在，雨化田已經達到了第二個目的，成功試探出了朱無視的真實戰力，絕對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宗師。

雖然也因此得罪了朱無視，而且未曾查到什麼，但自己早晚都是要與朱無視走到對立的，如今只不過是提前撕破臉皮罷了。

哪怕朱無視藉此由頭來打壓自己，雨化田也不在意，畢竟他是奉旨查案，而且那群江湖賊人的確是在城南消失的，就算鬧到朱由校那裡，他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至於那群江湖賊子，雨化田就更不會在乎了，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雨化田就不相信他們能藏一輩子。

而且，這次是朱無視想借助這群江湖人的手來對付自己，就算自己不出手，他們早晚也會露面的。

最後的問題，就是信王謀害朱由校一事。

所有的問題都是由此而起，可偏偏現在最關鍵的證據卻不見了。

但還是那句話，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信王既然敢做這麼大的是事，必定會留下破綻。

而現在，他所有的破綻，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動不動他，只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之所以先來護龍山莊，只是想先會一會這位鐵膽神侯。

此刻目的已經達到，下一步，就該到信王府了！

正好，雨化田也想看看，朱無視如此處心積慮為信王抹除證據，究竟是何用意……

念及此，雨化田抬頭看了眼天際的夜色，眼底掠過一絲寒芒：“是時候了……”

話落，雨化田目光一閃，揮手道：

“去信王府！”

眾人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皆是有些愕然。

現在還去信王府做什麼？

譚魯子皺眉道：“督主，信王府那邊，還沒有拿到關鍵的證據，現在動手，皇上那邊，會不會不太好交代？”

“證據？很快就有了。”

雨化田淡淡一笑，沒有過多解釋：“走吧，別讓咱們這位信王等太久。”

說罷，雨化田徑直往信王府方向行去。

但還沒走幾步，原本寂靜幽暗的街中，突然出現了異動……

“唰唰唰——”

破空聲如蝗蟲過境！

不過剎那間，一道道黑影從陰影中躍出，從街頭延續至街尾，明晃晃的刀光劍影，在月色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寒芒。

雨化田頓住腳步，凝視著人群前方那幾道氣息深邃浩瀚的人影，眼底有殺機掠過，隨即回頭往護龍山莊方向看了一眼：

“本座還真是高看了你，這麼快就已經等不及了麼……”

這章的劇情可能有些模糊，但其實埋了不少伏筆，可能是我文筆不夠的原因，雖然思路很清晰，可是寫出來表達不到位，大家看到下面就知道了。

信王只是小角色，主角主要是藉助此事，進一步抬高西廠的地位，順便收割一波氣運，為主角突破大宗師做鋪墊。這一卷的核心，就是主角掌控大明，成為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做大明的無冕之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