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場被安排好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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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全都查清了！”

“主角就是福王府和南王府，所有與他們勾結的官員和勢力，全都已經掌控！”

明日升空，譚魯子來到衙門，朝著雨化田拱手彙報。

雨化田點了點頭：“盯著就行，不要打草驚蛇。”

“是！”

譚魯子肅然行禮，然後離去。

府中，雨化田沉吟片刻，心神沉入腦海，開啟了系統：

宿主：雨化田

境界：大宗師四重

武學：葵花陰陽長生功（第五重）、天罡劍訣（第九重）、第十四劍（圓滿）、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圓滿）、擒龍功（圓滿）、不滅金身（圓滿）、神行百變（圓滿）、神刀斬（未入門+）

掠奪氣運：110786

…

氣運已經再度突破十萬，已經可以抽取一次黃金獎勵了。

但雨化田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抽獎。

他的目光聚集在“神刀斬”上。

昨夜與葉孤城一戰，見識過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后，雨化田發現，第十四劍，已經有些快跟不上他的進度了。

雖然第十四劍也很強，但比起神刀斬、天外飛仙這些武學，還是略有不如。

若是葉孤城與他同境，最終他能不能擋住天外飛仙，還是未知數。

所以，雨化田在考慮要不要學神刀斬，然後與第十四劍融合，創造出一門更強的劍技。

沉思片刻，雨化田深吸一口氣，還是下定了決心。

學！

在神刀斬後面的‘+’號點一下，氣運扣除了七萬道。

一瞬間，大量的修行資料湧入雨化田腦海。

強忍腦中不適，雨化田開始閉目參悟。

許久，他再度睜眼，一道漆黑的刀影自眼底一閃而逝。

“不愧是魔刀，竟然真的會放大心中的殺戮慾望……”

雨化田低聲喃喃，面色凝重。

剛才那一瞬間，無盡的殺戮慾望自腦海中升起，雨化田險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殺意。

自穿越以來，他殺的人太多了，雖然已經在儘量剋制，但潛意識裡，總會有一些負面情緒存在。

而這神刀斬，就是在放大他心中那些負面情緒！

“生劍、魔刀……”

“二者融合，不知道會創造出一門怎樣的武學？”

雨化田有些期待。

跟著，他的臉色有些怪異：“不會是第十五劍吧？”

但很快，雨化田就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第十五劍是燕十三獨創，他是劍修，又豈會修行刀法？

不過，第十四劍，是生劍，那麼第十五劍，會不會是由生轉死，死劍？

想到此，雨化田微微一怔。

但不得不說，這種念頭一旦出現，就在他腦海中根深蒂固，並且逐漸加重。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

原著中，謝曉峰在與燕十三決鬥前夕，創造出了第十五劍。

而對這一劍，連當時已經中年劍道大成的謝曉峰都束手無策，只能閉目待死。

燕十三也發現這一劍的殺氣太重，帶來的將只有死亡和毀滅，為了不做武林中的罪人，於是他在最後關頭轉了劍鋒，自斷咽喉而亡。

照此看來，這一劍應當是充滿毀滅的一劍，那麼為何不能是‘死劍’？

這一刻，雨化田似乎隱約找到了參悟第十五劍的方向。

不過目前也只是暫時有這個想法，他也並未著急去閉關參悟，而是再次將目光轉移到已經圓滿的神刀斬和第十四劍上。

第十四劍屬於獨立的一劍，就算與神刀斬融合，也並不會影響日後參悟第十五劍。

因此雨化田也沒有多想，略微一猶豫，便將兩門武學扔到了武道融爐當中。

很快，雨化田再次進入了那個玄奧的狀態，在武道融爐的輔助下，開始不斷地去推演、融合。

……

而就在雨化田閉關融合新的劍法時，京城當中，早已經沸沸揚揚。

因為今夜就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鬥的日子。

無數人成群結隊，朝著皇宮方向聚集而去，準備觀看今夜的決戰。

但兩人決鬥的地方是紫禁之巔，也就是皇宮太和殿之上，那裡是天子駐蹕之地，又豈能容忍這麼多江湖人前往觀戰。

所以朱由校下了命令，只能允許一部分在江湖上擁有不俗地位和名氣的武林人士進入皇宮觀戰，其他大部分人，只能在皇宮之外觀看。

人群雖然不滿，可也不敢提出異議，而且來都來了，有的看就已經不錯了。

於是紛紛在東西二廠和錦衣衛的安排下，在皇宮外面各處視線較好的地方聚集，等待決戰的到來。

與此同時，在京城各處，一道道詭異的身影開始穿梭在各個街道巷子，煞氣逼人。

在這份熱鬧的氛圍下，似乎有一股股暗流開始湧動。

但巡守的東西二廠番子和錦衣衛卻沒有什麼動靜，似乎並未發現這些異常情況。

時間，就在這詭異的氣氛當中緩緩流逝。

不知不覺，來到了傍晚。

用過晚膳後，朱由校也率領一眾文武百官，摟著江玉燕，來到了太和殿外的廣場就坐，周圍還守護著密密麻麻的大明禁軍。

在廣場兩邊，則是被允許進宮來觀戰的一眾武林人士。

但這些人周圍，也都有大量手持兵器弓弩的禁軍看守，一旦有誰敢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亂走動，迎接他們的，必然是這些禁軍的刀槍和弩箭。

朱由校雖然允許他們進宮觀戰，但也並不是毫無防備的。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人都想要他的命。

此刻，烏壓壓的人群中，沒有一絲聲音。

受邀而來的東方不敗、陸小鳳等人，也都在人群中，可此刻看到這種場面，哪怕是他們也都倍感壓力。

就在這時，神偷司空摘星的一雙眼睛胡亂掃視，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瞪大眼睛道：

“他竟然也來了！”

“誰？”

陸小鳳疑惑轉頭看去，頓時也瞪大眼睛：

“葉開！”

葉開！

傅紅雪瞬間轉頭，當即也看到了人群當中，那個長相白淨秀氣，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少年，不由得呆住了。

他是‘神刀無敵’白天羽的傳人，而葉開，卻是白天羽的兒子。

最主要的是，葉開還是小李飛刀李尋歡的傳人！

嚴格說起來，兩人既是朋友，又是兄弟，關係十分複雜。

因為他本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因為白天羽的夫人嫉妒魔教大公主花白鳳為丈夫生下兒子，便將他與花白鳳的兒子葉開掉了包，被花白鳳誤認為親子精心培養十餘年，而葉開則被李尋歡撫養張大。

他相當於是取代葉開，享受了十餘年的父母之情。

雖然最後誤會解開，而葉開也和他成為了好友，可他看到葉開，心中總會十分複雜。

這時，葉開也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轉頭看來，當即也是面色一喜：

“傅大哥、陸小雞！”

聽到葉開的稱呼，陸小鳳臉色一黑，朝葉開迎了上去，在他胸口打了一拳，道：

“說了多少次，你比我小，要叫陸大哥，誰教你這麼叫的！”

葉開也不在意，笑呵呵地看了眼雙目失明的花滿樓，道：“花大哥教我的。”

“都怪你！”

陸小鳳瞪了一眼花滿樓。

花滿樓全當看不見，不對，他本來就看不見。

這時，傅紅雪走上來，有些複雜地看了眼葉開，問道：“伱來做什麼？”

他知道，葉開的性格和李尋歡差不多，一向是不喜歡湊這些熱鬧的。

葉開說道：“我是來救葛病的。”

“葛病？”傅紅雪有些疑惑。

陸小鳳目光一閃：“就是西北一帶的神醫葛病，你認識他？”

葉開點點頭：“他曾經救過我，是我的朋友，可是聽說前些日子被朝廷抓到京城來了。”

“可聽說是誰抓的？”傅紅雪問道。

葉開撓了撓頭：“聽說好像是大明那個西廠廠公，雨化田。”

雨化田！

陸小鳳等人面色一變。

隨即，陸小鳳沉聲道：“若真是被這位西廠廠公抓走的，那你想救人只怕是難了。”

“為什麼？這位西廠廠公，很難說話麼？”

葉開有些疑惑，他一直跟著師父修煉，這幾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所以對江湖上的事情不太瞭解。

“也不是難說話……”

陸小鳳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猶豫了一下，搖頭道：“等明日我帶你去找他，看看他會不會賣我面子，把人放了吧。”

“總之，你千萬別衝動，絕對不能強行去救人，和他發生衝突！”

陸小鳳警告道。

“哦。”葉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咦？”

這時，司空摘星似乎又發現了新大陸：“那邊那兩個，好像是最近在西域一帶剛剛崛起的‘鳳血劍’持有者，上官燕，江湖人稱‘女神龍’。”

“她旁邊那個，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龍魂刀’的持有者，獨行殺手‘鬼見愁’，司馬長風了。”

陸小鳳轉頭看去，目光一閃，點頭道：“是他們！沒想到這對‘有情刀劍’竟然也來了！”

龍魂刀，鳳血劍，據江湖相傳，是一對有情刀劍，它們的持有者會天然吸引，最後走到一起。

三年前，這對‘有情刀劍’現世，在西域一帶掀起了不小的風波，上官燕和司馬長風也因此名氣大噪。

葉開轉頭看了眼，說道：“他們也是為了救人來的，聽說好像是司馬長風受了傷，那上官燕帶他來找西域神醫‘賽華佗’治病。”

“‘賽華佗’歐陽明日？他也被雨化田抓了？”陸小鳳驚訝道。

葉開點頭。

陸小鳳頓時無語：“這位西廠廠公，抓那麼多神醫回來做什麼？”

司空摘星似是想到什麼，臉上浮現一絲猥瑣，低聲道：

“他會不會是想恢復那個……”

“哪個？”陸小鳳不解。

“就是那個啊！”司空摘星擠眉弄眼。

“哪個？”

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司空摘星正想說話，突然感覺這說話的聲音不對勁，連忙回頭，就看到前面不遠處，一道淡漠的目光注視著他。

司空摘星頓時打了個冷顫，連忙閉上嘴，訕訕一笑，道：“在下胡說的，廠公大人別介意。”

“西廠廠公，雨化田！”

一瞬間，整個廣場寂靜下來。

周圍無數江湖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這裡，神情敬畏。

最近這兩年，這位西廠廠公的名氣，可絲毫不弱於今晚即將在這紫禁城決戰的兩大劍仙。

葉開的目光在雨化田身上打量，帶著好奇，這位就是將葛病抓走的西廠廠公，雨化田？

遠處，那司馬長風和上官燕二人也看向雨化田，神情凝重。

他們不是葉開，對江湖上的事情一知半解，相反對於這位西廠廠公的恐怖，他們十分清楚。

想要從這位西廠廠公手中救走歐陽明日，無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可是司馬長風的傷，不得不治。

而江湖上的神醫，基本都被雨化田抓走了，他們只能選擇來京城碰碰運氣。

雨化田先是看了眼這位小李飛刀的葉開，隨即又看向遠處的司馬長風和上官燕二人，淡淡道：

“本座知道你們前來的目的，待會兒你們出手替本座殺幾個人，本座心情好了，說不定會考慮放了葛病和歐陽明日。”

殺人？

今晚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決鬥，他要殺誰？

眾人神色疑惑。

可陸小鳳幾人參與過昨夜的戰鬥，卻瞬間就明白了雨化田的意思，心中皆是一凜。

雨化田也沒有理會他們，說完後，他就轉身離去。

葉開和司馬長風、上官燕几人，實力都不弱，皆是最近江湖上剛剛崛起的年輕一代佼佼者，若是能夠拉攏他們，今夜也能多一分助力。

不過雨化田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罷了，他們如果能出手更好，如果不出手，也無所謂。

雨化田也不會將希望全放在他們身上。

……

來到廣場，雨化田徑直走向了朱由校所在的位置。

“臣雨化田，參見皇上！”

看到雨化田前來，朱由校也十分高興，連忙擺手道：“愛卿來了？快坐！”

說著，指了指旁邊給雨化田預留的座位。

“謝皇上！”雨化田面不改色地坐了上去。

百官看到這一幕，皆是面色複雜，羨慕、嫉妒、怨恨者皆有之。

要知道，此刻在這廣場上，只有三個座位。

一個是朱由校的，一個是朱由校的寵妃江玉燕的，另一個就是雨化田的。

其他人，包括文武百官和周邊那些江湖人，全部都只能站著。

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此刻雨化田在大明的地位有多高！

雨化田也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他拿起旁邊的茶呷了一口，看了眼旁邊老老實實候著的曹正淳，問道：“曹公公，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曹正淳連忙上前，躬身說道：“啟稟督主，都安排好了，就等魚兒上鉤。”

雨化田微微點頭，沒有再說。

聽著兩人這宛如打啞謎一般的對話，周圍的人都面露疑惑。

朱由校也有些好奇地問道：“雨愛卿，你安排曹正淳做什麼？”

雨化田淡淡道：“沒什麼，只是準備踩死幾隻螞蟻罷了，希望不會打攪皇上的雅興。”

朱由校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不等他繼續詢問，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陣驚呼聲。

眾人尋聲望去，皆是目光一凝。

西門吹雪，到了！

遠處的宮道上，一道白衣似雪，渾身充斥著刺骨劍意的持劍身影，在周圍無數敬畏、熾熱的目光中，緩緩走向太和殿方向。

正是西門吹雪！

他沒有理會其他人，甚至連場中的熟人陸小鳳等人他都沒有理會，在越過人群后，他身形微微一閃，就出現在了太和殿的房頂之上。

然後雙手環抱，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起來。

緊跟著，沒過一會兒，一個同樣是白衣勝雪的身影快速靠近，猶如劍中帝王，在夜空中幾個起落，便落在了太和殿之上。

“是葉孤城！”

人群面色興奮，然後頓時安靜了下來，期待一場曠世大戰的到來。

廣場上，雨化田看著兩人，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倚天劍劍柄，幽幽道：

“待到秋來八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京城，滿城盡帶黃金甲。”

聽到這句詩文，周圍眾人面色微變。

朱由校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出了這句詩文中隱喻的殺伐意味，皺眉道：

“雨愛卿，是不是今晚有事要發生？”

雨化田沒有回答，他看了眼天空的夜色，道：“皇上放心，不過是一些宵小之輩，不要讓他們影響皇上的心情，皇上安心看戲即可，不管出了任何事情，臣都會替皇上處理好的。”

他越是這樣說，朱由校心中越是不安。

可想到雨化田一向沒有讓他失望過，他也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不安，看向太和殿上那兩道身影，想了想，問道：

“愛卿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

“皇上，得打過才知道，或許會同歸於盡，或許兩個都不會死，就看他們誰更強了。”雨化田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

圓月籠罩，兩道白影持劍對立。

原本應該是兩大絕世劍客的巔峰對決，甚至西門吹雪為此準備了一年，將自己所有的狀態都保持在了最巔峰。

但此刻，望著對面的葉孤城，他卻是愣住了，緊跟著眉頭緊皺：

“你的心，亂了？”

葉孤城神色平靜，雖仍是劍氣沖天，但西門吹雪卻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劍意很亂。

一個劍客，當他的心亂了，那麼他的劍將不再鋒利。

見葉孤城沉默，西門吹雪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既不想與我決鬥，為何要來？”

“你我約好月圓之夜決鬥，可你卻不能保持在巔峰與我決鬥，你是在侮辱我嗎？！”

西門吹雪突然有些憤怒。

葉孤城依舊沉默不語。

他的計劃還未施展就被雨化田看破了，他要扶持的南王世子也死了，這次決鬥在他看來已經毫無意義。

可是他卻不得不按照雨化田的安排，繼續這場決鬥，引出那些幕後之人。

因為他是一個劍客，就算這場決鬥已經沒有意義，他也絕不允許自己失約。

雨化田就是看中這一點，讓他不得不按照雨化田安排好的路走下去。

一場毫無意義的決鬥，一場一切都被人算計在內的決鬥，他的心又豈會不亂？

但他沒有去解釋什麼，只是緩緩拔出了手中‘飛虹’，看向西門吹雪，道：“出劍吧。”

“我出你孃的劍！”

西門吹雪怒道，直接忍不住爆了粗口。

不過能讓他這樣在意形象的人都爆了粗，可見他此刻心中有多憤怒。

他為這次決戰準備了這麼久，就是想和巔峰的葉孤城一戰，要麼突破極限，劍道更上一層，要麼死在葉孤城的手中。

可此刻葉孤城的心卻亂了，狀態也不對勁，那麼這場決鬥還有何意義？

葉孤城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突然閃身而起，朝西門吹雪刺去。

西門吹雪面色微變，隨即也拔出了手中長劍，怒喝道：

“你想死是吧？好，我成全你！”

鋥！

一道驚豔的劍芒出鞘，帶著斬斷空氣的犀利劍氣，殺向了葉孤城。

兩人瞬間戰在了一起，一道道白色的劍光不斷閃爍長空，就猶如一道道閃電，憑空出現。

廣場上眾人頓時振奮起來，雖然感覺剛才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但不論如何，終究還是打起來了。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都想知道這場決戰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就連朱由校都暫時忘記了其他，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時，候在旁邊的小太監劉瑾拿起茶壺替朱由校續了一杯，低聲道：“皇上，待會兒茶涼了。”

“嗯。”

朱由校沒有多想，拿起茶杯就喝了下去。

見狀，劉瑾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可他未曾注意到，旁邊雨化田眼底閃過的兩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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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