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圓之夜，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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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龍香、楊延玉！

聽到這兩個名字，不少人都是心中一驚，就連葵花老祖鄭和與虛若無都是目光一凝。

陸小鳳沉聲道：“方龍香，青龍會上一代二龍首，在青龍會的地位，僅次於大龍首‘長生劍客’白玉京！”

“楊延玉，青龍會上一代五龍首，大宋王朝名將楊業之子，曾是大宋王朝兵馬大元帥，後退隱江湖，創立了天波府！”

青龍會上一代的二龍首、五龍首！

雨化田眼中浮現一絲凝重，這樣的人物，不用想都知道不簡單。

而且天波府，在大宋王朝也屬頂級勢力，在朝堂和江湖都吃得開。

雨化田沒想到這天波府府主楊延玉會親自趕來大明！

方龍香看了眼陸小鳳，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四條眉毛陸小鳳，我聽說過你，你倒是見識不凡。”

陸小鳳拱手道：“前輩謬讚了。”

這時，鄭和眼眸微眯，道：“就你們兩個？白玉京沒有親自來？”

方龍香微微一笑，朝著鄭和拱手道：

“大龍首行蹤縹緲，不是我等能夠揣摩的，該出現時，他自然會出現。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前輩似乎還未跨越那道坎，攔住前輩和虛府主，憑我二人，應當足夠了。”

此言一出，鄭和目光一冷：

“伱倒是夠自信！”

“不過，你方龍香不過是當年白玉京身邊的一條狗罷了，哪裡來的勇氣，在咱家面前放肆！”

他雖未見過方龍香，但當年白玉京夜闖皇宮，被他擊退，跟著他就仔細瞭解過青龍會這個組織，自然也知道當年的青龍會七大龍首，都有哪些人。

這方龍香，名為二龍首，實則只是當年白玉京身邊的追隨者罷了，對白玉京極為忠誠，只聽從白玉京的調遣，基本不理青龍會事務。

方龍香聞言，也不惱，呵呵一笑，道：

“若是前輩成功跨越那道坎，晚輩自然是不敢在前輩面前放肆的，但晚輩也未曾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前輩竟然還未跨越生死，依舊停留在這個境界，不得不說，這讓晚輩很失望。”

“看來殘缺之身，註定無法超越陰陽，成就天人，前輩所走的天人化生之道，也行不通啊！”

“放肆！”

鄭和頓時大怒，罵人還不揭短呢！

他停留在大宗師巔峰已經上百年了，這些年一直在走天人化生之道，但卻毫無進境，這也是他心中的心結。

而這方龍香一直提及此事，簡直就是在侮辱他是個太監，究其一生都無法突破這道坎了。

這讓他如何不怒？！

轟——

鄭和再也忍不住，直接出手了。

虛空一掌，發出巨大的音爆聲，似乎連夜空都略微顫動起來，隨即化作一道巨大掌印，朝著方龍香拍去。

方龍香嘴角掛著笑容，怡然不懼，同樣反身一掌，拍碎了鄭和的掌印。

可等他回過神時，鄭和早已化作一道鬼魅般的影子出現在他面前，招式詭譎地朝他襲來。

“虛若無交給你了。”

方龍香淡淡說了一句，然後腳尖輕點，身上騰起一股強大的氣息，將鄭和捲入其中。

下一刻，兩人化作兩道殘影，於廣場夜空當中展開了大戰。

可怕的真氣餘波擴散，周圍的人群紛紛被逼得往後面退去，距離較近的一些，更是直接被掀翻在地。

足可見兩人實力之恐怖！

“保護皇上先走！”

這時，那鬼王府府主虛若無看了眼雨化田，沉聲說道。

跟著，他大步上前，看向青龍會二龍首楊延玉，冷冷道：

“來吧，讓老夫看看，上一代的青龍會龍首，有幾分實力！竟敢來我明宮放肆！”

嗤！

楊延玉一言不發，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杆長槍，然後朝著虛若無就攻了過去。

啪——

虛若無身形一動，手中頓時也出現了一條長鞭，如同毒蛇般纏住楊延玉的長槍。

下一刻，宛如炸雷般的‘啪、啪’聲響起，兩人同時爆退。

虛若無眼眸微眯，眼底浮現了一絲凝重，但也沒有多說，手持‘鬼王鞭’，再度衝了上去。

楊延玉漠然不語，同樣持槍衝出。

很快，廣場上再次多出一方戰場，動靜絲毫不弱於那邊的葵花老祖鄭和與方龍香！

“殺！”

鬼王府除了虛若無，還有四位大宗師，這四人正是鬼王府的四大家將：鐵青衣、碧天雁、於撫雲和有著‘小鬼王’之稱的荊城冷。

見虛若無已經和楊延玉交上手，四人對視一眼，隨即同樣一言不發，手中同時出現武器，徑直攻向了厲若海、乾羅和大歡喜女菩薩三人。

四打三，七位大宗師瞬間戰在一起，恐怖的戰鬥餘波，逼得眾人再次後退。

此時，那些文武大臣也看出朱由崧大勢已去了，紛紛轉身往外面跑去，生怕被這些野蠻的武夫戰鬥波及。

可就在這時，周圍的錦衣衛瞬間上前，繡春刀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不少人頓時滿臉蒼白，驚恐地看向雨化田，開口求饒道：

“雨大人，我等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大人恕罪啊！”

“不要殺我！皇上、皇上，老臣是被朱庭玉那個王八蛋蠱惑的啊，皇上饒命啊！”

“廠公大人，老臣日後一定以廠公大人馬首是瞻，請大人饒命啊！”

繡春刀架在脖子上，這些平日裡一個個養尊處優的文武大臣，此刻再也沒有了曾經的高傲和威嚴，紛紛跪地求饒，甚至不惜將責任全部推到了福王世子朱由崧和宗正朱庭玉身上。

人性的醜陋，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雨化田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揮手道：

“全部帶下去，將他們所有的底細查清，待此事過後，送他們下去見朱庭玉！”

“遵命！”

一眾錦衣衛肅然一禮，隨即紛紛動手，將這些文武大臣押了下去。

“丁修、繼學勇，你們保護皇上先走。”

這時，雨化田又朝著旁邊的丁修和繼學勇吩咐一句。

“是，督主！”

兩人行禮，然後走到朱由校面前，拱手道：“皇上，此地危險，請與卑職先撤吧。”

朱由校雖未受傷，但經歷連番打擊，此刻神情落寞，臉色也是一片慘白，看上去充滿了淒涼。

聽到聲音，他回過神來，然後看了眼下面的福王世子朱由崧和寧王，眼中浮現濃濃的怨毒和殺機，咬牙說道：

“雨愛卿，朕予你先斬後奏之權，王權亦可斬，朕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這些個亂臣賊子，一個都不準放過！”

此言一出，場中不少人頓時臉色一白。

雨化田朝著朱由校拱手一禮，道：

“皇上放心吧，所有妄圖顛覆我大明江山，所有妄圖傷害皇上的人，臣一個都不會放過！”

朱由校點點頭，然後在丁修和繼學勇的攙扶下離去。

雨化田這才轉身，看向下面臉色陰沉的朱由崧等人，眼中浮現一絲譏諷，道：

“爾等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本座親自動手？”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惶恐。

“世侄，怎麼辦……”寧王滿臉無措地看向朱由崧。

幾個王爵當中，他就是個小角色，要人無人，要權無權，之所以答應朱由崧逼宮造反，也是因為朱由崧許諾日後讓他裂土封疆，掌控實權。

但此刻計劃失敗，他根本沒有主見，只能希望朱由崧還有後手。

否則他們就真的完了！

“閉嘴！”

朱由崧怒吼了一聲，然後死死盯著雨化田，滿眼血絲，咬牙說道：

“都是因為你這個閹人，才讓本世子計劃失敗！就算今日不能成事，本世子也要將你這個閹人碎屍萬段，以解本世子心頭之恨！”

說罷，他轉身看向太和殿方向，怒喝道：

“葉孤城，你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可是這一看，他不由一愣。

因為原本在太和殿上決戰的兩大絕世劍客，此刻早已不知所蹤。

“呵……”

一道嗤笑聲響起。

雨化田緩步從臺上走下，看著朱由崧，如同看一隻小丑：“你這個蠢貨，到現在還想著葉孤城呢？”

“你就沒想過，為何南王世子那個和你一樣蠢的廢物，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嗎？”

朱由崧臉色一變。

葉孤城是南王世子的人，可他竟然真的未曾注意，南王世子竟然到現在都未曾出現。

他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兩道持劍身影，自人群中緩緩走來，正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二人。

此時，葉孤城滿臉複雜，西門吹雪則是一臉懵。

今日是他們決戰的日子，原本他和葉孤城才是主角。

但他沒想到，今夜竟然會接連發生這麼多大事，福王世子謀反，似乎葉孤城也有參與。

而他們兩人，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配角。

直到此刻他都沒有弄清楚情況。

望著這兩位絕世劍客現身，眾人面色也有些怪異。

若不是朱由崧提起，他們險些就忘了這兩個人。

雨化田看著葉孤城，淡淡說道：

“葉孤城，南王世子已死，本座不管你和南王府有何糾纏，此事就此結束。”

“你夥同南王府造反，本是死罪，但現在本座給你一個機會，殺了朱由崧這個廢物，將功贖罪，本座可上報皇上，免你一死，日後你依舊可以追求你的劍道之極。”

“這世上，除了權利和地位，還有很多東西值得追尋，你最好考慮清楚。”

聞言，朱由崧如何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當即滿臉慘白。

南王世子早就死了？

葉孤城也知道此事，但他卻不說，而是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前來與西門吹雪決鬥。

其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引出來！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在雨化田的掌控之中。

而他們果真就如小丑一般，一步步地按照雨化田的謀劃，走到了絕路上！

其餘人亦是震驚。

這位西廠廠公，當真算無遺策，將今夜每一步，都算計在內。

這份心計和謀略，當真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只見葉孤城沉默了片刻，然後一言不發，緩緩向著朱由崧走去。

“保護世子殿下！”

南王府也還是有不少忠心死士的，見狀立刻擋在了朱由崧面前。

只是以他們的武功，如何會是這位飛仙島劍聖的對手？

只見夜色中一道悽美劍氣劃過，十幾名南王府的死士就被攔腰而斬，慘叫倒地。

朱由崧滿臉驚恐，一邊後退，一邊怒吼道：

“葉孤城，造反是死罪，就算你殺了本世子，這個閹人也不會放過你的！你……”

嗤——

話音未落，一道無形劍氣掠空而過。

朱由崧身軀一顫，眉心出現一個血洞，他轉頭看向遠處那道白影，滿臉不甘地倒了下去。

【來自朱由崧的氣運+4250。】

聽著腦海中響起的系統提示，雨化田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原以為朱由崧佈下如此驚天大局，應當也是一個梟雄，氣運可能不少。

沒成想，就這？

看來果真是個二百五！

見到朱由崧身死，葉孤城腳步一頓，轉頭看向雨化田。

雨化田淡淡道：“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

說罷，他轉身看向周圍那些被禁軍和錦衣衛包圍起來的反賊和武林人士，眼底寒芒一閃，道：

“一個不留！”

轟！

此言一出，滿場震動。

“殺！”

東西二廠的番子和錦衣衛，還有大明禁軍，對雨化田的命令根本沒有絲毫質疑，立刻就朝著那些反叛的禁軍和朱由崧等人帶來的武林人士發起了進攻。

轟、轟——

一道道轟鳴不斷響起，那是從東西二廠和錦衣衛手中扔出的暗器‘黑棺材’和‘霹靂雷珠’，由之前帶回來的唐門弟子所製造。

除此之外，諸多錦衣衛手中，幾乎人手一把諸葛神弩，一弩數十箭，轉瞬間就有無數反叛禁軍和武林人士被射成了刺蝟。

正所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不到宗師境，根本無人能夠抵擋或躲過這些大殺器。

僅僅片刻之間，那些反叛的禁軍和朱由崧一系的人就死傷慘重。

那些前來觀戰的江湖人士，遠遠地退到廣場邊緣，由一隊錦衣衛看守，此刻滿臉蒼白，根本無人敢妄動。

而這邊，東方不敗也召集了日月神教的人，開始幫忙。

小李飛刀傳人葉開、傅紅雪、花滿樓、司馬長風和上官燕等人也紛紛出手了。

陸小鳳沒有動手，他站在雨化田身邊，望著那些慘死的江湖人士，眉頭緊皺，隨即看向旁邊神色淡漠的雨化田，說道：

“雨大人，這些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賊首已死，大人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顯然，他覺得雨化田‘一個不留’的命令有些太過殘忍。

“你在教我做事？”

雨化田冷冷瞥了他一眼，這一眼直接讓陸小鳳心神一顫，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而雨化田已經沒有再理會他，掃了眼混亂的戰場，他身形一閃，在夜空中宛如一隻白鷹掠空，瞬間加入了戰場。

朱由崧帶來的那些江湖人士當中，還是有不少高手的，甚至不乏宗師境的高手。

而雨化田的目標，就是這些人。

難得遇到這樣一個收割氣運的好機會，他又豈會放過呢？

在雨化田的插手下，戰鬥直接以一面倒的局勢進展，在沒有大宗師插手的情況下，場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接雨化田一劍。

這一刻，雨化田再次化作了月夜修羅，開啟了殘忍的屠戮。

“唉……”

陸小鳳站在人群中，望著那道宛如劊子手般的冷血身影，禁不住嘆息一聲。

他有些後悔，助雨化田尋找葉孤城，破壞朱由崧等人的計劃了。

這樣一個冷血的人活著，對這大明而言，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喊殺震天、慘叫遍地，鮮血染紅了皇宮廣場。

圓月高懸天際，清冷明亮。

夜，彷彿更悽迷了……

——

與此同時。

在距離皇宮廣場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袍當中，臉上帶著詭異面具的人影，站在樓頂，注視著遠處火光沖天的廣場，目光陰沉無比。

此人，正是青龍會當代大龍首，公子羽！

今夜的行動，就是他聯合福王世子等人，共同策劃的。

甚至為了此事，他不惜動用青龍令，請動了青龍會上一代的兩大龍首：方龍香和楊延玉。

再加上福王世子那邊付出極大代價請來的‘邪靈’厲若海、‘毒手’乾羅和大歡喜女菩薩。

一共五大頂級大宗師，在他看來，此計應當是萬無一失了。

只要此事成功，他不但可以除掉心腹大患雨化田，還可以扶持朱由崧上位，藉此改變青龍會在大明的地位。

一切計劃周密無比，這是一石二鳥之計！

可他沒想到，計劃會被雨化田識破。

甚至雨化田早就已經提前佈置好了一切，就等著他傻傻地跳進去。

身為青龍會大龍首，他一向自詡自己謀算無雙，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其他人就算是那兩位大明皇室的守護者，甚至包括他們青龍會的這些個龍首，雖然實力強橫，可他同樣從心底裡看不起。

在他心中，只會用蠻力去解決事情的武夫，是最愚蠢的。

可這麼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尤其這個人還是殺他妻子明月心的仇人。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憤怒！

可現在，他就算再憤怒也無用。

從知道計劃被雨化田識破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今夜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他和朱由崧商議的所有計劃全部被識破。

雨化田沒有中毒、朱由崧拉攏的人全部被提前掌控，一點浪花都沒有掀起，計劃還沒施展開來，就被雨化田全部按死了。

如今，朱由校和雨化田活的好好的，朱由崧也死了，就算他還有底牌，也已經沒用了。

今夜除了方龍香和楊延玉，青龍會的其他高手還未出手，但此刻動手，無非就是徒增傷亡罷了。

朱由崧死了，葉孤城反水，南王世子也死了，就算出手挽回戰局，他能扶持誰上位？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把握除掉雨化田！

“呼……”

沉默許久，公子羽長舒一口氣，望著遠處廣場上四處亂殺的那道白影，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緩緩說道：

“來日方長，雨化田，希望下一次，你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一次兩次的失敗並不代表什麼。

他公子羽不是容易服輸的人。

一次不成，還有下次！

只要他不露面，他就一直都還有機會。

敵明我暗，他可以失手無數次，以青龍會的底蘊，這點損失也算不得什麼。

但雨化田只要失手一次，他就必死無疑！

抬頭看了眼天色，公子羽知道，他該走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既然今夜計劃失敗了，那麼雨化田早晚也能查到他這裡。

他雖然看不起那些武夫，可也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至於方龍香和楊延玉，以他們的實力，就算不低葵花老祖和虛若無，應當也能全身而退。

如果退不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命中有此一劫了！

公子羽眼中閃過一絲冷色，隨即果然轉身，在樓宇間幾個閃爍，便朝著京城之外掠去。

“颯——”

然而，剛剛走出京城，公子羽便是身形一頓。

他抬頭望去，只見前方的夜色中，出現了幾個黑衣人，身上帶著淡淡的白霜，顯然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為首都似乎是個女人，渾身籠罩著厚厚的黑袍，半邊臉卻戴著金邊鏤空面具，露出的肌膚白淨如雪，氣質不俗。

“天尊……”

公子羽眼眸微眯，聲音低沉地說道：

“沒想到，你們竟然也臣服了朝廷，替那幫鷹犬辦事！”

望著這群黑衣人擺開的架勢，他自然知道，他們是為自己來的。

這戴著金邊面具的身影，自然就是天尊首領，慕容秋荻。

今夜她之所以未曾現身，就是因為雨化田提前吩咐過她，讓她守在外圍，關注著有沒有漏網之魚，順手解決掉。

但主要的目標，還是公子羽。

因為雨化田相信，公子羽這個陰人，肯定不會現身見他，但今夜這麼大的事，他一定會在暗中關注。

所以雨化田就提前吩咐慕容秋荻，讓她帶人找出公子羽，然後，除掉這個陰貨！

此時，望著公子羽有些狼狽的身形，慕容秋荻心中也不得不感嘆。

雨化田真是算無遺策啊！

甚至就連公子羽這個幕後黑手，都被他提前算計在內。

而且，竟然還真的等到了！

搖了搖頭，慕容秋荻緩緩上前，同時玉手撫上了腰間的軟劍，望著公子羽，道：

“成王敗寇，公子羽，你束手就擒吧。”

公子羽目光陰冷：“就憑你們，想拿下我？”

“不試試，又怎會知道呢？”

慕容秋荻冷笑一聲，隨即冷哼道：“動手！”

說完，慕容秋荻直接出劍了。

她知道公子羽身為青龍會大龍首，實力肯定不簡單，所以也不敢拖延時間，以免遲則生變。

唰、唰、唰——

隨著慕容秋荻出劍，後方數十位天尊高手也一同出手了，一時間這片密林中劍氣密佈，各種兵刃反射的寒光耀眼至極。

公子羽雖也實力不凡，但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也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尤其是慕容秋荻，實力更是恐怖，一手劍術犀利無比，絲毫不在當世那些僅次於劍道榜上的強者之下。

轉瞬間，公子羽就多處掛彩，步履維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慕容秋荻抓住機會，閃身上前，如同鬼影，一劍刺中了公子羽的胸口。

“哼……”公子羽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踉蹌後退。

而慕容秋荻仍未放鬆警惕，拔出軟劍後，再次從公子羽的脖頸掃過。

“嗤——”

一道血線飛出，公子羽再也撐不住，直接捂住脖子，癱倒在地。

慕容秋荻這才長鬆口氣，不過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

堂堂青龍會大龍首，這般容易就被她殺了？

這未免有些太過順利。

念及此，慕容秋荻走上前去，用劍挑開了公子羽的面具。

可下一刻，她頓時面色一變：

“你不是公子羽！”

“嗬、嗬……”

‘公子羽’並未第一時間死去，他死死捂住脖子，一張清秀俊朗的臉頰上卻帶著嘲諷的笑容，艱難地說道：

“就憑你……也想殺公子羽，痴人說夢！”

“真正的公子羽……會……為我……報仇的！”

話落，‘公子羽’腦袋一歪，氣息徹底斷絕，倒在了血泊當中。

一名天尊高手走上前來，仔細打量片刻，沉聲道：“他是江南俠客，燕南飛，應該是公子羽的替身，殺錯人了！”

慕容秋荻面色陰沉，她自然知道殺錯人了。

她掌控天尊，對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和人都知道一二，所以剛才在看到燕南飛的真容時，她就知道，此人絕不可能是公子羽。

想不到如此周密的計劃，竟然還是沒有除掉公子羽。

雨化田說的不錯，這個公子羽，果然是個陰貨！

“真是該死！”

慕容秋荻冷冷掃了一眼燕南飛的屍體，咬牙道：

“找出他的家人朋友，全部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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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