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喝牛奶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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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等晚上回來，給兩個大的每個人一塊，留著當絹帕用吧。

孃親和小弟先共用一塊麵巾，她自己生的，應該不會嫌棄的吧？

陳青新如此想著，伸手去端灶臺上，兄妹倆給她留著的一碗粥。

望著滿滿一碗厚粥，她嘴角抽了抽：

“咦？怎麼我的碗裡最多？還是稠的？這是把一半的米都撈給我了啊？”

陳青文溫聲軟語解釋：“長姐，你身體剛好，得多吃點。而且，我們不是已經跟著沾光了嗎？沒有你，一家人還在吃野菜。”

三妹也附和道：“是啊，哥哥說得對，長姐就莫要客氣了。我們年齡小，幹活少，扛餓。”

陳青新一邊用竹筷子，把自己碗裡的大米粒，分出一些給其他幾人，一邊說出自己的安排：

“待會兒，我進山看看。青文和妹妹一起留在家裡，負責照顧弟弟和孃親。”

“剩餘的食材，我已經藏好了。等晚上沒人時，再拿出來煮粥吃。

白天到處都是人，如果煮粥，大米的香味，把人給招來，就麻煩了。你們能明白嗎？”

這次都聽懂了，四個人一起點頭如搗蒜：“明白！”

“明白就好，一定要守好這個家。”

陳青文有點不放心長姐一個人出去，開口建議：

“長姐，讓妹妹在家守著，我和你一道進山，也好有個照應。

上次，你和青荷姐一起挖野菜，你摔下山坡，她自己安然無恙地回來，卻沒想著喊人過去救你。

不是大丫姐把你揹回來，恐怕我們就要失去長姐了。嗚嗚嗚！想想都有點後怕！不行，這次說什麼青文都要跟著。”

陳青新在心中嗤笑一聲：哼！那陳青荷會喊人救才怪呢！

她自己將人給推下，再喊人施救，那得多閒啊？

不過，這仇，她陳青新記下了，不整死她丫的，也會讓她賠上半條命。

真特麼以為本姑奶奶是個人人都可拿捏的軟柿子嗎？

以前，她也是個傻X，明知老宅沒有幾個好鳥，自己一家都被趕出來了，還相信所謂的親情？

真是可笑！

經歷生死以後，便不會那般單純了。

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

陳青荷，你準備好承受我的報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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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新打算去深山，怎麼可能帶二弟？

於是開口勸道：“青文，你也知道我們一家剛被老宅趕出來。

目前，家裡什麼都沒有不說，爹不在了，娘身體不好。

前幾天姐姐昏迷，他們也是知道的，可姐好了的事，老宅人並不知道。

萬一那些人動了歪心思，打著為我們好的幌子，將弟弟和妹妹捉去換錢，你說怎麼辦？”

陳青文聞言駭然失色：“長姐，你說的這些，真的會發生嗎？他們怎會如此絕情？

把人趕出來還不罷休，非得趕盡殺絕嗎？

爹爹在世時，可沒少掙錢養活他們。

他才走個把月，那些人還住著他掙錢造的房子，吃著他掙錢買來的糧食，棄他的妻兒如敝履！爹爹，你看到了嗎？”

小小少年此刻淚流滿面，兩個小的也哇哇大哭，陳李氏無聲抹淚。

陳青新繼續添柴：“所以，你一定要在家守著。

你是男孩子，力氣大些。必要時，可以和他們搏一搏。

要是獨留孃親和弟弟、妹妹三個人在家，那還不是抓小雞一樣，輕而易舉擄走？”

陳青穎眼圈都急紅了：“長姐，穎兒害怕！”

小丫頭抱著長姐的手臂不肯撒手。

陳青新拍著她的肩膀，溫聲安慰：

“妹妹不怕，長姐只是猜測。不一定真的會到那種地步。

不過，凡事都得防著點才是，以免事情發生後，被打個措手不及。”

陳青文手裡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眼神露出狠厲：

“長姐放心，如果有人膽敢對我的家人不利，青文就用這根棍子抽他！”

最後兩個字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陳青穎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趁手的武器，呲著一口小米牙道：

“我可以用牙咬，把他們咬得痛痛的……”

姐弟仨討論的時候，小青武已經躺在陳李氏懷裡睡著了。

陳青新繼續囑咐：“如果遇到問題，小文先拖著，小穎去找村長伯伯。

萬一來不及，找族長爺爺和三奶奶，或者周嬸子亦可。

一定要大聲呼救，讓全村人都知道。

人一多，壞人就會害怕，或許還會有好心人出來幫忙。

千萬不要硬碰硬，聽到沒有？”

兄妹倆異口同聲回答：“聽到了，長姐！”

“嗯，我走了，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語畢，背起揹簍，大踏步往山上走去。

走到無人處，她把暖暖給的圍裙撕成條，從自己雙腳開始，一直纏到膝蓋下面。

防止毒蟲毒蛇鑽進褲管。

現在的身體，因為長期缺乏營養，沒有走多遠，虛汗就出來了。

氣喘吁吁，像偷了老牛似的。

唉！這麼弱雞，上山能幹啥？

【主人，牛奶喝不喝？冰箱裡解鎖的一瓶鮮奶。你要是不需要，本喵就自己把它解決了。】

“當然要啊！這副身體好像還沒喝過牛奶，說不定可以補充一些體力。”陳青新滿懷希冀地道。

【接著，主人，你要砍刀，還是剔骨刀？】

200毫升玻璃瓶裝的鮮奶，陳青新一口氣喝下肚。

她感覺胃裡涼絲絲的，蠻舒服的。

既然要進深山，就要去她家南邊那片大山。

村裡大多數人喜歡去東面的中等大山。

因為東面那片山上野菜、野果，小型獵物相對多一些。

而且，這邊山連山，不是很高，綿延數百里，從來沒有人走探到盡頭在哪裡。

她家屋後是西山，山不高，灌木叢多，撿柴的人，比較喜歡去。

南山古木參天，山高路險。極少有人敢上去。

附近山中，從獵人手中漏網得野獸，多半都逃到這裡。

如此一來，更少有人敢涉足了。

只有膽子大，能力強的獵人，偶爾會冒險進入一兩次。

村裡101戶人家，除了老人、孩童，以及外出做工、讀書的人，其他人農閒時，都活躍在山裡。

富貴險中求。

陳青新囊中羞澀到一個銅板都沒有的地步。

她急需一筆養家餬口的銀子。

所以，不再猶豫，試探著往裡走。

“噗！噗！噗！”

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絞痛！

菊花拼命收縮著，眼看就要憋不住了！

她顧不了那麼多，解開褲子，蹲在一棵大樹下……

四周荊棘叢生，用不著擔心被人看見。

“麻蛋，出師不利！早上剛出過恭，現在又來？這身板吸收能力也太差了吧？難怪沒有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