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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伏特加就只認識,知道這麼一個。因此身邊出現這樣的現象,自然會下意識地這麼認為。

只是在這樣的思路下,伏特加就有些難以理解現狀了。貝爾摩德為什麼要易容成自己的大哥?

還有如果真的是貝爾摩德,那不搞清楚真實狀況,就直接動手抓人甚至是,擊殺,又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大家可都是隊友啊!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當然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貝爾摩德,偽裝琴酒是真。

抓肯定是要抓的。否則一旦回去後左野跟琴酒提了伏特加不出力……那伏特加就死定了。

花了幾秒鐘時間重啟了大腦後,伏特加迅速明確了目標。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就算這人真的是貝爾摩德,那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也只能委屈對方了。

朋友和同事之間的關心是相互的。伏特加肯為對方著想,那對方也得為他著想著想的啊!

沒錯,如果對方肯為自己著想。那麼就一定不會希望自己因為為對方著想,置自己於險境。

這很合理!……再說了,誰讓這傢伙閒得沒事幹這事的。那自己作死,伏特加還能怎麼辦?

嗯?跑出車站的伏特加左右看去,卻只看到一排空蕩蕩的街道。不自覺打出一排點……自己不就慢了幾秒嗎,人呢?

??伏特加站在風中凌亂。與此同時,另一頭的貝爾摩德在飛快奔行,接連幾次轉向,隱藏,換裝易容之後,正站在一家店鋪前面看報紙。

利用餘光觀察著四周零散的路人,確認了沒有那道惡鬼一樣的身影后。

貝爾摩德長出了一口氣:“幸好老孃跑得快啊……”

“你說什麼?”

“嗯?”貝爾摩德轉過頭,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的黑色衛衣身影正倚靠在店鋪的門邊,一副懶散姿態地

“看”著自己。貝爾摩德:“……”嘴角一抽後,貝爾摩德強行扯出笑容:“我們認識嗎?”

“需要我把你臉上的那層皮給撕下來,再好好確認嗎。”左野腦袋一歪,如此回覆道,令得貝爾摩德嘴角再次一抽。

“……啊,快看,有飛碟!”貝爾摩德指著天空喊道。空氣寂靜了幾秒,店鋪裡坐在櫃檯後的老闆慢慢地將視線從手中的報紙上移開,抬起頭眨了眨眼睛。

氣氛略顯尷尬。左野也是愣了幾秒,這才抬頭看天,哄小孩似的強行驚奇。

“哇,原來有飛碟啊。”貝爾摩德:“……”這傢伙,未免也太特麼假了吧?

不過這對於自己而言倒是好事。很遺憾黑麥,你的自信,給了我一次鑽空的機會。

貝爾摩德袖子裡再次落下一枚煙霧彈,眼中滿是雀躍。該不會是以為自己只帶了一顆煙霧彈吧!

??

“砰!”煙霧炸開。老闆的驚疑不定中,左野抬手撥開煙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大黑,報點。”

“嘎!”幾分鐘後,換完裝的貝爾摩德來到一處車站,打算坐車儘快離開。

以免再被找上。結果這還隔著幾十米遠呢,貝爾摩德就遠遠地看到左野一如先前在那家店鋪前時一樣,依靠在車站的出入口。

甚至還朝貝爾摩德招了招手。……焯。儘管看不到臉,但貝爾摩德大概能想象到,在那鴨舌帽之下。

肯定特麼的是個很討厭的微笑臉。眼角一抽後,貝爾摩德飛快轉身,再次逃離。

對此左野則是悠哉悠哉,不慌不忙地把背從牆上扒開。

“大~黑~”五分鐘後,公交車牌下,左野在等貝爾摩德。十分鐘後,計程車前,左野搶先一步替貝爾摩德開了門。

……甚至還十分紳士地做了個

“請”的動作。半個小時後……貝爾摩德麻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特麼的是變態嗎非要這麼死跟著我!?”貝爾摩德忍無可忍,終於徹底爆發了出來,向著左野怒吼……雖然與她的語言和表情完全不同的是。

行為上已經完全是一副擺爛的狀態。左野笑了一聲,此時此刻此景,他覺得應該為貝爾摩德配上那麼一首bgm——

“我好想逃~卻逃不掉~”。……嗯?話說回來,這個發展,怎麼莫名地感覺有些熟悉?

算了,這都不重要。左野點了根菸:“怎麼,不打算繼續跑了嗎,我覺得我能陪你玩一天。”貝爾摩德嘴角狂抽。

玩玩玩玩尼瑪!

“你到底是想怎樣?”看著眼神麻木不仁的貝爾摩德,左野確定了對方確實是已經放棄掙扎。

“找個地方聊聊吧。”左野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一處咖啡廳:“如果能有一杯濃濃的咖啡,再加上一塊甜蛋糕的話,那就更好了。”貝爾摩德:“?”這小子,算是在敲詐自己嘛?

……該不會追了自己半天就是為了敲詐這點東西吧?那特麼不是純純神經……哦,這傢伙確實是有病。

貝爾摩德想起了,早先收到的,疑似琴酒為了給對方治病,特地跟朗姆申請,調動了安室透前去國外拐人的小道訊息。

不對,現在應該不能說是小道訊息了。因為貝爾摩德已經親眼去見過了那個精神醫生。

儘管在試探過程中,貝爾摩德沒能得到,

“黑麥去看過病”的結論,但不論是從對方剛剛到來時,一些目擊證人的證詞,還是從組織的

“潛規則”來講。貝爾摩德都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答桉。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麥確實特麼的是個瘋子。

這點對於貝爾摩德來說有好有壞。壞自然是壞在摸不清對方的腦回路,鬼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就突然動手,做掉自己……穩定性太差,很容易失控。

好則是好在,以對方的腦回路,有可能並不會按照正常發展。做掉自己。

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稍微冷靜了一些後,貝爾摩德爬起身來拍拍屁股:“行吧,咖啡蛋糕,我請客,你想去哪家店,還是我來定?”

“就那家吧,離得近。”左野帶頭走向那家咖啡廳,貝爾摩德跟在後面……明明這是個熘走的大好機會,但考慮到先前的經歷。

貝爾摩德覺得還是沒必要再浪費力氣的比較好。只是貝爾摩德還是沒忍住問道:“哎,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一直找到我,我換裝的時候有檢查過身上,根本就沒有被留下任何的東西才對啊。”其實貝爾摩德是嚴重懷疑,問題出在自己的手腕上。

畢竟在車站裡時,雙方的接觸只有兩次。並且還都是貝爾摩德,被對方給抓住了手腕。

因此貝爾摩德會這麼想,是難免的……可她換裝的時候一是把衣服都給扔了,二是檢查過自己的身體。

按理來講,不該有問題的才對。總不可能是這傢伙的手段能滲透面板吧?

面對貝爾摩德好奇的目光,左野停下腳步,抬頭看天。貝爾摩德愣了一下後,跟著抬頭,只是天上又能有什麼東西?

……該不會真的有飛碟吧?

“嘎!”大黑飛快落下,踩在了左野的肩膀上,對著貝爾摩德歪了歪脖子,眨眨眼,又

“嘎”了一聲,打了個招呼。貝爾摩德也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

“你讓一隻鳥盯著我??”

“鳥怎麼了,別拿鳥不當回事,要不是它,你能一直被我跟著?左野用手指摸了摸鳥頭:“對了,它也喜歡甜食。”貝爾摩德:“……”怎麼個意思,就是說還得請這鳥的客唄?

撇了撇嘴後,貝爾摩德跟著進了咖啡廳大門。……夜黑風高殺人夜。當左野帶著一隊外圍成員完成了一場火拼,返回到家時。

剛在樓梯口轉過彎就撞上了一道黑影。本來還在走神的左野一驚,幾乎下意識地就要動手。

回過神來,才發現是小丫頭站在那。

“……大半夜的你站在這幹嘛?”小丫頭似乎也已經很困了,睡眼朦朧地揉了揉眼睛,只是回答得卻是滿滿的詫異:“大半夜?蜀黍你是睡懵了嗎,現在已經四點多了,馬上就天亮了啊。”嗯?

左野愣了一下,再轉頭看向夜空中的月亮,果然已經偏離得快要靠到邊上……原來已經一夜過去了嗎。

那這小丫頭就不是沒睡才會困,而是沒睡醒了。

“這才四點多,你就起來了啊。”左野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幼兒園上學那麼早的嘛?”已經頗有左野上輩子的初高中的風範啊。

“不是,幼稚園今天放假,我是跟朋友約好了一起玩。”小丫頭接過棒棒糖,道謝後如此回答道。

“這樣啊。”左野沒有多想,剛準備繼續回家,睡上一個長覺。身後就隱隱傳來了動靜。

轉過頭來,一個起碼也已經超過了兩米的大胖子……不對,對於這樣的身高來說,或許不應該稱之為胖。

而是該說

“壯”。總而言之,就是這麼一個人站在左野的身後。如同一隻直立著的熊一樣,低著頭,俯視左野。

空氣凝固了一瞬,左野近乎本能地想要掏槍。

“啊,小胖,你也太慢了吧。”小丫頭的招呼聲使得左野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嘴裡埋怨的小丫頭後,左野又看向那個跟怪物一樣的傢伙,問道:“他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

“朋友?”

“是啊是啊。”小丫頭竄進左野和那人中間,介紹道:“他是前幾天剛剛搬到這邊來的小胖,人有點傻,不過很好的!”

“小胖,這是……你就跟我一起叫蜀黍吧,他也是個超級大好人!”在小丫頭的介紹下,小胖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了一個十分,憨厚……好吧其實特別傻的傻笑,喊了聲

“蜀黍好”。……這聲蜀黍,感覺有點承擔不起啊。左野盯著小胖看了幾秒,還是不動聲色地

“嗯”了一聲,應承下來。只是在一大一小的兩人下樓之後,左野扭頭就又看到了兩道眼熟的身影。

一個是尹藤鷹。另一個則是染著金髮的青年。本來左野是沒能第一時間,就認出來後面那傢伙的,畢竟在這方面,他確實是有被琴酒給傳染到。

可在這個金毛看到左野,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之後,那腦海中記憶的畫面,就自己冒了出來。

鈴木家的輪船上,那個從大坂招來的臨時服務生。原來如此,是尹藤鷹的人嗎。

左野本來還懷疑是黑羽快鬥那小子呢。那天上船,是想觀察自己還是什麼……眯了眯眼後。

左野同樣點頭回應。

“師父早啊,剛結束夜生活?”面對尹藤鷹的調侃,左野只是問道:“新搬來的?”

“嗯,和他弟弟一起。”尹藤鷹點頭問道:“剛剛才出門,師父你應該碰到了吧。”

“嗯。”左野也點了點頭:“叫小胖?”

“嗯呢,不過師父你是怎麼知道……哦對了,他好像跟師父你的那個小丫頭熟得挺快,今天就是要跟她一塊去玩吧,是她已經給你們兩個互相介紹過了嗎。”左野繼續點頭。

“他們兩兄弟都有家族遺傳精神病史,哥哥這邊的還好點,基本可以當作正常人看待,但弟弟那邊就有點麻煩了。”尹藤鷹探出腦袋,剛好看到樓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點了根菸:“已經十六歲的他,智商卻基本上一輩子都只會停留在六歲的這個階段,不過人姑且還算是老實聽話,不至於會惹出來什麼太大的麻煩。”聽著尹藤鷹自顧自的說明,左野也點了根菸。

……這是智力發育障礙嗎,不對,這玩意好像不屬於精神病。那就是其他原因所導致的了。

左野同樣看著那兩人的背影,思路忽然一滯,轉頭看向尹藤鷹:“等一下,你剛才,說這傢伙幾歲來著?”

“智力嗎,六歲啊。”

“不不不,我說的是實際年齡。”

“十六。”

“……這特麼是十六!??”左野瞪起眼睛,一旁的金毛則是解釋了一句:“人傻多福,心態好,吃得多,睡得也多,長得就比較快了。”左野:“……”這特麼是長得比較快?

“話說,你叫什麼?”沉默了幾秒後,左野轉移話題問道,在打量了金毛一眼後,試探性地給出答桉:“小瘦,還是小金?”金毛沉默下來,旁邊的尹藤鷹則是插入話題:“叫他阿銀就好。”阿銀?

左野挑起眉頭,先不說這個叫法,莫名地有點熟悉和一點點,娘們唧唧的感覺,那特麼分明就是一頭金毛。

為什麼要叫阿銀?不能理解,理解不能。

“總而言之,阿銀和小胖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本來還想著,等以後有機會的話帶給師父你看看,既然現在已經碰上了,那就先認識一下,以後出門在外,要是這對兄弟有什麼麻煩的話,還請師父多多照顧。”左野盯著尹藤鷹看了幾秒,這才幽幽開口道:“對於你們來說,出門在外還需要我來照顧的情況,就只可能有一種,那就是抓著你們送你們進去的時候。”尹藤鷹臉色沒有半點變化,聳肩道:“誰知道呢。”

“那麼,我們出去吃早飯了,師父你要一起嘛,我請客。”

“算了,累了,睡覺了。”左野擺擺手,便跟二人分離。只是在回到家後,左野就又收到了尹藤鷹的簡訊。

不過不是左野本人的號。而是黑麥馬甲所用的那個手機號。

“大人,我想介紹一個朋友進廠,您意下如何?”……進組織就進組織,還特麼進廠。

這傢伙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詞?左野想了想,哦,好像也只能是跟自己學的。

至於尹藤鷹口中這個所謂的朋友。除了那個阿銀以外,左野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左野回了一句:“這種小事就別跟我報備了,琴酒不是說了你可以直接安排人進組織,歸你自己管的嘛。”

“這不太一樣,我的這個朋友,沒有其他人那麼地……聽我話,但不論是從交情還是能力上來講,我都很推薦他。”尹藤鷹如此回覆道。

意思就是這人不是傀儡唄。左野撓了撓臉,從那個阿銀較為豐富的神態和自主性更強的行為來看,確實是不太像尹藤鷹的那些傀儡。

“那你就給琴酒發資訊按正常流程走就是了。”左野懶得多管,直接把事情甩給了琴酒,然後關機,睡覺。

勿擾模式已開。小事勿擾,大事燒香。然後一覺睡醒起床的左野,就發現黃毛給他發了一堆的資訊。

說是有個莫名其妙的黑人,突然冒出來不停地找黑色死神的麻煩。尤其是專門找一些落單的黑色死神成員下手。

打完就說讓黑色死神的老大黑死出來,不出來就天天找麻煩。期間甚至還有特攻隊的成員,都被這傢伙給盯上過。

可結果依舊是一樣的慘烈。

“這人很能打,我們特攻隊的五個成員,在他面前都跟小孩子面對成年人一樣,並且他好像也有在刻意地迴避找人網,我們壓根就找不到他的蹤跡。”左野眉頭輕皺,摩擦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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