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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左野並沒有回應,甚至在一陣嘈雜和幾聲槍響過後,竊聽器似乎還都被損壞,使得琴酒的耳機裡面。

只剩下一陣刺耳的

“滋滋”聲。摔掉耳機後,琴酒不再猶豫,直接向著另一輛車上的狙擊二人組,下達了指令:“立即去支援黑麥!”兩輛車子立馬飛速行駛,來到了那棟大樓前。

四人下車後迅速掏出各自的槍械,狙擊二人組本來還想先行觀望一下情形,再挑個合適的狙擊地點。

可在琴酒的催促下。還是跟著琴酒二人一起,直接大大咧咧地殺了進去。

然而當四人踹開大門後,一把匕首卻是瞬間飛出。直指琴酒的腦袋。琴酒側頭躲過,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後,壓下了本能抬起的槍口。

旁邊的伏特加三人同樣看見了這幅場景。可三人顯然並沒有琴酒那樣的素質,童孔一縮後。

就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一樓大廳裡,到處都是屍體。各種鮮血,殘肢,甚至是內臟,淌了一地。

而在那屍體堆得最高的地方上面,則是坐著一道身影。粘稠的血液使得其身上本就是黑色的衛衣,變得更加地……黑,白色的頭髮,倒是和其上面的鮮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這樣強烈的視覺反差,也是莫名地給人一種,不寒而慄,後背發涼的怪異即視感。

“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他們的後援,手快了。”左野摘下嘴裡的煙,向琴酒道了個歉。

儘管從語氣來看,左野並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覺就是。

“我說,你這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基安蒂在回過神來後,也不知道是埋怨還是怎的說了一句。

生死廝殺關頭,尤其是左野所面對的,被包圍的近身白刃戰。幾乎可以說是分秒必爭。

更別說對面的全是一些不怕死的亡命徒,甚至都會主動送死。整場戰鬥都只是持續了一分鐘時間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琴酒才會那麼急著催促狙擊二人組。那是生怕趕不上。

……結果還是沒趕上。不過不是沒在左野死了之前趕上。而是沒在左野殺光這些人之前趕上。

“什麼叫我太快了,男人怎麼能被說快?”左野先是反駁了一句,然後又埋怨道:“明明就是你們太慢了好吧,還好我夠堅挺,不然要等你們過來支援才能安全的話,那現在特麼就該給我去買棺材了。”面對左野的埋怨,幾人都是沒有吱聲。

因為就事實來講。幾人確實是沒能及時支援。只是話又說回來了。這傢伙在近身戰上,居然也這麼強的嗎?

……琴酒四人多多少少地,都是有過跟左野一塊作戰的經歷。其中也不是沒有過,左野展現近戰技術的時候。

琴酒更是把左野近戰技術給領進門的

“師父”,說不了解。自然是不可能的。當然這並不是說左野在四人眼裡,屬於不能打的。

相反,左野很能打。可能打,跟怪物,是兩個級別。一個人面對幾十個人這種事,狙擊二人組也就算了,琴酒二人組好歹還知道,左野是黑死的時候。

甚至一個人幹翻過幾百人。可那種情況是赤手空拳,頂死天了也就拿個棒球棍。

現在卻是動刀子的。更別說這幾十個專門為左野設定陷阱而來的傢伙,跟不良少年不論是在戰鬥技術,還是身體素質上。

都完全是天差地別。不過現實到底是現實。琴酒若有所思地將目光,從那些很多都不是被一刀致命,所以才會搞得畫面這麼血腥的屍體上收回後。

仔細地打量了左野的模樣。以琴酒的經驗,想要分辨出左野身上的那些血,哪些是敵人的,哪些是他自己的,簡直不要太簡單。

果不其然。雖然左野看起來是大獲全勝,但他也並非沒有付出代價。其實從那些屍體的死狀就能看得出來,左野在這場廝殺裡,絕對沒有那麼輕鬆或是遊刃有餘,相反的。

還很勉強。那些四肢軀幹上比較小的劃痕割口,都只是小問題。比較嚴重的,可能就是在腹部位置被戳了個洞,後腰似乎也被捅了一刀,然後就是比較刺眼的。

臉上的那道口子。

“……送他回去處理傷勢。”琴酒本該立馬就這麼說的,但不知為何,他沉默了幾秒。

這才下達了新的指令。

“啊,對了。”左野擺了擺手拒絕了伏特加的攙扶,轉頭看向琴酒:“這個傢伙的組織的情報,回頭發給我一份吧。”琴酒皺起眉頭:“你打算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既然他們這麼想殺我,那就得滿足他們才行啊。”左野如此說道。

“不行。”琴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左野:“你當這麼大的一個組織,是什麼小幫派嗎,以為是你隨便搗毀幾個據點,就能解決得了問題的嗎,並且從價效比上來說,組織也堅決不可能會幫你對付這個組織,光靠你一個人,只是白冒風險,你也不要指望我們會幫你。”聽著琴酒那一大串的婆婆媽媽。

左野愣了幾秒後,聳了聳肩:“行吧,當我沒說。”就此,這趟釣魚抓鼠行動圓滿結束。

除了收穫一筆還算不錯的獎金,以及看不見摸不著的業績以外。左野還收穫了一段時間的假期。

嗯,傷假。可讓左野有點不能理解的是,自己這分明就是是工傷。醫療費也就算了,因為組織有醫生,不需要出什麼錢。

可營養費跟誤工費。憑什麼不給?撇了撇嘴後,左野拒絕了接受組織的醫生的處理,表示自己會處理,然後就直接自行離開了琴酒帶他來的據點。

別問左野為什麼不肯給組織的醫生處理。沒看到琴酒那眼睛就跟焊死了一樣,死死盯著左野的臉嗎。

要知道,在琴酒甚至是伏特加那邊,左野現在用的。可是一張假臉。結果呢,這張假臉被一刀劃得是鮮血淋漓。

這合理嗎?顯然並不合理。當然一開始左野並不清楚,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

居然還存在其他能夠捏臉的傢伙。再當然即便後面知道了,左野也並不在意。

秉持著能湖弄就湖弄,實在湖弄不了就擺爛的優秀品質。左野選擇了無視這件事。

哪怕是到了今天已經被琴酒給注意到。只要琴酒不問,那左野依舊還是不打算主動去說什麼。

目送左野離開的琴酒眼神晦暗。除了那張臉以外,其實還有個讓琴酒比較關注的點是。

那隻老鼠所說的話。以及導致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的直接原因。躲得了子彈,卻躲不開匕首。

在來這處據點的路上,基安蒂那個話嘮就有問過左野。關於這方面的問題。

而左野的回答則是:“確實是沒錯,我只能躲子彈,因為相比較於冷兵器,子彈給我的危機感更強,也就更容易刺激到我的本能,使得我感知能力大幅度提升。”這個回答聽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合理的。

除非是拋開左野緊隨其後的離譜發言。

“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就能夠感受到子彈的呼吸,只要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跟子彈一個頻率,就能自行躲開了。”……就特麼的離譜。

還子彈的呼吸,怎麼不說跟子彈交流,甚至開party的?當時的琴酒嚴重懷疑左野是犯病了,產生了奇怪的幻想。

……只是這麼一細想,琴酒忽然就又想起了一件往事。還記得當初琴酒跟左野,在初次見面時產生了一些衝突。

因為怕麻煩,琴酒直接拔了槍。而面對琴酒的槍,左野很是從心。現在再看,這傢伙當時躲不了子彈,後來卻能躲……難道還真是像這傢伙說的那樣。

因為被自己用槍指過一遍後,打通了任督二脈什麼的???

“……話說,沒問題嗎?”正當琴酒開始懷疑起人生時,跟來據點的基安蒂看著左野離開的背影,卻是帶有些許惋惜和遺憾地嘆氣道。

“他臉上的那個傷,要是不交給專業的人士來進行處理的話,很容易就會留疤甚至搞成毀容的程度吧,雖然有些稚嫩,但那張臉蛋明明就很不錯的來著。”

“是啊……”伏特加也有些唏噓地嘆了口氣,但幾秒後又隱隱察覺出不對。

“大,大哥!?”終於反應過來到底哪裡不對的伏特加,有些驚慌失措地扶住差點大跌的墨鏡,向自己的大哥尋求安全感。

回過神來的琴酒黑了黑臉,頗有些煩躁地喊了一聲。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旁邊的狙擊二人組懵逼對視。知道什麼?提醒什麼?

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八卦可以聽的樣子?基安蒂有些好奇地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好想扒一下。

可看琴酒這個狀態,基安蒂很明白自己問了大機率也是白問,反而還有可能會引來一身騷,被擺臭臉什麼的。

可是真的很讓人好奇啊!基安蒂心裡如同有貓在抓一樣,癢得很。問肯定問不得也問不出來的,基安蒂索性就自己想。

剛才在伏特加的異常反應之前,基安蒂丟擲的是黑麥毀容的話題。那麼有沒有可能,琴酒的異常,就是因為這個?

可是毀容這種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吧?首先黑麥就是男的,對於臉的關注沒有女性那麼高。

其次黑麥還是個恐怖分子,又不是什麼嬌滴滴需要完美臉蛋吃飯的明星偶像,同樣不該對臉那麼關注。

更別說那道傷口其實也不大。不像那些被火燒得毀容的或是其他的毀容人士。

甚至可以往反了說。非但不會有什麼太大影響,反而有可能會有特殊加持?

畢竟基安蒂有聽到過不少組織的男性成員。嚷嚷著什麼,傷疤是男人的榮譽勳章吧啦吧啦的。

沒看到黑麥本人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嗎。綜上,基安蒂感覺自己實在是有點無法理解,黑麥毀容。

琴酒為什麼要有那麼大的反應。皇帝不急太監急?基安蒂苦思冥想,除非,黑麥的臉對於琴酒而言有特別意義?

……這話怎麼感覺那麼怪?嗯?嗯??嗯???基安蒂瞬間瞪大眼睛。

想到從最開始,琴酒就一直盯著黑麥的臉看的細節。基安蒂頓時就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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